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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可。”她撅着嘴巴,缓缓而道,“你们除了精,还有其他吗?合在一起,还不是精益求精。”
这话若被流苏听到,一定会拍手叫好。
可孟忘枢重重的叹了口气,眼中脸上布满了无奈。
他认识她这么久,自认为把她骨子都看的一清二楚,却未曾想到,她在这方面的造诣上,却异于常人。
“事情,不是你想得这般,其实我——咳咳、咳咳……”
他才说了一半,突然间猛烈咳嗽起来。
“师父,你怎么了?”
苏天心瞬间敛起玩笑的心态,快步上前,将他扶住,一手落在他的背上,拍着。
然后摸到了一手的粘稠。
她低头一看,白色的汗水里,还夹杂着粉红色的液体,她闻了闻,是血腥味。
液体粘稠,也就是说明,他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忍耐着。
此番是控制不住,才会咳嗽。
看他弯着腰,一手捂着嘴巴不停地颤抖,苏天心就十分焦急。
她转头怒瞪抄着手在一边看好戏的公子景,不禁低吼道,“你还看什么?快过来帮忙。”
“是我耽搁的吗?”公子景很不情愿的上前搭把手,嘴巴里还碎碎念的说,“分明就是你玩心大起,导致的。”
“我——”她语塞,“好好好,是我的错,可师父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并非十五,怎么也会咳嗽起来?”
“你以为除了十五就没有其他时候了吗?他这身子——”
“闭嘴。”
孟忘枢然打断他的话,喘着粗气,眼神警告。
公子景撇撇嘴,不再说话,将人平放在床上,然后从药箱中取出银针。
“你扶着他,别让他咳嗽抖动。”
“哦,好。”
苏天心脱了鞋上床,然后将人按住。
她知道孟忘枢肯定还有很重要的事瞒着她,就比如这莫名的咳嗽之症。
“景阳,师父他这样咳嗽有多久了。”
“去年十月左右。”
公子景低头施针,孟忘枢是憋着一口气,想说不能说。
唯有苏天心底下的眼中,浮起了一抹冷意。
去年十月。
她记得除夕夜,温宁夏和她说过。
孟忘枢去年九月,从外头回来后,就大病了一场,十分危险,是公子景将人救回来的。
他也在府中修养了一个月才康复。
若按照时间算下来,孟忘枢的咳嗽之症,也是在那场病之后,说不定就是那场病中落下的后遗症。
可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师父在去年九月大病了一场,是否是那个时候,落下的病症?”
“你想多了。”
孟忘枢没办法回答,公子景也给出了否决的答案。
但她还是没有看漏,在公子景说话时,孟忘枢眼中的紧张。
既然不是,那肯定就是了。
他们二人合起来瞒着她,此事绝非小事。
看来,她必须好好的去查一查了。
“怎么样了?”
公子景施针后,又隔了好一会儿,孟忘枢的眼皮一沉,不再紧忍着咳嗽,而是缓缓地睡去。
苏天心拉过被子,给他盖好,才跳下床,跟在公子景后面,询问。
公子景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抬的回答,“没怎样,反正好不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苏天心皱着眉,满目担忧,“连你都没有办法吗?”
“我只会医活人。”
“可笑。”苏天心摇头,指着身后床上的人,说,“难道他不是人吗?”
公子景抬头看了眼,并未回答,用清水洗了洗手,就坐在桌边,喝茶了。
桌上一直放着小暖炉,茶水未凉,还泛着清香。
苏天心见他如此淡定,大步到他的身边坐下,一手横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前倾,靠着桌沿,说,“可你总得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毛病吧?也让我心中有个底。”
公子景喝了口茶,眼皮微抬,并未落在她的身上,而是回头看了眼睡着的孟忘枢。
“给你个忠告。”他放下茶杯,杯底落在桌面上,竟然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若他哪日吐血不止,便危矣。”
苏天心眉头紧蹙,垂着眼,细细的品着他说的每一个字。
然后砰的一声,一掌拍在了桌面上。
“谁吐血不止,不危险?你这话说了等同于没说。”
“既然知道,就别再继续问。”公子景又拎起水壶给杯中舔了点热茶,双手捧着茶杯,捂在掌心里,“你只需要知道,他既然要了你,还答应娶你,便一定会娶你。”
苏天心嘴一抿,没有回答。
公子景见她那模样,放下差别,拿出一个干净的空茶杯,给她倒了杯茶,递到她的面前。
“他好不容易改变了初衷的,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别问,别查,等着他娶你过门,自然会把一切都告诉你。所以不要一直皱着眉,你眉头皱的越紧,他所想所为就越多。既然爱着,就别让他为难。”
公子景虽对苏天心不是特别了解,但他了解孟忘枢。
所以以此可以断定,苏天心今日的沉默,他日必定会去彻底清查,一旦她知道了真相,那么孟忘枢所做的一切,就都不值得了。
他如此费尽心思的隐瞒,就是不想她知道,至少是关于他的一切。
苏天心不知公子景所想,她只是低着头,紧握着茶杯。
碧绿的茶水上面,倒映着她的影子。
虽仍是那副模样,可自从她重生以来,眉头的皱纹,似乎多了许多。
因为烦心事比较多,所以她老是喜欢皱眉。
她的手紧了紧,然后握着茶杯,低头喝了一大半。
公子景对她如此不珍惜珍贵的茶叶,似有不满。
“你这牛饮水的模样,以后别再来我这喝茶。”
“小气。”苏天心撇撇嘴,眼睛一转,想起了今日来的要事,“对了,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件事,想要你帮忙。”
“我拒绝。”
“啊?”苏天心讶然,“你就不考虑一下?”
“不考虑。”公子景翻了个白眼,“你找我准没好事。而且,我不需要你再做我的药材,所以别拿这个当借口。”
“就不能通融一下?”
“没有。”
公子景一连三次拒绝,苏天心总觉得面子有些过不去。
但她也不是这么好面子的人。
将杯中的茶,一口饮尽,然后起身抹了抹嘴。
“虽然你拒绝帮我,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何事?”
“你在找一个会画皮术的人,对吗?”
公子景的眼睛一亮,精准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知道?”
“自然之道。那日你与师父的谈话,我听到了一些。她还活着,就在京都城内居住。”
“那人叫谁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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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甩脑袋,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公子景叫住了她。
“告诉我那人在何处,我就答应帮你。”
苏天心甜甜一笑,道,“好呀!今晚子时,你我同去安府。我要看看,安如是到底有没有失身。”
公子景对此事,其实也早就有所耳闻,毕竟现在整个京都城的人,都知道安如是的事。
都知道她被歹人掳走,然后失了亲白。
且那日也是苏天心亲自带人去了医馆,对此情况,肯定会询问大夫,对方到底有没有失身。
所以她还来找他确认什么?
“你在怀疑什么?”
“怀疑——”苏天心打开房门,外头的阳光披洒进来,照在她的脸上,暖暖的,“怀疑一切都太巧了。”
的确太巧合了。
那日不仅被她碰到,而且救安如是的竟然是齐羽,还有随之而来的太尉。
哪一桩,不是巧合?
但最巧合的还是医馆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