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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了明蓝蕴一个眼神。
他摸准了陛下的心思,准备让明蓝蕴教学二皇子,三皇子与四公主。
李太尉心中惬意,去掉一个四公主一介女流。
那在旁人眼中,三皇子便是和二皇子在陛下的心中分量一般重!
大太监催促人。
明蓝蕴进去,她再回头看了李太尉一眼。
如今丞相担心步谢家后尘,正准备独善其身,而李太尉抓住机会拉帮结派,日子倒也舒坦。
一本古籍算不了什么。
但它却成了国师和太尉一派往来的首点。
对于明蓝蕴而言,她看不上这古籍,只是拿这古籍当借口叫皇后忧心。
让皇后忧心国师和萱贵妃往来,而没时间去对付大皇子。
明蓝蕴收回心神,进到御书房后,行礼:“国师明蓝蕴见过陛下。”
陛下开门见山,直接说教学之事。
他揉着眉心:“如何说?”
明蓝蕴不打马虎,她也不能说自己只想教导某一人,这对皇帝来说是大忌。
独行,拉帮,结派。
明蓝蕴直言:“蓝蕴自认才疏学浅,多谢陛下厚爱。此事,皇后与贵妃娘娘都是护犊情深,但争执过重,反而伤了皇家子弟情谊。”
陛下沉默。
“你说的没错,朕早就知晓,哎……”
早就知道让明蓝蕴教导二皇子一人,其他人会有诸多不满,但之前底下人藏着掖着,皇帝也就当瞧不着。
没想到此事却因为四公主而起。
“朕本意是怜悯辰逸在外飘零,启学晚,让你好好教学。”
比起其他少傅的老古板教学,明蓝蕴在教学上着实有一套。
而且,先帝强调神权,若是未来的太子是国师学生,在百姓当中威望也能重一份。
皇帝揉揉紧蹙的眉心,抬眸看向她:“国师有什么想法?”
明蓝蕴抬手挥袖遮脸,鞠躬颔首:“本君有一言。”
“讲。”
“不患寡而患不均,”明蓝蕴直起身子,不卑不亢地说,“陛下心系诸位皇子皇女下此决定,皇后娘娘、萱妃娘娘惠及后宫嫔妃均感激陛下圣恩。”
皇帝身子一僵。
还有后宫其他嫔妃所出的子嗣。
皇帝被明蓝蕴猛不丁提起这一段,对……他倒也不是担心别的妃子会不悦此事。
只是宠爱独独放在丞相与太尉身上,会再开谢家军的情况吗?
皇帝手指持续敲击着桌面……
*
雨中的湿气涌入紧闭的宫门里,萱贵妃看着宫女捏着戥子配香粉。
她眯起狐狸般的上挑眸子。
外头冒雨归来的女官抖了伞上水珠,将伞交给别的宫女,捋了捋冒着水气的发丝,疾步走进来。
“回禀娘娘,陛下召国师入宫,日后所有的皇子皇女均在蓝园学习,蓝园配三孤,目前以国师为主,又暂定了翰林院杜修撰。”
萱贵妃直起身子,惊愕地瞪大眸子,怎么不是只教授二皇子和三皇子,四公主?
“国师呢?国师可有托话给本宫?”
女官附耳道:“方才奴婢偶遇了国师,国师说……”
女官咽咽口水,竟然有些紧张地转述明蓝蕴的话:“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娘娘……”
她伸出食指,萱贵妃狐疑地探出手掌。
女官在她的掌心中缓缓写了一个“谢”字。
萱贵妃宛若受惊,身子颤抖。
谢家军!
