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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露声色的点了点头,坐回了椅子上。
冯谦伸手为他把了把脉道:“伤势并不打紧,就是失血过多,也亏得你底子能坚持到现在,不过还是需要好好的补一补。”
萧承逸微微一笑:“多谢冯大夫。”
冯谦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拿了自己的药箱来,他褪去了萧承逸的衣袍正要为他清理伤口,视线不经意间撇过萧承逸的胸口处。
冯谦和苏夫人相继一愣,紧接着两人面色一变,就见原本一脸担忧的苏夫人突然一改常态一把掐住了萧承逸的脖子,冷厉的声音道:“你不是景宣,你究竟是谁?”
沐云安见状大吃一惊,喊了一声:“不要伤害我逸哥哥。”
“逸哥哥?”
苏夫人皱了皱眉,看向萧承逸道:“你就是传闻中的那个沐家私生子萧承逸?”
萧承逸处变不惊,一脸的淡然:“正是在下。”说着,他伸手揭了脸上的易容,露出自己原本的相貌来。
冯谦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是谁教你的易容术?”
如此精湛的易容术就连他都没有察觉,这绝非寻常人能做到的!
萧承逸抬眸扫了冯谦一眼,淡淡的声音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应该叫你一声师伯吧。”
冯谦听着这声师伯下意识的问道:“你是神医谷的人?那你的师父是谁?”
萧承逸道:“师伯离开神医谷的时候,我母亲还没有拜师,所以你并不认识她,但师伯的名字我可是听过。”
他拿着手中的面具道:“我的身份,应该不需要证明了吧。”
冯谦拧着眉,他离开神医谷已有数十年的确不知道如今神医谷里还有什么人,但如此精湛的易容术除了神医谷的人,旁人也没有这个本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你为何要易容成言景宣的模样?言景宣呢,他现在何处?你把他怎么了?”
萧承逸挑了挑眉道:“不如师伯先帮我处理好伤势,咱们在慢慢聊,不然晏晏会担心的。”
冯谦:“……”
他看了苏夫人一眼,见她没有阻止便动手帮萧承逸处理起了伤势,而苏夫人也收了手,她坐在一旁看着萧承逸和沐云安,心中已经乱成了一团。
不多时,冯谦将伤口包扎好了,萧承逸合上衣襟,就见冯谦拿出一瓶丹药倒了一颗递给了萧承逸道:“吃了它。”
沐云安心头一跳问道:“这是什么药?”
冯谦哼了一声:“你问他。”
萧承逸接过那颗药丸凑到鼻尖嗅了嗅,然后对着沐云安道:“是玉清丹,可助人恢复元气,强身健体,你放心就是。”
说着他将那丹药吞了下去。
苏夫人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她冷冷的声音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为何要易容成景宣的样子,他现在人在哪里?”
萧承逸抿着唇淡淡一笑:“夫人和言世子很熟?”
苏夫人面色一沉:“是我在问你,你只需老实回答,别以为你出身神医谷我就不敢杀你。”
她眸光一转落向了沐云安那里,笑着道:“这小姑娘是你的心上人吧?啧啧,真是生的一副好相貌。”
萧承逸听出她话语中的威胁意味,他轻笑了一声语气有些温柔:“夫人莫要吓着她,她胆子小。”
苏夫人有些讶异,她觉得这个少年有着超乎常人的冷静,光是这份气度就无人能及,她眯了眯眼睛问:“现在可以说了吗?”
萧承逸微微颔首:“夫人应该感谢我才是,如果不是我今日易容成言景宣的样子,只怕今日的刺杀他必死无疑,不过夫人可知究竟是何人要杀他?”
苏夫人握紧双手,面色有些沉重,她并不怀疑萧承逸的话,因为他没有撒谎的必要,但她也好奇究竟是谁要对景宣动手?
她正欲开口询问,就听冯谦咳了一声在给她提醒,她顿时反应过来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落入了萧承逸的圈套里。
苏夫人不敢再掉以轻心,她打起精神装作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我为何要感谢你?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易容成别人的样子而已。”
萧承逸轻嗤一声:“夫人是觉得我很傻很好骗吗?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刻起你的眼神、态度就骗不了人,你认识言景宣不仅认识还很在乎。
我之所以暴露,不是我的易容术不够精妙,而是我身上少了至关重要的证据,我猜应该是胎记之类的东西。
你在我身上没有看见言景宣的胎记,这才怀疑起我的身份,而对胎记这种东西如此了解的,只有他的亲人!
只是众所周知,言景宣的亲人是永宁候府的人,很显然夫人你并不是,但是我听言景宣说他父亲心中有深爱之人,我想便是你吧?
而你,其实才是言景宣的生母,不知我说的对吗?”
苏夫人神情一变,眼底隐隐藏着一丝暗涌,似是在挣扎,最后她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你很聪明!”
沐云安听到她承认惊得瞪大了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言景宣是陛下的私生子吗?
怎么他又冒出一个亲生母亲来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八十八章 抛妻弃子
萧承逸也是凭着苏夫人和冯谦对他的态度才有所怀疑,只是没想到竟然被他猜对了,他其实也很是意外。
如今既然证实了苏夫人是言景宣的生母,那他就不可能是陛下的私生子,这其中必然还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萧承逸敛了敛心神,继续道:“我想言景宣的生父也并非永宁候吧?他的父亲应该就是你的夫君,已故的镇国公世子叶瑾宁!”
苏夫人听萧承逸提起叶瑾宁的名字,心头顿时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可以说这名字是她心底抹不掉的痛。
这么多年了,她始终没有从丧夫之痛中走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
冯谦听到萧承逸说出了言景宣的身世不免有些震惊,要知道这个秘密除了他外便只有言景宣的生母苏夫人知道。
萧承逸又是如何得知的?
