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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夫人如此多娇-第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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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边,娄诏抱着桃桃,大手握着那只稚嫩的小手,蘸了雨水,正在窗台上写字。

        平时活泼的桃桃,此刻安【创建和谐家园】在娄诏腿上,不时吧嗒两下嘴。

        提着的心放下,冯依依走过去,伸手将桃桃接过:“谢娄先生。”

        娄诏怀里一空,从凳子上起身,往后守礼退了一步:“做好了?”

        冯依依点头,指着外间:“我要喂桃桃吃,外间有水。”

        娄诏哪里听不出,这是让他出去,便点头道了声谢,随后去了外间。

        冯依依把桃桃放在床上,给孩子手里塞了布老虎。自己端起蛋羹,调羹轻剜下一块。

        知道要吃东西,桃桃老实坐好,手里乖乖抓着布老虎,眼睛盯着冯依依手里的调羹,

        外间,娄诏正好能看见桃桃,冯依依则被门板挡住,就见那只纤柔的手,一勺勺喂孩子吃饭。

        想着桃桃现在吃的蛋羹中,有自己洗得蚌肉,娄诏莫名眼角温和下来,内心的某处也有了温暖。

        比起朝堂中的尔虞我诈,这样的安静突然让娄诏觉得难能可贵。

        也就更深刻明白娄夫人的那句话:权利冰冷,莫要忽视身边的温暖。

        幸好,还不算晚。

        雨小了,外面比方才亮了许多。

        桃桃吃饱了,扶着床沿挪步子,小心迈着小脚。

        冯依依去了伙房,把熬着冬瓜仁的锅打开,捞出里面的子,留下汤汁。

        随后下了切好的冬瓜片继续煮,加了些许盐,两片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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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停了。”冯依依道,眼神示意外面。

        娄诏看出去,要说雨停吧,应该还有雨丝飘落:“好,谢林娘子收留避雨。”

        冯依依没再说什么,回屋抱了桃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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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前面刚出屋,冯依依抱着桃桃后脚跟出。

        娄诏习惯想说一声“不用送”,嘴刚张开,尴尬的发现,冯依依抱着孩子越过他,去了伙房。

        站在原地,娄诏看着冯依依掀了锅盖,将盘里剩下的蚌肉倒进锅中,然后又往里倒了些黄酒。

        “蚌肉冬瓜汤。”娄诏唇间说着菜名,“去热除湿,消暑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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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诏走出木门,脚下路上积起水洼,茂盛草木散发出清淡气味,沁人心脾。

        心道,难怪冯依依一心想回辛城,原来这边的确很好,让人心生安宁。不必面对那些官场黑暗,斗争,一颗心忍不住就会生出疲倦,想要停下。

        锅里的汤做好,冯依依敞开锅盖,回头时,檐下已无人,娄诏早已离去。

        冯依依收回视线,抱着桃桃坐去摇椅中。  

        没一会儿,听见有人走进来,冯依依看去大门处,正是关语堂走进来。

        “小妹。”关语堂唤了声,长腿大步,一瞬就到了伙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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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语堂咧嘴笑开,一把接过桃桃抱住,手里的雨伞放在墙边:“我就知道你俩被雨堵在这儿。”

        “雨太大,想停了后回去。”冯依依站起,找了汤碗,舀了蚌肉冬瓜汤进去,“闲着没事,做了汤,大哥歇歇。”

        关语堂哄着桃桃,目光看去桌上那碗汤。

        想起往这走时,正看见一个男子离开,背影清瘦,那股子气质,儒雅清高,应当是个读书人。

        “小妹辛苦。”关语堂笑笑,心里叹了一声。

        说是端阳节后会给冯宏达消息,关语堂一直没说。

        他自知与冯依依做不成真夫妻,可是要想让着母女俩离开,他又是真的不舍。尤其是桃桃,他一天天看着长大,恨不得捧在手心,还没来得及听她叫一声“爹爹”。

        方才那离去的男子,是否就是冯宏达安排,来与冯依依相亲?

        “大哥,你去那边都说了什么?”冯依依问,眼尖发现关语堂的心不在焉。

        “哦,”关语堂回神,坐去桌旁凳子上,“说运河图纸画好,可能不会沿着青河原来的河道走,挖直道。到时候可能牵扯到,有些人家的田地、蚌池。”

        冯依依点头:“原来这样。”

        又过了一会儿,伙计打了酒回来。见着关语堂也在,非得拉着喝酒。

        就这样,关语堂原本来接冯依依母女,这厢就被留下喝酒,那锅汤便成了下酒菜。

        冯依依独自带着桃桃回了家。

        朱阿嫂把孩子接了去,冯依依去后院找冯宏达。

        冯宏达正在屋里写字,伏在案旁,脸色认真。

        “爹,”冯依依走过去,看着冯宏达脸色不错,“写什么?”

        冯宏达站起,手中笔一抬:“算了算后面咱要往外的支出,以及秋后,那池子里出珠,咱可能的进项。”

        冯依依看看桌角,正摆着一个小瓷碗,里面盛了今天取出来的珍珠:“莫叔同你说了?”

