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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大佬全是我前任-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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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他伸出手,直接把少女揽在怀里,左手一抬起她腿窝,打横抱着她踏上汉白玉的台阶。

        “呀——”

        华幼安显然不曾料到他会这般大胆,身体腾空的那一瞬间,她吐出一声轻呼,“陆沧蓝,好大的胆子。”

        陆沧蓝垂眸看着怀里的少女。

        她虽斥责着他拥她入怀的胆大包天,却并无从他怀里跳下来的迹象,恰恰相反,在短暂惊讶之后,少女的一只手已攀住了他的脖颈,她的手很软,像棉花,又像九天之上不可触摸的云,但现在,那朵云懒懒搂着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胸口,他知道今日要上登仙台,不曾穿薄甲的亲兵衣服,穿了一身箭袖武服,隔着薄薄布料,他能感觉到她脸颊的柔软微凉。

        以及,她喘/息之后呼吸间的热气。

        “胆大妄为的人是县君。”

        他眸色微沉,抱着少女踩在汉白玉的台阶上。

        “我出身平原华氏,母族兰陵萧氏,纵然胆大妄为又何妨?”

        在事关自己安危的事情上,华幼安难得比往日多了几分良心,她用另外一只手不曾搂着陆沧蓝脖子的手去查探他手上的伤势,那双手虽然伤得重,但她及时上了药,药效又很好,她以手触摸,缠在男人手背上的纱布已没有湿黏的血迹泛出来,纱布很干,不用看,也知道他的伤恢复良好。

        男人的手宽厚有力,抱着她上台阶脸不红气不喘,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懒懒收回手,声音又恢复了悠悠的调子,“陆沧蓝,你轻点,若是伤了我,你如何担当得起?”

        她轻笑着抬头,正撞见陆沧蓝的眸色深了一分,像是乌云遮住了星河,晦暗不明叫人看不出其中神色,男人以这种目光瞧着她,薄薄的唇勾出一抹极淡极淡的嘲讽,“县君放心,属下必会将县君完好无损送到升仙台。”

        男人把完好无损四字咬得格外重。

        华幼安笑了起来。

        她抬起另外一只手,双手交叉叠在他脖颈,这个动作让她整个人陷入陆沧蓝怀里,陆沧蓝身材挺拔,而她小小的一团,没什么分量也没什么存在感,哪怕在他怀里活动着手脚,男人依旧是面不改色。

        ——当然,除了那抹不愿收敛的嘲讽。

        “陆沧蓝,你是不是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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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乎的确说中了男人的心,她的声音刚落,陆沧蓝便停下了脚步,她小小的一团窝在他怀里,身体的颠倒让他自上而下俯视着他,这个角度的男人有些凶,尤其是薄唇紧抿的时候,凛然似一把剑,而剑光,便藏在他眼眸。

        “县君,你可知升仙台有多少层?”

        汉白玉的台阶每到一个数量便会有一个平台,供游人休息小坐,此时他们恰好在一个平台上,陆沧蓝把她放在石凳上,单膝跪在她面前,竖手往下一指,下面已是云海不可观,“县君若在此处出了意外,又有谁能知晓?”

        “你在威胁我?”

        着碧色衣裳的少女娇怯又无辜,水汪汪的眼睛顺着他指的地方看了一眼,像是被吓到一般,少女纤弱的身子往他怀里钻了钻,“别这样,我会怕的。”

        温香软玉迎了满面,男人的眸色无端一深。

        大抵是真的他会把自己从天阶上扔下,少女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单薄的肩膀微微打着颤,两人靠得太近,少女呼吸间的热气便穿过薄薄布料扑在他胸口处的肌肤上,暖暖的,也痒痒的。

        ——怀里的这个人,天生便知道如何让男人软了心肠。

        神使鬼差般,陆沧蓝慢慢伸出手,想把怀里的少女拥得更紧。

        然而他的手刚触到少女的背,少女轻快的笑声便在他耳畔响起,“可是陆沧蓝,你舍得我么?”

