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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回来?”
寒厉辰看着面前的老人,寒霜已经侵染了他的鬓发,可那一双鹰隼般的眼目却半点气势未减,他轻轻的挽起了一个柔和的笑意。
“好久不见,爷爷,您还是这样中气十足。”
寒霜成听到自己孙子调侃自己的话,知道自己刚刚想恐吓他的意图已经被他看破了,但是面子还是要找回来的,他冷哼一声,狠狠的敲了一下手中的拐杖。
“少来这一套,说吧,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不仅不和我说一声就自己跑回来,回来之后竟然连家都不回,你到底还认不认我这个爷爷了!”
从接到他回帝都的消息已经一月有余,这个不孝的孙子竟然没有来看过自己一眼!
寒厉辰很清楚自己爷爷心中在气什么,他随意的向前走了几步,走到爷爷的面前,看着他手中的拐杖一挑眉。
“我怎么不知道爷爷什么时候还用上拐杖了?”
寒霜成军人出身,从来身体都极其硬朗,寒厉辰也从没有得到消息说爷爷的身体状况有下滑,可是现在回来一看,他竟然连拐杖都拄上了。
听到他这样避重就轻,寒老爷子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挥舞着手中的拐杖就想给寒厉辰来上一下子,但看到寒厉辰躲都没有躲的样子,他还是放轻的手中的力道,原本打向腰的拐杖最后也仅仅只是在腰侧划过,没有留下真正的伤害。
寒厉辰似乎已经料到会发生什么,他脸色如常的看着爷爷,开口回答了他上一个问题。
“国外有些无聊,打算回来帮一帮您。”
他看着寒老爷子似乎一怔的面色,慢悠悠的继续说道。
“您不会不愿意吧?”
寒老爷子的确没想到自己的孙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自己重复了一遍寒厉辰的话,脸色有些惊讶。
“帮一帮我?”
见他点头,寒老爷子的脸上立刻雨后天晴,他轻咳了一声,上下打量了自己这个孙子一眼,矜持的问道:“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爷爷帮忙?只要爷爷能给你的都会给你。”
要是没有要求,寒厉辰会跑回来帮他?这话说出来他都不信。
寒厉辰却摇了摇头,他看了自己爷爷一眼,慢条斯理的走到一边,拿起还冒着热气的杯子啜饮了一口。
他爷爷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听到他过来看他的消息,还是很高兴的。
不然他为什么要在这里放上两个茶杯,里面还都倒满了新鲜的热茶?
寒厉辰的眼中涌上了一丝笑意,他回头看着自己的爷爷,声音很淡。
“没有什么要你帮忙的,你只需要好好喝茶,好好休息就够了。”
豺狼虎豹,他来帮他清扫干净。
寒老爷子有些欣慰的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再问了一遍:“真的没有事情要我帮忙吗?”
寒厉辰越这么说,他越是觉得应该补偿自己孙子些什么。
他实在是对他亏欠良多,现在还要他为了自己这把老骨头,放弃了国外的自由和发展,跑回到这个他只有灰色阴影的大宅中。
他怎么能不怜惜这个孙子呢?
