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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起眼睛,自己……绝对……绝对不会向皇帝举荐凌贺之。
但三日后,她却被华丞相相邀去了丞相府。
一辆马车在华丞相府前缓缓停下,门口的家丁连忙上前放下小板凳。
一只【创建和谐家园】的手撩开帘子,只见明蓝蕴从马车出来。
明蓝蕴在管事引领之下,一路向着谈话的大厅前去。
丞相府邸内白玉为饰金为穗,处处尽显奢华极致,园林一步一景,生动有趣。
明蓝蕴表情平静无波,手执拂尘,足下轻盈,那引路的管家险些跟不上她的步伐。
二人走进议事厅,丞相端坐正上方,他抬手一指向明蓝蕴,不甚客气地请她落座休息。
明蓝蕴刚刚坐下,便听见丞相说:“国师大人近来真是安好啊。”
“皇城之中百姓都信你啊。”
“本丞相有事想请国师大人帮个忙,此次北境外邦侵犯,陛下还是要找大将去镇场子。大殿下乃是谢大将军的后代,本丞相看他颇为合适。”
明蓝蕴细哦了一声:“本君人微言轻。”
华丞相抬手拍了拍。
几个侍卫推搡着一个素衣孝袍的女子,她挺着大肚子走过来,看她的模样似是要临盆了。
明蓝蕴瞳孔一缩。
孕妇看到明蓝蕴后先是愣了愣,而后认出她之后便两泪汪汪,捂脸抽泣。
华丞相说道:“国师大人,你聪慧,可还认得此人?你说不定看了就会帮忙。”
明蓝蕴自然认得面前的此人。
此女和小时候相差无几,倒是没有女大十八变。
江公城家旁的邻居,从小跟在自己和明子绡一块玩儿的阮青梅小妹。
不过她后来应当是嫁给了旁人才对。
她怎会出现在这里?
阮青梅鼻头发红,不过阻拦说:“阿姐,子绡半年前病逝,你不要再被他们威胁。”
明蓝蕴听到这消息没有多震惊,如果阿弟还在的话,丞相不会抓阮青梅过来。
明蓝蕴看向丞相:“所以你想用她来哄骗我明子绡还活着。”
明蓝蕴垂眸,丞相执意要让大殿下此次就去北境呢?
必有阴谋。
她眯起了眸子,意味深长地说:“丞相大人竟然沦落到我帮你说话。”
明蓝蕴将言语软刀子扎进丞相的胸口,慢慢地旋转:“您在当年陷害谢家军时便该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丞相正在被皇帝逐步架空,皇后又被禁足,四公主还下嫁给一个小小官员。
皇后膝下的二皇子倒是东宫太子,但却不是皇后亲生的,更何况皇帝也一直控制着太子和皇后一派的往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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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决心
明蓝蕴的话刺痛了华丞相的心。
但他终究是老成, 自嘲地笑了一声后又坐下来,端起茶盏, 吹了两口气后抿嘴吸吮着。
他说:“知道为什么我不找旁人, 单单找你吗?”
