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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第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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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日那套,闻着似乎还有酒臭。睢昼皱皱眉,干脆又沐浴一番,换了身新衣,才出来把桌上的汤喝了。

        热汤下肚,头痛果然立刻缓解不少。

        再过得片刻,应当就完全不会痛了。

        睢昼拉开门,晨光清爽明亮,点星正从长廊那头急匆匆地跑过来。

        睢昼把他叫进屋里来问:“昨日我喝了酒,回房之后,还做了什么吗?”

        他的印象只到这里。

        点星瞅他两眼,小声说:“没有,没有。”

        “是吗?”睢昼摸着下巴,狐疑地又问了一句,“我有没有做出什么有损形象的事?”

        点星呆呆地重复了一遍,“有损形象?”但接着很快又摇头,再次说,“没有,大人回来就,就睡了。”

        点星咬着腮肉。

        这是殿下教他这样说的,殿下说,如果国师起来什么都记得,就不用多嘴,如果国师起来忘了昨晚的事,就说他喝醉酒后什么都没说,回房便睡了。

        睢昼呼出口气,像是有些放心,但过了会儿,又问道:“那我有没有说梦话,气喘,打呼噜,磨牙……之类的,让隔壁能听到的动静?”

        点星头摇得像拨浪鼓:“国师大人睡觉向来如月下清莲一般贞静,没有什么动静。”

        睢昼才彻底放下心来。

        世人常说酒后往往容易露出丑态,他也颇为担心。

        好在并未发生那等可怖之事,睢昼顺了顺鬓角,重新挽起衣袖,挺直脊背,大步出门去。

        在楼下等了一会儿,碰见了鹤知知。

        鹤知知见到他,果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看来点星说的果然是没错的。

        睢昼清清嗓子,昨夜里那小将又着急忙慌地来找他请罪,睢昼三言两语温和原谅了他,叫对方感激涕零。

        之后便没有再发生什么插曲。

        到驿站休整过后,新添了几匹骏马,睢昼便去骑马上路,也不必再跟鹤知知挤在同一辆马车里。

        如此赶路数日,终于进了东洲。

        节度使李簧早已派人在关口等着,公主的车队一到,便立即迎去了李府。

        李府自然是大摆筵席,歌舞升平。

        不过也就很克制地唱了两曲,托起来一个气氛,李簧便把那些丝竹管弦撤了下去。

        李簧坐在下首,拱手道:“殿下莅临东洲,老臣真是百感交集。看到殿下,既高兴喜悦,又忍不住思念都城的亲人,阵阵感伤。”

        李簧是父皇那辈的老臣,迁升节度使之前,一直久居都城。

        他会发出这番感慨,倒也的确有几分真心实意。

        鹤知知端起茶盏,和他互敬了一回。

        景流晔在右首坐着,听见李簧说话就心烦,百无聊赖地往嘴里扔着葡萄。

        睢昼坐在他旁侧,手里慢慢转着一个茶杯,默然不语。

        总有些似是而非的画面从他脑海中闪过,一时之间连不成串,也分不出真假。

        李簧感叹完,又道:“有殿下在,今日本应是大喜,可惜东洲如此情状,老臣实在没有寻欢作乐的心思,今日的筵席也不够豪奢,还请殿下恕罪。”

        鹤知知道:“李大人不必客气。可是,听李大人所言,东洲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簧叹气道:“东洲被瘟病缠了许久,断断续续总不见好。这些时日,耕种的农户越来越少,每日屠宰的家禽牲畜锐减,捕捞数更是只有前些年的一半……老臣每每想起此事,便心有忧虑,夜不能寐。”