寒厉辰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他摩挲着自己手中骨瓷制成的杯子,脸上被深浅不一的光映衬着,越发显得肤白如玉。
他淡淡的开口道。
“我只希望,你能接受一个人。”
寒老爷子还想问些什么,寒厉辰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他站起身向着寒老爷子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随后走到一旁接了起来。
寒霜成看到孙子似乎听到对面的话后,一瞬间冷峻的令人心惊的面容,他若有所思的回想着寒厉辰刚刚说的那些话。
难道……
还没等寒老爷子想明白,寒厉辰已经挂断了电话,向他走了过来,他一张俊美的面容上已经凝成了冰冷的寒霜,他看着自己的爷爷,语声中没有了刚刚慢条斯理的调侃意味,而是迅疾的仿若风雨欲来。
“现在真的有件事,需要爷爷你的帮忙。”
第284章:不会把你怎么样
舒梓钰摘下了慕离眼上的黑色眼罩,他看着面前少女的睫羽在感光轻轻颤抖着,却因为药物存在的原因醒不过来,配上她那张如雪清丽的面容,有一种难言的脆弱之美。
他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去轻轻触碰一下对方不断轻颤的眼睫。
可就在他的手即将落下的前一秒,慕离却倏地睁开了双眼,看向他时候那双眼睛平淡无波,舒梓钰却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样,一下后退了好几步。
慕离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她轻轻动了一下被缚在身后的手腕,感受到血液循环受阻,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对面时不少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黑衣人。
舒家保镖的专属装扮。
想到这里,慕离的脸上不露声色的浮现出一抹嫌弃。
这里似乎是一个秘密的工厂,空气中悬浮着少量的白色粉末灰尘,环境还不错,见光度也很好。
慕离轻巧的将四周的环境环视了一周,随后才将目光落回到舒梓钰的脸上。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镇定的好像不是被绑架的人一样。
舒梓钰被她那双清凌的凤眸看着,不知为何,竟然也呐呐的说不出话。
他总觉得这个女孩给自己的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
他想起她的档案,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慕离的故乡就是韦镇,会不会他是在那里见过她呢?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峙了半晌,舒梓钰才恍然回神,他看着面前的慕离,脸上总算又恢复了那抹礼貌的笑意。
“慕小姐,我就不耽误时间直入主题了,我想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的父亲总是这样的在意你,他得了一种病毒感染性的脑髓灰质炎,大脑皮层传来的疼痛让他始终都处于一种极端的暴怒情绪下,甚至有可能威胁到他的生命。”
说到这里,舒梓钰顿了一下,似乎在认真的观察她的表情。
“他已经被这种病折磨了将近一年,一直遍寻名医却没有结果,本来已经几近绝望,而你,却在他六十岁生日的时候,给他送来了一线生机。”
他看着慕离没有任何变化的脸,皱了皱眉继续说道。
“你要知道,一个为了生存而奋斗的人,能够发挥出的能量有多么可怕,对我父亲来说,很有可能你们慕家所有人的性命,都比不上你给他的一片白色药片,所以我警告你,考虑清楚,究竟应该怎么说,怎么做。”
慕离看着面前的舒梓钰,她的瞳仁很浅,看上去似乎有着琉璃的质感,在光的照耀下光华流转,美丽极了。
她没有说话。
舒梓钰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莫名生出了一股难以压抑的急躁。
“我很清楚那药不可能是你自己的,你说清楚,到底是谁交给你的,是不是你们那个组织里的人,我就立刻把你放了。”
把慕离放了,却没说慕家人会怎么样。
慕离的瞳孔深处带着淡淡的嘲讽,对他这种诱导性逼供嗤之以鼻。
这套在她玩的时候,舒梓钰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她依旧抬眼看着面前的舒梓钰,一句话都不说,却好像已经陷入了一丝犹豫。
舒梓钰看着她的表情,以为她已经动摇了,于是连忙补充道。
“父亲没有告诉我你究竟属于什么组织,不过我很清楚那个组织一定是个庞然大物,你现在告诉我里面的哪个人是那个给你药物送到舒家的医生,我保证不会动你,怎么样?”
