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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点头,重新收回视线放在慕清洺的身上,就见慕清洺的面色一灰。
她下令或许慕清洺还有反驳的机会,但现在卢瑜开口,彻底将慕清洺的后路给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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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华殿内,香炉中放好了冷香丸,桌案柜椅摆放整齐,一切都井井有条,就连外头的青竹都看不见半片枯叶。
宫人们低头不语地做着自己的事情,见池渲从外面回来,这才放下手中的事情,对着池渲微微弯腰行礼:“奴婢见过殿下。”
等池渲走过之后,便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了。
她抬步进了正殿,第一件事情便是将头上的珠钗步摇给卸了,斜倚在软塌之上,身后跟着一同走来的是左辞,她抬眸朝着左辞看去。
询问道。
“东西可寻来了?”
左辞犹豫了许久,这才从袖中将一个小瓷瓶拿了出来,递到池渲的面前,她将塞住瓶子的木塞打开,朝着里面看去,便见着有两条粉色的小虫在里面蠕动着。
西域擅蛊,这两只蛊虫是她让左辞给自己找来的。
检查了一遍那两只虫子还活着,她这才满意地将木塞放回去,收了起来,左辞站在一旁,犹豫了许久这才开口劝道。
“此蛊一旦入体,便不可剥离,殿下要三思。”
她不以为意道。
“那便不离体。”
左辞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殿外传来脚步声,计酒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也只得将想说的话重新吞回腹中,说了一声告退便退下了。
计酒进来便对着她说道:“安王妃今日清晨已经离开了上原。”
“现在到哪了?”
她本以为安王妃带着世子离开上原,是来上京领尸体的,却听见计酒说道。
“到了齐王的封地九曲,将世子留在九曲之后,就乘上马车孤身来上京了。”
闻言,她直起身子来忍不住啧了一声,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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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妃沈氏出身将门,自幼随着父亲上战杀敌,眼底容不得半点沙子,十分瞧不惯皇室的作态,听说在出嫁前就有了心上人,结果造化弄人,还是嫁给了池桉。
计酒摇摇头,但还是说道:“安王妃性子刚烈,应当做不出这种事情。”
她站起身来朝着,站在窗口处,远远地朝着齐王封地九曲的方向看去,现在那个刚烈女子已经在来上京的路上了。
她勾起唇角,缓缓说道。
“这是托孤,打算来找本宫拼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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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府上下人少的缘故,每次慕清洺回来都感觉面前的太傅府是一座空宅,他不过是这里的住客,算不上这里的主人。
从慕风远那边回来之后,时间已经晚了许多,天色幽暗,和两步一灯的公主府不同,若不是借着天上的月光,他连回屋的路都寻不到。
今日家宴的时候,慕风远灌了他几杯强身健体的药酒,现如今脚步有些虚浮,眼前也有些看不清楚,那酒水的辛辣在胃里腾升,浑身上下都燥热起来。
他推开自己的房门就走了进去,虽说有些醉了,却也醉的算不上厉害,除了唇角脸颊染上一层薄红之外,眸子依旧清明冷静,他想要拿件衣服换上。
但是刚刚打开衣柜便发现了不对劲。
中指微微弯曲,用指关节轻轻敲打衣柜上的背板,听着传来的声音。
他微微皱眉,是空的。
在衣柜中摸索了好一会,这才摸到一个小小的凸起,轻轻按下。
面前的背板便缓缓打开,露出后面漆黑冗长的暗道来,这暗道并非看不见尽头的那种,而是九转八弯的,让人走在其中辨不明方向。
他抬腿迈步其中,暗道两旁都摆放了烛台,可以为他照明前路。
慕清洺循着面前的暗道一直往前走,走了一会,这才走到了尽头,看着面前的与他衣柜中相同的木板,他下意识想要伸手将面前的木板推开,看看这暗道的尽头究竟是什么。
但指尖还未触碰到木板,便听见木板后面传来了水声,和池渲的声音。
“殿下,可以沐浴了。”
“嗯。”
一声轻嗯之后,房门打开有人走了出去,随后便只剩下褪去衣衫悉悉索索的声音了,他犹豫片刻,伸手将面前的木板给推开,和他那边一样。
这块木板是衣柜的背板。
现如今他站在衣柜中,透过衣柜缝隙朝着外面看去,就见外面立着一扇屏风,屏风后面是一个巨大的木桶,现如今池渲就躺在里面。
屏风虽然挡掉了全部的画面,但是一旁的烛火摇曳,将池渲的影子投在了屏风上面,看不见那些狰狞的纵横伤疤,只剩下婀娜的身姿落在屏风上。
他眉头紧皱,想要抬步转身离开,但不知踩到了什么,衣柜外突然响起了清脆的铃铛声,让人无法忽视,而池渲显然也听到了。
她转眸朝着衣柜看去,但因为屏风挡住了,所以看不真切,但还是笃定道。
“大人出来吧。”
见此,慕清洺只得将面前的柜门推开走了出来,他站在屏风后面,没有往前一步的意思,看着屏风后面那个朦胧的侧脸说道。
“殿下什么时候挖了这个暗道?”
