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ML】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第90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去哪?”睢昼吃惊问。

        鹤知知走了两步到底还是腰酸腿软,差点踩到自己的脚,于是靠在睢昼身上,睢昼自然而然地把她抱起来。

        鹤知知伸手指着前面的方向,指挥道:“往那边走。”

        睢昼温温一笑,没有再问什么,提步走过去。

        顺着鹤知知的指令,绕过了几条长廊,终于来到一个小房间。

        这房间朝向很好,也十分温暖,房子周围摆满了郁郁葱葱的花草,很有小花园的感觉。

        睢昼都不记得金铃殿什么时候有一个这样的房间,很显然是鹤知知后来叫人侍弄的。

        “进去,进去。”鹤知知激动地拍着睢昼的肩膀。

        睢昼要推门而入,鹤知知却又突然停顿了一下,挣扎着硬是在门外时从睢昼身上下了来。

        鹤知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让自己看起来整洁得体。

        脸颊有点微红地低着头说:“好了,进去吧。”

        睢昼狐疑地看着她,仔细想了又想,却也没想出来是有什么问题。

        只好打开门去看看房间里面有什么。

        房间很小,走进去便一览无余。

        摆着长明灯的神龛上供奉着一个小盒子,桌下摆着几个蒲团、一扇屏风、桌椅茶具。

        再往里走些,还能发现一个小小的木柜,里面藏着几坛好酒。

        睢昼唇瓣微微抿紧,看着神龛上小盒子的目光轻颤几下,似有预感。

        鹤知知背着手,在这房间里显得有些毕恭毕敬。

        她慢慢走上来,小声说:“宫变的那一夜,我在山洞里发现了明哲君叛乱的证据,还有前任国师的一些遗物。”

        鹤知知目光看向神龛后面放着的另一个木箱,轻轻道:“能带回来的,都在那里了。”

        睢昼深深提气,大步走过去,蹲下身来开启那个木箱。

        木箱中,摆放着一套经过修补的旧国师服,国师冠,还有一柄随身的长剑,被豁开几个口子,剑身已经被擦得锃亮。

        以及一些其它零碎物件,睢昼看了一眼,便足以确定,这都是师父的遗物。

        那些物件仿佛承载着过去的记忆,也承载着对于已逝世的这个人全部的追思。

        原先无从放置的那些倾诉和想念,现在都有了可以亲眼看着、亲手触碰到的寄托。

        鹤知知陪着他一起蹲下,在睢昼看着箱子里的东西沉默不语的时候挽住他的手臂。

        “师父的骸骨已经难以收敛,所以我让人烧成骨灰,请进了灵骨塔,这样能尽量完整地保存下来,我想如果是你的话,你也会选择这么做的,所以当时……就没跟你说。”

        鹤知知说着越来越小声。

        其实根本是没有机会跟他说,那时候睢昼还被关在大牢里,后来又发生了一系列变故……唉,不提也罢。

        只希望她做的这些能让睢昼高兴一点,也希望睢昼不会怪她自作主张。

        睢昼当然不可能责怪她什么。

        倒不如说,他一直想完成的夙愿,也不过如此。

        找回师父的骸骨,让师父不再漂泊无依。

        如今真相大白,师父也终于回了家,睢昼也成功以一己之力彻底摧毁了月鸣教,所有背负的重担,都已经彻底终结。

        余下要做的,便只有倾尽全力,保护好自己所爱之人,同她相依相偎。

        睢昼心湖如地动一般震颤不已,紧紧拥住鹤知知的脊背,额头用力抵在她纤薄的肩头。

        公主身躯娇弱,却是他唯一离不开的倚靠和羁绊。

        鹤知知察觉到他难得的脆弱,也伸手回抱住他的脊背,相拥着不语。

        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时辰,长明灯的烛火左摇右摆地轻晃,似乎是在轻轻笑他们两个。

        鹤知知小脸一红,伸手推着睢昼的肩膀,要把他推开。

        睢昼哪里会肯,手上用力,将两人贴得更紧。

        鹤知知羞窘得快要炸成烟花,用力猛推,终于挣脱出来。

        睢昼一时不防,差点往后跌了一个趔趄,十分委屈地看着她。

        “师、师父跟前,不得放肆。”鹤知知连吸气都紧张,话也说得磕磕巴巴。

        睢昼一怔。

        平日里果敢明媚的小公主,这会儿害羞得像一朵清晨刚刚绽放的小白花,乖巧柔软得不可思议。

        是因为在师父眼前么。

        睢昼眉宇稍动,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

        “殿下方才,一直在叫师父。”

        鹤知知语塞,她其实也想叫前任国师的。

        但是这不是显得太生疏了吗。

        她只是为了照顾睢昼的心情。

        睢昼扬眉:“殿下何时向师父拜过师门?我怎么不知。”

