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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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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给她的厚礼,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她在清平乡时问谷映雨要的那个与谭家有关的答案。

        谷映雨怎么突然想通了?

        “国师挚友”……

        大约,还是看在睢昼的面子上。

        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和睢昼立刻拉开距离,划清界限,再也不相往来?

        呃。

        要不此事,还是稍后再议。

        至少先见过谷映雨再说。

      第26章

        鹤知知摸了摸脸颊,莫名觉得有些【创建和谐家园】辣的,好像被自己打了脸。

        但若要为了面子,眼睁睁看着线索溜走,那也是决计不可能的。

        鹤知知将信纸妥帖收起,对侍女嘱咐了几声,安排明日出宫。

        虽然谷映雨的信来得突然,让人忍不住起疑,但在大泗城中,又有暗卫随护,鹤知知倒不怕会遇到什么危险。

        更何况,谷映雨在清平乡拼着得罪她也不愿答应她的条件,这回反而在京城主动找上门来,应当是诚心合作,不大可能要加害于她。

        于是鹤知知犹豫了过后,还是没有去和母后禀报。

        先看看谷映雨手里到底有什么信息再说吧。

        到傍晚时分,晚霞烂漫从容,如一桶油彩泼遍了整片宫城的天空。

        风也又轻又暖,这样的日子里,好像理所应当有好事发生。

        鹤知知在廊下站着赏景,手臂微微张开朝后舒展。

        檐下风铃轻灵作响,助人摒除一切杂念,正是一日当中最放松的时候。

        外院的婢女进来报信,屈膝道:“殿下,将龙塔的侍人到了,说有信要交给殿下。”

        鹤知知咻地一下钻进了屋中,不见人影。

        剩下报信的婢女和被留在廊下的绿枝大眼瞪小眼,两两相望。

        少倾,绿枝笑了起来,伸手道:“殿下大约有事要忙,先把信留下吧,殿下等会儿会看的。”

        婢女双手把信呈给绿枝,也笑了笑:“是呢,将龙塔的事情殿下从来都是放在心尖上,看来今日真的很忙。”

        说罢行了一礼,退回外院去了。

        绿枝拿着信去书房。

        书房之中高窗亮烛,鹤知知坐在桌边,正在装忙。

        她把一本海边的地图册拿在手里擦了又擦,好像上面有什么碍眼的污痕。

        又把另一堆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卷轴重新规整一番,仿佛只有这样才足够顺眼。

        看见绿枝进来,鹤知知立刻正襟危坐,对着一本史志抄抄写写,装作仔细研读上面的精妙字句。

        绿枝手脚最是轻柔,见殿下忙碌,便轻轻把信封留在桌角,悄无声息地离开。

        鹤知知抄书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忍不住,目光时不时就瞟到桌角的信封上去。

        看一眼,便赶紧摇摇头,警告自己,强行收回眼神,继续埋头抄写。

        但写着写着,眼睛像是有自主意识,脑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又看了过去。

        鹤知知捏起拳头敲自己的脑门。

        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睢昼在信里写了什么啊。

        说不定是骂她的呢?

        她要是能被骂两句,或许能舒坦些。

        鹤知知终于缓缓伸手,摸向那信封。

        快要碰到的时候,又悬空停住

        鹤知知深深吸进一口气,屏在胸口,半天没有吐出来。

        还是先做完事情再看吧!

        不然她真的怕自己看完之后,受【创建和谐家园】太大,脑袋里又开始炸爆竹。

        如此来回煎熬忍耐十数次,鹤知知总算在入夜时,把书桌上囤积的事务处理完了。

        又洗漱停当,鹤知知再也没了逃避的借口,只得用尽全力拿起那薄薄的信封。

        在拆开之前,鹤知知又犹豫了一回。

        尽管房里没有其他人,鹤知知还是躺到了床上去,放下床帐,背向朝外,才偷偷地打开。

        她并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长这么大,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几乎没有迟疑过。

        但这回不过是要拿出里面的信纸,都叫她的手不自觉地发抖。

        但最终还是拿了出来,看见了信纸的全貌。

        里面却没有别的字句,只是一封请帖。

        鹤知知今天已看过一模一样的另一封,就是谷映雨送来的那一封。

        大约是谷映雨为了防止她收不到信,所以做了两手准备。

        鹤知知提在喉咙的那口气慢慢落下,却又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她松手把信封扔到一旁,望着床帐发呆。

