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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渲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了脖颈下的大片肌肤,许是刚刚上马车的时候没有整理好。
她伸手拢了拢衣领,抬头朝着林叙之看去,就见对方一脸的好心,神情一怔,随即淡笑道:“多谢林大人提醒。”
林叙之脸上也带着合适的笑容,对着池渲弯腰行礼之后便离开了。
而在林叙之转身离开之后,池渲脸上浅淡的笑意渐渐消散,车外传来了左辞的询问声:“殿下,回宫还是回府?”
她想了想,才说道。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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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洺阖着眸子端坐在马车中,聚精会神,尽可能让自己不去想池渲,长睫落在脸颊上投出一片青影。
此刻的慕清洺像是寺庙中动了心,却一个劲念着清心咒,做着无用功的小沙弥。
和那种难耐燥热伴随着一同袭来的是患得患失的感觉。
他和池渲之间,主导权从来都不在他的身上,从都不是他想见池渲就可以见到,而是池渲想见他,才得以一见。
就譬如眼下,明明刚刚将体内的燥火平复下去,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那罪魁祸首的冷香再次传来,不过就是片刻间便布满了整个车厢。
他睁开眼睛看过去,就见池渲打开车门从外面钻了进来。
外面许是下了雨,此刻池渲脸上的头发被打湿了,贴在了脸颊边,清眸朝着他看过来,像是修炼多年已经得道成仙的妖精,明明是靠着魅惑他人的妖精,却偏偏张了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
只一眼,原本平稳下来的呼吸又急促了下来。
“马车坏了,借一下大人的马车。”
说话,不等慕清洺回应,她便直接钻了进来,和上次老老实实坐在马车车厢旁不同,她看着面前的慕清洺,直接跨坐到了对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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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了雨,身子有些冷,顺便借一下大人。”
她毫不客气地伸手抱住了慕清洺,将对方当成了人形取暖炉,肆无忌惮地从对方身上汲取热量,来温暖自己被冷风吹得有些僵住的身体。
但慕清洺显然有些不好受,池渲的靠近对他来说就是泼了一把热油。
池渲刚刚坐定之后,马车便缓缓行驶了起来,朝着太傅府而去。
今晚有雨,从池渲被打湿的发丝就可以看出来,等她坐进马车中之后,外头一直克制的暴雨这才肆无忌惮地淋了下来,与马车中的情况一模一样。
马车空间狭小,那冷香盘踞在车厢内根本就散不开,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郁,眼尾的那抹红晕越发地浓郁。
他低下头看着面前的池渲,理智在瞬间崩弦,但还不等他触碰到那抹柔软,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素指伸手抵在他的唇角,抵住了他的下一步动作,池渲的眼神朝着车厢外瞥了一眼,随后从马车外传来了声音,是户部的一个小主事。
平时和慕清洺没有交集,但一直都想和慕清洺攀上些关系。
今日瞧见慕府的马车,便冒着大雨打着油纸伞过来攀谈了,屋外的狂风骤雨呼啸着,温度在一点点下降,但是车厢内的温度却在急速攀升。
阜新站在车厢外,一张嘴便喝了一口冷风,但一点也降不了他这颗攀谈之心,凑到马车旁便询问:“车内可是太傅大人?”
躲是躲不开了,慕清洺只能尽可能维持着正常的语气,对着车外的阜新说道。
“阁下是?”
阜新连忙道:“下官是户部主事阜新,大人可还有印象?”
慕清洺轻轻嗯了一声,不说有印象,也不说没有印象,但是今日他是把阜新这个名字给记下了。
阜新抱着油纸伞,在车外见慕清洺嗯了一声,还以为慕清洺对自己有印象,当下脸上便露出了笑容,继续说道。
“今日真是巧了,往日我回府是走清水道的,但刚刚清水道出了事,我这才改道,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大人。”
车厢内,她跨坐在慕清洺的身上,双手勾着对方的后颈,看着对方因为说话上下滚动的喉结,好奇地低头凑过去用齿尖一点点啃咬着慕清洺的喉结,随着慕清洺说话,还传来轻轻的震动。
舌尖唇瓣轻蹭喉结处传来的阵阵酥.痒,让慕清洺忍不住闷哼一声。
好在外面的狂风骤雨帮了慕清洺一把,将这声闷哼彻底吞进了风声中,让阜新听不见。
温热的气息拂过刚刚被啃咬过的喉结,似是在无声安抚,但毫无作用。
而池渲就好像是察觉不到慕清洺的异样,依旧在乐此不疲地轻轻啃咬着对方,或者她就是故意的。
将那处的皮肤给折磨红了,依旧不肯放过,在轻轻厮磨着。
放在池渲腰际上的手忍不住微微收紧,将对方的身子贴向自己,以求半点慰藉,声音努力维持着平时的状态,对着车外的阜新说道。
“清水道发生了什么意外?”
如不出意外的话,他待会也要去清水道,清水道是回太傅府和公主府的路。
闻言,马车外很快就传来了阜新的声音:“是公主府的马车和一辆失控的马车碰撞在一起,听说是马匹受了惊,当时公主府的马车就被撞翻了,不过幸好大殿下不在里面,要不然人恐怕也要摔出个好歹来。”
阜新的语气中,还带着庆幸。
而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慕清洺声音中的不寻常,还对着马车中的慕清洺,好奇地问道:“大人,你说大殿下去哪了?”