萱贵妃捧心趴在榻上,不甘地呢喃:“本宫可求了陛下多日。”
最终只是让一切又恢复原状,未尝尝到甜头,要让其他的皇子皇女与自己的三皇子一起上学。
但国师的话不无道理。
唯一教她欣慰的是,此事中,她与国师关系近了一分。
萱贵妃握住女官的手:“天气渐冷,蓝园僻静,待改日你让小厨房备上一些糕点,送给诸位皇子皇女尝尝,也叫国师尝尝。”
女官福身:“是。”
这消息不胫而走,除去皇后与萱贵妃,其他有子嗣的妃嫔便只有李美人愁云满面。
福康将一身湿漉漉的皇子送到了李美人处,给李美人行礼:“奴才见过李美人。”
李美人看着面前的小太监,再看看一身湿漉漉的大皇子,本就有气。
她尖锐叫嚷:“不长眼的小畜生,都带着伞也能叫大殿下淋得透湿。”
大皇子冷冷盯着李美人。
李美人虚情假意道:“大殿下,我这是帮你教训这不懂事的臭奴才。”
“若是大殿下身体有恙,你这小太监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看这小太监白【创建和谐家园】嫩的,恐怕是刚刚净身入宫的。
李美人心中有气。
她可不愿意让大皇子去入学,正愁用什么理由为大皇子请假。
李美人见到凌贺之浑身湿透,便有主意。
她百般嘲讽着这小太监。
此刻,福康低着头说:“是……是奴才的师父吩咐送大殿下回来的。”
李美人咄咄逼人:“你师父是何人?是哪位公公?叫你那师父过来!大殿下明日可是要去蓝园上学,你耽误了学业,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福康被猛不丁凶吓,战战兢兢地说:“奴才……奴才的师父是国师明蓝蕴。”
李美人霎时语塞,怯怯让福康离开了……
福康回太史院见了师父,吧嗒吧嗒掉眼泪,若不是明蓝蕴递给他帕子,这孩子便要因哭晕过头误拿明蓝蕴的裙摆擦眼泪了。
明蓝蕴坐着慢吞吞地吃茶:“说话多少是难听了些。”
自己可没心思骂人。
明蓝蕴垂眸,李美人不是善茬,凌贺之在她手中没少受磋磨,心中阴暗无人性
原文中,成年后,凌贺之杀入宫中,一枪穿透李美人,再一枪捅死了李美人的一岁儿子。
温热的鲜血喷溅了俊俏的男人满脸,而他的目光依旧冰冷凛冽。
10、争执
福康泣嗒嗒的,被明蓝蕴看了一眼,连忙噤声。
过了片刻,福康神色担忧:“师父,你没有顺萱贵妃娘娘的心意,若是她和你心生间隙……”
明蓝蕴慢条斯理地喝了一杯茶水:“人心之间隔阂永不会消失,重要的是娘娘们心甘情愿。”
萱贵妃不愿意,却恐惧步谢家军后路,噤声不再争辩,反而还要谢国师提醒。
大皇子挨揍、皇后娘娘妥协 ,陛下无奈应下。
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甘愿入局,倒对此事勉强接受。
明蓝蕴浓密的睫羽轻颤,眯起眸子望向面前虚空。
此事中,倒是只有自己一人得偿所愿。
明蓝蕴看看时辰,起身:“不早,早些睡了。”
临睡前,明蓝蕴瞧见福康低头脚步虚浮:“为师说句让你不为李美人伤神的话,要听吗?”
福康瞪大眼睛,忙不迭地点头:“要的,要的。”
明蓝蕴嘴角上扬,说:“方才忘记讲了,自明日起,你被调到蓝园干活,每月上中下三旬中,逢二三,七八尾数的日子才能会回太史院。在蓝园会有公公带你,但说话要小心谨慎,手脚麻利最好。”
福康顿时头脑发空,老天菩萨梵音作响,顿觉被李美人训斥一顿就是小事!
此刻才是悲从心来,倜然泪下。
师父啊!
明蓝蕴目送小徒弟离去,轻笑出声。
第二日起来,檐下残雨低落,院中枝折花落,清冷的气息下沉,拂过往来众人潮湿的衣角。
明蓝蕴迈过门槛,又回头瞧了一眼背着大包裹的小福康,见人双眼红肿,轻叹一气。
“本君是仙逝了么?至于哭成这般模样,叫人笑话。”
福康连忙摇头,使劲地蹭蹭通红的双眼。
因要安排福康的住处,待明蓝蕴走过长廊,行过蓝园小径,绕过院中假山石,走进熙熙攘攘的学堂。
三位少傅年少英特,皆未有子嗣,如今他们蹙眉瞧着众皇子皇女。
陛下福泽天下,子嗣香火茂盛,十来个小朋友齐聚一堂,安静不了一刻,总爱细细碎语。
等再过两三年,想来这皇城中又会添置近十位皇嗣了。
杜衡一瞧见明蓝蕴过来,加快脚步领着二位翰林院同僚客气又庆幸地迎接明蓝蕴。
明蓝蕴与三人相识后,行到学堂前,位于首席,拂袖坐下,她装扮素净,但绝佳容貌增添了几分华丽,腰间别着一支金白色细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