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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楼上去看孟书瑶,一进门就看到孟书瑶蜷缩在被窝里咳嗽,他拿起杯子给她接了杯水,“我说,你好歹起来活动活动,整天躺在床上病也好不了啊。”
孟书瑶侧着身子蜷在被窝里,脸颊贴着枕头,一双眼睛肿得似核桃。
陆澈走过去,把杯子递给她,“喝点水。”
孟书瑶摇摇头,嗓子有些干,“我一会儿再喝。”
陆澈叹气,把杯子给她放床头柜上,拉了凳子过来坐下,忍不住说:“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要招惹沈以承,你偏不信,现在知道难受了?”
孟书瑶已经哭了好多天,如今已经流不出眼泪,只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她看着陆澈,忍不住问:“你见过他的未婚妻吗?长得漂亮吗?”
陆澈坦白地说:“挺端庄,很适合沈以承。”
孟书瑶又忍不住难过,眼睛红红的,忍着眼泪问:“沈以承很喜欢她吗?她很温柔对吗?”
陆澈看着孟书瑶这个样子,忽然很心疼,说:“我怎么知道沈以承喜欢谁。不过商业联姻,多半也没什么感情,更重要的是利益。”
孟书瑶不理解,哽咽地问:“他为什么要联姻?沈家不是已经很有钱了吗?”
陆澈道:“商场上的事你不懂。沈家之前几乎快要破产,是沈以承上台之后才把沈家救回来。他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让沈家有今天的地位,联姻对沈家有好处,他怎么可能不做。”
孟书瑶流着眼泪摇头,她把脸埋进被子里,哽咽地说:“我不懂。”
她一点都不懂商场的事,也不知道男人都在想什么。
陆澈无声叹气,说:“你当我和你哥当初为什么不让你招惹沈以承?我们是看着沈以承怎么把沈家救回来的,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比家族利益更重要。”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被七情六欲牵绊。只怕他早就断情绝爱了。
再度见到沈以承,是一个星期后。
那天下午,孟书瑶回学校参加一个考试,考试结束后,几个朋友约着一起去吃晚饭。
孟书瑶原本不想去,但梦诗拉着她,苦心劝道:“去吧,你看你最近瘦了好多,老是闷在家里也不是办法,去吃个饭,朋友们一起聚聚,心情会好很多。”
孟书瑶拗不过梦诗,只好跟着去了。
可她觉得,她好不起来了。她忘不掉沈以承,白天晚上,闭上眼睛脑海中都是他。
吃饭的时候,孟书瑶心不在焉,也没什么胃口。有朋友拿了酒,她倒是喝了两杯。
谁知道那红酒酒劲儿挺大,她喝了两杯就有点昏昏沉沉,支着下巴在那里发呆。
朋友们在聊什么她也没怎么听,坐了一会儿,就去外面找洗手间。
也是巧了,去找洗手间的路上,正好遇到在走廊上打电话的沈以承。
孟书瑶远远看到他,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她怀疑自己喝醉酒,出现幻觉。
沈以承今晚是家庭聚会,在包厢里吃饭,听长辈谈到联姻的事,他嫌烦,借着打电话到外面透透风。
看到孟书瑶的时候,他也不自觉地愣住了。
目光落在她脸上,忽然就挪不开。
两人对视了很久,久到仿佛好几分钟过去了,孟书瑶才反应过来不是幻觉。
她差点要哭出来,很努力才把眼泪憋回去,走到沈以承面前,努力地露出笑容,“听说你要结婚了。”
沈以承看着她,没有说话。
孟书瑶笑了笑,说:“恭喜你呀。”
沈以承闻到酒味,不自觉地蹙了下眉,问:“喝酒了?”
孟书瑶点了下头,她明明想笑的,可再看向沈以承的时候眼里就忍不住蓄上了眼泪,她慌忙地移开目光,抬手擦了一下,说:“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了。”
她说完,就绕过沈以承,径直往前走了。
沈以承原本想追过去,身后忽然传来母亲严厉的声音,“你要去哪?”
沈以承皱眉,回头看向母亲。
周晴走过来,朝孟书瑶走远的背影看了一眼,随后看向沈以承,严肃地提醒他,“你现在是快要结婚的人,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和责任。”
说着,又朝孟书瑶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才又看向沈以承,继续说:“我听人家说孟家那小姑娘在追你,但是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别被她迷了心窍,忘记自己肩上的责任。”
沈以承看着自己的母亲,半晌,忽然就冷笑了声,“责任?我身上除了责任,还有什么?”
周晴闻言微微蹙眉,“你什么意思?”
沈以承嘲讽地笑了一声,什么话也没再说,推开门回了包厢里。
这天晚上,沈以承回了老宅。
他夜里失眠,索性穿上衣服去了旁边的小阁楼。
阁楼里供奉着祖宗牌位,他上前取了三支香,拿打火机点燃了【创建和谐家园】了香炉里。
他难得有想不通需要长辈指点迷津的时候,一边插香一边同长辈说:“爷爷,您从小教我怎么做生意怎么管理公司怎么把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您怎么不教教我,人这一生除了责任之外,还有七情六欲。还是说,在您眼里,光耀沈家门楣才是最重要的事,我个人生命的意义不在您考虑的范围内?”
他话音刚落,阁楼的窗户忽然被风吹得“砰”的一声响。
他坦荡地看着爷爷的牌位,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您生气了?”
然而长辈已经过世多年,谁又来回答他的疑问。
他在阁楼待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沈以承难得回趟老宅,第二天早晨,他拿着外套下楼准备去公司的时候,沈父忽然叫住他,“难得回来趟,一起吃早餐吧。”
沈以承看向他父亲,冷笑着嘲讽道:“您今天还有时间在家?”
