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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往日那般热烈的吻,只是这样轻轻贴着,却又比什么时候都撩拨人心。
许迦蓝有一种被他交付身心的感觉。心口处又酸又麻,甚至有些淡淡的忧伤。
“嗯。交给我了。”她的眼睛涩涩地:“对不起,没有早点将你从这样的阴霾里拉出来。”
“只要姐姐陪着我,其他事情对我而言都无足挂齿。”
……
两人这一次和好后,许迦蓝明显发现顾然整个人变了不少。
就她所了解的,以前除了在她面前,顾然对谁都很冷漠不近人情。
虽然现在他依旧对外话不多,人也冷淡。可是身上的那种戾气却几乎没有了。贺宸因此给她打电话连夸带感谢了半个小时。
有这种想法的不仅是他们,还有很多人。
这天恒宇游戏公司总裁秘书室里。
刘琦和李琴正好在闲聊。
李琴不经意问:“你们有没有发现顾总最近变化挺大的?”
自打上次让顾总掉马后,刘琦就秉承了一个原则,能不出现在顾然面前就不出现。她道:“我都很久没看到过他了。”
林琴:“总感觉他最近平易近人了许多。”
刘琦:“怎么说?”
李琴:“以前向他汇报工作的时候我总感觉说错话会被他当场斩首,现在没有这种感觉了。最近我去他办公室汇报事情,甚至看见过他盯着手机笑得好温柔。有一说一,顾总笑起来真的好绝。不愧是海阑大大的男人。”
“哎。”刘琦叹了口气:“他们早就分手了。”
李琴震惊:“不会吧?顾总最近状态那么好,不像是被甩的样子。”
“崇明之外最近几章的内容看了吧?而且前段时间网上就扒出来了,咱顾总惹海阑大大生气了。”
“那应该是海阑大大原谅他了。不然顾总最近不可能这么好相处。”
“姐妹,你不知道悲极生乐吗?”刘琦打量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道:“我认识一个富二代叔叔,从他们那里听说海阑大大在蓉城举办了一场奢靡的‘选妃宴’,参选者全是18岁身高185的年轻小弟弟。海阑大大在宴会上和那些小弟弟玩得可开心了。这肯定是分手了!”
李琴:“我的天。我们顾总这么惨吗?”
“……”
顾然本来是顺路来安排工作的,他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刚好听到了‘海阑’两个字,有点好奇员工会怎样说他和她的事情。没想到莫名听到了这种说辞。原本很好的心情一下就不好了。他推开门走进了秘书办公室。
秘书室里的两人看到他来了吓得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毕恭毕敬:“顾……顾总,请问有什么吩咐?”
“上班不要闲聊这种不实八卦。”顾然将一份文件丢在刘琦的桌子上:“今天处理好。”
话落他寒着一张脸走了。刘琦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说顾总是不是听到我们说他了?他那脸色不太好。”
李琴指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我很确定听到了。这份文件想要在今天处理好,你通宵才有点可能。”
刘琦盯着文件欲哭无泪。
*
这天许迦蓝发现顾然的心情不是很好。
回家后笑得没有平时多了,晚上过夜生活的时候也没了最近的温柔体贴,将她折腾得要死不活地。
程度堪比企图给他戴绿帽子那两天。
许迦蓝趴在他身上喘息着,脑子清明点后,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掐了他一把有气无力问:“你今天怎么了?”
顾然的手在她腰间不轻不重的【创建和谐家园】着:“公司里的人都在说我肯定被你抛弃了。”
“……”
就说肯定不对。许迦蓝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个背黑锅的。他公司里的人嚼舌根,后果居然还要她来负:“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在背后说你。”
“大家都说许家为你开选妃宴,说你和几十名小鲜肉玩奢靡的蒙眼睛游戏。还说那些小鲜肉都比我年轻。”
“……”
句句属实,这还真不太算黑锅。
那两次的事情过后,许迦蓝最怕的便是顾然翻旧账。曾今装乖的时候就算将他惹急了,他碍于人设也不会做什么太过火的事情。
自从这人掉马后,完全就是一个荤素不忌脸皮厚到家的人。再加上找到了既能培养感情还能收拾她的方法。他总是乐此不疲。
“这……网上的人不都知道我们和好了吗?你们公司员工的消息怎么那么闭塞。”
“她们这样说我很难过。”
顾然声音低沉听起来就像那种经历了大悲事,情绪低迷的人。如果不是搁在她腰上的手又开始乱摸,许迦蓝就真的信了。
她握住他的手腕:“我真不行了。你体谅一下我年龄比你大身体素质没你好行不行?”
“姐姐年龄不大。多练练身体素质就好了。”
顾然一副还能练她几回的样子,精力充沛。
“再练就废了。”许迦蓝拍开他另一只乱动的手,对他可谓是很了解。她开门见山问:“行了,要怎么样你才开心点?”
“贺宸的女朋友今天到公司来看他,还带了很多吃的。大家都说他们感情好。”
这已经不能叫暗示了,应该称之为明示。
许迦蓝认命道:“我明天也来看你。你放过我,我们安安静静睡觉行吗?”
