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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烬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看池渲瞧不出喜怒的脸,一时间就连哭都忘了,迷茫地看着池渲。
“以后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陛下不可入口,明白了吗?”话虽然是对着池烬嘱咐的,但是她的眼神一直放在慕清洺的身上,意思也很明显了。
池烬看了看被池渲打掉在地的糖人,还是有些眼馋,不过咽了咽口水还是忍住了。
“烬儿知道了。”
慕清洺抬头朝着池渲看了一眼,他微微皱眉,眸底有丝不满,但什么也未说。
只是弯腰将他从宫外一直举到宫内,现如今又被打掉的糖人给捡了起来,上面沾了浮土已经不能吃了。
他抓着那糖人再次递给池烬,低声道:“既不能吃,那陛下便拿着玩吧。”
池烬下意识朝着池渲看过去,见池渲没有反应只是盯着慕清洺看,犹豫了一下,便伸手拿了过来。
慕清洺又说:“陛下先去瀚书阁等着微臣吧。”
池烬点了点头,随后便拿着那糖人离开了,只不过和来时欢快的步伐不同,离开的时候几次顿步回首朝着池渲看过去。
但池渲和慕清洺二人对视,半晌都没有挪开视线,他不明白姑奶奶和太傅大人在看什么。
慕清洺将池烬给支开,定是有话要跟她说,果不其然在池烬刚刚离开,便见着慕清洺开口道:“岳王虽然已死,但岳王一路从顺泽杀到宫中,畅通无阻,定是有人暗中相助,余孽尚未除尽。”
若是慕清洺还是御史中丞的话,宫中内应的事情应该交给他去调查。
但是现在。
她自慕清洺身上收回视线,重新坐到了案几前,不再去看慕清洺:“大人现如今是陛下老师,还是应该将全部的精力放在教导陛下这件事情上为好,此事和大人无关,大人就不必挂心了。”
慕清洺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她给打断了:“殿下在瀚书阁等着太傅大人,太傅大人还是快点去为好,别让陛下等急了。”
话落,她唤来左辞,吩咐道:“带太傅大人去瀚书阁,守在阁外保护大人和陛下的安全。”
等到左辞和慕清洺的脚步声消失在殊华殿内,身后突然传来琴声,是容窈在内殿抚琴了,她望着慕清洺离开的方向,久久未收回视线。
宫中岳王余孽未除,若是她和池烬在这个关头出现什么意外,那便可以将这一切都推到岳王余孽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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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辞向来冷面,看起来格外不好招惹,慕清洺和左辞并肩而行,他抬眸看着身侧的左辞,随口问道。
“左大人跟在殿下身边多久了?”
左辞未回头,未回应,未停步,也未发现身侧那打量的眼神。
见左辞不回答,慕清洺也未恼,只是在快到瀚书阁的时候,问了一句:“那日岳王来犯,太和殿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左辞的脚步突然顿住,转眸朝着慕清洺看去,眼中的冰冷比警惕更甚:“太傅大人还是不要问太多。”
“瀚书阁已经到了,大人还是快些进去吧,卑职在外面守着。”
话落,左辞将腰间剑拿起来,抱在胸前,低头便不再言语了。
见左辞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慕清洺没有再问,只是在走进瀚书阁的时候,他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左辞一眼。
眸子微沉。
池渲将岳王人头丢下太和殿那日,左辞应当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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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走进瀚书阁的时候,便看见池烬坐在桌案前,双腿悠闲地晃荡着。
那糖人被池烬插在了花瓶上,果真听了池渲的话,一口都没有动,现如今浮尘还沾在糖人上。
池烬现如今才六岁,先前一直不受宠,想来也不识字,他便拿了一本启蒙的书本,打算先交池烬识字。
“之前可曾有人教过陛下读书认字?”
池烬摇摇头。
他便随手写了一个字,简单说了一下意思,让池烬试着写一写。
慕清洺将纸张摆好,又将毛笔沾上墨汁,这才递到池烬的手上,轻声说道:“陛下现如今已经登基,应当将重心放在朝事上,殊华殿那边陛下需得少去。”
池烬拿到了小糖人便慌慌忙忙地去给池渲看去了,他瞧得出池烬格外喜欢池渲,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池烬低头正在一笔一划地写字,并未回应,像是没听见,又像是听见了但是分不出心思来回话。
直到最后一笔落下,池烬把手中因为过于用力有些炸毛的毛笔啪得一声放在笔托上,随后将宣纸展开给慕清洺看。
“太傅大人,你看!”
他抬头朝着宣纸看去,这才发现池烬写的并非自己教给他的那两个字,宣纸上歪歪斜斜写了两个字,上面写了一个‘君’,下面写了一个‘臣’。
“君上臣下,朕写得可对?”