        下一刻,少女松开他衣襟,抬着小脸笑望着他,“陆沧蓝,你舍得么?”

        陆沧蓝呼吸陡然一轻。

        四目相对,他看到一双清凌骄矜的眸子。

        天真残忍,娇怯恶毒,她骨子里的恶劣根本不屑于隐藏。

        陆沧蓝静了一瞬。

        片刻后,他低低笑了起来,“的确不舍。”

        “但若得到了,大抵也就舍得了。”

        男人伸出手,扼住那截白得晃眼的脖颈,少女的脖颈果然与他想象中一般柔软纤细,他俯身,咬上那截玉质似的脖颈。

      第 7 章

        第七章

        想象中的挣扎反抗完全没有。

        甚至连尖叫出声都不曾存在。

        少女安静窝在他怀里,任他肆意妄为。

        清晨的风撩起陆沧蓝鬂间长发。

        幽深的眸色恢复正常,他慢慢离开少女脖颈。

        他俯身,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少女微眯着眼睛,整个人懒懒的,像极了餍足的猫儿在晒在肚皮。

        ——他粗暴的动作不曾给她带来任何影响,甚至不曾占去她半点眼神。

        当然,影响也有,到底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少女,她的肌肤吹弹可破,他掐过的位置留下一截浅浅的红痕,像是洁白的玉淋上了薄薄一层血迹,脆弱的凌虐美扑面而来。

        “怎么不咬我了?”

        等不来陆沧蓝的动作,华幼安懒懒睁开眼,此时金乌已跳出云层,微薄的晨曦洒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肩头,这个角度的男人其实很好看,杀伐凌厉似利剑出鞘一般,尤其是方才扼住她脖颈的那双手,委实和她的心意。

        她看着那双被纱布包裹着的手,万千不悦此时也消弭无形,“你这双手生得好看。”

        “看在你这双手的面子上,我姑且原谅你今日的以下犯上。”

        陆沧蓝眯起了眼。

        他比少女高出很多,这个角度更是自上而下的俯视,少女的一举一动全部落在他眼底,恍若陷入梦境的贪恋目光,极致的沉沦却也极致的清醒。

        她的话不曾掺任何水分,的确是她内心的想法——为了他的这双手,她的确能原谅他的以下犯上。

        多么荒诞。

        陆沧蓝冷笑一声。

        他单膝点地,长臂一揽,重新把少女抱在怀里。

        像是起得太早没有睡够,少女舒服窝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晨曦很薄,浅浅的一层落在少女脸上,像极了清晨的云霞镀上一层初升金乌的浅光。

        少女在他怀里睡着了。

        她的睡颜很安详,青葱稚嫩,毫无防备,像是对待极亲密的恋人般,她以脸贴着他的胸膛,十足的依赖模样。

        然而他知道,不是。

        这不是一个懵懂稚嫩的少女,这是一个批了张艳皮的恶魔。

        她天生便知道如何玩弄人心,更清楚男人的命门。

        男人遇到她,除了俯首听令外,再寻不到其他出路。

        陆沧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也不知是嘲讽怀里的少女,还是嘲讽抱着少女的自己。

        华幼安睡得很香。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男人把自己放下,那双手离开了自己的腰,她的梦悄然散了,她恋恋不舍睁开眼,入目的是古朴威严的神殿,不用想,也知道此处是登仙台。

        “什么时辰了?”

        她揉了揉眼,看向负手而立背对着她的陆沧蓝,刚刚睡醒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还有一刻便是辰时。”

        陆沧蓝道。

        “喔,那我们该准备一下了。”

        华幼安伸了个懒腰。

        背对她而站的男人转身回眸,眼底的讥笑越发明显,“县君想准备什么?”

