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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一点也不好笑
方沉雁脸色铁青,指甲嵌入掌心中。
这么多人看着,让她向季家的一个下人低头,绝不可能。
想起温承临还站在身后,她眉眼盈盈,眼眶很快蒙上一层水雾。
“我刚才也是一时激动,毕竟那条项链对我意义非凡,谁都有头脑冲动的时候,你非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季晚初好笑地看着她。
“大家都看着呢,到底是我咄咄逼人还是你?这条项链到底是怎么出现在托盘下面的,如果我追究下去,只怕你会更加丢人。”
“你怀疑我是故意的?”
“不是怀疑,是…肯定。”
季晚初唇色绯红,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
原本灵动的双眸也带着丝丝不屑。
她语气淡淡,却让人感觉到不容置疑的压力。
方沉雁在她幽暗的双眸里越陷越深,身体忍不住发抖,像是被人抽丝剥茧般。
“好了,只是一个误会而已,我相信方小姐不是这种人。”
季海坤处事圆滑,一双三角眼转得飞快,有些秃的脑壳闪着亮光。
季晚初早就想到他会出来打圆场,冷哼一声,转身走向一边。
方沉雁还想说什么,见她已经走了,狠狠攥紧了手指。
“方小姐,您的项链。”
一名侍从从水中将项链捞出,尊敬地递在方沉雁面前。
她刚拿过来,侍女冷哼一声,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仿佛在看门口乞食的乞丐一般。
方沉雁被看得心里窝火,精致的脸面目狰狞。
刚要发作,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威慑声。
“攥紧点,不要再丢了。”
温承临声色低沉沙哑,让人不寒而栗。
“好的。”
方沉雁讪讪地应了一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再次抬头,温承临的身影已经隐没在人群中。
刚开场的生日宴会便闹出这么一场。
如今时间已经过半。
大家不断回味着刚才周围满是硝烟的滋味,他们个个都是人精,经过生意场上的磨炼,根本不像平常人那么好骗。
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对于方沉雁的印象已经有了大概的模型。
小聪明有点,可自持聪明太过火了就是愚蠢。
人群四散,很快就恢复成热闹的模样。
人们为了掩饰刚才尴尬的场景,交谈的声音比之前还要热烈几分。
庭院外,季晚初的身影出现在院里的秋千旁。
这是季媛亲手为她扎的。
粗壮的树木在风吹雨淋的影响下,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她随手抚平额角被风吹起的碎发,双眸流转,隐藏着几分落寞。
秋千缓缓荡起,在最高处,她看到了墙头外面的江景。
五光十色的招牌映在漆黑的江面上,微风吹拂,水波轻轻荡漾,霎时好看。
十厘米的高跟鞋穿在脚上虽然好看却也累人。
季晚初看了一眼周围,随意地将脚上的鞋踢在一边。
阖上双眸,鼻息间涌入庭院内花草树木的清香。
她自动隔绝屋里的谈笑风生,静静地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忽而,她后背被人猛地一推,刚才几乎快要停止的秋千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长长的裙摆也随风飘扬,月光下,季晚初完美的侧颜被镀上一层银光。
中和了她的艳丽,整个人就像从天上的太阴宫走出来的谪仙。
路奚泽眼底燃起一股火焰。
就像是电视剧中的慢动作一般,美得像一帧画。
季晚初的身体快速回落,她眉头一皱,对后面的人颇有防备。
忽而,两边的麻绳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着,迫使她停了下来。
季晚初连忙从秋千上跳下,不满地看着身后的男人。
“路奚泽,你幼稚不幼稚?”
“你怕了?”
季晚初轻蔑一笑:“你觉得我会怕小小的秋千吗?”
路奚泽想起那天在游艇上的场景,她一个利落的翻身跳跃,穿着高跟鞋的长腿像闪着寒光的回马枪,将那男人的双手穿出血淋淋的大洞。
他心头一惊,不自然地眨了眨眼。
“开个玩笑而已。”
“可惜,一点也不好笑。”
路奚泽脸色如常,他早就习惯季晚初对他的嘲讽。
“我知道今天温承临是你请来的,不过,你应该很失望吧,他现在有女朋友,而且对你很有敌意。”
今天的事他一直在默默观察。
根本不需要多想,便知道了。
“他是我请来的,但他是单身,有敌意才有趣,唾手可得的感情我还不想要呢。”
路奚泽疑惑的神情存存深入,似乎对眼前的季晚初很是陌生。
明明和之前有着一样的容貌,行为处事就像两个人一样。
就这么看着,他的脸猛地朝前探去。
第七十六章 你们不是一路人
他的鼻尖距离季晚初只有一厘米,因为太近,季晚初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眼前一片黑影。
双手下意识地将男人的胸膛推开。
季晚初往后撤了一步,两人之间保持距离。
她瞪了路奚泽一眼:“干什么?想强吻我?”
“我哪敢,只是觉得你和之前特别不一样。”
“人都是会变得,这句话你应该深有体会才对,身边的野模这么多,你最喜欢的那个已经变了好几次了吧?”
路奚泽脸色暗了下去。
“晚晚,那次…只是一个意外,我喝醉了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季晚初好笑地看着他。
冷漠的眼神凝结成一束束冰刃,快要将他的身体穿出一个大洞。
“这么听着,好像是我冤枉了你一样,需要我跟你说声对不起吗?”
树影婆娑,微风吹过,掀起一阵蝉鸣。
路奚泽张了张嘴,眼神暗淡:“我没有,那天我真是喝多了,而且那个女人是自己凑过来的,我不认识她。”
“路奚泽,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喝多了还知道大庭广众之下不能睡女人所以专门去了厕所?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还到处找理由,你是不是都把别人当傻子看啊?”
闻言,路奚泽的嘴张了张,没有说话。
他知道,自己此时再怎么解释也没用,话锋一转,落在温承临身上。
“那你和温承临是怎么回事?咱们当时可并没有分手,你在感情里也并不忠诚。”
季晚初不顾颜面地在地上啐了一口。
“忠诚?你配提这两个字吗?我和温承临的事情你不用管,因为你想管也管不了。”
她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充满了讽刺。
路奚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是在说他没有温承临强大。
许是被刺中了自尊心,他伪装极好的谦谦君子形象也弃之不顾。
“那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爬上别人的床上吗?如果我将这件事说出去,你看陵城哪个人家会要你。”
声色俱厉,满是威胁。
季晚初挑了挑眉,嘴角上扬。
“我巴不得你快把我和温承临的关系说出去呢,让大家见识见识你这个绿王八,顺便替我们俩宣传一下,结婚的时候我会给你发喜糖的。”
“你…”
路奚泽知道自己说不过季晚初,闷声不响。
屋里不知是谁将季海坤逗乐了,中气十足的笑声清晰地传进两个人的耳朵里。
路奚泽抿了抿嘴,将声音放低。
“晚晚,你听我认真地跟你说,温承临他跟你不是一路人,你们俩不会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