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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第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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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想那些复杂的问题了,只觉得自己这一下午都在干嘛,简直是浪费时间。

        正烦着,一只通体乌黑的雀鸟飞来。

        它颜色似乌鸦,神情却比乌鸦灵动不少,靠近了人会自己收起翅膀,落在人手臂上,就偏着头用眼珠子打量人。

        这是千耳楼豢养的雀鸟,传消息既快又准,不仅懂得认路,还会认人。

        鹤知知在它翅膀上摸了一下,伸手到它喙前,它便引颈作呕吐状,颈项动了几回,张嘴吐出一小管字条。

        鹤知知展开字条细看,黑鸟展翅飞走。

        千耳楼送来了剩下两张藏宝图碎片的消息,让鹤知知给个具体的地点,明日上午便会让人送到。

        鹤知知差点原地跳了起来。

        找了那么久的东西近在咫尺,自然难免兴奋。

        她要把这件事告诉睢昼才行。

        似乎找到了一个能去找睢昼的理由,鹤知知再坐不下去,披上大氅让福安跟着,便出了门。

        北地到处皆是坦途,与大泗城几乎每个角落都铺满青石砖的道路不同,也与东洲松软的土地不同,马蹄奔跑起来达达作响,十分舒意畅快。

        只是,到了睢昼的住处,鹤知知原本畅快的心思又渐渐沉下来。

        屋宅外围全部被将龙塔的侍从围住,大门紧闭,气氛很不对劲。

        鹤知知让侍卫都守在外面,推门进屋。

        进屋时,刚好看见睢昼手里拿着一支箭矢,箭矢的一端反映着幽幽冷光,冷凝肃杀。

        鹤知知瞳孔猛地收缩,几步冲了过去。

        “怎么回事?”

        睢昼转过头看她,也不知道是室内光线昏暗,还是鹤知知紧张之下的错觉,她看着睢昼面色苍白,好似十分虚弱。

        鹤知知的心更是揪到了一起。

        一旁点星看见了鹤知知,就立刻跟她告状道:“殿下,这里古怪得紧。方才大人正要进门,就被一支暗箭迎面袭来,险些命中咽喉。”

        鹤知知克制不住地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心脏被提起来,差点就被拽出了喉咙口,紧绷着干涩道:“是谁!睢昼,你受伤了么?”

        睢昼嘴唇抿成一条向下曲着的线,眼睫很委屈地耷拉着,不说话。

        点星应答着鹤知知的问题,刚要摇头,但仔细一想,又点了点头,然后走过来卷起睢昼的衣袖,展示给鹤知知看。

        “殿下放心,大人武功高强,只被穿破了衣袖,除了被箭矢划破了一层皮,也没伤到哪里……”

        “你流血了!”

        鹤知知捧住他的手臂,惊慌疼惜。

        睢昼嘴巴的曲线瘪得更弯,乌黑的双眸润润看着鹤知知,眉尖仿效那病弱西子微微蹙在一起。

        鹤知知更是心疼得不行,拿出干净手绢,蘸着凉水轻轻按压伤痕旁边的轻微红肿,好像这样就能快点让伤痕消退。

        那真的只是破了一点皮而已,他都差点没把它当伤口,殿下怎么这么紧张。

        但是看着眼前这两人一个心疼一个委屈的样子,点星有话说不出来。

        鹤知知低头轻轻吹了两口,睢昼轻声说着“我没事”,鹤知知担忧的神色却一直挂在脸上。

        点星欲言又止。

        睢昼转眸,看着他,然后眼珠往门口的方向错了错。

        点星默然会意,掉头出门。

        鹤知知满面怒容,颓然坐在圆凳上,咬牙道:“什么人敢对你动手?我们才刚刚分开一会儿,你就差点……我定要找到这贼人,严刑拷打。”

        屋内只剩他们二人,睢昼轻轻笑了笑,拉着她坐到了自己腿上,握着手道:“不必,我当时便已经把人捉到了。”

        鹤知知瞪圆双眼:“什么?人在哪里……”

        “已经死了。”睢昼语气薄凉道,“他在齿间藏了毒药,被捉到便咬破自尽。”

        鹤知知掐紧掌心:“带我去看。”

        睢昼拗不过她,只能带她去了柴房。

        国师的住处停着一具尸体,听起来实在耸人听闻。门外守着的侍从其实也是为了防止有人闯入添乱,此事暂时还不能传开。

        鹤知知看着那具躺在地上面容肿胀、全身发紫的尸体,拧眉:“为何不让人告诉我。”

        “一是不想张扬,二是不想让你担心。”睢昼捏了捏她的手。

        鹤知知生气:“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又怎么知道你是安全的?那我难道不是更会担心吗。”

        “那你就看着我。”睢昼说着,幽黑的眸子直直盯着鹤知知,如同下过雨的水边草丛里,簌簌穿行的青蛇悄无声息缠住人的脚踝,“一直看着我,不就好了。否则的话,我可能会分不清什么该告诉你,什么不该。”

        鹤知知眨了眨眼,别开头,暂时不跟他讨论这个话题。

        为何她总有种睢昼越来越黏人的感觉。

        她走过去蹲下身查看那具尸体。

        人是中毒死的,还没见隔多久,当然没有什么异味,只是看着有些吓人。

        鹤知知仔细看了一遍。他身上的袖口、腰带全部被扯散,可以看出在她来之前,睢昼已经检查过一遍了。

        “有发现什么身份线索吗?”

