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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蓝蕴心道,在自己无数个休憩的夜晚,凌贺之口齿之间便暧昧地念着自己的名字。
明蓝蕴一边想一边戴上自己的面纱。
最终她选择了放弃……
明蓝蕴捂住嘴唇,轻声说道:“简直是……”
……疯魔了。
月沉,启明星起来。
明蓝蕴一直在等外头的凌贺之离开,但他宛如生了根一般,坦然地跪在那里,丝毫都没有动弹的痕迹。
没有人按住他,没有人绑住他,单单是明蓝蕴三个字,便可以限制住他。
他每多跪一刻,便是无声地在明蓝蕴耳边宣泄着他疯狂的爱语。
这三日,福康每日端着东西过来的时候,双腿都在不停地打颤。
大殿下这三日只喝茶,他的眼神越发的明亮癫狂。
到了第三日,一身玄色衣袍的男人此刻面容憔悴,下巴上冒出一些青色,宛如从战场上归来的狼藉的胜者。
眼神中又带着朝圣者的虔诚。
福康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好像就要被吸入那深不见底的目光中。
福康只能小心翼翼地推开师父的房门,端着茶杯进去。
福康看着坐在床边,双手撑着床单,正低着头凝思的师父,小声说道:“师父,三天了。”
明蓝蕴没有抬头,声音低沉地重复了一句:“是啊……三天了。”
他就那样跪着,也不起来。
自己竟然是他的禁制。
原以为他会走上和原文一般的路线,成为一个杀伐无度的大魔头,彻彻底底地疯掉。
而现在的凌贺之也的确疯了。
这三天里,他无时无刻不再觊觎着自己……
他用行动表明,国师大人休想将二人的关系恢复成普通师生之情。
三天之期到了。
这三天考验的是他,接下来便是明蓝蕴的历练。
明蓝蕴起身踉跄了一步,福康连忙扶住她:“师父。”
明蓝蕴推开福康,走向门外,越走越快,最终在凌贺之面前猛然停住。
凌贺之仰头看着她,神情疲倦,嘴角缓缓上扬,而后轻轻地拂过她的裙摆。
凌贺之缓缓站起来,身子轻晃,跌倒在她的怀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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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流言
凌贺之昏迷了一天一夜。
身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冒出来, 体温时高时低,明蓝蕴拿湿毛巾放在额头上, 不多时毛巾便像是热到一半的年糕, 又粘又温。
白日降了一些,晚上又升了上去。
一切都显示着不好的症状。
明蓝蕴坐在桌边,外头寂静, 寂静到像是在雪白的宣纸上滴下浓稠的墨汁,伸手去擦,又扯着衣袖手掌上到处都是。
明蓝蕴抬眸看向敞开的大门外头, 入眼都是黑漆漆的夜晚, 她甚至都没听见秋日里爱鸣叫的虫子声响。
桌子上摆放着红烛, 从蜡烛芯冒出来黑烟笔直地探上天。
明蓝蕴收回了目光,静静地看着它。
福康已经趴在一侧困得不行。
床上的凌贺之动了一下, 明蓝蕴连忙起身,走到床前去看望他的情况。
桌面上的烛光猛烈地摇晃着。
明蓝蕴的心比这烛火还要不安。
明蓝蕴看着床上的反派。
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原著中要把自己千刀万剐的反派, 他会毫不留情地将长剑刺入自己的体内, 用薄如蝉翼的匕首一刀一刀地将自己凌迟而死。
他的心中只有杀戮。
明蓝蕴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自己想办法早早地把凌贺之弄死,说不定自己的命运就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如果自己能的话……
她改不动。
但现在凌贺之却往另外一个诡谲的方向发展。
他倾慕自己……
明蓝蕴取下凌贺之头上的毛巾, 重新换了一块新的敷上去……
什么都很安静,唯独明蓝蕴的心迟迟无法平静。
*
两日后,凌贺之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焦急地一侧头便看到了明蓝蕴趴在桌子上小憩。
凌贺之意识到老师没有放弃昏迷的自己,不但没有驱赶,反而收留自己并好生照顾。
这意味着明蓝蕴无法摆脱自己的纠缠,且有些无可奈何地妥协了。
凌贺之无声地笑起来。
他踉跄着走到明蓝蕴的身边, 抬手挽住她的一缕发丝放在唇边, 宛如虔诚的信徒亵渎着信仰的神灵。
她就该是自己的。
*
动乱的五日之后, 凌贺之发觉自己身上尽管还是会有痛疼,但是不再是第一次发作时的难熬。
他服用的寒食散不多,也容易戒。
但是三皇子遭受的折磨可就大了。
他整日被捆绑在内宅中,每日吃食时都要让人扣住他的下颌,避免他咬伤自己。
不过短短的五日,三皇子凌亦如便消瘦得不成人形。
宫中的萱贵妃娘娘气得浑身发抖,也明白自己的儿子再也没有争夺帝位的机会。
她心如死灰,好像秋后被农家烧得成余烬的稻根,只能成为别人的养料。
心灰意冷之后,萱贵妃娘娘的心中便是极致的怒火。
以身体不适为由,一请明蓝蕴,二请明蓝蕴,三请明蓝蕴,都被明蓝蕴婉拒。
萱贵妃在自己的府邸中打砸摔,以失态的发泄来吐出内心的怒火。
“国师身体不适,故而不宜进宫面诊?”萱贵妃娘娘头上的发髻凌乱,发饰松松垮垮地簪着,趴在贵妃榻上哽咽许久之后,眼眶中滑落了一滴泪。
泪水滴落在丝绸上,氤氲出一个深色的痕迹。
她轻轻地呵笑一声。
“当初我看到皇后被明蓝蕴陷害时,便不该抱有侥幸心理!”
萱贵妃直起身子,对身边的亲信说道:“据三殿下传来的消息,大殿下必然也服用了寒食散,这几日明蓝蕴和他一起告假,想必就是在控制寒食散之疼。”
“你且想办法将此消息告诉太尉,命人在皇城中传播此消息!”
亲信怔忡了一下,弯腰欠身,连声说道:“是。”
萱贵妃咬牙,咧着殷红唇瓣讪笑:“蛇鼠一窝,明蓝蕴、大殿下你们以为陷害我儿之后还能平安无事吗?”
自己就是死也要刮下他们三两肉!
第二日,京城里便谣言四起,百姓们都在传大殿下也服用了寒食散。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大家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
百姓茶余饭后就这般聊着大殿下的事情。
而太史院中,凌贺之也在分析此事,他一针见血:“萱贵妃,三皇弟,还是李太尉,总归是他们一家搞的鬼。”
明蓝蕴喝茶。
一旁的宋彧大人摇头叹气:“我们知道是李太尉传的也没办法。”
此事着实棘手。
因为大殿下的确是告假五日。
而国师的确也是如此。
更何况三皇子那边不惜说他是和大殿下喝酒时染上的毒瘾……
凌贺之托腮说:“如果我承认和他喝酒,让他染上了毒瘾,那么我不染毒瘾便说不过去。”
“不过不承认的话……”凌贺之眯起眸子,冷哼一声。“那么在皇帝眼中,那自己就是陷害三弟的蛇蝎小人。”
更关键的是不承认的话,那么自己和明蓝蕴为何齐刷刷告假五日?
不说寒食散,那百姓说不定还会说出什么离谱的理由
着实难两全。
明蓝蕴听了他们的意见,开口说:“不在于百姓怎么想,而是陛下怎么想。”
现在陛下肯定起了疑心。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