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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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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后来好了一段时间,便离开疗养处,又回到另一座神祠中做洒扫的低阶膺人想方设法来见我。”

        “他修行极为刻苦,对教义很是执着。但人生了病,就几乎变成了另一个人,心中的执念也成了毒。那天他进到将龙塔来,我要让他离开,他不肯,又说了些病中的疯话。”

        鹤知知听得有些心惊:“这样的人,还是少接触吧。他为什么一直要求见你?万一他伤了你怎么办。”

        睢昼摇摇头:“生病的人,和为了利益伤人的人,是不同的。大部分人没有分辨这二者的能力,便对这二者都厌恶不及,这是人之常情。我既然能诊病,就不该害怕躲避病人。教义中说,世人都能被治愈,只要其心向善。”

        鹤知知看着睢昼,他声音淡淡的,却好似清风一般在人心里吹拂,他给别人上课时也是这样么?

        她自己虽然不信教,但听着睢昼说话却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甚至可以开始理解,为什么同样作为凡人,睢昼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崇拜和信服,甚至把他看作神明。

        鹤知知不耐烦听那些又长又复杂的【创建和谐家园】,但是这种简单的教义,被睢昼平平常常说出来就很有力量,很让人信服,因为他一定会这样去做。

        他跟别的人是不一样的,像是为了更大的福祉而生,在他面前站着,就常常感到一种自惭形秽。

        他是这个国家最接近圣人的人,是不可多得的瑰宝。

        鹤知知不自觉地低下头,垂着眼睛看着地面。

        在他们所属的书中,睢昼后来被心魔俘虏,是不是也是“生病”了呢。

        那样惨无人道的折磨,让他的执念变成了痴狂,最后控制不住,伤害自己,伤害他人。

        鹤知知旋着脚尖,踩着河边的泥土,拧来拧去。

        没关系,现在难题已经解开了,以后一定会相安无事。毕竟,她不是书中的鹤知知啊。

      第28章

        同睢昼说清楚以后,鹤知知心里总算好受许多。

        对于睢昼这样的好说话,鹤知知很有些意外。

        她原本以为任凭她怎么道歉,睢昼也绝不会原谅自己,两人届时必定要僵持不下、氛围水深火热。

        现在的境况虽然出乎意料,让她有几分难以理解,但肯定比之前她想象的样子要好很多。

        到底是有着从小便相识的缘分,睢昼对她也很包容。他能这样轻易地原谅她,大约是因为他宁愿将苦咽在了心中,也不愿意与她反目成仇吧。

        不愧是有圣人之称的国师啊。

        鹤知知叹气。

        但不论如何,终究是解开了心结,回宫的路上鹤知知的步子都轻快许多。

        只是,刚进宫门就听到母后传召,像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吩咐。

        鹤知知连忙赶了过去。

        结果一进殿门,就见到太常寺卿坐在下首,而母后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鹤知知顿时有点打怵,脚步也跟着往后挪。

        “知知,快些过来。还不向唐大人问好?”

        鹤知知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双手平举到身前并拢,朝太常寺卿行了一礼:“唐大人。”

        太常寺卿也赶忙站起来回礼。

        太常寺卿生得圆圆胖胖,一脸慈相,专管礼乐、仪制等事,看谁都是笑呵呵的,倒是不难相处,但鹤知知从及笄之后,便一次比一次害怕看到这位唐大人。

        至于为什么……

        皇后又对鹤知知招了招手:“快过来,坐这儿。”

        鹤知知小步挪到了母后身边坐下,被母后握住手,拉到了她的膝头放下。

        “母后。”鹤知知小声唤了句,盯着皇后的双眼闪闪烁烁。

        母后到底要叫她做什么?

        皇后没有看她,依旧笑眯眯地对唐大人说话:“赤印国的使臣明日便会到大金,定要在宫中好生招待一番。”

        太常寺卿点头应道:“微臣已经准备妥当了,明日定不会冷落了贵客。”

        赤印国在聂龙高原以西,与大金相邻。

        虽是个小国,但赤印国对大金依附示好多年,又在大金向西商路的重要关隘上,两国向来交好。

        每一年,赤印国都要派使臣前往金朝学习,金朝也时常留赤印使臣在皇城居住,入太学,得皇室喜欢的,还要赐屋宅俸禄、官职爵位。

        “好,请了那些人到场?”

        太常寺卿便一一把名单中的人报了一遍。

        “再加一人。”皇后说道,“景家的世子此次护卫公主有功,把他也请来。列席嘛,就安排在公主的位置旁边。”

        “是。”

        鹤知知背后蹿起一溜鸡皮疙瘩。

        原先母后就常在她面前提起景流晔,还几次三番要她和景流晔多接触,最好是一起出宫逛逛。以前她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今日看到唐大人,母后又故意在唐大人面前提起景流晔,鹤知知便什么都明白了。

        自从她及笄之后,母后便越来越频繁地提起她的婚事,恐怕这次是看中了景流晔。

        鹤知知心烦意乱,她对成婚一点兴趣也没有,虽然她已经十七岁了,但大金以来,晚婚甚至不婚的公主数不胜数,她为何非要这么着急地考虑婚事?