        “此处是登仙台,怕是没有县君想要床榻被褥。”

        “我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华幼安奇怪看了眼陆沧蓝,“我又不打算——”

        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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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外面的人发现自己,她伸手一拉侧身而立的陆沧蓝,连忙躲到殿内供奉的神将后,提着裙摆走入神殿的人完全不曾察觉她的存在,跪在蒲团上对着神像磕着头,喃喃自语仿佛在祈求什么。

        河东裴家虽不如平原华氏与兰陵萧氏显赫,但在京畿之地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作为裴贵人的胞弟,裴丹临什么绝色不曾见过?可饶是如此,却依旧被朱家女迷得七荤八素,为了朱家女,没少与她添堵作对。

        ——书里她与朱焕之的事情人尽皆知,她宠着朱焕之,纵着朱焕之,提携着朱焕之,却不曾嫁给朱焕之,她的名声难听,朱焕之的名声更难听,一笔写不出两个朱,朱家女见她如此耽搁朱焕之,便时常在裴丹临那搬弄是非,裴丹临大抵是被美色所惑,每每她与朱焕之在一处,裴丹临总是要寻她的麻烦。

        或阴阳怪气,或冷嘲热讽,总之一旦撞见,便要她心里不痛快。

        他们俩的关系针尖对麦芒,哪怕抛开家族对立,她与裴丹临也是十足的死对头。

        想到这,她不免有些好奇,裴丹临并非未见过世面之人,朱家女到底生得何等绝色,才能让千帆阅尽的裴丹临仍一头栽进去不可自拔?

        心中好奇着,华幼安便探出小脑袋往外看了一眼,殿内跪着祈福的女子一身水色的衣服,衣缘与腰封皆为翠色,挽着灵蛇鬓,鬂间斜斜插/着水头极好的翡翠簪子,再往上,便是长长的发带自鬂间垂下。

        还别说,这身打扮清爽又出尘,纵然此时不曾看到女子的脸,也知这是一个极漂亮的女子。

        华幼安侧脸看着朱家女,只盼着她早些祈福完毕,抬起头好让她一看究竟。

        她看得专注,自是不曾发觉与她挤在神像后的陆沧蓝此时也在看殿内祈福的女子,他看看朱家女,又看看华幼安,剑眉无端拧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从指缝中溜走。

        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动作,华幼安的脖子有些酸,可让她失望的是,殿内的朱家女仍不曾抬起头,依旧以额头抵在蒲团上,低头垂眸不知在祈什么福。

        等了半日不曾看到朱家女的脸,华幼安不免有些不耐烦,她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径直从神像后走出。

        朱家女显然不曾料到神像后面藏有人,此时仍在虔诚祈福,华幼安走到她面前,俯身伸手抬起她的脸。

        这的确是一张漂亮的脸,目若秋水眉若远山,眉间花钿与小小点绛唇相映,越发衬得女人清丽脱俗,宛若九天之人。

        只是,这张脸怎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但若说是何种熟悉感,她却又说不出,只觉得这张脸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祈福的朱家女贸然被人挑着下巴抬起脸,她心中微微一喜,想起来时父亲对自己的敦敦教诲——裴国舅何等绝色不曾见过?或明艳或端庄的女人他已经看腻了,他需要一点新鲜感,升仙台是一个好地方,缥缈入云,恍若仙境,这种环境下,最易叫人惊为天人。

        她要的,便是裴国舅的惊为天人。

        河东裴氏虽不如平原华氏与兰陵萧氏那般显赫,但在京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更何况,裴国舅的长姐是天子最喜欢的裴贵人,而今又有了身孕,若是诞下皇子,那便是未来的天子,裴国舅作为天子的亲舅舅,前途岂不是鲜花着锦一片光明?

        她若能攀上裴国舅这颗大树,不仅自己一飞冲天,连带着家族也能入主京畿风光无限。

        这般一想,朱家女越发心潮澎湃,缓缓抬眉的动作她在家里演练了千百遍,自是再熟稔不过,只是让她有些意外的是,裴国舅作为世家贵族子弟,怎会如此轻浮径直抬起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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