池烬是真的不识字,这两个字也是凭着记忆画出来的。
他将视线放到池烬的脸上,就见池烬脸上带着笑,天真稚嫩地跟个孩童一般,看着他说道:“太傅大人是朕的老师,不是姑奶奶的,今后还是少往殊华殿跑。”
话落,池烬将手中宣纸放下,站在椅子上这才能和慕清洺对视,脸上的笑意消了消。
“那日瀚书阁内,朕都看见了。”
慕清洺总共就进过瀚书阁两次,除去这次,那便是上次了,他将视线重新放到池烬的身上,这次带上了些审视。
“大人不为权势利益所诱,是我靖国之幸。”
池烬板起小脸上,少年老成地说道:“太傅之心,朕都明白,但朕现在还需仰仗着姑奶奶。”
“大人可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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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内,教坊司的丝竹声从早到晚就没有停过,容窈入了奴籍之后便一直泡在琴音曲调中,早就习惯了。
若是去了别的地方,听不见丝竹声反倒有些不适应。
她此刻亲手给容廷穿上外袍,一边整理衣领一边说道:“此次能脱离奴籍都是大殿下帮我们,这个恩情你可要牢牢记住,往日去了朝堂上,若是大殿下有难,不论如何都要伸手帮一把。”
“你要记住,阳河容氏已经全都死了,你现在青林学院的白衣士子。”
她一边给容廷嘱咐,一边检查容廷的穿着有何不妥的地方,一直磨蹭了一炷香的功夫这才放过了容廷。
她抬头看着自家弟弟,今年不过十九岁的年纪,容貌清俊,沉稳自谦,对于这个弟弟,她一向都是觉得骄傲的。
但是自从容家出事以来容廷原本就沉默的性子,现在变得更加寡言了,眉宇间还有化不开的沉郁。
“此次赏花宴上要多和老臣新贵结识,不要再认着自己的死性子。”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这件袍子,是容窈一早亲自给他准备好的,从裁剪就一直都是容窈自己弄的,还给他熏了青竹香,让教坊司的浮香钻不进去一丝一毫。
可他就是阳河容廷,就是教坊司出来的,无论怎么遮盖都是欲盖弥彰。
自从姐姐告诉他他可以摆脱奴籍之后,他并未有半点高兴,眼中的沉郁越来越重了,此刻抬头看着容窈问道。
“我有参加会试,平步青云的机会,那姐姐呢?姐姐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着想着想。”
容廷长大了,她与之对视,需得仰着头看着对方,头上精美的步摇随着她抬头的动作轻轻晃动,美眸含笑,无谓道:“我现在就挺好的。”
容廷低头盯着容窈的眼睛,不错过她眸中一丝一毫的情绪:“若是今日摆脱奴籍的是姐姐,我想我会更高兴一点。”
“你现在能摆脱奴籍,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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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多多和朝上老臣新贵来往,会在今年会试及第,会记着阳河容氏容廷已经死了。”
第8章 朱袍
天色刚刚蒙蒙亮,一行人骑着快马来到了距离上京城五公里外的祈水城,马蹄踩起的灰尘还未落下,为首那人便将令牌拿出,急声道。
“速开城门!”
“我主乃是安王殿下,此次进京是奉了陛下之令,前来奔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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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对着下属吩咐道:“快!快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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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下了早朝后,池烬便跟慕清洺待在瀚书阁中,一待便待到下午,虽说赖在殊华殿的时间少了,但是每天一从瀚书阁出来便跑来殊华殿内。
“姑奶奶!”
每次池烬来殊华殿都是跑进来的,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若不是池渲自己就住在殊华殿内,还以为这殿内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勾着池烬。
池渲此刻正坐在案几前,一旁堆了满满的奏折,皆是朝中官员递上来的,几日不早朝,这折子的数量比起之前多了一倍,都能将人给埋起来。
每日上早朝的虽然是池烬,但是池烬的字还未识全,朝上那些大臣念的公文也听得一知半解,池烬现在还没有能力处理这些,这些奏折需得她自己一个个过目。
池渲忙着看奏折,轻嗯了一声算是给池烬,随后便不再言语了。
池烬也不去打扰池渲,就乖巧地坐在一旁等着池渲忙完。
她将最后一个折子放在一旁,再次抬起头来眉眼间已经带上了疲惫,朝着池烬看过去,正巧撞进了那盛满笑意的明净黑眸。
她微微蹙眉,随口问了一句:“今日慕清洺都教你什么了?”
池烬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回想慕清洺今日教给自己的字,然后再一个个复述给池渲,最后说了一句。
“慕大人还让朕少和姑奶奶亲近。”
池渲点点头,表情淡然:“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瞧着池渲这幅无所谓的样子,池烬的表情倒是有些委屈,他走到池渲的对面,跪坐在地上,看着池渲颇为认真地说道。
“朕一点都不喜欢慕清洺。”
见池烬直呼慕清洺的名字,她眉头紧蹙,就着手中的折子用力敲了一下池烬的头顶,语气平静道:“他是你老师,应当尊敬。”
“我可以唤他慕清洺,你不许。”
她一边说话,一边站起身来转身朝著书柜走去,想要将手中的公文放起来。
“朕知道了。”
池烬伸手揉了揉被敲疼的头顶,抬步跟在池渲的身后,在池渲放好公文转过身来的瞬间,伸手抱住了池渲的腿。
仰起脸来,可怜兮兮道:“姑奶奶,下午的赏花宴朕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参加?朕也想赏花。”
她低头看着黏在自己腿上的肉团子,眉头越皱越紧,池烬的体温要比她的高许多许多,每一次接触都让她不适应。
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纠结。
“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