        更何况,她对那景流晔一点兴趣都没有,母后真是乱点鸳鸯谱。

        鹤知知蜷起手指,想要从母后的手里逃脱出来,找个借口溜走。

        但皇后早有准备,察觉她的动作后反而抓得更紧,牢牢按在膝头,让她逃脱无门。

        鹤知知吃瘪,干脆悄悄将手反过来,用手指挠母后的手心。

        皇后呼吸微滞,一把攥紧她的手,扭头无声地瞪着她,眼中闪过数道暗芒,以【创建和谐家园】胁。

        鹤知知眨了眨眼,却也没退让,一会儿瞪着眼一会儿蹙着眉,用非常活跃的眉眼动作来表现自己的不情愿。

        皇后冷冷地看了她一会儿,似乎是在确认什么,半晌终于叹了口气。

        妥协一般,皇后不再盯着她,又转向了唐大人继续同他说话。

        鹤知知暗暗松了口气。

        母后这回应当是能放过她了。

        结果立马就听见母后对唐大人说:“今年刚好是科考之年,这样吧,干脆把那进士及第的三人也邀进宫来,一起见见赤印国的使臣。”

        “那位置?”

        “嗯,安排在公主的后面吧。”

        鹤知知还没松完的那口气又卡在了胸口。

        完了,她折腾什么呢。

        好不容易少了一个景流晔,结果又多了状元榜眼探花。

        一换三呢,她亏上加亏。

        鹤知知蔫哒哒地坐在旁边,整个人都没力了。

        唐大人察言观色,等皇后安排完了便抓紧离开。

        皇后叹气道:“知知,你也年纪不小了,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

        鹤知知双手抱头捂住耳朵,缩着背靠在椅子里:“母后,能不能别说这些。”

        时间那么多,可以说的话那么多,为啥非挑这个说呢。

        皇后拉下她的手,柔和的目光从上至下,把她好好地打量了一番。

        “你小时候胖胖的那样,谁能想到长大了,是个漂亮的小公主。”皇后嘴角噙着笑意,轻轻摸了摸鹤知知的侧脸,“人家的女儿到了这个年纪自己便会思慕郎君,为何你就是不开窍?”

        开窍。

        又是这个词。

        鹤知知想到上一次陶乐然跟她这样说了之后,她在马车上发的那个梦,还有后来在月鸣殿,坐在睢昼腿上时眼前又出现了的梦中的场景……

        她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赶紧撇开目光,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摇了摇头。

        皇后又叹了一声。

        “是不是宫中太冷清,我一个人把你带大,没给你好的榜样?”

        鹤知知赶紧抬起眼。

        她最怕母后说自己没把她教好之类的话,最怕母后自责。

        鹤知知凑近抱住皇后的腰肢,晃来晃去:“母后,我就想留在宫里陪着你,不想嫁人,不可以吗?”

        皇后被她哄得发笑,还抬手摸着鹤知知的头发,很宠溺的样子,道:“母后也舍不得你。”

        鹤知知放心地蹭了蹭。

        皇后又道:“所以你若是能招一个能干多才的驸马,也不必搬出宫另外建府,就在靠近中政殿的地方新建一处宫苑做你们的新房便是。”

        鹤知知一僵。

        搞半天还是要成婚啊。

        皇后觉得这个规划很不错,兴致盎然道:“这样,你离母后也近,跟现在也没有什么分别。若是那驸马惹你不高兴了,你就把他丢在新苑中,又回金露殿来住便是,在这宫里,总不会少了给你撑腰的人。”

        听着母后的话,鹤知知有些出神,不由得跟着畅想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成婚后的生活似乎的确跟现在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多了一个有些碍事的驸马。而且母后还说,若是看他不高兴,可以随时丢在殿里不要,那似乎也不会是什么【创建和谐家园】烦。

        鹤知知想着想着,又觉得婚姻这事,的确没有原先想的那么可怕恼人。

        皇后摸着鹤知知的后脑勺,看公主两眼发直,好像一只趴在她怀中发呆的猫,嘴角便隐秘地上扬起来。

        她的女儿,她还是很懂得拿捏的。

        鹤知知一直想着成婚的事。

        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思考。

        其实如果她真的成婚了,说不定也是好事一桩。

        起码在她梦中的那本书里,那个“鹤知知”是一直没有成婚的,所以她那样囚禁、折磨睢昼,也根本没人能管得了她。

        她既然想改变书中的结局,那自然是越跟那个“鹤知知”不一样就越好。

        而且,虽然睢昼现在已经表示了原谅,但她终究是对睢昼做出过那等孟浪之举,也许睢昼只是装作云淡风轻,但背地里,其实已经非常地害怕她。

        或许只要她成了婚,便不会再让睢昼感受到威胁。

        “咚!咚!”京鼓擂响,宾客齐坐,对彼此举杯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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