明蓝蕴不回答此言。
但她很明白。
因为自己的人际关系简单,最容易被策反。
若是别的大臣,拖家带口的, 身边亲朋好友的,站队之后自然不会轻易地转换队伍。
而大周朝的国师大人身边最亲近的无非就是一个徒弟福康。
福康又不在朝廷当官。
算来算去,策反国师此事上牵扯到的不过寥寥几人。
明蓝蕴抬眸看了一眼被几位侍卫看守住的怀孕小妹。
这样的举动自然称不上“策反”, 而是“威胁”。
明蓝蕴了解, 丞相不是愚者, 自从皇后、四公主、三皇子的事情发生后,他不会再相信自己这位国师。
故而不“策反”只“威胁”依旧可以达成他的目的。
明蓝蕴回答:“看来是没有转圜余地了。”
明蓝蕴起身, 拱手告辞:“还请丞相给我时间思索。”
丞相左手伸出三根手指:“三日,三日后我要看到你向皇帝举荐凌贺之前去北境。”
明蓝蕴垂眸再行礼后, 大步流星地离开。
背后的阮青梅瞧不明白, 但也清楚自己成了把柄。
她摸着腹部,两眼泣泪, 哽咽道:“阿姐。”
明蓝蕴没有回头……
*
丞相邀请明蓝蕴的事情是瞒着人的。
上上下下都打点过,朝中的文武大臣皆不知情。
唯独有一个人心知肚明。
国师府除开几个家丁,便再无其他护卫。
于是凌贺之偷偷让憬王府的守卫有事没事多往明蓝蕴家宅的方向转转, 发现宵小之辈立即擒拿。
明蓝蕴坐马车前去宰相家中的事情便被侍卫们看到了。
只知道国师去了,但她为何而去,侍卫们手伸不进到宰相府去打探消息。
凌贺之坐在椅子上,身侧的侍卫正在如实禀告:“昨日, 国师并没有在宰相府待多久。”
凌贺之指腹摩挲着手中的杯口, 眯起眸子, 微微低头,神情晦涩。
过了片刻后,凌贺之起身,吩咐说:“传消息给谢贵人,让她打听打听后宫里的情况。”
*
后宫之中,谢贵人收到了凌贺之的消息。
她命人去悄悄打听,但都无果。
谢贵人揉着眉心,喃喃自语:“要想打探消息问陛下才是最快的。”
一旁的亲信宫女蹙眉:“可是陛下这几日谁的牌子都没翻。”
谢贵人点头,自己又不能贸然跑去御书房。
谢贵人揉着眉头时,外头走进来一位宫女:“娘娘,萱贵妃邀请诸多妃嫔去御花园赏花呢。”
谢贵人眯起眸子,一反常态地答应去参加附炎趋势的赏花小会。
但她不急着去,谢贵人让人为自己取下头上的大多珠钗,又换了一身偏向素雅的衣裳后才扶着宫女的手,莲步轻移。
她从长廊上迈下台阶,行到御花园中。
“呦,好久没瞧见谢贵人出来了。今日一来,怎么还迟到了?”
御花园中菊花开放,萱贵妃今日来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些许,众嫔妃拥簇着她一道来赏花。
众多绝色佳人站在这御花园中,莺莺燕燕的,倒显得人比花娇。
人群中传出来了一声揶揄谢云莲。
谢云莲不动声色,先向贵妃娘娘行礼后,说道:“娘娘安好,这几日陛下心思忧愁,未曾翻姐妹们的牌子。我与陛下感同身受一道心神不宁,这前几日才总是推了邀约不肯出来的。”
“听闻御花园开放,我想着摘一些菊花制成清热消火的菊花茶,好叫陛下消热清身。”
这话一出来,众多嫔妃脸色都不大好看。
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来赏花的?
倒显得她们这些人低下庸俗,心不记挂着陛下了。
她们心中再不喜,却也不敢大声置喙,一是颜面上不好看,二是谢云莲乃是拓族族长义女。
萱贵妃拿起手帕挡住脸,故作愁容说道:“妹妹,陛下近日来是为政事心神不宁,但后宫不可议政。你这身装扮,太素太冷,着实不妥。”
谢贵人又学着她的样子,故作不明白地道:“娘娘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担忧陛下身体。这菊花茶只是让陛下心神安宁。”
谢贵人拿了一朵菊花,意味深长地说:“娘娘,你又何必呛妹妹的喉?”
萱贵妃脸色难看,捏紧了身边宫女的手,宫女痛到唇色变白,但又不敢吱声。
萱贵妃微微抬起下巴,点评:“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三言两语倒是我的不是了。”
谢贵人似乎是怕了,捏着菊花走过去,想要将菊花献给萱贵妃娘娘:“娘娘赎罪。”
众人只见萱贵妃抬手,谢贵人不小心被她推搡在地,头直直地磕在了地上。
谢贵人身旁的亲信连忙去搀扶娘娘,把谢贵人扶坐着后,便跪在地上磕头,磕到出了血:“贵妃娘娘饶命,我家主子是北境儿女,做事冒失了娘娘。”
萱贵妃震惊地收缩起瞳孔。
自己并没有推人……
是夜后,皇帝去找了萱贵妃,倒也没有大怒,但话里话外呵斥了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