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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恃宠而骄》-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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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快亮时,才进屋洗漱,在床上趴着睡了会儿。

        孟书瑶原本应该是明天的飞机,可她昨天晚上太想沈以承了,就提前改签了机票回来。

        上午十点,她拖着行李箱高高兴兴地到了家。一进院子就看到容姨和陈叔在说话,她开心地打招呼,“容姨,陈叔,早上好呀。”

        容姨看到孟书瑶回来,有些惊喜,“你回来了。”

        她连忙上前去接过孟书瑶手里的行李箱,问道:“不是说明天的飞机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孟书瑶笑道:“我想沈以承,就提前回来了。”

        她见陈叔也在这里,不由得问:“陈叔你怎么在这里?”

        陈叔是沈以承的司机,按理说应该随时跟着沈以承的。

        陈叔看着孟书瑶,想跟她说沈以承受伤的事,但他没经过沈以承同意,又不敢乱说。

        于是只是点了下头,说:“沈总今天休息,不去公司。”

        孟书瑶闻言眼睛都亮了起来,欢天喜地地往屋里跑。

        她想给沈以承一个惊喜,上楼的时候故意放轻了脚步,走到卧室门口,也没有敲门,悄悄地将房门轻轻拧开,探个脑袋进去。

        沈以承趴在枕头上,上身没穿衣服,后背的伤也没有上药,一夜过去,伤口仍没有结痂,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他听见开门的声音,以为是容姨叫他吃早饭,有些心烦道:“我不吃,拿走。”

        然而身后的脚步并没有停下,直到床侧的位置微微塌陷,一双熟悉的柔软的小手轻轻抚上他的后背,沈以承才反应过来。

        他回过头,就对上孟书瑶通红的眼睛,他想穿上衣服都来不及,在他回头的时候,孟书瑶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开口都带着哭腔,“沈以承,怎么受伤了?”

      第28章

      ¡¡¡¡ÃÏÊéÑþ´ÓÂ¥ÉÏÏÂÀ´µÄʱºò, һ˫ÑÛ¾¦»¹ºìͮͮµÄ¡£ËýÒ»±ßÏÂÂ¥ÌÝÒ»±ßÖ¹²»×¡µØÁ÷ÑÛÀá¡£

        容姨见孟书瑶哭着下来,手里还抱着沈以承昨晚穿回来的那件衬衫,上面血迹斑斑, 看着就有些吓人。

        容姨见孟书瑶哭得厉害,有些担心,上前轻声询问, “阿瑶小姐,沈总没事吧?”

        沈以承从昨晚回来之后就没下楼, 他心情不好,也不允许任何人上去, 所以也没人知道他的伤究竟怎么样,只知道他昨晚回来的时候, 白衬衫上染了血, 尤其是后背,几乎每道伤痕都浸出血。

        孟书瑶哭得厉害, 她这会儿甚至没有心情去问沈以承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她哭着问容姨, “容姨, 你有没有周余的电话?”

        容姨连忙道:“有有,我这就找出来。”

        刚刚在楼上,孟书瑶见沈以承后背伤痕累累, 心疼得都快不能呼吸了。她想带沈以承去医院, 可沈以承不肯去,她没有办法,只好给周余打电话, 问他有没有相熟的医生叫到家里来。

        不出半个小时, 周余就带着医生匆匆来了。

        他脸色也很凝重, 一进门就直接带着医生上了二楼。

        卧室门开着,一进去就看到沈以承赤/裸着上身趴在枕头上,孟书瑶坐在床边,一边掉眼泪一边拿着干净毛巾轻轻给他擦伤口周围的血迹。

        沈以承后背的伤确实有点严重,那场面叫外人看到,估计只会觉得惨。可周余看到这一幕,心里却觉得温情。

        他和沈以承认识二十年,第一次见到他受伤,有人在他身边,为他掉眼泪。

        他带着医生走过去,看了一眼沈以承后背的伤,就觉得不太妙,一会儿消毒上药的时候估计小姑娘会受不了。

        沈以承抬眸看了眼周余,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周余会意,跟孟书瑶说:“阿瑶妹妹,刚刚来的时候太急,忘记买纱布,能不能辛苦你跑一趟,去买两卷回来。”

        孟书瑶连忙点头,开口声音还有点哽咽,说:“我马上就去。”

        她说着就起身,一边擦眼泪一边拿起包包往外走。

        沈以承叮嘱她,“慢点,看着路,叫容姨陪你。”

        “我知道。”孟书瑶哽咽地回一句,朝楼下走去。

        孟书瑶走后,周余看了眼沈以承的后背,蹙起眉心,“你妈下手也太狠了,你又怎么忤逆她了?”

