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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困了。”
她拍了拍身侧的空位,对着慕清洺说道。
“大人陪我睡觉。”
见池渲脸上的疲惫不像是在作假,他也就没再继续说什么,顺从地躺在池渲的身侧,但是刚刚躺下去之后,这才发现,这么久了还未看见池烬的身影。
此刻想起来了,忍不住问了一句。
“陛下呢?”
“我让他去见纪云中了。”
她翻过身来,顺势整个人都钻进了慕清洺的怀里,闻着对方身上好闻的青竹香,原本紧蹙的眉头都忍不住舒展开来,颇为愉悦。
“殿下有意提拔纪家?”
慕清洺轻声说着,她缩在慕清洺的胸口处,还能感觉到胸腔因为说话而传来的阵阵震动。
纪家是先太子的母族,和池烬多多少少有些关系,将纪家提拔上来,一是为了压制卢瑜,二是给池烬挑选可用之人,之后她离开也能离开的安心些。
但这些她没有对慕清洺说,只是伸手捂住慕清洺的嘴巴,闭着眼睛,声音已经染上了困顿之意,含含糊糊地说道:“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就不要再提旁人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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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烬用过午膳之后,便照例去瀚书阁。
但今日刚刚走到半路,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纪云中今年已经年近三十,纪家毕竟是武将出身,让家中孩子自幼就练习武功,虽说不能上战场,可也能强身健体。
纪云中蓄了胡须,瞧着要比同龄人老成一些,且身材要比旁人壮硕一些,但近些年都腌在朝堂上,久而久之身上也染上了文人的儒雅气息。
两种不同的气质在他的身上,互不融洽,怎么看怎么有些怪异。
见池烬从不远处走来,纪云中连忙从亭子中走出,走到池烬的面前,弯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臣见过陛下。”
去路突然被人拦住,池烬忍不住往一旁的宫人身后躲了躲,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眸子,打量着面前的纪云中,清澈的瞳孔还倒映着疑惑和胆怯。
宫人开口说道。
“陛下,这位是纪云中纪大人。”
纪云中脸上也带出一个随和的笑意来,看着面前刚刚到他膝盖的小陛下,轻声说道:“陛下,臣是门下侍中纪云中,是先太子的表弟。”
按照辈分来说,池烬应当唤他一声小叔。
但是论起尊卑来,却是大大的不妥。
池烬皱起眉头看着面前的纪云中,就听见纪云中说道:“大殿下让臣进宫来教导陛下练武,今日陛下就不用去瀚书阁了。”
在听见不用去瀚书阁的时候,池烬反应格外剧烈,看也不看纪云中一眼,转身就朝着瀚书阁的方向跑去。
不去瀚书阁了意味着整整一个下午都看不见池渲了。
“朕不需要你,朕只要太傅!”
嘴里喊着这句话,池烬拔腿朝着瀚书阁跑,心里想着的却是池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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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雅的竹香和池渲身上的那股冷香交织盘旋在一起,组合成一种新的味道,嗅上一口便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昨晚难得安眠,慕清洺此刻并无困意,他低头看着依偎在他怀中睡觉的池渲,直到此刻,揽着怀中温软。
惊喜和激动漫上心尖,他这才意识到,他的阿瑾好像真的回来了。
不管是听着慕清洺的声音,还是有慕清洺这个人在,总是让池渲觉得分外安心,很快就可以睡过去。
而此刻的慕清洺看着沉睡中的池渲,心神一动,抿了抿唇角,低头朝着池渲脸上覆去,想亲一亲对方的眼睫。
或许也是因为偷亲的缘故。明明更加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慕清洺此刻心里还是紧张地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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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始作俑者,若无其事地翻了个身,只是肩胛微微抖动着,似乎是在轻笑。
池烬刚刚从外面看见的便是这一幕,慕清洺坐在地上,池渲躺在软塌上背对着他们,哪怕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但是一点也不妨碍池烬的那句姑奶奶先喊出口。
她背对着慕清洺吩咐道。
“慕大人,本宫扇子丢了。”
说话间,她伸出右手做了一个扇扇子的动作,慕清洺顿时也回过神来,从地上起身,对着池渲微微拱手说道:“臣去给殿下找扇子。”
话音落下,慕清洺便抬步出了瀚书阁。
而此刻池烬这才反应过来,眨眨眼睛抬步朝着瀚书阁内走去,不去管刚刚离开的慕清洺和池渲发生了什么,他扑到软塌上,看着池渲的背影,委屈巴巴地说道。
“姑奶奶是不是不要朕了?”
