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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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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又捉来一只口齿锋利的小虫,要鹤知知听一听,是不是比蝈蝈叫得好听。

        终于有一回,景流晔捧来一只蟾蜍,差点蹦到鹤知知脸上,鹤知知忍不下去了。

        她从行囊里翻出福安准备的祛毒散,用手帕包着递给了景流晔,免得碰到他的手,并嘱咐他到一边去玩,最好是不要接近她的方圆三尺之内。

        景流晔蒙头蒙脑地应了,还说了句谢谢,拉着马哒哒地走开。

        睢昼从后面策马追上来,冷眼瞧着他,和他手里的东西。

        一方手绢,柔软馨香,还有一个玉白瓷瓶。

        “这是何物?”

        景流晔说不知道,边妥帖收起来,边道:“公主赠与我的,好像是她的手帕,和防身的药。”

        睢昼攥着缰绳的手更紧,脸色沉沉,不高兴地眯眼看着他。

        景流晔无辜:“干嘛?”

        睢昼道:“碍眼。”说完夹了夹马肚,加快速度去了前边。

        回程的马车,鹤知知又不是很习惯了,常常日夜颠倒,晚上睡不着,白天身边能听见有人的动静了,才敢合上眼睛犯困。

        昏昏沉沉间,偶尔感觉到有人进来替她掖被角、看伤口,但是她醒过来的时候,又见不到人。

        终于回到宫城,鹤知知先见了母后一面。

        皇后有一腔的话要对她说,甚至提前在金露殿等着。

        但看鹤知知的疲惫脸色,皇后最终只摸了摸她的脸,叫她先歇息。

        鹤知知在热腾腾的浴池里泡了个澡,回到自己许久不见的寝榻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但大约是这些日子把习惯搞坏了,明明身体很疲惫,却就是睁着眼睛睡不着。

        帘帐外人影微动,鹤知知不由得跟着那移动的影子看。

        今日当值的是一个脸圆圆的婢女,名叫瞳瞳,鹤知知蛮喜爱她。

        便干脆挑了帘子,将瞳瞳唤到近前,打算说说话,看是否能催生睡意。

        “……国师,回将龙塔了?”

        鹤知知没说几句话,就又忍不住问到了睢昼身上。

        回宫时,景流晔也去面见了皇后,睢昼和他一起也到了金露殿。

        但后来就再也没见到睢昼了。

        瞳瞳睁着一双圆眼,乖巧答道:“方才殿下去浴池前,国师大人已经回去了。”

        “噢。”鹤知知又翻了个身,脸压在枕上滚了一圈,喃喃道,“他到底还要气多久。”

        瞳瞳睁大眼睛,竭力屏息凝神。

        公主回京,对金露殿来说,是件极大的事,早就有人讨论起公主在清平乡的详细事迹。

        说到公主经历的各种奇难险关,又说到国师果然具有通天之才,提前掐算到公主有大劫,便赶去相救。

        如今已渡过此劫,从此以后必当福泽深厚,寿数绵延。

        简直比话本子还精彩。

        但瞳瞳最在意的却是,有人说在危难之时,国师大人将公主一把抱起。

        为什么那个画面她没看到!

        简直可惜。

        殿下离宫之前,就曾按捺不住把国师大人衣带扯断。

        现在两人的关系更是突飞猛进,竟然变成国师主动了。

        果然话本上说的都没错,强扭的瓜才甜呢。

        鹤知知出神想了半晌,转眼看见瞳瞳满脸通红,鼻孔吭吭直喘粗气,便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

        瞳瞳使劲摇头,却依旧气喘如牛,双眼灼亮不已。

        “奴婢,奴婢无碍。”

        鹤知知哦了一声,趴在手臂上,实在是无人倾诉了,小声地跟瞳瞳说:“我这次好像,真的让睢昼生气了。他不会记恨我吧?”

        她越说越小声,真心地忧虑。

        瞳瞳又是一阵使劲摇头,终于憋不住似的,秃噜道:“不会的不会的国师大人就算一时之间生殿下的气但终有一日会明白殿下的深情厚谊然后感动不已然后与殿下恩恩爱爱双宿双栖的。”

        鹤知知挠了挠脸颊:“你方才说什么?说太快了。”

        瞳瞳吭哧半天,终究没有再说一遍。

        但能进公主宫中的婢女,哪个不是口齿清晰伶俐的,鹤知知回忆了一会儿,也就明白过来。

        “什么深情厚谊?恩恩爱爱,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瞳瞳睁大眼睛认真道:“知名的话本里,都是这样写的。殿下不用担心,您对国师大人的如海深情,一定都会结成善果的。”

        “哈哈。”鹤知知觉得瞳瞳说的笑话很有趣,就笑了两声,掀开被卷成一团的被子,扬了一下重新躺好,“少看乱七八糟的东西。好了,你也去歇息吧,不用留灯烛了。”

        瞳瞳退将出去,鹤知知闭上眼,缓缓进入睡眠。

        这一晚又做了那怪梦。

        梦中,睢昼在烧焦破败的街道中穿行,神情冷酷如雷霆,眉目之间乌压压的,仿佛积攒了几场暴风雨的黑云。

        他提步从那些倒塌的屋梁之间穿过,但凡看见还在苟延残喘的活口,便要将人从焦炭底下拽出来,捏着脖颈,像屠杀鸡仔一样杀死。

        被他捏在手里的人向他求饶,仰头看着这位从前高高站在白塔上、垂怜众生的大国师,眼中流下两滴浊泪,乞哀告怜道:“求您悯恤,宽恕我吧!”

