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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第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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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在不断写新的文章,引起百姓思考得更深入。

        前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腐朽的神祠渐渐露出水面,神祠在百姓心中的威信大大降低。

        “月鸣教与寻常的府衙不同。”睢昼一边提笔快速写着,一边跟鹤知知讲话,“官府是由朝廷任命的,想撤就撤,没有丝毫条件可讲。”

        “但月鸣教名义上是由‘神明’掌管,百姓的信奉就是它最大的武器,我没有权力、也不可能做到直接下令取缔这些神祠。但同样的,只要破除了百姓心中的信念,它便不堪一击。”

        睢昼目光坚定地说着,同时手上的笔丝毫没有停顿。

        仿佛他已经看到了,未来庙宇坍塌、神祠消亡的景象,并且由衷地期待。

        鹤知知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却抿抿唇没有说话。

        那些愤怒咒骂的膺人绝不会想到,背后推动这一切、被他们口口声声喊做“异端”的,正是他们的国师。

        睢昼在亲手摧毁他拥有的这一切。

        一切的权力、富贵、地位,还有他追求了一生的教义。

        他此刻虽然兴致勃勃,但鹤知知却忍不住觉得有些心酸。

        她害怕睢昼后悔。

        鹤知知忍不住伸手,轻轻搭在睢昼的肩胛骨上。

        隔着衣料,在那个六芒星伤疤上轻抚。

        睢昼感觉到了,回头按住鹤知知的手,同她对视着。

        接着忍不住搁下笔,轻轻吻上鹤知知的唇瓣,在她唇上、鼻尖上慢慢游弋。

        他仿佛能看懂鹤知知在想什么。

        低声说:“我所做的,都是我真正想做的事,绝不是一时冲动。”

        鹤知知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回应他的轻吻。

        那些利用神祠的权力搜刮民脂民膏的,不一定全是邪【创建和谐家园】。

        但是只要有利可图,就说明有机可乘,邪【创建和谐家园】一定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一定会趁机而入。

        这种争斗持续了数百年,只会愈演愈烈,而且百姓手中的钱财越多,他们就会被喂得越肥。

        如果一直这样发展下去,终有一日,他们的力量会壮大至能够翻覆王朝的地步。

        这世上不应该存在这样一个可以轻易掌控人心的机构,因为谁也无法保证,它会不会落到心存邪念之人的手上。

        当年师父说,厌倦了这一切,如今睢昼也已经明白了那句话的含义。

        只不过,当年师父选择的是逃跑,而睢昼的选择,则是亲手摧毁。

        这个潜伏的、随时有可能爆发的危险猛兽,由他亲自来杀死。

        他不要这样的力量,而邪【创建和谐家园】也绝不可能得到。

        无歧匠人来了以后,福安倒是很喜欢凑到他身边去,和他说说话什么的。

        主要还是因为,福安原本是这儿年纪最大的,有时候看着那些水葱似的小太监小宫女儿,都恨不得让人家叫自己爷爷。

        只有无歧匠人比福安大上些岁数,所以无歧匠人来了之后,福安就喜欢在他身边,显年轻。

        鹤知知常常找福安,找着找着就找到了这里,所以干脆也跟他们待在一处。

        她和福安闲聊,无歧匠人就在一旁边琢磨着自己的小玩意边听,偶尔应和一两声。

        没有正事的时候,无歧匠人摆弄得最多的,就是一个巨大的雕刻版,就是鹤知知之前在他那里看到过的市井图,里面有逼真的山水、小人儿、建筑,每一个都缩小成不可思议的比例,但是又栩栩如生。

        雕版太大,被分成了好几个小件,每一回无歧匠人只拿一个出来玩,非常珍惜,鹤知知不敢吵到他,怕把他的东西给撞坏了,于是往往都只待在一旁,和福安聊天。

        鹤知知给福安看自己收到的信。

        “母后问我们在路上是不是一切都好……让我到了外祖家要讲礼仪。”鹤知知黑着脸,把母后的信收好。

        有点烦人,怎么还像嘱咐小孩子似的。

        福安呵呵地笑:“娘娘是关心殿下。”

        鹤知知又拆开一封。

        “啊,是乐然的信。”她细细看了一遍,捂嘴吃惊,“乐然说,她定下婚期了!”

