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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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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力摇摇头,竭力压着自己的心跳。

        方才她已经被发现了。

        睢昼只要稍微查一查,便能知道是她,也会知道她听到了什么,甚至很快就会找到她藏身的这里来。

        睢昼会怎么做?

        鹤知知想不出来。但无论他要怎么做,她都不可能坐以待毙。

        鹤知知深吸一口气,以目光在这间陌生的室内逡巡着,直到看见柜子深处,放着一根带爪钩的粗绳。

        她要……她要把睢昼关起来。

        这样,他就不会变成梦里那个样子了。

        睢昼提起一边袖子挽在身前,脚步匆匆。

        方才与他说话的那人已经被打发走,他四处寻找着鹤知知的身影。

        走到一扇虚掩的门前,睢昼脚步顿了顿,提步迈入。

        “殿……”

        话未说完,他忽然被一人扑到身上。

        那人似乎以为自己带着千钧的力道,憋着一口气扑过来,实际上扑到睢昼身上,却只觉得软软一团,好似一只藏在角落里飞出来想要吓唬人的小猫。

        睢昼下意识接住她,顺着她的意思,被按在一旁的宽敞木椅上。

        鹤知知跪坐在他两侧,按住他的肩膀,气势汹汹地瞪视着他。

        睢昼抬手护在背后,免得她摔倒,十分顺从地被她“摁住”,脊背舒展贴着椅背靠着,温声道:“殿下,你怎么会……唔。”

        话说到一半,便被鹤知知腾出一只手捂住嘴。

        鹤知知带着警告牢牢盯着他,当真有小猫捕猎的气势,同时用另一只手抽出粗绳,围着睢昼左右迅速绕了几圈,将爪钩扣在凳脚。

        睢昼脸色稍变:“殿下,你想做什么。”

        鹤知知做完这些,将他打量了一遍。

        睢昼的手臂、身子都被绑住,只有腿能动,看上去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自己解开绑绳的了。

        鹤知知这才满意。

        她脑袋晕晕,或许是因为饥饿,双腿也有些发软,便干脆又就近坐回了睢昼的膝盖上。

        鹤知知厉声道:“我现在要审讯你。你从实招来!”

        一阵轻风从窗口飘过来,带着浓腻的熏香。

        睢昼轻嗅了一回,眸色突变,震惊看向窗台下多出来的那盏香笼。

        他挣动,想去取香笼,却被鹤知知察觉,又扑上来摁住他。

        温软的一团靠在怀中,睢昼闭了闭眼,又迅速睁开。

        鹤知知以整个人的力道压制他,紧紧按着他的臂膀,睢昼锁骨后方连着肩头那儿的肌肉鼓起来,像小山包一样。

        似乎觉得手下触感不错,低下头愣愣看了半晌,在他肩膀上一口咬下去。

        睢昼身上的肌肉瞬间收缩紧绷,气息也变得急促。

        软韧弹牙,还很香,好像掉进了春日的花丛。

        鹤知知迟缓地眨了眨眼,神色越来越浓稠。她舔了舔齿尖,顺着睢昼的肩颈线条一路啃咬而上,在睢昼颈侧留下许多牙印。

        最后咬在耳垂上。

      第24章

        温软的唇舌一路紧贴着迁徙,耳珠被含在齿间碾磨。

        好似饮牛乳茶时在尝到了一粒软糯的珍珠圆子,在用饭时找到了一颗小巧薄香的脆骨。

        鹤知知专心地吮吻,咬噬,轻轻地咀嚼。

        睢昼双手已经被绑缚了起来,只能坐在椅子上任人施为。

        他脊背后挺,竭力往后躲避着,双肩完全打开,宽阔好似山峦,几乎能将椅背整个覆盖住。

        “殿下!”他急促低喊,指望能让鹤知知清醒一点,“你来找我做什么?”

        他一问,鹤知知便想起来了些许。

        她摇摇头,脑袋里好像被绵绵云层覆盖住,摇晃一下,又能透进来一点清明光亮。

        她松开睢昼,微微抬起身子,离开他少许。

        但仍旧靠在他身上,她全身都没什么力气,还没意识到不对劲,同他对视着,呼吸交错。

        “我要问……”这样近的距离,好像说每一个字时但凡有一点不小心,都会让彼此唇瓣互相蹭到,“我要问你,背着我在谋划什么。”

        睢昼眸底闪过无奈,那情绪很温和,低声道:“没有。我说过的,你想知道的事我都会告诉你。”

        “骗我。”鹤知知有点难过,“那为什么在清平乡时,你不回答我?”