        景流晔悄悄地翻着白眼。

        鹤知知点点头,东洲的瘟疫之事她早就有所耳闻。

        这“瘟疫”并不单单指一种病,东洲地势较低,常年湿热,又临河靠海,常有些海里捞上来的东西带着不干不净的怪病,流传开去,便成了大范围的瘟疫。

        因病状不同,也就不能统一地救治,还要分类、分状。但染病的人数太多,医术拔群的大夫又太少,很难将所有人根治。

        据说东洲为此专门养了一支鹰巢军,让他们学习基本的医护能力,散布在各个街道,每日巡逻,发现患者便及时救治。

        这是一个很好的创举,鹤知知记得,当年李簧提出这个点子时,得了母后极大的赞赏。

        当年便决定拨大笔官银给东洲,就是为了培养这支鹰巢军。

        但东洲后来每一年都上书想要增拨这笔钱,朝廷有心而无力,实在是拿不出来了。

        听李簧说到这里,鹤知知也大约明白了过来。

        他记挂百姓或许不知道有几分真假,但想要银子这一点,总是真的。

        鹤知知浅笑两回,几句话间,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话题,将此事带了过去。

        李簧面色不虞,瞟了鹤知知好几眼。

        虽然心有不甘,但或许是没再找到合适的时机,也或许是想着,一个小公主也拿不了什么主意,总之没有再接着说。

        但之后的筵席上,李簧明显对鹤知知冷淡不少。

        别人说话时,他便低头看着文书,蹙眉似乎在深思什么。

        鹤知知同他说话时,他也时不时走神。

        甚至最后饭吃到一半,有一个小官跑进来在他耳边附语几句,他直接站起身行了个礼,说身有要事,离席了。

        鹤知知看着他离开,眯了眯眼。

        主人都不在,筵席自然是草草散场。

        公主的侍卫屏退左右,只留下景世子和国师的人,在院子里同公主说话。

        景流晔迫不及待地说那李簧的坏话:“他就是一惯会装的老狐狸,开口就是要钱,跟谁都是如此。殿下别信他,他对殿下不敬,殿下把他革职,封我做节度使,我非狠狠给他两拳。”

        鹤知知被他给气笑。

        “他敬不敬我,倒不要紧,反正我们也就是过来露个脸,不在他这里久留。”鹤知知皱眉道,“但我总觉得,他有几分奇怪。”

        “哼,他就是个怪人。”

        院墙外一阵沉重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一队士兵正快速跑过。

        鹤知知刚一偏头,身后阴影中的暗卫便立即跃上了屋顶。

        查看了一番,等那脚步声消失了,暗卫才重新跳下来,单膝跪在鹤知知面前禀报道:“他们出府了,像是往南郊去。可要跟吗?”

        鹤知知凝神想了一会儿,道:“不必了。李簧不是傻子,我还在府中,他就算要做什么,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叫我知道。我们明日便启程,不必在此耽搁了。”

        鹤知知又转而对景流晔道:“景世子,明日便随你去军营,做我们该做的正事。”

        景流晔点头。

        话说尽了,鹤知知便起身回房休息。

        月色薄薄如纱,一直沉默着的睢昼看着她的背影,忽然站起身来,追了几步。

        但很快也就停下,最终看着鹤知知的背影消失。

        睢昼低头,面色复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第38章

        第二日要早起,鹤知知尽力让自己早些陷入睡眠。

        但那睡虫像是脑袋里的一阵烟,好不容易费尽心机把它凝成了形状,倏忽之间它又消失不见,捏不住,抓不着。

        越是清醒便越是烦躁,鹤知知不断地深吸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放在枕边的手轻轻合拢,像是与人交握的姿势。

        仿佛触动了什么机关,脑海里沸腾翻涌的思绪渐渐平静下来。

        鹤知知不敢再乱动,保持着这样握着空气的动作,慢慢睡着。

        第二日,鹤知知带着景流晔早早离开了李府。

        李簧礼数倒是做得周全,又送了他们十数里。

        不过送别的时候,一直在试图打听鹤知知的来意和去向,鹤知知自然是闭口不提,什么也没告诉他。

        景流晔的军队驻扎在柳叶城,途中要经过一座狭窄的山谷。

        越是靠近那座山谷,景流晔的面色就越是凝重。

        眼看马上就要入谷,景流晔却忽然叫停了车队。

        鹤知知走过去查看,见他已是一头的冷汗。

        “世子,怎么回事?”

        景流晔顾不上答,低头径自在山谷中寻找着什么东西。

        鹤知知慢慢跟过去。

        谷中很是潮湿,现在分明已是正午,路边的花草上却还凝着露珠。

        衣襟暴露在空气中,也感觉很快就要变得湿软。

        头顶时不时坠下来几滴水珠,山壁上也汇聚着涓涓细流。

        睢昼也下马来,在附近查看着。

        另一边,景流晔似乎已经寻摸完了。

        他长叹一声,苦笑着抬袖抹了抹额上的汗。

        鹤知知问:“你在找什么?”

        景流晔从腰间摸出一块铜牌,上面刻着景字。

        “进都城前,我给每个人打了一块这样的牌子,嘱咐他们随身带着。还好,不曾在这山谷的残骸中发现这种铜牌。”

        鹤知知听在耳中,吓了一跳。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景家军,残骸?”

        暗卫不知从何处现身,也立刻护到了鹤知知的身后。

        景流晔又是一声苦笑,转头看向了睢昼。

        “这就是,我为什么非要把国师请到这里。”

        景流晔低声开口,慢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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