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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头顶上他锐利的视线离开后,她才敢稍微松口气。
自那日,他们撕破脸闹僵后,孟沥已经不再有所遮掩了。
她稍稍往孟忘枢身边靠去,低声说,“要不,我们私下去问问温曜,他和赵烁认识,许是可以探听些什么来。这石头,若不靠近,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孟忘枢点头,“也好。”
他们达成共识,还没转身离开,就听到身后传来响动。
围观的人群纷纷朝着两侧分开,苏天心也忙拉了孟忘枢一把,退到了边上,让从大门口冲进来的一个醉汉,冲了过去。
醉汉一路横冲直撞,一直冲到石头边上,还没靠近,就被家丁给拦住了。
“什么人,出去。要看宝物,只能在外围,天降神物,岂是你这种人可以随意碰触的。退后,退出去。”
家丁很凶,手里的棍子对准了醉汉,看架势还真的像是练过的。
“你、你知道是我谁吗?敢这样对我?”
醉汉打了个酒嗝,手握着酒瓶一招就把身后侧的一个家丁给甩飞了出去。
“老子告诉你,今日老子就要亲手摸一摸着宝物,看看到底是真的宝贝还是噱头来骗人的。”
众人都被他这么一招,给吓到了,偏生他还是个脚步不稳,说一句话,要打好几个酒嗝的人。
“若非练家子,不会有这水准。”苏天心拉了拉孟忘枢的手臂,问,“我们是走,还是留?”
“先看看再说。”
孟忘枢选择留下,苏天心也没有拒绝,站在人群中,她看到有家丁往后院跑去,应该是去找赵烁的。
其余人还在醉汉周围,紧盯着。
剩下的,都围在石头周围。
“是不是想打架?想打架就来呀!”
醉汉冲家丁勾了勾手指,挑衅很足。
“快打完了,老子还要好好的看看这东西。万一真的从里面走出来个仙人,那老子岂不是会爽死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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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们只看到他一动,还未出手,就被打倒在地,瞬间,就只剩下围在石头周围的四个家丁。
“不准靠近宝物,立刻离开。”
“小罗罗,还敢管老子?”
醉汉仰头灌了几口酒,用手背一抹,甩掉了酒瓶。
酒瓶落地,碎屑与酒水一同被溅起,有那么一小块碎屑飞起划过了站在周围观看的秦玉脸上。
她吃痛皱眉,手指摸了摸脸,便碰到了血。
“该死。他——”
她身形微动,却被孟沥一手拦住。
“擦擦。”
他从怀中摸出一块锦帕,头也不回的递给她。
秦玉微愣,伸手接过锦帕捂上脸受伤的地方,眼睛却不带善意的盯着那名醉汉,然后咬紧了嘴唇,眯起眼的眼中,带着浓烈的不爽。
苏天心将她的神情全都看在眼中,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继续看着那名醉汉。
前去叫赵烁的人迟迟不回来,赵烁也迟迟不出现,醉汉又打飞了一个家丁,剩下的几个家丁,看着他出手狠绝,不留情面,也生了惧意。
其中一个大叫一声,就丢了棍子跑了。
剩下的两个,还没动,就被醉汉一手一个,给撂倒了。
如此,石头面前,已无人守护。
“哈哈,这东西可是老子的了。”
醉汉大笑一声,声音爽朗,眼睛发光,大步走向石头。
周围观看的人不在少数,却始终没有一个出来阻止的。
因为人都有好奇心,赵家设定了这样的规矩,远距离的观赏,怎能如意?
突然有人打破了这规矩,就算是心怀不轨,对看客来说,也是无伤大雅的。
人人都伸长脖子,睁大眼睛,想看一看,那宝物到底是什么。
“这个就是块石头?”醉汉摸着下巴,绕着石头走了一圈,自言自语的说,“不像呀!这个怎么还会发光?”