她啧了一声,这才说道:“大人怎么能空口污人清白,本宫还说是大人偷偷挖的,好跟我暗通款曲。”
此刻墨发羽睫都被打湿了,就像是原本清浅的衣服被雨水打湿之后会加重颜色一样,池渲的轮廓被略略加深,加重了面容上的媚艳之态。
只可惜,慕清洺立在屏风后面,看不真切。
他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借着那点朦胧的醉意说道:“殿下不该将老师卷进来,老师虽和卢瑜有积怨,却也不会站在你的身侧帮着你。”
这一点慕清洺说的十分笃定。
“我不需要他帮我,他只要能对付卢瑜就行了。”说话间,似乎已经洗够了,她从木桶中站起身来,就见慕清洺站在屏风后面没有半点躲闪的意思。
她眨了眨眸子,轻问道:“我要更衣了,大人不回避一下?”
很快,屏风后面就传来慕清洺的回答。
“既是暗通款曲,无须回避。”
她轻笑几声,也不介意,就在慕清洺的面前,拿起外袍遮住身子,一边系腰带一边说道:“你是赵鸿俦最喜欢的学生,却一点也不了解自己老师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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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等着靖国皇室有朝一日想起他的功劳,将他召回上京城,这口怨气他憋了四十年,总得让他发泄出来。”
“说不定发泄出来,病就好了。”
慕清洺皱眉,反驳道:“卢瑜在官场浮沉多年,老师这些年一直都在津安不问朝政,此刻入朝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殿下为了自己,当真不顾他人性命了?”
“你觉得在津安安享晚年是对赵鸿俦好,可他未必这么觉得,没人会想碌碌无为得死去。”
说话间,她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身上已经穿上了衣服,但是头发还未干,水珠不停落下,滴落到那本就浅色的衣服上,打湿了之后更是恍若无物。
朦朦胧胧显出肌肤的颜色。
他看着面前的池渲,突然觉得无比陌生,长睫轻轻颤动,带着怒气冷声说道:“殿下定要坐在这个位置上,成为众矢之的吗?”
她神情一滞,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攥成拳头,面上则噙着冷笑,看着慕清洺,眼底的野心暴露而出,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不是众矢之的,这叫万人之上。”
“那臣祝殿下坐得安稳。”
满是讥嘲失望地落下这句话,慕清洺便要转身离开,但是池渲的声音从后面响起,钉死了他的脚步,让他再也动弹不得半分了。
池渲说。
“慕清洺,我疼。”
作者有话说:
喝药酒找慕二爷,喝完立马敢跟老婆顶嘴(大拇指)
慕风远:??我怎么不知道(探头)
第36章 不骄
“你知道被捆在木桩上,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自己的皮肉剜下来是什么感觉吗?”
“他们咀嚼着我,连品尝都顾不上,便狼吞虎咽地吞下了。”
水滴砸在地板上的滴答声和池渲的声音一同在屋内回荡,慕清洺站在原地, 任由池渲从后面贴上自己的身子, 手臂抱着自己。
明明刚刚从温水中浸泡过, 但在池渲的身上他感觉不到半点的温度,只有冰冷。
长睫剧烈颤动着,似是不忍地闭上眸子,声音带着浓浓悔意说道。
“对不起……”
第一次, 池渲死在了嫁给他路上。
他本以为将池渲送进宫中就可以保下她这条命,却又酿成了另一场悲剧。
第二次, 在池渲当朝执政后的不久,卢瑜便带着重臣联手将池渲在朝堂上绞死。
这一次, 他入仕就是为了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却阴差阳错地促成了这一局面的产生。
此刻的他,和当初被绑在木桩上的池渲没什么。
他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 局势一点点和前世重合在一起。
似是没有听见慕清洺的对不起, 她踮起脚尖,凑到慕清洺的耳边低声曼语, 如同鬼魅般地说道:“慕清洺,你也尝尝那种滋味好不好?”
垂眸盯着慕清洺的后颈,没有片刻犹豫,张开嘴便咬了上去,如同一条毒蛇般死死咬定了对方。
尖锐的齿尖稍稍用力便撕裂了肌肤, 鲜血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传来浓郁的铁锈味。
黑色的眸子在夜色中如同泛着幽光的玄猫竖瞳般诡异。
她没有吮吸, 任由鲜血从嘴角滴到地面上。
和屏风后面的水滴声达成同样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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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渲咬在后颈,留下了一个明显的牙印,根本就没办法遮挡。
上朝的时候不能披发,朝服的衣领也遮挡不住,慕清洺只得顶着那暧昧的牙印去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