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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方比较委婉:“天气有点热。”
傅柏就直接多了:“吃饱喝足,不想动。”
江冉本来也就是象征性问问,见人家拒绝,也懒得再喊第二遍,独自一个人出去溜达了。
逛完一圈回来时,瞧见俩人悠闲地躺在树屋外的木质底板上晒太阳。
树屋建在十多米的高度上,往上到树顶却还有四五十米。浓浓的绿荫遮蔽下,偶有斑驳落下的光点,也不似夏日骄阳般带着灼灼.热意,清风拂过,只叫人觉得清凉又舒适。
纪方好似已经睡熟了,隐隐传出轻微的鼾声。
夏日苦眠,光听着那一起一伏的声音便令人困意骤升。
啧。
真是有够惬意的。
傅柏听见声响,从梁架边缘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来。
“你回来了啊,”他的声音懒洋洋的,“不过这儿已经没位置了。”
江冉挑眉:“你很得意?”
“怎么会?”傅柏眯着眼说,“我再躺半个钟头就差不多了,到时候给你腾位置啊~”
“用不着,”江冉摆摆手,“你爱躺多久躺多久。”
嘁——
死鸭子嘴硬。
傅柏把脑袋缩了回去。
十分钟后,树屋下方的枝桠间拉起了一张大吊床。
床身用的是防水布,昨天建完屋顶还剩几尺,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江冉舒舒服服地躺到了吊床上,一抬眼便是新建成的树屋。
傅柏正偷偷摸摸从底板缝里往下瞧,一个错眼就对上了江冉的视线。
“……嗨,挺巧啊。”
江冉打了个哈欠,又挪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谢谢你们帮我遮荫了。”
傅柏沉默几秒:“……不客气。”
不消多久,林中恢复了静寂,连清晨还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鸟儿似乎也午睡去了,唯有穿林而过的风吹动枝叶,偶尔还泛起些窸窸窣窣的响声。
浓夏日长,正是好眠。
*
【哈————】
【万万没想到,看个荒野求生的直播给我看困了】
【怎么是看困了,明明是看得又饿又困好吗?】
【哈哈哈哈楼上真相了,这也过于真实了TAT 哭哭】
【救命,为什么我觉得我在看野外度假节目……】
【兄弟啊,你不是一个人,我越看越觉得这样的生活真不错,甚至产生了报名参加下一期的想法……】
【醒醒吧!你们以为所有参赛选手的日子都是这样的?左转87号直播间就看丛林野.战,雷进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确实,你们还记得毛子明吗?他可是第一天就被野猪给淘汰了】
【好的,我明白了,主要是跟着江冉有肉吃】
【不为她的黑历史辩解,但有一说一,人家的野外生存能力是真的强】
【而且她拍得照片真的好好看啊!我都想请她来给我拍照片了】
【的确,看到傅柏那个被拍了照不情不愿的样子,我都想冲上去说放着我来!】
【……】
随着节目的进行,江冉直播间里这样的声音也越来越多。
虽然在各种因素的影响下,这些评论仍未成为主流,但猛刮不止的风向已然逐渐显现出了调转的兆头。
*
大睡一场,滋味十足。
日落前,江冉做好了晚饭。
中午只吃了土豆,晚上便琢磨着添些荤腥,所以做得是烤肉。
肉块自带油水,熬出来后滴到火炭里,发出“滋滋”的响声,听得人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刚刚准备开动,江冉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枯枝碎裂的响声。
她立即警觉地扭头一看,不过很快就松了口气。来的并不是猛兽,只是一个参赛选手而已。
“那个……”任夏阳挠了挠头,“可以一起搭个伙吗?”
竟然有人要来抢食物?
傅柏和纪方对视一眼,齐刷刷站起来要拒绝。
“任……夏阳!”后头突然传来一道气愤的声音,“你给我……给我站住!”
