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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转过头。视线在对上许迦蓝的时候他怔了一下,没等他有多余的表情,顾玄礼的鞭子又落了下来。
鞭尾甩在了脖子上,男人修长白皙的脖子几乎是立马就浸出血了。
“顾玄礼,我今天和你没完。”许迦蓝眼眶很红,她说着就冲了上去。为首的刘阁反应极快地将她按住:“小姐,您在一边看着就行。”
几十个警卫员立马涌入书房将顾玄礼团团围住。
顾玄礼这才发现家里来了不速之客。他没有慌张,反而嗤笑着看向许迦蓝:“许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许迦蓝看也没看他一眼,缓缓走近顾然。
脖子上的血顺着针织毛衣的领口滑入衣服里,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他不怎么在意地抬手擦了一下,眸光闪烁:“你怎么来了?”
许迦蓝没理他,朝着刘阁吩咐:“把他嘴巴堵住,用绳子绑起来。”
刘阁指挥着警卫员们迅速将顾玄礼绑好也堵住了嘴巴,一群人静静等待她的下一步指令。
许迦蓝蹲在顾然的身边,声音很冷,眼角沁出一滴泪:“你就这样任由他打你?”
顾然抬起手想将她眼角的泪擦掉,手快要凑到她面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上全是血。
他收回手,嘴角带起一抹温柔的笑:“不疼,你别哭。”
“那要怎样才算疼?”许迦蓝咬着唇抬手擦了下眼睛:“把衣服脱了。”
顾然想拉她,又怕自己身上的血将她的衣服弄脏。他轻松道:“我没事,你别难过。”
她平静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哭腔与恨意:“我说把衣服脱了!”
“好。”
顾然怔了怔,一把脱掉上衣,裸/露的皮肤上面有许多颜色深浅不一的疤痕……还有许多正流着血的新伤。
脖子上的金镶玉平安扣被血浸染过,泛着红光。
警卫员里有许多人都当过兵,见过很多血腥的场面。可看到年轻的男人这一身明显被常年虐待的伤痕,好些人眼里都流露出愤怒。
许迦蓝忍不住哽咽出声,她抬手想要碰他脖子上的伤口。
顾然躲了一下:“别把手弄脏了。”
“手给我。”许迦蓝压下哭腔:“起来。”
顾然在衣服上擦了一下手后,搭上她的。
她牵着他走到被捆起来的顾玄礼旁边,目光死死的瞪着他:“刘阁,你以前在部队里是神【创建和谐家园】,用鞭子怎么样?”
顾玄礼嘴巴被塞了说不了话,那双眸子里带着疯狂与满足,一直盯着顾然身上的伤。
“报告小姐,鞭子虽不如枪用得好,但也不错。”
“好。”
许迦蓝递了个眼神,一名警卫员搬了两根凳子放在了离顾玄礼差不多五米的位置。
许迦蓝自己坐在一张凳子上,让顾然坐在另一张上面。她指着他身前的伤口:“刘阁,不要求你将每条伤口的位置都还原在顾玄礼的身上。但是……数量只能多,不能少。伤口的深度只能更深不能浅。”
“知道了小姐。”
警卫员们留下了四个人帮忙,其余的全部离开了书房,守在门口谨防他人打搅。
顾家所有的人都陷入了一种恐慌,面对这样的阵仗却没人敢声张。
刘阁活动了一下手臂,一把将顾玄礼的衬衣扯落后,拿起鞭子就是一顿猛抽。
偌大的书房里满是鞭子甩在身上皮开肉绽的声音以及忍痛的闷哼声。
刘阁早年是特种兵,手劲和耐力一直是一等一的好。没过多久,顾玄礼浑身都沾满了鲜血,脸上依旧是不知悔改的疯狂。
许迦蓝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脑袋里全是进门时候顾然挨打的情景。
从小到大……他都过的这样的日子。
父亲仇恨他,母亲当他工具人,后母陈美琪容不下,妹妹顾思洛不把他当人……
这样的孩子是怎样从五岁长大到现在的。
许迦蓝一直不太理解顾然的占有欲,这一刻她忽然就明白了。
一个久经黑暗的人,根本不会放过手中的光。
警卫员送来了热水毛巾药和绷带还有新衣服。许迦蓝抽噎着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伤口。
全程顾然都盯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眸子里的占有欲在看到她的眼泪时,除了心疼外更多的尽然是一种变态的满足。
绽开的伤口有的很深血也止不住,许迦蓝换了一块又一块止血棉,终于崩溃了。
她挫败地将手里沾满血的棉花砸在地上愤懑道:“通知方医生带工具过来。”
顾然没法儿抱她,将脸凑到她的面前,在她的脸上蹭了蹭:“别哭。”
“为什么不告诉我。”许迦蓝避开他眼泪控制不住:“不是答应了我吗?为什么还要跑来挨打!”