慕离看着面前的舒梓钰,眼底浮现了一抹浅浅的挣扎。
舒梓钰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继续问道:“怎么样,只要你说了,我父亲让我准备的一切刑罚都不会落到你身上,我可以保证你平平安安的出去,一根汗毛都不会少。”
慕离没想到自己只是顺手从刚刚研究出来的药箱里拿了几粒A级的药物,就会被这个舒家没脸没皮的缠上。
她身边当时没有什么贵重的礼物,如果随便送点什么过去,难免会给东水丢脸,没想到这样随手选择的东西竟然会搞出这么大的麻烦,甚至让自己的家人涉险。
想到这里,慕离的眼中带上了点淡淡的冰冷。
不过她的脸上却依旧是一副似乎被舒梓钰说动了,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能说的表情,舒梓钰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也不急着逼她说话,只是老神在在的坐到了一边舒适的老板椅上,静静地等待着慕离自己斗争结束。
在他的心里,自己的盘问技巧可以说是登峰造极,现在老爷子几乎都将舒家的这类事情交给他。
不仅如此,刚刚慕离吸入了那么多的【创建和谐家园】物,一时半会脑袋都是昏沉的,他想从她嘴里得到什么太轻松了。
说实话,他真的不希望事情走到这样一步,但是他的时间已经拖的够久,现在就算是从慕离的口中问出那个医生的下落,直接拿到特效药,舒老爷子都不一定能够活得下来。
想到这里,他的唇角勾起了一丝隐秘的笑意。
慕离看着面前舒梓钰的表情,他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表演在她这里却是漏洞百出,没有一丝一毫能够相信的可能性。
舒长海当时的情况她已经看的很清楚,将那包药给他,只要他按时按量的服用,起码可以让情况有很大的起色。
可是现在看他狗急跳墙的样子,估计是因为担心自己会害他,药量减半,一个星期内应该吃完的药拖到了现在。
是他自己把自己逼进了绝路。
现在竟然还有脸来派舒梓钰绑了自己逼问药的下落,简直是愚蠢到了极点。
慕离轻轻合上了双眼,她默默的在心里计算着时间。
五分钟过去了,舒梓钰皱起了眉,他看着垂头不语的慕离,按捺住了自己,只是让周围的人都向前一步,无声的拿起了一旁的刑具。
他不喜欢见血,最喜欢的还是营造心理压力。
十分钟过去了,慕离却依旧什么都没有说,她维持着那样的姿态坐在椅子上,一头长发微微松散,手中没什么动作。
第285章:已经来不及了
舒梓钰的耐心已经告罄,他站起身来看向一旁安静不语的慕离,脸上嗲了点微微的不耐。
他刚想张口说些什么,身后的大门却轰然打开,慕离很快就听到了一个女人尖细的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这么慢?”
舒玲大步走了进来,前面的保镖齐齐回头看向她,她被这个阵势唬了一跳,舒梓钰看到她,微微眯了眯眼。
舒玲却很快镇定下来,认出面前这些人都是舒家的人,她瞪了他们一眼,随后摇曳生姿的走到了舒梓钰的身边,冷眼看着这个见不得台面的小叔叔,冷冷的问道。
“不就是对付一个慕离,你弄这么多人做什么?”
说完,她看也不看舒梓钰一眼,直接拿起一旁盘子上一根食指粗细的锋利尖锥,对着低着头的慕离冷笑一声。
“她说了钻石在哪里没有?”
舒梓钰的眼中划过一丝不屑,不过口中还是回答道。
“还没有。”
舒玲顿时不满的看向他,直接狠狠的呵斥道:“你是吃干饭的啊?我让你来帮我拷问,你就是在这里坐着等?她不说就上刑,让她好好清醒一下,不就得了么!”
说完,她直接拿起那根尖锥,向着中间的慕离就走了过去,她脸上的笑容很快就从娇美变为了狞笑,看上去颇有几分狰狞。
“嘴还挺硬,看我划花你的脸,扎烂你的手,让你还敢勾引我的男人,偷别人的东西!”
她说到这里,围着慕离走了一圈,直接就要将手里的尖锥向着慕离被绑在椅子后面的手上划去!
舒梓钰看着她的动作,却并没有出手阻止。
就在舒玲要得手的前一秒,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响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炸开一样,强烈的爆破声几乎将在场的那些黑衣人的耳膜都震破,他们不由得一个个痛苦的捂紧了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