        福安掐着指头一算:“恭喜陶小姐。大喜的日子……今年有好几个呢,新郎官家要是急性些,半年后就能出嫁。”

        鹤知知颓然地放下信封:“就是半年后。”

        陶乐然是与她一同长大的最好的姐妹,如今她就要出嫁了,鹤知知心里十分不舍,有些控制不住的沮丧难过,好像小伙伴被人抢走了。

        出嫁前的这段时光,她也没法陪在陶乐然身边。仔细想想,她们还有好多地方想去而没有去,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她有些难受,眉眼耷拉着,一时没有说话。

        福安在旁边乐呵呵道:“陶小姐嫁了心仪的郎君,这会儿肯定满心喜悦地待嫁呢。”

        乐然会高兴吗?鹤知知茫然了。

        她想到出宫之前,和陶乐然聊起她的未婚夫婿。

        那时鹤知知还看不懂陶乐然的反应,但现在她已经明白了,陶乐然是害羞的。

        那应该是喜欢高兴的吧,只要她高兴,那就好了。

        鹤知知又重振精神,把陶乐然信上剩下的话看完。

        陶乐然问她,什么时候才会找到满意的驸马……

        鹤知知想到睢昼,脸颊红红。

        在路上走了月余,鹤知知等人终于进了北郡。

        北地幅员辽阔,入目皆是平坦的草原和广阔的天空,气候也十分干爽,在这里住久了,好似连人的心境都要开阔些。

        云家的人在前面站成了一排,束手含笑等着。

        马车刚停,鹤知知便迫不及待地奔了过去,像只归巢的小鸟奔进了一位华发老妇怀里。

        “外祖母!”

        鹤知知抱着人撒娇:“好久都没有见到外祖母了。”

        白发妇人正是当今皇后的生母,姜太夫人。

        姜太夫人摸着鹤知知的头,笑呵呵地直哄:“我老啦,腿脚不方便,知知要多来看我啊。”一边说着,一边稀罕地对着人直打量。

        “好,外祖母,我就在这儿住着,不回去了。”

        “要是真的就好咯!”姜太夫人又开怀大笑,点了点鹤知知的鼻头。

        国太夫人身后,含笑走上来一个男子,是云家的幼子,皇后的弟弟,云哲君。

        云哲君笑道:“知知来了,母亲有什么病都好了。”

        姜太夫人年纪大了,身体多多少少有些不适,云哲君便将她接到北部来休养。

        “可不是吗。”姜太夫人应道,“知知长得真是越发好看了,真是个美人,含珠也赶不上你。”

        含珠是皇后的名字。身后还站着这么多人呢,鹤知知禁不住夸,赧然地扭了扭:“没有。外祖母,你看,国师也来了。”

        国师也一同随行,姜太夫人早有耳闻,也没有惊讶,抬头看了过去。

        睢昼身形如朗朗清竹,一步步走过来同姜太夫人请安,仪态端方,姿态翩翩。

        鹤知知莫名有些害羞。

        这还是她和睢昼约定好以后,睢昼第一次见到她家里人。

        但是她藏在人群中,这阵羞意谁也看不到,也谁都不了解。

        姜太夫人也颇为赞赏地看着他,点点头寒暄一番,便将人带去休息。

        云府中自然有鹤知知住的地方,但让睢昼住便不大方便。

        两人只好分开走,睢昼被安置在一间神祠边的宅院,很清静,又符合他的身份。

        云家的人和月鸣教素来没什么很深的交际,待睢昼安顿好之后便告退离开,睢昼同他们道谢,在门口送他们走远,才转身进屋。

        平和晴日之下,变故陡生。

        睢昼刚进门的刹那,一支箭矢破空而来,他即刻反应偏头躲过要害,左肩却被钉在了门框上。

      第48章

        许久没见云家人,鹤知知也分外想念,亲亲热热地和他们说了一箩筐的话。

        不过,她只说自己是因为想家里人,又刚好国师要北上,所以跟着到了北郡来。在寄给母后的家书中,她也是这么说的。

        姜太夫人倒没有怀疑,反而高兴不已,拉着鹤知知要赏她这个,赏她那个。

        鹤知知巧笑着承赏,在长辈面前,她无论多大岁数,都是被疼爱的孩子。

        只是,姜太夫人毕竟年事已高,身子又不大硬朗,说不了多久会儿的话就要去休息。等热闹淡了下来,鹤知知就不受控制地想起睢昼。

        出门以来,这还是第一回 和睢昼分开。

        虽然也才不过分开一会儿,甚至以前在宫中时,他们不见面的时间都比现在要长,但现在鹤知知却忍不住觉得有些空虚。

        老想着去找睢昼。

        其实隔得也不远,就在几里外的神祠边。

        但是,她现在在自己外祖家,又不是在别的地方,还这么迫不及待地跑出去见睢昼,会不会显得太不矜持了。

        要是以前,鹤知知才不会考虑这些问题。

        但是现在却一个又一个想法往脑袋里钻。

        听说普通官家女子出阁前,都要在闺中修身养性,把容貌好好地藏起来,不叫未婚夫婿看见。

        似乎是为了免得让未来的夫婿看腻了,厌烦。

        鹤知知不认可这种说法,若是那什么夫婿当真会腻烦,不如早些叫他露出腻烦神态,也好在出嫁前就甩掉他,免得遭殃。

        但是不赞同归不赞同,世上的人家,都是这么做的。

        也从没听说哪家的女儿追着男人跑,都金贵得很的。

        纠结来纠结去,一晃一下午过去了。

        鹤知知忍不住站在窗前,看着神祠的方向,心里开始着急。

        也不想那些复杂的问题了,只觉得自己这一下午都在干嘛,简直是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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