        “没有。”睢昼摇头。

        鹤知知并不意外。

        他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刺杀睢昼,身上当然不会留下能够指正自己身份的东西。

        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明日我去郡上寻个仵作来,剖开看看。”

        睢昼点点头,又补充道:“那支箭矢,也有些问题。”

        “怎么说?”

        “他虽然想隐藏身份,但更想将我一击毙命。如果我没认错,箭头用的应该是流光锉,是三十年前的一个御用铁匠设计打造。因其线条流畅,硬度也高,破风速度和杀伤力都远远大于一般的箭矢,如一道流光一般,因此得名。”

        “这种箭矢造价不菲,最有可能保留此物的便是,”睢昼顿了顿,“军中。”

        “军队?”鹤知知愕然地微微张嘴,立刻想到了睢昼在东洲指认的那个张贵。

        张贵原先是北部军中押解粮草的小兵,从北部迁往东洲,然后在东洲失踪。

        睢昼为了找他的线索北上,刚到北郡,就立刻被袭击。

        难道,邪教的人真的渗透进了军中。

        还好,北郡的军队都在舅舅手里,要查起来,应当不会太难。

        “不过,这也是件好事。”见鹤知知不住深思,睢昼出声安抚她道,“他们迫不及待出手,岂不正说明我查的方向没有错。正是因为我快查到了,所以才逼急了他们。”

        道理虽是如此。

        但……鹤知知看着他担忧道:“他们刻意选避开我的时候,说明多少还在忌惮朝廷。现在你独自在外,目标太大,太危险。不如和我一起去舅舅府上住。”

        鹤知知期待地看着他,心想这个要求,他应当会立刻应允。

        但睢昼只是神情似有动容,却考虑了一会儿后,没有答应。

        “云将军把我安排在此处,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我不应当拂了他的意。”

        鹤知知只好叹息一声,说:“那我留下一半侍卫在这里保护你。还有舅舅府上的亲兵,我等会儿也调过来一些。”

        睢昼温温笑着,又再三地保证了几遍自己不会有事,拉着她离开柴房。

        鹤知知又同他说了千耳楼的事,睢昼果然很惊讶,她竟然私下里去找了千耳楼。又听见她说马上要拿到所有藏宝图,睢昼的神色越发凝重。

        本来这是好事,鹤知知才想和他分享。

        结果看他这样的表情,倒好像不是很高兴。

        鹤知知有点失望,揪了揪手指,道:“怎么,我不能去查藏宝图么。”

        这消息是谷映雨给她的,她同谷映雨有了单独交易,谷映雨先前又是睢昼那边的人。

        或许,睢昼是为了这个不高兴。

        睢昼解释道:“我怎么会那么小气。只是,我先前并不知道你在查这条线,你若是也被他们盯上,岂不也同我一样危险。”

        鹤知知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在她看来,那些邪【创建和谐家园】无非是为了利益聚到一起的乌合之众,她手中有权柄,有军队,如果连她都害怕危险不敢出手,那岂不是要放任这群人作恶。

        不过,睢昼的关心还是让她觉得熨帖。他们这样彼此关心,彼此呵护,简直……简直就像话本里说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鹤知知脸红起来,腿悬在凳子外面晃来晃去,一看外面天色,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太久,得赶紧回云府才行。

        于是又恋恋不舍同睢昼说了几句话,告别了好几次,才骑上马离开。

        回到云府,恰好赶上晚饭。

        好在没有失了礼仪,但鹤知知难免心虚,殷勤地亲自去姜太夫人房里扶她出来用晚饭。

        云将军也在,一家人围在一起,倒反而让鹤知知越发地想念母后,便忍不住拉着姜太夫人说了许多话。

        谈兴起来了,舅舅似乎也格外对她感兴趣,时不时问她,这一路上做了些什么,今天出门又是去了哪儿。

        鹤知知本不想在饭桌上说这些,但既然舅舅已经主动提起,她便顺着将今日睢昼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姜太夫人惊得轻抚心口,连忙嘱咐云将军多安排人手,好好保护国师。

        见舅舅连声答应下来,鹤知知才放心。

        晚上睡在床上,鹤知知打了几个滚,还是难以入睡。

        虽然明知道有舅舅的亲兵,还有自己的侍卫守着睢昼,那院子应当是连一只苍蝇也难飞进去,但鹤知知还是忍不住记挂着。

        她回想着今日睢昼同她说过的话。

        又想起来,饭桌上舅舅的言语。

        忽然,鹤知知一愣。

        她突然意识到,今日睢昼所说的意思,其实……是在防备着舅舅。

        张贵是舅舅手下的兵。

        睢昼住的那院子是舅舅安排的。

        睢昼不愿意住到云府来。

        难怪当时睢昼有些支吾,总是想要避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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