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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也想和自己的辰逸争夺?
李尚宫轻轻捏着肩,说道:“奴婢见那三皇子看不惯大皇子受了点伤,就能和国师一起用餐,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谢家军的事情。奴婢急忙抱着四公主走了。”
皇后摆摆手,小孩子嘛,说话没轻没重的,对于谢家军的残留血脉来说,自然是拿这件事情说话,才能【创建和谐家园】大殿下啊。
李尚宫笑道:“奴婢前去告知国师,没想到国师倒也不急着去调解。”
国师明显是故意的。
此举倒是迎合了皇后娘娘的心意。
此事发生后,皇后从李尚宫此处知晓全局后,又揣度了一整夜,终于认定明蓝蕴并非投靠萱贵妃。
蓝园和李美人的事情,对于明蓝蕴是不得已而为之。
两个人交流的时候,外头的宫女进来:“娘娘,国师大人来了。”
皇后也是好些日子没有见到明蓝蕴,直起身子去瞧她。
明蓝蕴提着裙摆进来,身上沾染了些许水汽。
皇后上下打量:“蓝蕴消瘦了些。”
明蓝蕴淡淡地回答:“秋日清寒,不爱吃食,是有些。”
皇后也不和她说三皇子失言的事情,而是闲聊两位小孩子的课业。
皇后一语双关:“有蓝蕴在,事情办得本宫心中欢喜。”
明蓝蕴拱手行礼,谢娘娘夸赞:“辅导二位殿下课业乃是蓝蕴职责。”
说话的功夫,外头小雨转了大雨,尝过糕点吃过茶后,李尚宫命宫女撑伞送明蓝蕴出长坤宫。
福康在外面冷得直打颤了,好不容易瞧见明蓝蕴出来。
李尚宫递给福康一屉:“长坤宫小厨房厨娘做的糕点,见国师多尝了些,娘娘特地叫国师带些回去吃。”
福康惊喜地替师父接下。
回去的路上,福康哎呀一声:“师父,皇后娘娘不计较李美人之事了。”
明蓝蕴勾唇。
用李美人化解了凌贺之在秋猎以及和六皇子的争执。
用三皇子的事情,调和了自己与两位娘娘的关系。
福康又蹙眉问:“要是皇后娘娘或者萱贵妃知道师父你的所作所为,会不会……”
气得扎师父小人啊?
明蓝蕴一挥浮尘,脚步加快,留给福康一个背影:“福康,你且从二位娘娘立场瞧,我不是在帮她们么?”
时间流逝,三皇子被罚,宫中人人自危,不敢再谈谢家军的事情。
寒霜当日,蓝园休学。
但却不是福康可以回太史院的日子,明蓝蕴向太史院告假后一大清早便到了蓝园。
乌云压城,延绵不止,寒风潇潇,大雨将至的潮润水汽伏地而行。
蓝园大学堂的窗户均关紧,只留一扇大门。
明蓝蕴裙摆拖地,用攀脖细绳拢了衣袖,坐在桌前正拿唐筛筛选青叶,准备做花糕。
福康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摸不准地问:“师父,要不要我去问问大殿下,要不要来?”
明蓝蕴点点头。
福康朝毓青宫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师父,若是大殿下不愿来呢?今天是那校尉问斩的日子,上次三皇子激他,说不定大殿下去爬城墙瞧了啦。”
明蓝蕴抬头望着他,吩咐:“若是他要去城墙去瞧,福康你把他按住,一切后果为师替你担。”
福康挽起袖子哎嘿一声,可又蹙眉,小声再问:“要是大殿下不去城墙上瞧,但也不愿意来呢?”
