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江冉想了想, 问:“你爱吃绿豆吗?”
许阳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爱吃。
“那菠菜和花生米呢?”
许阳身形一顿,摩挲了一下指尖, 好一会儿才说了声“不”。
“红枣和猪肝呢?”
许阳终于忍不住了, 整块眉头都皱了起来。
江冉怜惜地看了他一眼。
这还需要往下问吗?
补血的好东西一概不碰, 又是异食又是嗜睡,如果这还不是缺铁性贫血,她能把脑袋摘下来给人当球踢。
许阳浑然不觉:“怎么了?”
江冉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找医生了,我给你确诊了吧,就是缺铁性贫血。”
许阳:“……”
许阳还困惑着,江冉已经拉着人开始叮嘱各种注意事项。
多吃蔬果、肝脏血类,不喝浓茶、咖啡、饮料,平时多运动、多锻炼身体……
而惊觉自己把所有雷全撞了一遍后,许阳沉默了。
他顿了顿说:“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
正午时分,天气还算晴朗,除了偶尔刮几阵大风外,倒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危险,这在冰川上已经可以算是难得的平静了。
但赶了一上午的路,难免还是有些疲惫。
在看到不远处有个前后贯通的冰洞时,许阳提议进去休息休息。
“不行。”江冉踮起脚眺望着说,“那里的冰层大多都是蓝冰,很危险的。”
“好。”许阳点点头,没有坚持,“那我们继续赶路吧。”
往前走了没多句后,江冉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许阳回过头问。
“我在想……”江冉回望着身后的冰洞,“如果其他人不知道蓝冰的危险,是不是也有可能进去避风、休息?”
“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他们丝毫不犹豫,走到冰洞外就朝里望。
冰洞内部并不是全然直线型的,视线受阻时,江冉大声喊:“里面有人吗?”
没人回应。
江冉刚松了口气,转过身打算离开时,傅柏小跑着从冰洞里探出一个脑袋来:“江冉!快进来!你看我们发现了什么好地方!”
江冉猛然回过头:“其他人也都在里面?”
傅柏点点头:“除了你和金主爸爸,大家都在里头。”
话音刚落,江冉一把扯开傅柏,小跑进冰洞去找人。
傅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身体不平衡之下摔倒在了地上,刚揉了揉屁.股,旁边就有一只手伸了过来。
傅柏抬起头:“许……许总。”
许阳微微颔首:“嗯。”
“您……”傅柏僵硬地笑着,“您这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呀。”
许阳:“在你喊我爸爸的时候。”
傅柏:“……”
虽然很尴尬,但许阳伸手来扶时,傅柏还是没有拒绝。
等重新在雪层中站稳时,江冉正领着其他人从冰洞里走出来。
见了这一幕,尴尬的情绪马上就被傅柏抛之脑后,他急得跳脚:“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休息的地方,晚上如果下不了冰川,还能在这里过夜呢!你带大家出来干嘛啊?”
江冉伸手指指冰洞壁上的冰层,不紧不慢地给他解释:“这是蓝冰,一种很古老也很危险的冰,非常容易断裂。它坚硬的像钢铁,也脆弱的像玻璃,如果断裂了砸下来,能当场把你砸成肉糊糊。”
傅柏这才不说话了。
他向冰洞中张望了一下,脸上浮现出后怕的情绪来。
江冉双手一摊:“当然,如果你喜欢挑战自己的运气,你就进去吧。”
傅柏急忙摆手拒绝。
曾沛却往冰洞壁的方向走了几步,伸手抚在冰凉的冰面上:“坚硬又脆弱?你说这种冰可以用来作机械材料吗?它的熔点是多少?”
