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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敲了门的,只不过慕清洺没有回应,便自己走了进来。
屋内并没有点灯,但今夜月明如水,从窗口中泄进来的几缕银光,便足够她用了,找到慕清洺的所在。
她提起裙摆坐在软塌旁,看着慕清洺现如今这幅高烧不退,意识不清的病弱样子。
“大人下次该记得,不该乱跟踪人,也不该受着外伤去淋雨。”她轻声说着,并未得到慕清洺的回应,现如今的慕清洺能不能听进去都是一个问题。
她拿起汤匙舀了勺汤药之后,便朝着慕清洺的唇边喂去,但是对方紧抿着唇角,任由那汤药淌了一脖子,也不打算张嘴,是打定主意不喝她送去她的汤药了。
她还未如此伺候过人。
刚刚拢起的那点耐心,在慕清洺的拒绝下,消失地一干二净了,她将手中汤匙重新丢进了碗里,随后将汤碗重重放在一旁,转头看着慕清洺,眯起冷眸威胁道。
“大人是想死吗?”
话音刚刚落下,原本毫无反应的慕清洺突然支起上半身,唇角快速地落到她的颊上,刚刚在放汤碗的时候太过用力,有一滴汤药迸溅到了脸上。
此刻慕清洺仔仔细细地将那点水珠给吮吸干净了。
因为发高热的缘故,慕清洺的唇角炙热,只一个轻轻的触碰,便灼红了脸颊,她抬头看着面前的慕清洺,低头寻到那抹炙热的柔软,贴了上去。
将那汤碗放在一旁,她俯下身子凑到慕清洺的耳边道。
“发一场汗就好了。”
随后微微抬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身下的慕清洺,轻声蛊惑道:“大人知道琴瑟和鸣儿女绕膝的前提是什么吗?”
这个问题慕清洺白日清醒的时候回答不上来,现如今便更加回答不上来了。
她俯身凑近了慕清洺,看着颜色渐重的唇角,轻声道:“是洞房花烛。”
素指缓缓插入修长的指缝间,最后十指相扣。
寂静的宫殿内,只剩下池渲的声音。
“大人想让美梦成真吗?”
琴瑟和鸣儿女绕膝的美梦。
第34章 密旨
落霞山地处偏僻, 等到晚上夜深人静,除了山林间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叫声之外,便再无其他的声音了。
此刻被夜色笼罩的宫殿中,比起山林间要热闹许多。
轻轻柔柔的亲吻落在唇角眉心脸颊, 炙热的气息占据了她的口鼻, 让她寻不着半点躲藏的地方, 原本淡淡的幽香在情.欲的炙烤下,变得越发浓郁。
似是在不停地催促他们。
她微仰起头,被动地承受着这个亲吻,不知何时她处于了被动位置, 许是在腰带被人扯开的瞬间。
急促的呼吸和外面时不时传来的鸟叫声,构成一幅朦胧的月夜艳景。
本想着让慕清洺发汗的, 但率先在额角挂上汗珠却是她,有些发软的细腰上束着的不再是腰带, 而是慕清洺的手臂, 死死地箍着她。
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伴随着突然响起的的敲门声,打碎了这一室的春情。
殿外响起计酒的声音。
“殿下!殿下!”
殿外的声音将她的理智唤回了几丝, 她伸手推开慕清洺, 想要抬步往外走去,但此刻想要脱离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 长臂一卷便将揽着腰将她重新带了回来。
低哑的声音连带着炽热的亲吻,封住她的唇角。
“别管她。”
计酒这么晚了来找她定是有急事的,她想要将慕清洺从身上推开,但两者力量悬殊太大,见根本就推不开, 心中一狠对着慕清洺的唇角咬了一口。
鲜血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殿外再次传来计酒的声音。
“陛下不见了!”
池烬不见了!
她用尽全力将慕清洺给推开, 不顾那还未平复的气息,也不管那塌上的一片狼藉,抬步便朝着殿外走去。
见没有回应,计酒还想伸手敲门,但还不等她手掌落下。
殿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对上了那一双布满春意的眸子,唇角被鲜血染得殷红,脸颊也爬上了淡淡的酡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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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从未见过池渲这幅样子,计酒忍不住怔愣片刻。
池渲在打开殿门之后,被外面微冷的夜风一吹,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她低头将那被慕清洺扯掉的腰带重新缠在腰上,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对着计酒问道。
“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送晚膳的宫人见陛下迟迟不用,便走进内殿查看,这才发现那被褥下是摆放的两个枕头,陛下不见了踪迹。”
骊山行宫的宫人侍卫虽然不多,但若是被人掳走的话,不会悄无声息的,此次定是池烬自己跑出去的。
池烬人小的可怜,不可能跑到太远的地方,现如今肯定还在这落霞山上,她对着身侧的计酒吩咐道。
“让宫人侍卫都出去找人,若是天亮还找不到,便去上京让禁卫来。”
说话间,她皱起眉头。
让人去请禁卫是下下策,若是去上京城请禁卫,那池烬失踪这件事情势必让朝中老臣知道,池烬毕竟是在她手中失踪的,到时候那些老臣不会轻易放过她。
计酒边点头答应,边着急道。
“这是陛下第一次来落霞山,他会跑去哪?”