明蓝蕴缓缓说:“那你和大殿下说。”
“从来不是我明蓝蕴求着要教他的。”
今日他不来,往后,便都别来了。
作者有话说:
前国师:我仙逝后,我这徒弟可怎么办,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福康:师祖您放心,我们在嘎嘎乱杀,师父负责乱杀,我负责嘎嘎。
17、彼此
站在院中的福康闻言一颤,连忙抬头去瞧师父。
入眼,檐下的竹帘沾上湿气,尾端悬挂的串石珠的青色流苏重垂着。
两扇雕花推拉木门打开,正对着里端的大窗扇,从扇页缝隙中透出的光就落在明蓝蕴身上。
她侧对着门口,低着头瞧着纤细的手指抓住的一把青叶。
福康向前两步,明蓝蕴再说:“去吧,不过,如果他执意要去宫墙上,那你……就让他去吧。”
福康停下脚步,表情凝重地行礼:“是……师父。”
毓青宫中,福康站在门口,小声询问:“大殿下不在?国师邀他去蓝园吃糕。”
当值的小太监瞧着他,语气带着几分客气,指了指方向:“刚出去呢,看着拿着伞要去城墙那边……”
福康道了谢,伞也顾不得打,一心要完成师父的任务。
他紧赶慢赶,细润的雨丝串在发丝末端,湿了鞋袜,脏了小靴,在一处大道上追上了凌贺之。
福康气喘吁吁地表明来意。
福康牢记师父的话,见大殿下要去城墙上试图去悄悄能不能看到那位谢家军校尉,颤颤巍巍地拦住他,磕磕巴巴直叙。
凌贺之神情恍惚,要绕过他。
吓得福康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地上,抱住了他的左腿:“殿下,师父说不能让你去。”
一旦传出去,他站在高处城墙的事情叫旁人瞧见了,落到陛下耳中,会被人添油加醋成什么样子。
瞧,萱贵妃前段时间多得圣宠,出了三皇子这档子事后,陛下都冷落她了。
凌贺之心有不甘,反问:“若是我执意要去呢?”
福康脑海发懵,稀里糊涂地将明蓝蕴的话转达出来。
凌贺之瞳孔扩大,僵硬地低头看着小太监:“国师,说什么?”
福康被他的语气吓着,连忙放开手,跪在地上重复明蓝蕴的话:“师父说,说若是殿下执意如此,往后便无瓜葛了。”
福康言已道尽,小心翼翼地起身,鞠躬探手向着回蓝园的方向。
他想邀请凌贺之,可凌贺之不动。
福康见他不动,最终再行礼,倒退几步立在原地。
最终,福康缄默抱着伞跪下给他行礼后选择离开了。
福康只身一人回到蓝园里,将伞摆在长廊上,脚尖轻踮后抖索了衣衫上的雨珠。
他脚步轻盈地走过去,垂头:“师父……”
明蓝蕴并没有看他,只是继续拿着筛子,轻拍慢晃,洁白的米粉簌簌扑落。
福康再说:“师父……”
明蓝蕴语气平静:“福康把枣子洗了吧,炉子上煨了姜汤,闷头喝一碗。”
福康欲说还休,叹气应下,去小厨房倒了一碗姜汤后捏着鼻子饮下,浑身热气冒,呸呸两声吐出口中的姜末。
明蓝蕴并没有表现出喜怒,只是继续做花糕。
她偶尔会做些糕点或者手工香烟,用来做供奉,今日的花糕她做的颇为熟稔。
将糯米粉和碾磨碾碎的青叶筛在竹盘里,再铺上青红果脯。
明蓝蕴先做了一盘,让福康端到小厨房的灶上隔水煮熟。
锅中的水咕噜噜,浓白的水汽从蒸屉中翻滚涌出,裹挟着青叶的香味,果脯软糯烂在米糕里。
福康咽口水,舌尖生津。
蒸熟后,他端到明蓝蕴面前。
明蓝蕴继续捣碎青叶,嗯了一声:“你留一些,给班房里的人送些,再拿油纸包起来贴上红纸,送到在蓝园里帮衬你的大公公房里。”
福康就着浓茶,吃了几块,点点头。
福康尝过后,要按照师父的命令去做。
离开前,他望向外头阴沉的天空,天色将暗,大雨降至。
此雨过后,便是骤冷的冬日,严寒要来了。
福康轻声问:“大殿下他许是不会来了,师父,还要等他么?”
明蓝蕴顿了一下,走到门外走廊上,看着秋意潇潇的庭院,缓缓说:“不了。”
福康探头再问:“那……师父,【创建和谐家园】先去送了糕点,再回来为您撑伞。”
明蓝蕴摇头:“来回太费事了,不用。”
福康说了是,拿着伞走进雨幕中。
淅淅沥沥的雨越来越大,几乎瓢泼而下。
宫里巡逻的侍卫披上了雨蓑,脚步蹒跚地提着灯。
撑着伞的大皇子大步朝蓝园跑去,让他们都来不及行礼。
侍卫们面面相觑,都要入夜了,大殿下怎么还往蓝园跑?
凌贺之的脚步越跑越快,最后直接碍事的伞扔掉,顶着雨剑逆行。
他浑身湿漉漉扶着蓝园的院门,气喘吁吁地看着一片寂静的庭院,方才还利索的腿脚此刻宛若灌铅,沉重地走进去。
凌贺之双目被雨水绞痛发红。
他没办法说服自己不去在意谢家校尉的事情。
那个人冒死也要来京城,肯定是带着密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