        她都已经对他做了那等罪恶滔天之事,难道他就不想哭一哭,闹一闹,哪怕写几十卷竹简来痛骂她,也是她罪有应得。

        但他怎么就不声不响呢……

        鹤知知卷到了被子里面,想着想着,都快要睡着了。

        突然一个念头,激灵一下蹿进了她的脑海。

        谷映雨的请帖由睢昼发来。

        那是不是意味着,明天她和谷映雨见面的时候,睢昼也会来!

        鹤知知倏地攥紧被沿,双眼在黑暗中瞪如铜铃。

        她倏地坐起身,朝门外喊了一声。

        绿枝很快走进来,隔着床帘道:“殿下?”

        一只手从帘子里伸出来,拽住绿枝的手腕,一下子把她拉着倒进床榻内。

        绿枝捂着吓得乱跳的胸口,仰头对上公主一脸的严肃。

        “……殿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鹤知知贴着她的耳边小声道:“绿枝,我记得你说过,小时候你是你小姨带大的。”

        绿枝点点头。

        她不像公主身边其他的人,她出身很差,要不是姨夫后来在官场上有了际遇,她也没机会被送进宫来给公主当侍女。

        鹤知知又启了几次唇,才终于出声道:“我还听说,你对男女间的事,比较了解。”

        绿枝懵然道:“男女间?”

        “就是。”鹤知知只庆幸自己没让人留烛火,否则现在一定会暴露她烧得通红的脸和脖子,“怎么样,才算真的成婚?男女成婚之后,要做什么?怎么才能算,嗯,真的成了夫妻呢。”

        绿枝眨了几回眼,用手背捂住嘴忍住笑意。

        原来殿下是好奇这个。

        要说这个的话,金露殿中,殿下大概也只能跟她聊了,其他人哪里来的经验呢。

        未出阁的女子都不会被传授这方面的知识,哪怕是贵为公主也不例外。

        绿枝却是意外,以前穷得家徒四壁,小姨和姨夫成婚后也只能带着她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入夜之后屋里静悄悄的,总会听到姨夫问一句孩子还有没有醒着。

        有那么几回,绿枝没有回答,小姨和姨夫大约以为她睡着了,便在被窝里动起来。绿枝一开始惊讶懵懂,后来渐渐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那事儿的详细过程,全都明白了。

        绿枝也咳了两声,也附到公主耳边,同她小声描述起来。

        鹤知知眼睛瞪得越来越大。

        翌日鹤知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眼底还是有一圈淡淡的乌青。

        没办法,她昨晚几乎一整夜睡不着觉,直到清晨天微微有了光亮时,才眯了过去。

        这样算起来,哪怕是天光大亮时才起身,也不过才睡着一两个时辰而已。

        原本应该要困倦得紧,但只要一想到“睢昼”两个字,心中就一阵急跳,心脏砰咚砰咚的,再无困倦之意,反而有些莫名其妙的精神高昂。

        好在谷映雨与她约的本就是午饭时分,此时起来也并不怕迟。

        鹤知知让瞳瞳替她梳妆,把眼下青黑遮住,带着瞳瞳去了盛华楼。

        盛华楼是东肆有名的膳楼,最擅长做西北的羊肉,刚走到门口便能闻到一阵烤羊肉独有的浓香,混着辛辣香料气息扑面而来。

        鹤知知提步走入,顺着店小二的指引进了二楼的天字房,谷映雨正坐在里面等她。

        鹤知知站在门口,朝四处打量了一圈。

        谷映雨端起酒杯朝她远远敬了敬:“公主放心,在下没带一兵一刃。”

        也没带睢昼。

        鹤知知找了一圈没找到国师的身影,心又缓缓落回胸腔里,大方地走到桌边落座。

        “谷少侠说笑了。上回在清平乡,是我失礼了。”

        难道她猜错了,睢昼今日没有来。

        谷映雨扯扯唇:“不敢当,都是误会罢了。殿下既然是国师的朋友,在下定然要以礼相待的。”

        鹤知知咽了咽口水,没接这话。

        如今她与睢昼,怕只能算是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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