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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什么?
明蓝蕴骤然觉得他离自己太近了。
近到自己第一次觉得过于失礼……
此刻,凌贺之薄唇轻启, 说道:“不急, 老师, 我从来不急。”
他毫不忌惮地宣泄着自己的欲.望,在心中亲昵地唤她,又按耐住心神等着要她开悟……
*
明蓝蕴迎风回到了住处,福康给她沏茶暖手,眼泪汪汪的。
明蓝蕴捧着热茶,询问:“你哭什么?”
福康抬手抹了眼泪,委屈地撇着嘴说:“师父,你被陛下留在宫中的半日,你是不知道那些人说话有多难听。”
福康是个小太监,以前他在太史院到处溜达,性子又活泼,整日和别人闲聊打探一些消息。
如今他跟着自己搬住到了此地,附近又有不少贵胄人家。
大户人家的采买或多或少是能碰上面的。
福康又是个公公,方便与那些侍女们交流。
一想到自己最近听到的,福康的面上就染了一点红,脸色青了发黑,熟了发紫,耳垂都透着怒气的红色。
早在明蓝蕴被陛下安排一同前往青木行宫时,皇城里的流言蜚语便逐渐起来。
要想让一个女官快速消磨她功绩的方法,素来是将她拉入不知名的情史中。
福康今日心急如焚,但还是外出采买时,偷听到不知道一家的女眷在噙笑此事。
“听主子说,国师大人又入宫了?宫里头的贵妃娘娘家的亲眷入宫何其困难,为何国师大人怎么这般简单?”
“听闻不是陛下传召就是国师自行【创建和谐家园】……”
“话说当年陛下不是欲将国师纳入后宫吗?”
“哎……这……”
她们暧昧地对着视线。
这还只是轻的。
福康最恼火的是……
“有人说师父你如今的官职,不过是凭借这一身皮囊 ……”
“还有人说你今日突然入宫,是皇帝垂涎你的美色。”
这不就是把师父当成那勾栏瓦舍里的妓子吗?!
明蓝蕴冷笑起来:“为师大约知道是谁说这些不着调的话的。”
翌日。
明蓝蕴去宋大人府上,为宋夫人诊脉。
小花园中,侍女们将各色糕点摆放在石桌之上,再沏了一壶好茶。
宋夫人抱着孩子,正与明蓝蕴说着话。
因明蓝蕴还未婚嫁,更无子嗣,故而她只与明蓝蕴说一些女子之间的贴己话。
而明蓝蕴问起最近官吏家眷中的事情。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宋夫人,此人常与伯爵夫人往来打蹴鞠会,消息自然比福康更为灵通。
对方提及到了一个人,常大人家的主母:常夫人。
此人睚眦必报,胡乱散布国师的流言蜚语。
宋夫人啐了一口唾沫,心道这一家子当真是没点圣贤书在肚子中。
夫君作恶,夫人狭隘。
明蓝蕴目光冷然,说:“待寒食散案结束,本君也想去打打蹴鞠,休憩一日。”
宋夫人连忙应下。
她惊喜地说:“如今皇城里的女眷可都等着与你见面,求你诊断上一脉。”
明蓝蕴笑而不语。
临近晌午,明蓝蕴要离开,而正好遇到绛红衣袍的宋大人回来。
二人见面后互相行礼问好。
明蓝蕴抬手回礼。
宋大人开门见山,上下打量明蓝蕴后,说:“恕我冒昧,你此次入宫可是为了寒食散案?”
明蓝蕴点点头:“想必宋大人也知道,皇城中流言四起。”
之前凌贺之处理此事,明蓝蕴无需管理。
但现在吸食上瘾的民众想必不满大殿下所作所为,若是有人借题发挥,恐怕……
明蓝蕴望向宋彧:“我会为大殿下出一份力。”
明蓝蕴说道:“本君正要去大理寺,请问宋大人可否一并同行?”
宋彧连忙说:“恭敬不如从命。”
此刻的大理寺中。
地牢里,毒瘾发作的犯人正痛苦地以头撞墙,口中咋咋呼呼地大喊:“快给我灵药,神仙过来了!菩萨要降罪了!”