        平日里公主金尊玉贵,礼仪端方,说哪一句话不是掷地有声,现在声音却难得的软,字和字都连绵在一起,像年糕彼此粘连着,分都分不开。

        这究竟是质询还是撒娇,睢昼紧了紧牙关,已经有点分不清了。

        他暗自屏息,不敢叫自己吸进太多的熏香,免得两个人都不清醒,当真乱了套。

        睢昼咽了咽喉结,刚想说话,鹤知知却又缓缓靠近过来。

        他瞳孔不受控制地收缩,心跳声越来越大。

        鹤知知头脑中的云雾又聚拢起来了,把她飘飘忽忽地包裹着,不见天日。

        她捧住睢昼的脸颊,紧紧盯着他的嘴唇,要等他答话。

        等得久了,鹤知知不满意,恼恨他只会紧紧闭着嘴。

        嘴巴不说话、不解释,要来干嘛的,干脆咬掉好了。

        鹤知知凑近,眼睫低垂着,几乎刮到睢昼的鼻梁。

        她微微启唇,唇脂的香气掺进呼吸之间,对着睢昼的唇瓣,似乎打算一口咬下去。

        但是最终鹤知知还是放弃了这种惩罚,挪了挪方向,贴到睢昼的脸侧,掌心扶着他的下颌线,觉得他面颊凉凉的,于是低头在他的脸侧亲了一下。

        睢昼被困在扶手上的双手倏地攥紧,再也控制不住呼吸,胸膛急促地起伏。

        “殿下……知知。”睢昼竭力放平声音,试图耐心地哄,“你帮我一个忙。你看,那里有一个香笼……”

        鹤知知不要看什么香笼,扶着他的脸又低头吧唧亲了好几下。

        睢昼喉结不断地滚动,呼吸错乱得几乎能将自己给憋死。

        身为国师,他的人欲一直被压制,但物极必反,这句话自然是有其道理的。

        尽管理智再怎么明白这只是一场意外,但睢昼心中的焦渴还是迎风疯长,朝着与理智相反的方向极速奔驰,很快就要抓不住了。

        他勉力道:“知知,你把香笼提到屋外去,然后放开我,好吗?”

        鹤知知说不好,那香笼离得太远了,不知为何她现在一步也不想离开睢昼,只想缠在他身上,倚靠在他的肩上、胸膛上。

        她跪坐得累了,从他膝头往前挪了几步,一下子坐实了,屈腿蜷在两侧,裙摆像热烈盛开的巨大花簇笼罩住二人。

        睢昼额上的热汗瞬时间冒了出来。

        鹤知知看到他流汗,关切问道:“你热吗?”还朝他的额前呼气,帮他吹凉风。

        睢昼咬紧牙关用力摇头,他不是热,他是在煎熬。

        鹤知知感觉了一下,发现她坐着的地方很烫,还很硌,烫得她自己很热。

        这么一想,鹤知知又感到不公平。她多么关心睢昼,睢昼却并不关心她,也没有问问她会不会热。

        他现在总是赶她走。明明小时候,睢昼手里如果有一块花糕饼,也一定会分一半给她吃的。

        鹤知知伤心地说:“睢昼,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现在对我一点也不好。”

        听着这样的指控,睢昼耐不住有点着急,立即便想要反驳,还不等他开口,鹤知知又说:“你再这样的话,我以后也不会理你了。”

        睢昼心里酸软,很想问问自己是哪里做错了,但还是先纠正道:“你不能不理我。你刚刚已经亲过我了。”

        鹤知知惊讶道:“是吗?我没有啊。”

        她脑袋早已成了一团浆糊,刚刚做过的事情,自己都不记得了。

        睢昼咬了咬舌尖。

        这样下去不行。鹤知知现在神智根本不清楚,她做的事里,分不清有几分是出自真心,有几分是因为药性,随时都可以赖账。

        鹤知知思维混乱且跳跃,她看着睢昼,忧愁地说:“你怎么会,变成那样的大恶人?”

        “什么?”睢昼凝神去听。

        鹤知知想到那折磨了自己数年的预知梦,梦中的一幕幕,好似历历在目。

        她弯下脖子,趴在睢昼胸口,喃喃地说:“就因为一个女子吗?睢昼,她欺负了你,难道你就要报复在别人身上。你不是这样的人。”

        睢昼越听越迷惑,谁?什么女子。

        他耐心道:“没有别的女子,知知,我从来与其他女子无缘,也绝不会去接近……嘶。”

        睢昼愁苦,不要乱蹭啊。

        鹤知知一个打挺坐直,紧紧贴着他的腰腹,双眸明亮道:“真的?无论什么女子出现在你面前,你都不会动摇吗。”

        睢昼忍着下腹灼烧的煎熬,含住一丝温文的笑容,点头道:“真的。”

        鹤知知大感开心。

        她多年来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效,睢昼说他不会因为那个恶女伤心,那是不是也就,不会黑化了。

        鹤知知满意地打量着他,就像辛勤的农夫打量着自家菜地里的白菜。

        打量着打量着,鹤知知心想,这颗白菜真好看啊。

        她揽住睢昼的颈项,慢慢低下头,和他额头相抵。

        她说:“睢昼,我头好昏。”

        睢昼知道是因为那盏香,他应该尽快叫她把香拿走,可是当她搂住自己,这样和他四目相对,睢昼忽然也不是很愿意开口。

        只要他能忍住不乱来,那种香的药性过一会儿就会过去的。

        只要再等一会儿,香炉拿不拿开,又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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