他伸手碰了碰镜面,手移开的时候,那五彩的光辉似是缠绕在他的手上,让他的手,尤其是衣袖口,也染上了光辉的笼罩。
“天,真的是宝物呀!你看那光,都可以沾染在身上。”
突然有人这么说了一句,顿时,人群中,喧哗了起来。
“既然大家都来了,何不过去摸一摸,也沾沾这吉祥的光辉。”
“对呀,都去看看,走走。”
……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纷纷朝院子中央走去。
醉汉也不阻挠,东看看西摸摸的。
“我们也去吗?”
“去。”孟忘枢说,“既然都这样了,就去看看。”
他用拐杖戳了戳地,苏天心立刻会意,扶着他的手不紧不慢地跟在人群背后。
眼睛却一直都注意着孟沥和秦玉那边。
只见两人挨近石头后,并未碰触,而是绕了一圈,秦玉便拉了孟沥一把。
两人站在石头后面交流了几句,然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在背面。”
苏天心立刻就猜到他们发现了什么,待他们走出前院后,就松开孟忘枢的手,快步走到了石头的背面。
“赵公子来了,赵公子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那些纷纷造次上前观看的人,都是一愣。
然后便看到赵烁在家丁的带领下,走到了前院。
“都在做什么?”
他一声呵斥,人人都停了手,往后退去。
苏天心眼尖,立刻回到孟忘枢身边,低声道,“那个醉汉不见了。秦玉与孟沥也已经离开了。”
“嗯。”孟忘枢并不觉得奇怪,他站在原地,静静地问,“后面可有什么?”
“远着看不出来,但近着可以看到,石头的后背处,有一把钥匙形状的凹陷。像是被人刻意刻上去的——糟了!”
她说到这里,大喊一句糟了,神情更是严肃到了极点,想也未想的的拉着孟忘枢的手,就要往赵府外头走去。
“怎么了?”
孟忘枢见她面色紧张,脚步匆匆,一边跟着出去一边不着痕迹的询问。
“赵家一向安静,突然弄了这么一块石头,说成宝物,大肆宣扬,所以孟沥和秦玉才会来此。但他们在石头背面,看到了那个记号,肯定会回去告知太尉。太尉对赵太傅手中的钥匙势在必得,必然不会让过任何一个机会,最迟今晚,定会去赵老太太的坟墓寻找。”
“这是自然。”孟忘枢几乎是被她拖着走的,两人一路出了赵府,直奔自己的马车,“可你急什么?”
“因为、因为——”苏天心一跺脚,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跟着他们后,便弯下腰,嘴唇紧贴着他的耳朵,说道,“另一把钥匙,就在赵老太太的墓地。”
孟忘枢一震,“你确定?”
“错不了。”
苏天心走到马车前,率先上去,然后回身去拉孟忘枢。
虽然她心中急切,但既然伪装了,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你是如何知道的。”
孟忘枢问,将手递给她。
“这个,我不能说。”
苏天心握着他的手,将人拉了上来。
这事,她还真的没办法说,只能掀开帘子进去,算作回避不谈。
怎知一转身,她就愣住了。
不大的马车里,此刻正坐着一个人,规规矩矩的坐姿,一看便是受过良好的教育的。
孟忘枢见她微愣,左手紧握着她的手,将人往身后一拉,掀开车帘,然后眉头一蹙。
他二话没说,放下车帘,拉着苏天心坐了进去。
“看完了?”
温曜放下手中把玩的一个物件,冲他们二人,露出一个十分温润儒雅的微笑。
苏天心看了眼他所把玩的物件,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珠子,珠子的光泽度不错,应该是个贵重的东西。
她坐在孟忘枢身边,这一次,选择了闭嘴。
孟忘枢将拐杖放在一边,然后活动了一下身子,整个人从矮小的老妪,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
“看完了,东西做的不错。”
他从嘴巴里拿出一样东西,然后声音就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但这次,你们弄巧成拙了。”
“什么意思?”
温曜见他无往日见面时的不正经态度,虽看不出原本的容颜,但声音充满了严肃,便也心中一凛,感觉到了不对劲。
“是因为那个醉汉?”
“你刚才就在那?”
苏天心讶异,她也吐出了嘴巴里的东西,而且一直微眯着的眼睛,也长大了,乌黑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