江冉:“……”
背着行囊离开的时候,曾沛还恋恋不舍,频频回头看向自己的梦中情冰。
江冉搂着她的肩膀,把人扭回来:“那个真的不能作材料用,别想了,赶紧走吧。”
曾沛犹犹豫豫地说了声“哦”。
尾音还没全落下,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
大家不约而同地猛然回过身,下一秒就见到方才还结结实实挡风遮雨的冰洞轰然倾塌,冰梁倒在地上时,还扬起了漫天雪屑,纷纷洒洒,好不漂亮。
任夏阳后知后觉地拍了拍胸口:“还、还好我们已经出来了。”
白志用用脸颊贴了贴小兰花的罩子,后怕地说:“差点就要和你永别了。”
曾沛喃喃道:“看来是真的没法用来当材料了。”
江冉:“……”
这都是群什么样的队友?
等到后怕的情绪逐渐过去,重逢的喜悦感也渐渐散发出来。
赶路的时候,大家说说笑笑的,江冉觉得自在了不少,只是人多了之后,许阳渐渐不怎么说话了,又开始拿出光脑,时不时写一写画一画的。
江冉调笑完傅柏,往许阳那边看了一眼。
不过到了这时候,她倒没有特别担忧了——
谁知道许阳那副正正经经的模样底下,究竟是在记录情况还是在画小人呢?
说起来,许阳的画工还挺传神的。
冰川上不像热带雨林,有那么多食材可以找现成的,加之急着赶路,大家的午餐都是用水泡着压缩饼干将就着过的。
任夏阳非常委屈,眉头都皱起来。
江冉安慰道:“现在赶路要紧,等到了冰原地带,我给你抓海鱼烤了吃。”
一听这话,任夏阳马上来了劲,抓着白志用的胳膊就向前冲。
白志用人都傻了。
他一边颤颤巍巍地被带着跑,一边努力护着小兰花:“你、你干嘛啊!”
任夏阳尤自兴奋着:“赶去吃烤鱼呀!”
然而任夏阳的兴奋劲只维持了几分钟,很快就被现实给打断了。
所有人都聚到一起,停下了脚步,向前方张望着——
他们遇到了冰川上无声的食人怪物,雪檐。
它悬于半空,负荷也不大,横越途中随时有可能崩塌,而到了那时候,所有人都会从几百米的山崖上掉下去,难以生还。
“大家小心一点!”
江冉先上前试探了一下:“这处雪檐还算结实,我们一个个过去,速度快一点,出事的概率应当不大。”
至于怎么横穿雪檐,江冉先口头讲了一遍,然后又头一个上前做示范。
眼下没有冰镐和冰爪,就只能人为固定自己的身体。江冉用手在雪层上戳出洞来固定,以防自己直接从雪檐上掉下去。
就这样,在把整段雪檐都戳出大大小小许多洞来后,江冉成功横越到了对面。
后面的人跟着做就方便多了。
他们甚至不需要自己掏洞,只要把手伸进江冉刚戳出来的洞口,固定好自己的身体就行。
大家一个接一个地成功穿越了最危险的雪檐地带,而排在最后一个的是许阳。
前面的大半段一直没事,然而在即将到达时,雪檐终于不堪重荷,在顷刻间崩塌了下去。
好在那时候许阳已经快到地方了,而江冉又一直紧张地注意着,一见着危险,立马抓住了许阳的手。大家齐心协力,一起把许阳从半空中拉了上来。
终于安全了。
大家坐在雪层中相视一笑,纷纷松了口气。
穿过雪檐,最危险的一遭便算是过去了。
雪檐过去便是雪坡。
大家先前穿越的雪檐很大,这一道雪坡也格外长。
江冉站在雪坡顶上问:“你们以前有玩过滑梯吗?”
在游戏方面,傅柏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这时候却仍旧露出了困惑的表情:“那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能让大家快乐的好玩意儿。”
“哦?”傅柏来了兴致,“你给我说说看?”
“好呀……”
江冉说着就走向傅柏,慢慢凑到他耳边:“我和你说……”
傅柏十分兴奋地竖起了耳朵。
然而下一秒,江冉猛然伸手,一股劲儿把傅柏从雪坡上推了下去。
只见傅柏四仰八叉着,一会儿头朝上,一会儿又转了一百八十度成了脚朝上的样子,一路从雪坡顶上向下滑。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