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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第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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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云哲君不得不勒马,看着鹤知知,满脸焦急,“你怎能……你被逆贼蒙骗了,殿下。”

        鹤知知咬紧牙关,睢昼因疼痛而无规律的呼吸打在她颈边,让她的心口也跟着疼痛,避开他的伤口把他抱得更紧,怒喝道:“走开!十七,去叫卢太医。”

        她如同一条护着巢穴的雌龙,不肯离开半步。

        云哲君面露无奈,挣扎再三,翻身下马,单膝跪地从袋中拿出一支卷筒。

        筒中是圣旨。

        母后?

        鹤知知手心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云哲君大声念道:“羁押睢昼,令公主即刻返宫。”

        鹤知知拿着令牌的手缓缓垂了下去。

        单膝跪在地上,垂首涩然道:“……元柔领旨。”

        她不敢去看睢昼的表情,因为她自己对自己也满是失望。

        云哲君站起身,他旁边的将士走过来要碰睢昼。

        鹤知知又喊了一声“十七”,暗卫飞身过来挥剑将人斥退。

        “先帮国师处理伤口,扶上马车。”鹤知知瞳中燃着熊熊怒火,“即刻回宫,我要亲自去跟母后问清楚。”

        因公主有令,羁押睢昼的马车一刻也不能离开她的视线。

        除了云哲君带来的看守之人,在马车内侍候睢昼的都是鹤知知的亲信,不会叫睢昼吃苦。

        但也只能做到如此。睢昼重伤,罪名未脱之前不得让太医医治,暗卫替睢昼砍断箭矢两头,再用镇痛止腐坏的药暂时稳着。

        鹤知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脸色苍白,整日昏睡。

        若不是怕马车过于颠簸影响睢昼的伤势,鹤知知恨不得让车夫将马赶得飞起来。

        一路上,鹤知知全程没有跟云哲君说过一句话。

        从母后的圣旨出现的那一刻,鹤知知便已经知道了。

        不是她不小心向舅舅泄露了行踪,而是从一开始,母后便怀疑她了。

        母后故意放任她和睢昼来到了北郡,然后在今天将睢昼和谭明嘉一网打尽。

        为什么?

        鹤知知痛苦地闭上眼,不愿去猜测。

        她只要亲耳听母后说。

        因日夜兼程,不过十日便抵达了宫城。

        进宫之后,睢昼按旨被押入囚牢,哪怕鹤知知身为公主,也无权阻止。

        鹤知知死死掐着掌心,直奔中宸宫。

        中宸宫中还有中书侍郎在,太监要来拦鹤知知,被鹤知知一把挥开:“出去。”

        她站到母后面前,周身气息森冷。

        鹤知知素来有时乖巧温顺,要么顽劣擅长闯祸,还从未有过这么冰冷的时候。

        皇后眯眼打量着她。

        中书侍郎见状,也识眼色,咽下没有禀报完的事情,默默退了出去。

        所有宫女尽皆退下,中宸宫只剩皇后与公主,门扉紧闭。

        皇后慢慢拾阶而下,幽幽看着鹤知知。

        “多日不见,你倒有几分骄纵公主的脾气了。”

        鹤知知压着呼吸。

        “母后,为何下旨追捕睢昼。”

        “你们离开东洲不久,我收到了一份确凿的证据。足以证明,睢昼是谭明嘉的同谋,是反贼。”

        “不可能!谭明嘉是睢昼抓到的,他为何会是谭明嘉的同谋?”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偏偏是他能捉住谭明嘉?”

        鹤知知辩驳的话微滞。

        皇后继续道:“我们花了那么多人力,到处寻找谭明嘉的踪迹无果,为何偏偏睢昼能找到他?”

        “你们一路上的所作所为,我也有所耳闻。”

        皇后慢慢地说。

        “那些发到各地的免罪券上,画的就是睢昼的画像,你就没有起疑?”