他们头发凌乱,撞得头皮血流,鲜血从额头滑落,与脏乱的发丝、灰尘和在一起。
一双眼睛空荡荡的,看什么都无神,宛若行尸走肉鬼哭狼嚎。
阴冷的地牢里回荡着他们的哀嚎。
“救我!”
“凌贺之,你敢和神仙对着干!”
“你这个叛臣血脉!!”
栏杆之外,黑暗阴处,玄衣男子坐在圈椅上,身子后仰,单手支着下颌,如同看死人一般看着这些吸食了寒食散的百姓。
凌贺之目光冰冷,语气戾然:“往死里打!”
在地狱般的景色中,凌贺之目光冰冷地看着。
可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三皇弟凌亦如手拿折扇,扇着风翩翩而来。
“哎呀,大哥,这么着急做什么?”锦衣华服的凌亦如走在脏兮兮的地牢里,很是不屑地仰着下巴,挑眉看人。
三皇子嗤笑一声,嘲讽说:“听说国师昨日入宫,你急得跑去了宫门前等着?”
凌贺之也没掩盖,目光冰冷:“你我皆是国师学生,老师有事,反而落井下石,恐怕这不是仁明行为。你觉得父皇会喜欢吗?”
三皇子表情一僵硬,气不打一出来!!!
三皇子称赞:“大哥当真是好口齿!”
大哥多像国师啊。
国师鲜少急着为自己辩解,而是把对方先拉下水。
三皇子气得咬牙切齿,瞧瞧自己的好大哥,将明蓝蕴的招数学得融会贯通!!!
自己问他那么上心国师。
他反而怪罪自己不上心,还搬出父皇!
三皇子硬着声音:“本殿下可没落井下石,就是过来看看大理寺的情况,和大皇兄叙旧罢了。”
三皇子突然笑起来:“大哥,你可知道民间百姓对你颇有微词,说你动了寒食散。国师如今进宫,别不是看得明明白白,要赶紧和你撇清关系。”
他嘲讽凌贺之。
之前三皇子在寒食散的事情上被皇帝叱责了。
如今,他就是最不希望大哥处理好此事的人。
三皇子走到那些被关押的人面前:“管中窥豹,皇城里吸食寒食散的人远远不止这般多,你难不成还要讲他们全部抓到大理寺?这地牢恐怕都装不下,对吧。”
偷偷摸摸吸食的百姓本就不少,如今大哥把卖寒食散的人抓起来,其他百姓恨不得将大哥千刀万剐。
凌贺之反问:“你今日来就是来说风凉话的?”
三皇子讪笑。
此刻,明蓝蕴和宋彧走进来。
宋大人开口笑着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三殿下居然也来了。”
宋彧心道自己和国师过来有理有据,可这三殿下过来便是纯粹捣乱!
三殿下正要说话,他猛不丁看着月白衣衫面带白纱的女子猛然抽出腰间的策君鞭。
他想起当初小时候的大哥被国师抽得有多惨,皮开肉绽,于是赶忙闭嘴。
三皇子知道自己不受这几个人待见,想说狠话又不敢。
萱贵妃百般叮嘱他千万不要招惹明蓝蕴。
三皇子讪讪地走了。
啐,真是晦气,今日过来本想嘲讽嘲讽大哥,没想到反而自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走后,凌贺之带着明蓝蕴和宋彧出了地牢,在大理寺的廨房落座。
侍卫上了茶水,凌贺之给明蓝蕴倒茶,淡淡地说:“地牢潮湿,老师莫要脏了衣衫。”
明蓝蕴摇头:“无妨,陛下命我协理此事,我与陛下承诺十日内处置好。”
宋彧摇头叹气:“抓贩卖寒食散的人容易,让民众戒断此物困难。”
京城里的其他人都在看着明蓝蕴和凌贺之笑话。
甚至丞相大人就等着十日后,再兴风作浪,将明蓝蕴的信誉踩在泥土当中。
明蓝蕴轻声说:“我有办法,但是我需要找一个染上毒瘾,且在这些人中颇有声望的人作为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