        “是,”冯宏达坐下,有了好事,精神爽利,“依依,你上次带回的药方,是从何处得来?我用着不错。”

        “是,”冯依依伸手去收拾桌案,嘴角弯起,“听那郎中说,是京城的一位道长给的方子。”

        不敢明说,那方子从京城而来,冯依依想从侧面知道父亲的想法。

        “爹,你近日睡眠好,头疾也未犯过,这是好兆头。”冯依依道,“要不要让大哥去打听下那道长的事,咱们……”

        “不用!”冯宏达脸色一变,“这样用药就好。”

        冯依依没再说,也越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让冯宏达如此畏惧?

        “依依,”冯宏达缓缓脸色,“上次爹跟你说的,你也好好想想。既然你把语堂当大哥,那爹重新给你寻个人。”

        冯依依笑笑,眼角溢满温柔:“爹,你为何突然如此执着?”

        冯宏达也跟着笑,扯着脸上的伤疤:“还不是上次?你为个蚌种,自己跑出去。”

        这两日,冯宏达也仔细想过,关语堂一直犹豫不行,真想要的话,那就干脆说出。正如他们两人所说,或许当兄妹也就罢。

        想着,冯宏达又开口:“咱的家底是不如扶安时,但是你爹我会经营,买卖就还是原先那套门道。”

        “爹你想怎样?”冯依依见冯宏达病情好转,精神好许多,好像又回到了当年那样,无所不能。

        冯宏达双臂搭在椅扶手上,似叹了口气:“这次,咱找个踏实的,不用多好的学问,也无需多好的家世。咱只要他的一心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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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依,忘了他,天下好男人有的是。”冯宏达现在也不遮掩,干脆说个明白,“要不,咱就试试?”

        冯依依手指捻着袖角,半垂的眼帘下,眸光清澈。

        她心知冯宏达说的不错,自己这样一直守着,反倒是好像记挂着谁一般。有时候,不若就走一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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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冯宏达实在比冯依依强不了多少。大男人谈论这些,总觉奇怪。可这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还是想她余生安好。

        眼看冯依依并未给答案,但是冯宏达心中已然有了想法,慢慢观察人选。

        “依依,我不想在家呆着,”冯宏达道,说着自己的打算,“你现在管着城南池子,咱家这边的小池子顾不上,让爹来。”

        冯宏达愿意出去,冯依依是赞成的。毕竟这几日精神好了,就算忘些事情,派个人跟在身边就成。

        最重要就是,冯宏达真的愿意出去,证明他不再介意别人看他的异样眼光,不惧怕可怖烧伤,站于人前。

        本就是如此,外表不过一张皮相,内里才是真的。

        “爹,那你可要多听莫叔意见,”冯依依叮嘱一声,站去人身旁,双手捏上冯宏达肩膀,“养珠,还是他在行。”

        冯宏达黯淡双目有了亮光,闪烁如当年的精神奕奕:“后面,咱再搞个作坊,那些碎珠,次珠,用来磨珍珠粉。”

        “珍珠粉?听起来不错。”冯依依笑,看着冯宏达状态好起来,十分欣慰。

        但是心中又觉可惜,若是能让京城清月观的道长,帮忙看下冯宏达头疾,说不定有办法,就会好起来。

        。

        辛城城南,小竹园。

        娄诏正是下榻在这儿,依山傍水,风景宜人,关键是,离着冯依依的蚌池近。

        这里是一个富商的别院,平时很少人过来,十分清净。

        清顺觉得这种地方适合娄诏这样的人,也想,这种冷清性子,除了出家僧人,便只有他的主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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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捏着京城来信,边看,嘴角浮出令人胆寒的凉笑。

        清顺缩缩脖子,谁能想到隔着京城这样远,那双好看的手还能搅动朝堂,就是前日不太行,这双手去洗了那粘腻的蚌肉。

        清顺憋住笑,双肩抖着。心想,娄诏知不知道,那费事洗干净的蚌肉,最后做熟,全进了关语堂的肚子?

        “大人,林世子问您何时回京,”清顺清清嗓子,现在看着娄诏的手,总觉得有股蚌腥气。

        娄诏手指动作优雅,叠一张信纸都像在抚琴:“让他自己解决,中书都堂才多点儿事,还搞不定?”

        “是。”清顺点头,又问,“府里管事来信,有人私下打探冯家小姐的事。”

        娄诏手指轻敲桌面,眉间习惯皱起:“是因为当时留她之事?”

        娄诏没想到,当初留住冯依依的事情传出去,后面就有人跟着想给他塞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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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顺接过,想起另一件重要之事:“大人,冯老爷那边有件事。”

        “说。”娄诏起身,手里攥上腰间的鲤鱼腰佩,指尖画着层层鱼鳞。

        “好像,冯老爷打算给冯小姐招婿。”清顺跟在娄诏身后,然后就见着人突然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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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关语堂与冯依依假成亲,原以为两人会一直装下去,冯宏达这是为何,突然要给冯依依招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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