顾然顾不上那么多,抱着她的脸,安抚的在她的唇上落下吻:“这是最后一次,想让她做个了断。不哭了好不好。”
“你母亲在哪里。”许迦蓝擦掉眼泪,重新拿起一块医用棉给他擦拭伤口。
“蓉山静养医院。”
“既然要做了断,那就好好做个了断吧。”
……
方医生没多久就来了,还带了两名助手。三人很快开始处理顾然身上的伤口。
这些伤口中有两条特别深。这两条伤口加起来缝合了107针。缝合的时候即便是打了一些麻药,顾然的脸色依旧苍白,明显失血过多。
许迦蓝全程看着医生给他处理,她很难想象在顾然还没有独立生活能力时,每一次挨打后,身上的伤口又是怎么处理的。
生在那样人人都不待见他的顾家,或许光是活到现在都很不容易。
这一刻许迦蓝甚至想杀掉顾玄礼。
等顾然身上的伤被处理好后,许迦蓝让人将浑身是血极其狼狈的顾玄礼带去了医院。
“玄礼,你怎么了?我的天,他们打你了?”于菡看到一众人的时候,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顾玄礼身上。看到他受伤她瞬间哭出了声音,抓住顾然的衣袖质问:“小然,你爸爸怎么了?你怎么能看着这些人欺负你爸爸呢?”
顾然胳膊上有一条伤口缝了针,几乎是瞬间米色的衣服就浸血了。
“把她拉开。”许迦蓝见状气得不行。
警卫员立马将于菡拉开。许迦蓝着急上前看顾然的情况:“伤口是不是崩开了?”
顾然摇了摇头:“没事。别担心。”
“你们给我松开!松开!”于菡感觉到氛围不对,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崩溃的状态,一边哭还一边心疼的想要帮顾玄礼止血。丝毫没发现旁边的顾然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也透着血色。
在许迦蓝的示意下刘阁将昏迷的顾玄礼丢在地上。于菡急切地扑倒在他的身边:“医生,快来医生!”
病房里没人理她。
许迦蓝冷漠的看着这一幕,心口一阵一阵的疼。这样的一幕不仅是她,就连在场的警卫员都很心酸。
许迦蓝想安慰顾然,可就连应该说什么她都不知道。
“我没事。”顾然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有姐姐在,我不难过。”
于菡见他们两人很和谐,气不打一处来:“小然,他们打你爸爸,你和他们站在一起做什么?赶紧打电话报警!”
许迦蓝隐忍着怒火,她看了顾然一眼,他似乎知道她想做什么,轻轻点了一下头。
许迦蓝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衣服纽扣解开,脱掉后浑身伤痕暴露在众人面前。
于菡惊慌失措:“小然,你身上是怎么回事?”
“于菡,怎么回事你真的不清楚吗?”许迦蓝指着顾然背上一条年岁很久却看得出来很严重的疤:“你每一次要见顾玄礼,他都会被顾玄礼打一顿。这条疤我问过医生,起码有七八年了。七八年前他才十三四岁。那个时候被打留下这么深的疤,医生说应该是差点被打死的程度。”
于菡情绪复杂的盯着地上的顾玄礼。
许迦蓝指着肩膀上一处印记很深的结痂压抑不住哭腔:“医生说这个是刀伤……普通割破皮肉不会留下这种程度的印记……这应该是捅进去了。”
她的手又挪到一处陈年旧伤,却因为哽咽说不出话。
顾然不顾身上的伤口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
许迦蓝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于菡的面前。
四目相对,女人眼里明显有愧疚。
有愧疚……那就证明不是如外界说的那般完全疯了。
可有愧疚也就代表着那一次又一次的拿捏全是因为私欲。
许迦蓝下定决心般回握住顾然的手,在他的手背落下一吻:“既然你不愿意爱他。那便把他交给我吧。我爱他。我们会保证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看在你生过他的份上,我也希望你清醒的过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直困在过去走不出来。”
顾然一直盯着她,那双好看的眸子不再阴沉,盛满了暖意。
众目睽睽下,许迦蓝带着顾然回了淮渡。
一路上顾然都没有松开她的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两人因为那几次热搜事件,再加上脸都长得极其好看,碰到了不少认识他们的人。
很多女生看他们十指相扣的手松了一口气感叹他们没有分手。
更甚还有一部分人上前要两人的签名,嘴里一直叨叨着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
好不容易回到家后,许迦蓝检查了顾然的伤口,将渗血的部位补了一些药,才算松了口气。
两人坐在沙发上,顾然一直盯着她笑。
这种行为如果放在他的小奶狗人设上许迦蓝还是蛮接受的。知道他的真实性格后,被他不要命的折腾了两次,许迦蓝看他这样笑就反射性头皮发麻。
因为这人生气折腾她的时候也是脸上带着笑,动作狠到家。
“笑什么笑!”许迦蓝没好气的想拍一下他的脑袋,看见他这一身的伤痕又着实不忍心。她收回手:“你是被打傻了吗?”
顾然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突然很感谢顾玄礼。”
“你还真被他打傻了?他打你你还感谢他?”
“你心疼我。所以感谢他。”
顾然贴近她,两人的鼻尖紧挨着,呼吸交融。
“……”许迦蓝明显感觉到他的状态和以往有些不一样,她故作不开心道:“顾然,你是不是有病。”
“你说把我交给你。还说了爱我。”顾然凑近她,唇轻轻的贴在她的上面。
不像往日那般热烈的吻,只是这样轻轻贴着,却又比什么时候都撩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