        沈以承懒得讲这些,催道:“赶紧上药,一会儿阿瑶回来了。”

        医生这才赶紧上前,一边从药箱里取出消毒酒精,一边提醒道:“沈总,您要不要拿个什么东西在手里,一会儿上药的时候可能会很痛。”

        沈以承蹙眉,说:“你赶紧弄,别浪费时间。”

        他怕阿瑶一会儿回来,看到他上药的样子又会哭。阿瑶哭起来他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周余道:“你赶紧给他弄吧,这点痛他还忍得了。”

        医生这才没再多话,赶紧给沈以承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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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余都有点不忍心看,心中再次感慨周晴下手太狠。这么多年了,她真是越发偏执。

        孟书瑶买好纱布回来的时候,沈以承已经上好了药,医生正在叮嘱,说:“最近千万不能碰水,平时饮食也要清淡一点,一定不要碰到伤口,要是感染就麻烦了……”

        “好了,你别再啰嗦。”沈以承见孟书瑶很紧张地在听,怕徐医生再说出什么话吓到孟书瑶。

        徐医生这才收了声,收拾起药箱,临走还是又忍不住多嘴叮嘱一句,“一定不能碰水啊,夏天天热,要是出了汗就用干毛巾小心擦擦,千万不要碰到伤口。”

        孟书瑶很听医嘱地点头,乖巧地说:“我知道了医生,我会记得。”

        周余见孟书瑶回来了,也就不留在这里碍眼,跟徐医生一起先走了。

        人走后,孟书瑶把卧室门轻轻关上,走回床边坐下,看到沈以承后背的伤痕,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又掉下来。

        沈以承不想让孟书瑶哭,抬手捏她下巴,唇角勾起笑意,还有心情逗她,“别哭啊阿瑶,一点小伤而已,休息两天就好了。”

        孟书瑶却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伤得这么重,哪里是小伤。”

        她庆幸自己提前回来了,否则沈以承一定会瞒着她受伤的事。

        她看着沈以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沈以承,你后背的伤,是鞭伤对吗?”

        刚刚出门去买纱布的时候,她问陈叔,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叔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沈以承昨晚回了老宅,跟着太太去了一趟阁楼,出来的时候身上就染了血,后背的伤痕隔着衬衫都依稀可见。

        沈以承不想跟孟书瑶说这些,他只是握住了孟书瑶的手,闭上眼睛,轻声道:“有点困,睡会儿。”

        孟书瑶心疼,她见沈以承不愿意说,也就不再问,俯下身在沈以承脸颊温柔地印下个吻,然后轻声说:“睡吧,我陪着你。”

        *

        这天晚上,周余刚刚回到家就接到孟书瑶打来的电话,他以为沈以承又出了什么事,接起电话就问:“阿瑶?沈以承又出什么事了吗?”

        孟书瑶道:“不是。是我有事情想问你,我现在刚刚出门,可以出来见个面吗?”

        去见孟书瑶的路上,周余大概已经猜到孟书瑶要问他什么。

        他估计沈以承那个性格,有些事情,他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告诉孟书瑶。

        他在路上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孟书瑶。毕竟有些事情他不说,孟书瑶也没有其他渠道了解。

        到了约定的咖啡厅,周余一眼就看到坐在窗边的孟书瑶。

        孟书瑶也看到他,连忙冲他招手。

        周余笑了笑,走过去,拉开孟书瑶对面的椅子,问:“怎么一个人出来,沈以承呢?”