顾然惊喜道:“姐姐真的愿意明天来公司看我?”
许迦蓝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嗯,快睡行吗?”
“好。”
顾然爱不释手的抱着她,一会儿在她脸上亲一下,一会儿像小狗一样拱她,一会又将她抱起来放身上……一直不安分,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直到许迦蓝要发火的时候才安静下来。
第二天,在顾然许多条‘不经意’的消息提示下,许迦蓝做了一份爱心大餐将一个五层的食盒都装满了。
车开到半路她忽然想起忘记准备汤了。
菜的品种很多,有几样都是比较辣的,没有汤根本不行。她就近找了家熟悉的私房菜馆,准备买一份汤。
“小许?”
“李院长。”
许迦蓝刚进菜馆,就被人给叫住了。叫她的人正好是她当志愿者时候那家疗养院的院长李逵。
“真的是你!”李逵推了一下眼镜,笑呵呵地打量了她几眼:“几年没见了你怎么越长越漂亮了!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谢谢院长夸奖。”
倒也不是她又长漂亮了,当志愿者那个时候每天很忙没时间收拾自己还都带着口罩,整天都是灰扑扑的。今天因为要去顾然的公司给他撑场子,出门特意打扮了一下。
李逵以前对她极其照顾。看到他让许迦蓝想到了一些美好的回忆,她主动邀请道:“院长一起吃个饭吧?”
“我刚吃完出来,我太太在商场等我接她,不然都和你一起再吃个饭了。”李逵摆摆手,表情打趣:“你和顾然两人感情还好吧?我在网上看到你们俩在一起的消息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迦蓝总觉得李逵在提到顾然名字时莫名有一种熟稔感。
她默认为李逵只是因为熟悉她才用这种语气,点头道:“嗯,挺好的。”
李逵叹了口气:“那小子也算得偿所愿了。”
许迦蓝愣了一下,正想问李奎是不是认识顾然,他笑呵呵道:“隔离的时候,你来当志愿者,他和你最不对盘。结果你离开后,他的话更少了,整个人也越来越冷漠,在疗养院里实属一台移动冰箱。住在他隔壁房间的人每次看到他都要绕道走。现在看来那时候他总闹你,大概就是因为年龄小不懂怎么表达感情吧。”
“您……是说,36号那个少年……他是顾然?”
许迦蓝完全被震惊了,顾然一直说三年前就喜欢上她了。每一次她问他怎么回事,他就抱着她吻,将她吻得迷迷糊糊地忘记了这个问题才罢休。
这么久了,许迦蓝依旧不知道两人三年前到底有什么交集。
脑海里浮现出那个脸上带着青紫,头发过长遮住眼睛,还因为隔离成天戴口罩的少年。
许迦蓝压根将他和顾然联系不上。
那个少年话少,性格阴郁。她在疗养院的那一个月中只知道他是36号,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她想过几百种三年前可能和顾然见面的场景,却怎么也没想到是她朝夕相处了一个月的36号少年。
“迦蓝你不知道这件事?”李逵一脸不可思议后,又是一幅了然的模样:“那孩子当时的模样和现在的模样确实相差太多了。我在网上看到消息的时候都以为是两个人呢,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后来还是看见你耳朵上这幅耳钉才确定的。”
“耳钉?”
许迦蓝探向顾然送她的耳钉,轻轻摩挲了两下。
“对啊。那个孩子成天都带着,我以前问过他是不是很重要。”李逵想了想,不太确定道:“他说是母亲送的唯一的礼物。”
一些回忆翻江倒海的涌向大脑。仔细想来,记忆中那个阴霾的少年确实带着和她耳朵上……很像的耳钉。
当时的疗养院里,少年对谁都很冷漠。许迦蓝每一次看到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都有些在意。
就像是……一个被抛弃过的孩子,不敢亲近温暖一般。
因为在意,那段时间里即便再忙,她都会特别关心他。
隔离期间的饭菜算不上特别好吃,他挑食,总是剩很多饭,许迦蓝便每天监督他吃饭。
他总爱靠在阳台上抽烟,一幅冷漠却又茫然的样子,许迦蓝便总抢他的烟。
他总是穿得很薄,她看不下去老追着他加衣服……
……
许多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两人相处中都是有迹可循的。
李逵继续说着:“他康复后也没有立刻走,留在疗养院里当了许久的志愿者。虽然问他他什么也不说,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在等你。”
“他……等我?”
“嗯。等了一个多月,疫情结束了。再加上他母亲那里出了什么事不得不离开。”李逵回忆起那个时候的事情忽然拍了一下手:“对了,他给你留了一封信。我疫情后办理了退休手续,离开那里时将信交给打扫的万婶了。”
“什么信?”许迦蓝的心口难受,她有些吃力问:“我疫情结束后回过一次疗养院,没有收到。”
“哎呀!”李逵有些自责:“我想起来了,万婶在我离开前批过几天假,你回去时肯定刚好在她休假的时候。”
“……”
和李逵告别后,许迦蓝的心情十分复杂。
她请了个跑腿小哥帮顾然把晚饭送去后,回家开车去了阳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