语气中甚至带上了哭腔。
池烬心思敏感,定是今日看见了纪云中,联想到这些,便跑来质问她。
闻言,她在心底叹了口气,翻过身去,正巧池烬此刻挤出一滴晶莹的泪珠正挂在眼角上,她伸出手指轻轻替池烬拂去,轻声说道。
“纪云中才是与你关系近的,你当唤他一声表叔。”
池烬眨了眨眼睛将泪珠抖落,不等池渲的手收回,他便伸手抓住了池渲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脸上,依赖地说道。
“我不要他们,我只要姑奶奶!”池烬这番话说得坚定。
若是平日池渲那副冰冷疏离的样子,池烬是不敢如此大胆的,但是今日池渲连头发丝都罕见透着温柔,让人想亲近,池烬这才大着胆子抓住了池渲的手。
她看着面前的池烬,皱了皱眉头,并未挣脱开。
找扇子不过是个借口,所以出了瀚书阁之后,慕清洺就站在院内,打量着不远处的几株青竹,见身后没有池烬声音传来的时候。
他忍不住转头看去,就见池烬占据了他刚刚的位置,和池渲躺在软塌上一同午睡,手还死死抓着池渲的手腕,而池渲也任由他抓着。
看着面前这一幕,慕清洺忍不住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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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睡了个好觉,晚上便难免要多折腾一些,她垂眸看着面前三部六省递上的折子,左辞从殿外走了进来,在她身侧站定,她头也不抬地询问。
“此次会试的主考监考都定下了吗?”
左辞点点头:“定下了,礼部才送来的消息,主考卢瑜,监考交给御史台。”
往年也都是这样,交由卢瑜主考出题。
今年会试本该在开年的时候举行,但是因为岳王之乱的事情,一直拖延到现在。
闻言,她翻动折子的动作一顿,卢瑜那边既然知道了即墨卿救她走的事情,那势必会针对即墨卿,她想了想说道:“主考官让卢瑜和赵鸿俦一起,两人一起出题。”
“监考让御史台和禁卫一起。”
闻言,左辞得了命令之后,便要抬步离开。
但人才刚刚走到殿门处,身后便再次传来了池渲的声音。
“慢。”
池渲补了一句。
“考官再加上慕清洺。”
作者有话说:
超级抱歉!!没有拿捏好度!!我已经改了一天一夜了QAQ,意识流也不行,呜呜呜呜我在努力了!
第43章 贡院
每逢夜晚, 殊华殿内燃起的烛火是其余宫殿的两倍,殿内灯光通明,衬得外面的夜空越发黝黯。
在左辞出了殊华殿之后。
池渲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明显有话又欲言又止的计酒, 视线依旧放在手中折子上, 对着计酒道。
“有话便说。”
闻言, 计酒这才鼓足勇气走到池渲的身侧,低头看着烛火下清媚的侧脸,犹豫半晌开口:“殿下……当真喜欢慕大人?”
手上的动作没有半丝停顿,她极其自然地点点头。
她与慕清洺之间, 在旁人眼中看起来匪夷所思了一些,但这些对他们再正常不过了, 甚至推迟了许多年。
计酒垂下眸子,深吸一口气, 这才缓缓吐出一句。
“姐姐, 她也喜欢上一个人。”
此言一出,池渲的动作这才停下来, 摆在手旁的烛火越燃越大, 但她突然觉得有些冷,抬起头来, 看着面前的殊华殿。
恍惚之间,仿佛看见有一条白绫自房梁下坠下来,就在她的面前,随时等着她将脆弱的脖颈放上去。
计鸢是原先兵部尚书计家的嫡长女,先帝赐婚太子, 嫁入东宫之后温婉贤淑, 拼了命给先太子生下了池烬, 但换来的却是对自己骨血的猜忌,对计家的迫害。
先太子任由卢瑜以谋逆之心将计家全家上下斩杀在上京城中,计家全族覆灭之后,计鸢心灰意冷地在这座宫殿中自尽。
往日温柔坚定的眼神灰暗一片,再也寻不到半点的希翼,计鸢笑中带泪地看着她,轻声嘱咐道。
“阿渲,帮我照顾好烬儿。”
那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人不想活了,随便一个东西就能要了她的命。
柔软的白绫成了绞死计鸢的凶手,身子在摇摇晃晃中没了气息,脚脱离了地面,但身躯却永远也离不开这囚禁了她一辈子的宫殿。
眸子有些酸涩,她微微阖上眸子,将那已经到了眼角的泪意逼退回去,喉咙却传来不可遏制的钝痛。
她尽可能平和地对着身后的计酒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和计姐姐一样。”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见此,计酒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见池渲处于伤心之中,便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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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今日开始,众多学子收拾好行李,在家人的陪同下朝着贡院而去,他们会在贡院进行七天七夜的考试,等到结束之后,由考官们审阅完毕后宣布名次。
寒窗苦读十年,为的便是今天。
所有学子心中的梦想,便是站在太和殿上,当今天子的面前,将自己的满腔抱负诉出。
张玉庭收拾行李去贡院那天,慕清洺也来了,但只是露了个脸便急匆匆离开了。
见慕清洺回来,张氏想起前不久给慕清洺做的新袍子,慌忙回屋里去取来,但还是晚了一步,等她回来的时候,院中已经没有慕清洺的身影了。
她只得将手中的袍子塞给,一旁给张玉庭收拾行李的张心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