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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方才一直在煎药,不知道海棠院内发生了何事。
沈婉月听到三小姐这个名字顿时心火怒涨,她一把掀翻了连翘手中的药碗骂道:“你想毒死我是不是?她开的什么药也敢端给我喝?”
连翘的手被这药汁烫伤,她惊呼一声,捂着手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道:“小姐,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
沈婉月心中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发作,正好连翘撞了上来,她便悉数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你竟敢顶嘴,给我掌嘴!”
连翘心中委屈,却又不敢反驳,她跪在地上伸着被烫红的手打着自己的脸。
但沈婉月却觉得不够:“用力,你没吃饭吗?”
连翘咬了咬牙,眼中蓄着泪狠狠的打着自己,每一下都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多时她的脸就肿了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沈婉月抬起头就见“萧承逸”走了进来,她本来恶毒的嘴脸瞬间就变了:“逸表哥?”
“萧承逸”望着跪在地上的连翘,还有满地的狼藉,他皱了皱眉问道:“这丫鬟怎么着你了?”
沈婉月笑着道:“就是不小心打翻了我的药碗,我还没说什么,她就吓成了这样让逸表哥见笑了。”
说着,对着连翘道:“别在这丢人现眼,还不快收拾干净退下去。”
连翘如临大赦匆忙将地上的碎片和药汁收拾干净,然后退了下去。
“萧承逸”沉着脸,他走到沈婉月身边看着她两边脸颊红肿着道:“方才的事情我听说了,让你受委屈了,我拿了药膏来。”
沈婉月闻言有些不敢置信,她红着眼睛掉出了眼泪,一把扑到了“萧承逸”的怀里:“逸表哥。”
“萧承逸”面不改色的伸手将她拉开,然后按着她坐了下来:“你脸上的伤耽误不得,这药膏是我亲自研制的,效果极好就是可能有些疼,你要忍着些。”
沈婉月点了点头,她满怀欣喜激动的看着面前的人,虽然这一世发生了一些改变,但最终她还是得到了他的怜爱。
可是沐云安留着始终是个隐患,但除掉她,她又怕重复过往的悲剧,毕竟她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他们已经有了交集。
正想着,“萧承逸”已经打开了瓷瓶取出了药膏轻轻的抹在了她的脸上。
沈婉月回过神来满含柔情的看着他,恍惚中好似回到了前世那些温馨的时光,她心中一阵激荡,突然被药膏抹过的地方一阵刺痛,还有些痒。
沈婉月伸手正欲去碰却被“萧承逸”给拦了下来:“别动,忍着点,这药有些痛也有些痒,你可千万不能抓,否则伤口会发烂留疤的。”
沈婉月闻言也不敢乱动,可是脸上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还伴随着很痒的感觉,就像是有虫子在啃她的骨头一样。
她痛苦不堪,抓住“萧承逸”的手道:“逸表哥,这是什么药啊,我好难受。”
“乖。”
“萧承逸”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声音道:“我给你用的自然是好东西,此药不仅能消肿还可以美容养颜,只要受的住,你绝对会有惊喜。”
沈婉月陷在他的柔情中,她点了点头忍受着这非人的痛楚,心中也是格外的高兴。
她将头靠在“萧承逸”的肩上,轻声问着他:“逸表哥,今日.你为何会那么说,你可是嫌弃我了?”
“萧承逸”有些不解的样子:“何出此言?”
沈婉月道:“今日晏晏的无心之失险些毁了我的清白,外祖母听了晏晏的提议想把我嫁给泽方表哥,逸表哥你为何没有出来阻止?可是觉得我已经不干净了?”
“萧承逸”唇角一抖,他握着沈婉月的肩,将她推开看着她道:“说什么傻话,别胡思乱想,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嫁给王泽方的,好了你身上还有伤,要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他起身,将那药瓶留了下来:“这药记得晚上的时候再抹一次。”
沈婉月接了那药瓶,欢欢喜喜的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萧承逸”离去。
而“萧承逸”离开后,便回了听风院,他撕了脸上的易容露出青影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来。
萧承逸看着他,挑了挑眉问:“办好了?”
青影回道:“是,属下已经亲自给她上了药,她也没有怀疑,而且属下去的时候发现表小姐正在责打她的丫鬟,应该是在拿她的丫鬟出气。”
“哦?”
萧承逸尾音一挑,眸色深了些许,他摆了摆手道:“你下去洗洗吧。”
青影应了一声正要退下,突然就听萧承逸问道:“青影,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也好为你留意留意。”
青影脚步一顿,回头看着萧承逸道:“只要不是表小姐这样的,什么样的姑娘都可以。”
萧承逸:“……”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轻咳了一声:“知道了,你退下吧。”
青影告退离去后,萧承逸忽而觉得自己有些不地道,他三番两次的让青影易容成他的样子去应付沈婉月,长此以往下去只怕青影心中都有阴影了。
看来,他也该想想其它的法子,让沈婉月露出她的真面目了。
萧承逸眯了眯眼睛,随即唤了安平进来,对着他道:“听说沈婉月的丫鬟连翘被责打了,你带着伤药过去看看,不要太刻意,明白吗?”