而沐云安也震惊坏了,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只能一脸迷茫的继续听着他们的谈话。
萧承逸眉梢轻挑,略显随意的抚了抚自己的衣袖道:“猜的。”
冯谦:“……”
他打量着萧承逸,只觉得这个少年有些邪门,小小年纪便如此的睿智,光凭着猜测就成功的说出言景宣的身世来,当真是不可小觑。
萧承逸怕他们把他当成神仙便道:“我在地宫的时候,看见了镇国公世子的灵牌位,上面写着先夫,而据我所知镇国公世子叶瑾宁的夫人便姓苏,我想便是这位苏夫人。
而叶家出事的时候,世子大婚不久,言景宣说他父亲心中有深爱之人,方才夫人也承认了是你。
我想夫人能够从那场灭顶之灾中逃脱,一定是永宁候暗中相助,以我对永宁候此人的了解,他既然把你救了出来就不可能放你离去,除非……你是诈死逃出了他的手掌,藏在此处。
而帮你逃生的人便是我的这位师伯,不知道我说的这些对吗?”
冯谦早已经惊住,他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凉,因为萧承逸所言句句属实,他就像亲眼看见了事情的经过一样,真真是可怕。
而苏夫人也犹为的惊讶,但她只也是一瞬间的失态,便又故作淡定起来:“你怎知我们和永宁候不是一伙的?”
“呵~”
萧承逸嗤笑一声:“倘若你们和永宁候当真是一伙的,那后山的墓室里就不会放着镇国公世子的灵牌位。
而且当年抄了镇国公府的正是永宁候,他当年既然能救得下夫人你便一定也能救下镇国公世子,可他还是死了不是吗?”
苏夫人眯了眯眼睛,暗暗握紧竹椅的扶手:“你倒是聪明,可你可知聪明反被聪明误,既然你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你觉得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萧承逸轻笑一声:“夫人大可以试试,且看你杀了我们之后,你的亲生儿子会不会原谅你?
你把他藏在永宁候府,让他成为侯府的世子,应该是骗了永宁候让他误以为言景宣是你跟他的儿子吧?
那你可有想过,一旦他身份暴露,会面临何种的处境?你可知这么多年他经历过什么?又可知今日的刺杀是怎么一回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过是把他当成一颗报仇的棋子而已。”
“你胡说,我没有!”
苏夫人被萧承逸话激怒,她站了起来面色有些激动道:“我是为了保护他,想让他无忧无虑的长大成.人,不想他承受这么多。”
萧承逸目光幽深,冷冷的声音道:“但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又该如何选择?
永宁候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你难道是想他知道自己身份后去弑父吗?我竟不知认贼作父,这就是你对他的保护?”
“我……”
苏夫人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她摇着头嘴里喃喃道:“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想这样的。”
冯谦见状忙道:“你不能怪她,当年我们将景宣留在言钦身边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言钦此人就是个禽.兽,他因为贪恋新月的美貌,一手毁了镇国公府还将她囚禁了起来。
新月性子倔强,知道自己落入了言钦手中便想【创建和谐家园】,万幸的是当年我和言钦有些交情,他选了我去给新月诊治,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我和新月乃是旧识。
我诊出她怀了身孕,只是月份尚浅,新月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后便一心想要保护这个孩子,甚至不惜受辱委身于言钦。
而我则瞒了孩子的月份,让言钦以为新月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恰好那时他的夫人也同时怀了身孕,只是言夫人的脉象不稳,她的孩子生下来就死了。
言钦为了让新月的孩子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儿子,便把新月的儿子抱回了侯府,就这样景宣成了侯府的世子。
而我则帮助新月诈死,这才逃出了言钦的魔掌,为了不让言钦怀疑这么多年来我们从不敢去和景宣相认,可是新月却是每日都在承受着思念之苦。”
这段过去是苏新月最不愿回忆的一段过往,她忍辱负重生下的儿子就只能送到仇人的身边,叫他父亲,她心中又何尝好受?
可是她一个女子,无权无势又如何能夺回自己的儿子,为自己雪耻?她只能躲在这里不停的壮大自己,直到报仇雪恨的那一天。
沐云安听完事情的原委,有些同情苏夫人,这世上没有哪一个母亲是不疼爱自己孩子的,想来这么多年苏夫人也不好过。
只是萧承逸听完这话却没有多少感动,他冷笑了一声:“所以,这就是你抛妻弃子的理由?”
冯谦听着这话面色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有些狐疑的问:“你说什么?”
萧承逸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微微眯了眯眼睛:“原来你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我有儿子?”
冯谦被他的话说的有些懵,他这一生为了苏新月一直未娶又怎么会有儿子呢?他拧着眉道:“你把话说清楚。”
萧承逸冷哼一声道:“还真是负心薄幸之人,你该不会把田怜儿都给忘了吧?”
冯谦听到田怜儿的名字,面色一僵,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来,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
第一百八十九章 名叫长陵
冯谦记得田怜儿,那是他行走江湖的时候在路上遇到的一个姑娘,当时那姑娘心疾发作多亏他及时施救。
后来,他在田府逗留过一段时日。
田家是蜀郡丰县当地的富商,而田怜儿则是田家的小姐,因为生来患有心疾,父母怜惜她才给她取了怜儿这个名字。
他在田家的那段时日,便是照料怜儿的身体,而怜儿对他的心意他也知道,只是那时他心中已有喜欢的人,便是苏新月,他离谷下山行走江湖也是为了寻她。
是以,他拒绝了田怜儿,然后离开了田家。
只是临别那夜,田怜儿前来送别,而他多喝了一些酒后,他以为那就是他做的一场梦而已,没想到……
冯谦猛的抬起头看向萧承逸:“她为何没有来找我?她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