        那情景,鹤知知一个旁观者看了都心酸难受,可梦中的睢昼只是偏了偏脑袋,哑声奇道:“我不认得你,为何要怜悯你。我若宽恕了你,谁又来宽恕我?”

        说着,指骨一用力,那勉强支撑的人便没了气息。

        鹤知知又被吓醒了。

        预知梦中的情形再度恶化,仿佛在暗示着,那一天就快要来了。

        鹤知知推开被子翻身下床,她想立刻见到睢昼。

      第23章

        鹤知知匆匆洗漱,直奔月鸣殿去。

        做了一晚噩梦,鹤知知头疼欲裂。她早膳都没用,叫侍卫牵来一匹马,没带任何人,直接独自去了将龙塔。

        因走得太急,爬到塔顶时眼前甚至有一瞬间发黑,晕得有些站立不稳。

        将龙塔内,原本每一层都有服侍的仆婢,今天却人迹罕见,也不知去了哪里。

        鹤知知抿唇沉眸。将龙塔内突然如此不寻常,仿佛就是在映证她昨晚的那个预知梦。

        梦中的睢昼完全变了一个人,叛国,狠厉,手段歹毒。

        原本,鹤知知能将梦中的睢昼和现在的他看作两个人,因为他们没有丝毫相似之处。可今天鹤知知不由得在想,如果有一天那预知梦当真成真,睢昼究竟是怎么变成那样的?

        只因为一个恶女,就能颠覆他的全部信仰和行事准则吗。

        鹤知知为那样的预测而痛心,同时也有一丝深深埋藏的不甘。

        大金的民众、国运、福祉,在睢昼心中的分量难道就这么轻?

        她鹤知知努力了十几年,难道就一点也不能改变睢昼的未来?

        还是说……睢昼本就有叛国的念头,那所谓恶女,只是一个引火索。

        她真的不想如此揣测睢昼,但是睢昼瞒着她的事情不止一件两件,她怎么能做到完全不起疑?

        在清平乡,她狠下心直言质问睢昼,却也没有得到任何解释。

        经历了清平乡的种种,鹤知知本就尚未完全平复。

        再加上梦中不断恶化的情形,鹤知知心中的负担越来越重,直至今天已经有些经受不住,甚至在心中悄悄地怨怪起睢昼来。

        他委屈,难道她就会好受吗?

        竟然一连数日完全不理会她,她把他们看作最亲近的友人,他却只留她一个人在这儿左右为难。

        鹤知知推开最后一层塔的大门,恰好见到十几个灰袍膺人从月鸣殿中走出。

        鹤知知蓦地吓了一跳,下意识退到一旁。

        那些膺人全都用白色面罩遮着脸,彼此完全不交谈,他们并没有往门口这边来,而是小步从山道离开。

        他们的身体几乎不动,只有灰袍下摆轻轻摆动,彼此之前保持着恒定的距离,仿佛一群飘游的幽魂。

        鹤知知莫名打了个寒噤。

        这些人邪乎得很,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等到人都走光了,鹤知知才从门后出来。

        刚走上月鸣殿左侧的长阶,便听见交谈声。

        是睢昼的声音。

        “你不应该留在此地。”

        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尖利道:“大人!当今皇后、公主心中无笃信之物,如何能保护好大金?大人,吾等的世代必将由您开启,皇族不是真龙之子,只配成为您的臣使,若非如此,便只能将她们抹消……”

        鹤知知眼前再度漫起黑晕,脚下不稳,趔趄了两步,碰倒了路边的一个花盆。

        那陌生声音问:“谁?”

        鹤知知赶紧转身往另一个方向逃走,脑中嗡嗡作响,根本没看清眼前的路,也不知自己奔逃到了哪里。

        似乎是七拐八扭进了一间开着门的屋子,鹤知知蜷缩蹲在墙角,紧紧地捂住嘴。

        难怪今日,将龙塔看不见一个仆从。

        睢昼有意把人赶开,就是为了商讨此事?

        抹消皇室……

        之前睢昼与她之间好似挚友一般的亲近,难道都是假的么。

        鹤知知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不受控制地打着冷颤。

        房间里不知点着什么香,幽幽暖香直往人鼻端飘,让鹤知知原本就疼痛难忍的脑袋更加昏聩。

        她用力摇摇头,竭力压着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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