        那当然没有了!鹤知知明知道睢昼是故意这样说,但是抬眼看看神龛,又不好意思当着前任国师的面直接跟睢昼拌嘴。

        于是只好又压着声音,弱弱地好似蚊蝇:“不是,我是,跟着你叫的。”

        睢昼笑弧绽开,再度凑近,同鹤知知额头抵着额头,拉着她的手道:“你为何跟着我叫?分明还没过门。”

        鹤知知脸色爆红,双眼明亮得像是夏夜的星子,忽闪忽闪着就是不直视他。

        一直以来,都是她压着睢昼,她掌控着睢昼的反应。

        现在被睢昼反将一军,鹤知知羞窘之余,极不适应。

        总想着找回场子。

        脑筋飞速转动,竟真的想出一个好主意。

        “我知道了,我不跟你叫。我是跟点星叫的,总可以了。”

        鹤知知飞快地说。

        睢昼脸上的笑意瞬间收了起来,咬牙又很危险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森森地道,“你说什么?”

        鹤知知怂怂地缩了缩脖子,机灵地没有再重复一遍。

        睢昼瞧了她好一会儿,才终于放过她。

        两人又一起给前任国师上了香,在蒲团上跪坐着,说了好一会儿话,还给前任国师敬了几杯酒,才拉着手肩并肩地出门。

        他们走出这个小花房,周围氤氲的夏日香气让人心魂都轻轻漂浮起来。

        仿佛被愉悦的泉水包绕着,洗涤着,将过往的沉重统统洗刷干净。

        三日后,京郊爆发大战,睢昼率兵,以四万守军对阵端亲王八万将士。

        七日后,战况大捷,叛军溃不成军,混乱之中,端亲王在阵前躲避不及,被一箭穿喉当场丧命。

        十日后,睢昼穿着一身戎装,拥护元柔殿下回宫,在修整后的中宸殿里接受众臣朝拜。

        这场叛乱,至此总算有了终结。

      第62章

        重新回到宫廷之后,每天又多了一箩筐的事情要处理。

        经历了那么一场大动乱,所有被迫暂停的事务都在百废待兴,鹤知知骤然被推上母后曾经的位置,忙得焦头烂额,却还根本处理不过来。

        “——快点去找母后!”鹤知知崩溃地趴倒在桌上。

        下人们当然是战战兢兢,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重复地回禀着之前就禀报过的消息。

        “娘娘应当没有离开都城,殿下请不要烦忧。”

        鹤知知抱紧脑袋。

        时至今日,她也已经确定母后定然是安然无恙的,否则暗卫队哪怕拼死也会跑回来给她报信。

        只是不知道母后藏在了哪里,如果说之前鹤知知寻找母后的下落都是出于忧虑和焦急,现在鹤知知更迫切想要找到母后则是因为……

        她不想工作!

        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这真的是人过的日子吗?一整天下来不停地跟各种大臣对话,好像有接不完的任务一样,而且接完一个就会忘记前一个,让鹤知知不断地感受着挫败。

        她发现了,她真的不是这块料!

        所以她真的特别特别希望母后能早点回来,把这堆事情从她手里接回去。

        最好能带一个私生子回来。

        鹤知知眼泪汪汪地做着白日梦。

        鹤知知被弄得身心俱疲,只有在回到寝殿时才会有唯一休憩的时间。

        如今已经完全没有职务、无事一身轻的睢昼往往早就在寝殿里等她,鹤知知悲鸣着跌跌撞撞扑过去,抱着人不放手。

        在他整洁柔软的衣领上蹭蹭,再贴在脸颊边闻一闻睢昼身上独有的香气,才能让聒噪了一整天的内心获得平静,拥抱久一会儿,流失的能量也慢慢攒回来,头脑难得地能够放空。

        睢昼伸手慢慢地摸着鹤知知的头发,揉捏她的耳垂、在脖颈和背部轻挠,像对待一只蜷缩着趴伏的小猫一样。

        偶尔停下动作,一直静静待着的鹤知知就会立刻抬起头,用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催促他继续抚摸。

        这点也跟小猫一模一样。

        睢昼唇角的弧度隐秘地扬了起来。虽然笑意很难压抑得住,但也需要很注意不能太过猖狂,否则他这个闲人很容易从极其忙碌的知知身上引来嫉妒和仇视。

        “我饿了。”鹤知知从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像小猫咕噜。

        睢昼的心腔简直时时刻刻要被无限的怜爱涨满,把人搂上来一点抱得更紧,应和道:“叫人送吃的来。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鹤知知舒舒服服地靠在他肩膀上,“你陪我。”

        睢昼无声叹息。

        这么多年来分明一直都是这么粘人的个性,所以让他产生了根深蒂固的错觉,认为知知绝不会突然离开自己。

        但事实就是,在紧要关头他却被毫不迟疑地抛弃,而且还不止一次。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