沈父噎了一下,皱眉,“你怎么说话的?”
周晴回过头,说:“一起吃饭吧,我们这一家三口也难得聚在一起。”说着,自己也嘲讽地笑了笑。
佣人上前接过沈以承的外套,沈以承走去餐厅,拉开椅子坐下。
佣人上前帮忙摆碗筷,倒水。
沈父忽然从椅子上拿起一个礼盒,递到沈以承面前,说:“上个月你生日,我一直忙,忘记给你准备礼物,现在补上。”
沈以承单手插兜,慵懒地靠着椅背,嘲讽地看着他父亲,说:“您忙什么呢?忙着带女人游山玩水,还是忙着亏空股市里的钱?”
沈父闻言蹙眉,不悦地盯住沈以承,“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再不济,也是你爸!”
沈以承冷笑了声,起身就要走。
周晴叫住他,“吃过饭再走。”
“不饿,走了。”
他走去客厅,拿走佣人手里的外套。
“等一下。”周晴忽然过来,从包里拿出两张音乐会门票,递到沈以承手上,说:“晚上忙完带菀菀去听音乐会,她是学艺术的,平时就喜欢听音乐会看画展这些。”
沈以承冷笑了声,把门票还给母亲,说:“我没空。”
周晴皱眉,“什么叫你没空?马上就要结婚了,你难道不打算培养下感情?”
“您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沈以承淡笑了声,忽然说:“我不打算结婚了,联姻的事就此打住。”
周晴不可置信地皱起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沈以承道:“我有喜欢的人了,下半辈子打算为自己活。”
第11章
因为沈以承快要和别人结婚的事,孟书瑶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把自己关在家里,半个月的时间,啃完了一本全球通史。
陆澈得闲来家里看她,她也不肯从书房出来,也不知道是在里面看书,还是在里面偷偷抹眼泪。
陆澈下楼去找孟从南,说:“你这妹妹,一难过就把自己锁在书房的毛病是天生的吗?难怪她从小叛逆成那副德行,学习还能好。”
孟从南道:“小时候爸妈工作都忙,常年不在家,我又读寄校,总是留她一个人在家里。她那时候孤独,难过了也找不到人哭,就把自己关在房间看书,大概是在看书的时候能够得到暂时的平静。所以从那以后,她一难过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以此逃避现实。”
陆澈倒还是第一次知道孟书瑶也有难过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下,他坐去沙发上,好奇地问:“阿瑶也有难过的时候?我看她整天无忧无虑,以为她难过的时间应该不多。”
“怎么没有。”孟从南道:“她小时候,正是我们父母工作最忙的时候,忽略她很多。她是自己坚强,找到排遣情绪的方法,所以看起来总是很开心。但不代表她没有难过的时候,她只是比较懂事,不太会让家里人担心。”
陆澈顿了顿,半晌,问:“那她现在怎么办?这样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也不是办法啊。”
孟从南道:“也不会太久。她下星期要到学校去见导师,总会回归正常生活。”
十二月底,孟书瑶时隔半个月终于要迈出家门,早晨出门的时候,哥哥忽然叫住她,给了她一张卡,说:“别一见完导师就回家,跟同学在外面玩会儿,你不是爱买衣服吗,多买几件。”
孟书瑶没有接,轻声道:“我还有钱。”
“拿着。”孟从南把卡塞她包里,一边拿过姜姨递过来的外套一边打趣她,“平时问我要钱的时候恨不得把我的钱包搜刮干净,突然这么乖,还挺不习惯。”
孟书瑶抿抿唇,小声说:“这说明我懂事了,不好吗?”
孟从南换好鞋,顺手揉了把妹妹的脑袋,“走了,我送你去学校。”
孟从南把孟书瑶送到学校,下车前叮嘱她,“别太早回家,自己在外面玩。晚了给我打电话,我在忙的话就让林叔过来接你。”
孟书瑶乖乖点头,说:“知道了。”
孟书瑶大半个月没回学校,见完导师已经快中午,她给梦诗打电话的时候,梦诗在电话那头激动得叫出来,“阿瑶?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你在哪呀?回学校了吗?”
孟书瑶点点头,“我回学校见导师,你在哪呢?”
“我在南门,这边新开了一间烤肉店,大家都在,你快来。”
林叙在电话里喊,“阿瑶妹妹,快点来,想死你了!”
孟书瑶总算露出一点笑容,跟梦诗说:“你们先吃,我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过来。”
挂了电话,孟书瑶到校门口去买了几杯奶茶。
她以前不觉得世界这么小,她都回学校了,居然还能遇到名媛圈子里的那帮人。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学校附近新开一间网红甜品店,最近几天很多人跑过来打卡拍照。
最先看到孟书瑶的是夏琪。
这个夏琪和孟书瑶一向不对付,看到她就阴阳怪气地笑起来,说:“哟,这不是我们阿瑶吗?好久不见你,听说你最近失恋,不是躲起来疗情伤了吧?”
孟书瑶冷冷看向她,盯住夏琪的脸看了半天,不咸不淡地说:“你双眼皮没有做好,需要找个好医生好好修复一下。”
孟书瑶话音一落,周围的人都好奇朝夏琪看过来。夏琪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扬起手就要往孟书瑶脸上招呼,孟书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丢开,“我最近心情不好,最好不要惹我。”
她付了钱,拎着奶茶准备离开。
夏琪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嘲讽地笑道:“真当自己是天仙呢,居然敢打沈以承的主意,可惜人家压根不理你,我要是你,早就没脸待在海市了。”
孟书瑶心情不好,懒得搭理别人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