安平眸光一亮懂了萧承逸的意思,他点了点头道:“公子放心,奴才知道怎么做。”
萧承逸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让安平退了下去,而他则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渐落的夕阳眼神有些阴鸷。
他说过,所有欺负晏晏的人都将付出代价,谁也不会例外。
第一百一十章 她的脸烂了
是夜。
海棠院内突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叫声,在外守夜的连翘听到里面的动静匆忙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借着外面的月光,只见沈婉月正在床榻着打着滚,她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连翘吓了一跳,忙将房中的灯火点燃走到榻前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沈婉月从帘帐内伸出一只手猛的抓住连翘的胳膊,痛苦的声音道:“去叫大夫,快去叫大夫,我的脸好痛,好痛啊。”
连翘透过纱帐的缝隙,正对上沈婉月的那张脸,顿时间她吓得惊叫了一声,一把挣开了沈婉月的手,后退了两步跌倒在了地上。
只见床榻上沈婉月的双颊有些溃烂,血淋淋的看上去狰狞可怖,还伴随着她惨烈的叫声:“救我,救我!”
连翘大惊失色,她坐在地上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姐,你等着我就去告诉老夫人。”
说着,她转身匆匆出了门,只是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她脚步一顿,想到了今日被沈婉月责打的时候。
她从很小就跟着沈婉月,以前的时候这位主子对她还算好。
可自从去年的十月份,她们家小姐生了一场重病醒来后,她的脾性就变了,不仅时常行踪诡异,还有一丝不顺心就对她又打又骂。
一次两次连翘能忍,可时间一长她心中渐渐也生出了不甘和委屈来。
连翘绞着手指,心中有些纠结,她听着房中沈婉月痛苦的声音不知是想到什么,然后疾步出了院子,只是她没有去老夫人的院子,而是去了听风院寻了安平。
不多时,安平就走了出来,他见连翘一脸惊慌的样子,好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连翘着急道:“安平哥哥,表小姐的脸烂了好吓人啊,我听说今日逸少爷给表小姐送了伤药,临睡前还看见表小姐在脸上抹了药,这件事会不会牵扯到逸少爷啊?”
安平听着她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觉得是我们家公子的药有问题?”
“不是。”
连翘摆着手:“我没有怀疑逸少爷的意思,就是怕此事惊动了老夫人,会连累逸少爷,我没有别的意思。”
安平笑了笑:“你别紧张,我知道你是好意,你放心吧我们家公子行事光明磊落,不怕牵连,你只管去通知老夫人就是。”
“好。”
连翘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安平突然拉住了她:“等等,夜里天寒这披风你披上。”
他解下自己的身上的披风,披到了连翘的身上。
连翘心下一暖,她微微抬头看着安平为她系披风的样子,生平第一次她感受到被人珍视的感觉,觉得自己也是个有血有肉有尊严的人。
今日她在沈婉月那里受了委屈后,躲在花园的假山洞里痛苦流泪,巧好被路过的安平看见。
他不仅安慰了她一番,还给了她一瓶上好的药,用过之后,她手上的烫伤就不疼了。
他还跟她讲了自己在聚福楼的遭遇,说逸少爷是他的救命恩人,且逸少爷从不将他当下人一般看待。
连翘正是听了安平的这些话,心中才有了向往,方才见沈婉月脸上溃烂她下意识的想到了沈婉月用的药膏是萧承逸送的,所以她才先跑来报信。
连翘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她微微垂眸,轻声道:“谢谢安平哥哥。”
安平点了点头:“去吧,路上小心些。”
连翘微微一笑,转身快步的离开了听风院,
而她走后,安平便匆匆去见了萧承逸将沈婉月的情况告诉了他。
萧承逸听完安平的话,轻抬了抬眼眸看向安平,笑着调侃道:“行啊你,惯会哄女孩子的,一瓶药膏就让连翘惦记上了你。”
安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奴才只是跟她说了一些交心的话而已,她说表小姐以前不这样的。
自从去年十月份她生了一场病好了之后这性子就变了,她还说表小姐行踪诡异,出去都不让她跟着。”
萧承逸眉梢一敛,心想这沈婉月果然可疑,不管怎样连翘也算是叛了这个主子,只要加以利用定能抓住沈婉月的把柄。
但是,他做事向来是有原则的:“连翘这丫头也挺可怜,你若对人家无意便跟她讲清楚,莫要让人家误会。
我是想策反她,为我所用,但也不能伤害一个无辜的小姑娘,欺骗人家的感情,明白吗?”
安平闻言心中有些佩服,他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公子放心,奴才自有分寸定不会欺骗连翘姑娘的。”
萧承逸点了点头:“时辰不早了,回去睡吧。”
安平行了一礼,转身退了出去。
……
海棠院。
连翘将沈婉月的情况禀告了老夫人,老夫人得知后心急如焚便派人去通知了沐如丰,想让辛如意过来瞧瞧。
谁料沐如丰竟拒绝了,他派人来传话说他的夫人不是坐堂的大夫,让老夫人去请大夫来给沈婉月看病。
老夫人知道沐如丰心中还有气,只得遣人去请了大夫来府上,只是不巧他们将军府常用的大夫出了城。
而别家的医馆也关了门。
老夫人心疼自己的外孙女,怕她出什么事,便拿了自己的牌子来令人进宫去请了当值的太医。
待到太医到的时候,这天色已经快亮了。
老夫人在沈婉月的房间里等着,听到管家说太医来了,她忙让人请了进来。
只见来人穿着太医院的官袍,相貌端正俊逸,十分的年轻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老夫人看见他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太医院还有这么年轻的太医。
男人身上背着一个药箱,他拢袖给老夫人见了一礼:“下官冯长凌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回过神来,忙扶他起身道:“冯大人不必多礼,深夜叨扰实在是抱歉,只是我这外孙女突然生了急症,府外的医馆全都闭了门这才劳驾冯大人亲自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