任夏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你们这儿的气味太香了,我没忍住就跑过来了,但同伴不太愿意,所以……”
后头的白志用跌跌撞撞地跑上来,拖着筋疲力竭的身子,一把从任夏阳怀里把他的菌子袋给抢回去。
“我、我警告你!”白志用喘着粗气放狠话,“你要是、要是再敢对我的小兰花做什么……”
“我们……我们就散伙!!!”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江冉:怎么感觉我是参加了个美食节目?
傅柏、纪方:美食节目好,美食节目妙,美食节目乐得人呱呱叫!
17、热带雨林17
任夏阳和白志用是第一批加入的,却不是最后一批。
从次日清早起,陆陆续续不断有其他选手找来,提出了入伙的请求。
他们有的是苦于雨林的艰苦条件,生存难以为继,想要找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有的则是被漂亮的树屋、喷香的食物吸引过来的,比如……
任夏阳满脸堆笑地凑过来:“小江姐,咱们什么时候吃午饭呀?”
江冉面无表情地推开他:“这是你今天第二十六次问我这个问题,而我七分钟前刚刚回答过你。”
“可是我……”
“你的狩猎组带好了吗?”江冉打断他。
“动作和要点都教过了,我让他们自己练一会儿。”
“行,”江冉不耐烦地摆摆手,“你继续去带吧。”
“没事的,”任夏阳不动弹,“他们自己就能练。”
江冉瞅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最后还是选择威胁:“中午之前把他们全都带出师,只要有一个人水平不过关,你就别吃午饭了。”
任夏阳:“!!!”
任夏阳:“不行!”
江冉:“那你就快去!”
这下可击在了任夏阳的软肋上。
他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可怜巴巴地转身往回走。
刚走没几步,背后却突然响起道声音:“如果今天下午狩猎组的收获不错,我们晚上可以加餐,多做几个菜。”
“好嘞!”任夏阳的表情登时如云开雾散,笑得跟朵花一样,“我这就去好好训训那帮小伙子!一个个都年纪轻轻的,怎么那么没朝气,这可不行,不行……”
一边嘟囔着,人也一边走远了。
江冉笑了笑,继续搓手里的绳子。
今天投奔过来的人太多,其中大多数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若是继续任他们自生自灭,怕是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江冉瞧着他们凄凄惨惨的样子,也没拒绝他们入伙,只是对每个人都提出了要求——
所有人都得用劳动来换取留在这里的资格。
成员达到数十人时,这里俨然已有了基地的雏形,但规则和制度才是任何社会体系运行的基础。
江冉按照每个人的实际情况分了组,又给每个组都分配了不同的活。
采集、狩猎、后勤、建设、炊事……该有的一个都不少。
几个有特长的选手就负责带组,教授组员各种用得上的知识和技能。
任夏阳军人出身,狩猎组自然归他管;白志用是个行走的生物图鉴,采集组的各种应急知识正好由他来教授;江冉自己带着建设组,一边负责给新找来的木头承梁刻出榫卯结构,一边监督大家新树屋的施工……
雨林里物资并不丰盈,一切以简单方便为准。
先前建树屋时,便没有使用常见的木质楼梯,而是用麻绳搭了个简易的攀爬梯架。可如今随着人数增加,建造的树屋一多,连麻绳都不够用了,江冉只能带着建设组的大家一起搓绳子。
先要寻找到合适的灯芯草,处理过后再用辫状编制法编好绳子,最后还得固定好绳子末端以防散开,每一道工序都不算太轻松。
江冉教完大家制作绳子的方法时,时间已经比较迟了,她立刻又赶去炊事组帮忙做午饭。
认真算起来,江冉已经很多年没有忙成这副样子了。
从前在野外拍摄,她多数时候都是独来独往的,而照顾自己一个人远比照顾一群人来得容易许多。
若不是赶巧这么多选手都是野外生存的生手,江冉不得不收容他们,她的野外生活怕是永远也不会掺进这么多人来。
吵吵闹闹的。
但也不讨厌。
“小江姐!”炊事组的一个女孩子喜气洋洋地跑过来,“饭都做好啦!”
“那你赶紧去通知大家伙儿吧,”江冉笑着说,“已经很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