        “紧接着,在那神祠里,也只有睢昼见到了袭击你们的人。你们一同被困水房,生死危急,也是他让你们转危为安。”

        “他做这些,正是为了夺得你的信任,方便他指认所谓的‘张贵’。”

        鹤知知呼吸起伏,沉默不语。

        的确,她不曾亲眼见到张贵,全是靠睢昼的指认。那日她追到水房时,“张贵”就消失了人影,只有睢昼站在水房之中。

        但是,这都不能作为直接的证据。

        “借着‘张贵’的把柄,他又一路北上,想要祸水东引,烧到云家,让云家同我倒戈相向。”

        “他今日供出谭明嘉,也只不过是为了演一出戏。你对谭明嘉穷追不舍,但谭明嘉只是他的一颗棋子,所以他干脆将这颗棋子喂给你吃,让你彻底站在了他那边,借此达到他真正的目的——替代皇权。”

        “知知,你可知道,这几个月来,民间有多少人上书反抗他么?说他德不配位,要赶他下台……”

        “人天生逐利,他摧毁那么多神祠,无疑是折断他自己的羽翼,对他什么好处?除非,他做这些,都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

        皇后双眼牢牢地盯住鹤知知,观察着她的每一丝表情变化。

        “你仔细想想,这一路上,是不是都是他在引导你。”

        “他刚到北郡就中箭,还能清楚说出那箭矢的来历,引你怀疑你舅舅。包括他从那个神箭手身上搜出来的金条,你又怎么确定,不是他买通了仵作,寻机悄悄放进去做的假象?”

        “知知,你被他骗了太久了。”

        鹤知知踉跄后退两步,闭上双眼,一阵头晕眼花。

        她以为很简单的事,原来这么复杂。

        每一桩每一件,都能有完全不同的解释。

        正说也通,反说也通。

        到底什么是真的,是谁在骗她?

        鹤知知狠狠咽了咽口水,重新睁开眼。

        “母后,你说的这些,并不能称为确凿证据,都只不过是你的推测。我一定会向你证明,睢昼无罪。”

        皇后脸色微变。

        鹤知知顶嘴完,心中也很不好受,嘴唇嗫嚅了一下。

        “一边是至亲,一边是国师,母后会偏信舅舅,我也能理解。”

        皇后沉默了须臾。

        “没错,人心不可能绝对公正,确实会有偏向。那我倒是想问,国师又是你什么人,你为何坚持要信他?”

        鹤知知没有犹豫,看着皇后坚定道:“他是我心爱之人。”

      第50章

        听到这话,皇后果然吃了一惊。

        双眼突然瞪大,脸上也露出像是被雷劈到的表情。

        鹤知知心中酸涩,又有草芽破土般的隐隐冲动和紧张,胸腔里突突直跳。

        她虽然也有想过,要跟母后坦诚此事,但绝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虽然是被逼无奈,但鹤知知并不后悔。

        不仅仅是因为只有这样母后才会延缓给睢昼定罪,还是因为她对睢昼的情谊确实不会再改变。

        跟什么时候说出口无关。

        皇后幽幽地看着她,忽而似是想起一事,指尖在下巴上点了点。

        “你小时候,七岁的时候。”

        鹤知知抬头,满脑袋问号。

        “西南部进献了一位名厨,自己带着材料,要给我烹制一道最拿手的小菜,冷锅兔肉。”皇后眯眼回忆。

        鹤知知继续茫然。

        皇后幽幽道:“那时你也抱着那只灰肉兔眼泪汪汪地说,那是你最心爱的兔子。”

        就因为不想让她吃掉那只兔子。

        鹤知知脸上一阵臊红,攥紧拳喊道:“那又不一样!”

        鹤知知皱眉郁郁,胸闷得紧。

        母后若是不看重她的心意,她该如何是好。

        睢昼又该怎么办。

        皇后站远了些,无声地对着鹤知知打量了好一阵。

        “真的?”皇后终于轻声问。

        鹤知知点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

        鹤知知为难地迟滞了下。

        这怎么说得清楚,是什么时候的事。

        在她自己都还没发现的时候,目光就已经落在睢昼身上移不开了。

        皇后低头沉默不语,良久,长长地叹息一声。

        “确定是他了?不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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