        孟书瑶道:“余助理过来找他汇报工作,我就赶紧抽空出来了。”

        她看着周余,开门见山地问:“周余,我想问沈以承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周余在孟书瑶对面坐下,他见孟书瑶开门见山地问他,也不瞒她,沉吟片刻,回答说:“他母亲动的手。”

        孟书瑶其实已经猜到一点,尤其是当那天陈叔跟她说,沈以承那晚回了老宅,去了一趟阁楼,出来时身上就带了血,她就猜到大概是沈以承的家人做的。

        可真的听到周余的回答,她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她不能想象为什么一个母亲会对自己的孩子这样残忍。

        周余见孟书瑶哭了,有点犹豫要不要继续讲下去,可孟书瑶要听,她想更了解沈以承,她红着眼眶看着周余,问:“为什么?他母亲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周余看了孟书瑶一会儿,最后到底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大概跟他取消联姻的事情有关。”

        孟书瑶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就因为这个?”

        周余看着孟书瑶,好一会儿没说话。他在迟疑。

        孟书瑶急道:“周余,我求你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沈以承永远都不会跟我说。”

        周余想一会儿,最终点了下头,说:“前阵子公司出了点事。周山有一块地,那个位置对沈以承接下来的商业布局非常重要,他跟了两年,本来应该是囊中之物,但因为他之前突然取消了和赵家联姻的事,赵家面子上过不去,便联手另外一个大家族,把周山那块地截胡走了。”

        “沈以承因为这件事丢掉了几十个亿的项目,公司亏损比较大,最近这段时间,公司内部对他意见也很大。他母亲……控制欲比较强。”

        孟书瑶听完周余的话,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她从来不知道,沈以承跟她在一起,要面临这么大的压力。

        周余见孟书瑶脸色苍白,目光也有些失焦,他接着说:“阿瑶,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让你有负担。你更不要因为这件事就胡思乱想。”

        他担心孟书瑶会觉得自己连累了沈以承,忽然说:“阿瑶,给你讲个故事?”

        孟书瑶这才又看向周余,只是脸色苍白,一颗心也在隐隐作痛。

        周余缓缓地说:“你知道我和沈以承是发小吧?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段时间跟沈以承是邻居,那时候我比较贪玩,整天跟着小区里的朋友们在外面瞎玩,沈以承是个异类,别的同龄人都在玩的时候,他天天被关在家里学习。”

        “其实如果光是学习也就算了,但他家对他简直是压迫性教育。他爷爷把振兴沈氏的重任交到他身上,小小年纪就让他身上背负着很沉重的责任。”

        “他母亲对他的期盼更高,几乎把她自己的人生荣辱全都加到沈以承身上。一旦沈以承表现得不让她满意,就会将他关到阁楼,用鞭子抽打他。直到沈以承承诺下一次一定会让她满意,她才收手。”

        孟书瑶不敢置信,她看着周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沈以承都不知道反抗?”

        周余叹声气,说:“小时候倒也反抗过,他甚至离开出走,但是那时候太小了,被抓回去反而被打得更厉害。他后来麻木了,索性懒得反抗。”

        “再后来,他大一点,看到他母亲一地鸡毛的婚姻,看到她母亲那样努力地想在那个家里立足,可他的父亲却渐渐不再回家。”

        “他看着他母亲在那个家里被所有人孤立,歇斯底里地想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忽然就觉得他母亲也不过是可怜的女人。从那以后,他更加懒得反抗,一颗心也逐渐麻木。”

        说到这里,周余看着孟书瑶,说:“你知道沈以承之前为什么从来不谈恋爱吗?”

        孟书瑶看着周余,她大概猜到,问:“他不相信爱情对吗?”

        他见到他母亲这可悲的一生,对爱情和婚姻没有半点向往。

        周余点点头,说:“所以阿瑶,你在沈以承的生命中完全是阳光一样的存在。他可以失去很多东西,但一定不愿意失去你。所以你不要有负担,他选择跟你在一起,一定是因为他觉得你值得。”

        回家的路上,孟书瑶坐在车里哭了一路,满脑子都是周余今晚告诉她的那些事。

        回到家的时候,她终于止住了眼泪,可一双眼睛红得厉害,一看就哭过。

        沈以承已经工作完,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看文件一边等孟书瑶回来。

        容姨说,孟书瑶出门去买吃的。可孟书瑶进屋的时候,他看到孟书瑶一双眼睛通红,立刻就怔住了。

        孟书瑶看到沈以承,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

        沈以承抱住她,紧张地问:“怎么了?怎么哭了?”

        孟书瑶不敢碰到沈以承后背的伤,她双手搂住沈以承的脖子,脸埋进他颈窝,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沈以承颈侧的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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