此言一出,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是池烬第一次来落霞山,除了骊山行宫之外,她也就只带着池烬去了……
·
而此刻的宫殿内,慕清洺一人坐在软塌上,身上的衣服凌乱,还残留着那股幽幽的冷香,但此时殿门大开,原本迷乱的春情已经被夜风吹得一干二净了。
原本意.乱.情.迷的冷眸,现如今也恢复了冷静。
慕清洺的唇角因为高热加上染血的原因,此刻红得艳丽,他转眸落到一旁的汤药碗上,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汤药早就凉透了,不知道药效还管不管用。
计酒在外面说的话,他听见了。
池烬今天问了他不少关于先太子妃计家的事情。
因为下过雨的缘故,山路泥泞非凡,池渲和计酒走起来都十分困难,更不要说是人小腿短的池烬了。
原本干净精致的锦袍现如今已经染满了泥巴,走到坟前的时候,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跤,脸蛋和身上都布满了泥巴,已经算得上是一个泥人了。
白日里在这里停顿的时间太短,他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池渲带下山了。
他只是想要找回来再看一眼,但等他找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找不到回去的路。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古怪叫声,池烬的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在土堆旁缩成了一团,只剩下一双澄澈的眸子里盛满了泪光,满是害怕地唤着池渲。
“姑奶奶……”
今晚落霞山的火光照耀了一个晚上,众人在山头寻找池烬的身影,池渲为了找池烬更是染了半身的泥泞。
起初在看见路上的小脚印时,她松了一口气。
但是等到了坟墓旁,除了那一堆脚印之外,便再没有其他了,也没有离开的脚印,池烬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本来是笃定池烬来了这里,此刻见此,计酒忍不住有些慌了,转头看着池渲询问道。
“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若是池烬失踪了,该怎么办。
众人在山上足足寻找了一夜,都没有寻找到池烬的身影,除了那一堆脚印之外,便再无所获。
等到天色大亮之后,她只得先和计酒回到行宫内。
池渲将殿门打开,衣衫上的泥巴已经有些干了,坠在身上有些沉,她抬头朝着殿内看去,就见慕清洺端坐在一旁,身上的衣衫已经穿戴整齐。
而那放在桌案上的汤药,昨天是什么样子,今日便还是什么样子。
瞧着慕清洺那副神情自若的模样,她微眯起眸子,抬步朝着慕清洺走过去:“陛下失踪,大人难道半点都不着急吗?”
慕清洺高热才对,虽说脸色依旧很是难看,但是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右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轻咳几声,这才看着池渲说道。
“臣病未全愈,就算心中担忧陛下安危,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力不足?”她重复着这三个字,脸上写满了怀疑,看着面前一脸虚弱的慕清洺,仿佛昨晚一个胳膊禁锢住她的不是他一样。
但慕清洺抬眸坦然对视,没有半点的心虚。
她自慕清洺身上收回视线,转身对着身后正满脸焦急的计酒,说道:“去上京找禁卫寻人。”
计酒也明白去上京找禁卫乃是下下之策,咬了咬下唇犹豫道。
“当真要去?”
池渲重复道:“陛下失踪乃是大事,不可耽搁,去吧。”
一夜无睡,强撑着的精神褪去,此刻忍不住泛出浓浓的疲惫,还有些无计可施的无奈。
将计酒给打发走之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裙摆上已经攀满了泥污,且山间多矮树丛荆棘,将裙摆勾出了不少的破洞,看起来颇为狼狈。
她抬步朝着偏殿走去,打算先去沐浴换身衣服,只是在路过慕清洺的时候顿下脚步,轻声道。
“昨日见慕大人画竹,画技精湛,足以以假乱真,等本宫沐浴完,大人也帮我画一幅吧。”
他掀起长睫,朝着池渲看过去,询问道。
“殿下,想要画什么?”
她低头瞧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慕清洺,唇角突然勾起一个笑容,缓缓吐出三个字。
“美人图。”
行宫外的景色绝佳,命人将门窗全部打开,微风裹挟着山林间的草木香袭来,就算不出宫殿也恍若置身山林间。
那一身白衣破烂不堪已经不能穿了,所以沐浴完之后,池渲便重新换上了青衣。
斜倚在昨日共眠的软塌上,任由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身后,阳光从外面撒进来,为她一点点驱散身上还未干透的水汽,也在温暖着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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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洺坐在一旁的桌案后面,面前是摆放好的笔墨纸砚,他拿起笔尖沾了一点墨,却许久都不见落笔。
“大人为何迟迟不肯落笔?”
他瞧着面前背对着他,只露出一个娉婷背影的池渲,池渲身上穿的是青衣,但是这桌案上摆放的却是朱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