没在马车中,会在哪呢?
他垂眸看着面前依旧在喉结处啃咬的池渲,原本清浅的眸子,就像是有一砚浓墨在眸底打翻一般,浓浓的暗色在眸底晕染开来。
抱住池渲的手,越来越收紧,额上已经有汗珠垂了下来。
“大殿下会在哪呢?”
他垂眸对上池渲的眼睛,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跟车外的阜新说话,却是在对着池渲说,他抓着池渲的手,随后对着马车外的阜新道。
“今日有要事在身,阜大人,我们明日朝堂上再说。”
见慕清洺今后还有要跟自己打交道的意思,阜新顿时一喜,当即让开路,说道:“是,那下官就不打扰慕大人了。”
随着马车转动起来,他低眸看着怀中的池渲,忍耐到了极点,那眼里的要吃人的意思这才真实了一些。
他低头,凑到池渲的耳边,声音低沉沙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只是马车坏了?”
她眨了眨眸子,听着慕清洺语气中的危险气息,其实不止是马车坏了,要不是当时左辞及时带她离开,她整个人都要坏了,现在胳膊上的擦伤还在【创建和谐家园】辣地泛着疼。
但是这些没必要跟慕清洺说。
“有人急了。”
她轻声说着,清眸在昏暗的马车中泛着幽幽的冷光,她这句话是在说卢瑜,也在说慕清洺。
毕竟,下一秒慕清洺就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似是要将刚刚的啃咬都还给她,这个亲吻炙热,又延绵到脖颈耳垂的啃咬,那零零碎碎的嘤咛声还未发出来,就被慕清洺低头吞进了腹中,慢慢品味。
第40章 回府
任由外头骤风急雨, 都丝毫影响不到马车内的温软气息。
衣领和腰部的衣服越发地松垮,她伸手抱住慕清洺,回应着这个忍耐到极点的亲吻,但是刚刚抬起手来, 袖子便从手腕上滑落到了手肘处, 落出那被墙壁剐蹭出的伤口, 此刻还泛着血丝。
淡淡的血腥味在马车中扩散开来,慕清洺止住了动作,他伸手抓住池渲的手腕,迫使对方撤不回去, 随后垂眸看着那胳膊上的伤口。
比起那纵横交错的伤疤来,这点伤口可以说微乎其微。
可到底是伤口, 也会疼。
“殿下不是说自己没受伤吗?”
慕清洺微微蹙眉,抬头朝着池渲看过去, 静静注视着对方, 等着池渲的回答。
她想将自己的胳膊从慕清洺手中收回来,但慕清洺用了些力气, 她试了试根本就撤不出来, 干脆就放弃了,抬眸看着慕清洺无所谓道。
“这点不算伤。”
深可见骨的伤口都见过了, 这点算什么。
黑暗中慕清洺的眉头越蹙越紧,正当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头传来陌生的男人声音。
是池渲的人,顶替了原本的慕家车夫。
“殿下, 到了。”
趁着慕清洺松懈, 她将胳膊收了回来, 看着慕清洺说道。
“多谢大人让我搭了这趟车。”
一路痴缠,等到了府上,身上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已经被烤干了,她打开车门便要离开,微凉的雨丝被冷风刮进来,顿时冲淡了那浓郁的冷香。
他伸手抓住池渲的手腕,对上对方有些疑惑的眼神,轻声嘱咐:“先别回公主府,去我府上,房间书柜右手边的第三个格子上有外伤药。”
现在的公主府想必也是不安全的。
见此,她凝眸看着慕清洺问道。
“大人不跟我一起回府?”
慕清洺轻轻摇头:“小叔找我有事,得去慕府一趟。”
见此,她也没有继续纠缠,抬步下了马车,随后站在马车旁,边接过手下递来的面纱蒙在脸上,边抬头对着慕清洺轻声道。
“我等你回来。”
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身去了慕府。
因为是从慕清洺马车上下来的,那府上的下人也没有多问什么,便这么任由池渲走了进来,而在池渲离开之后,整个马车上只剩下慕清洺一个人。
原本的车夫被替换成了池渲的人,现在不知道去哪了。
当即有小厮从府内走出来,凑到马车旁询问:“大人不下马车吗?”
他将车门和车窗上的布帘一起撩开,任由冷风灌进来,将身上的燥热一点点压了下去,除了唇色渐浓之外,整个人又恢复了平日清冷自持的样子。
他转头透过车窗看着池渲的背影,一直等池渲走进太傅府上看不见身影之后,这才收回视线来,垂下长睫,开口吩咐。
“去尚书府。”
雨势并未有停止的意思,在道路上积了不少的水洼,马车轱辘在上面碾压过去,荡开一层水波纹。
等到水面重新恢复平静之后,映照出两道从慕府后门走出的身影。
池渲在外头罩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兜帽将面容隐下,显得神秘无比,身侧则是站着一身黑衣佩长剑的计酒。
两人朝着慕清洺相反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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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沈家旧宅,豆大的雨滴从天上降落下来,打在破败的门楣上随后滑落到地面,因着许久没有住人,房屋倒塌了不少,连最基本的遮雨功能都提供不起。
本该风光无限的沈家就像是面前的这个旧宅子一样,现如今已经破败成了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