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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晴今年方出阁, 应当还没孩子, 至于另一个,殿下,莺莺还有一个姐妹就是您前不久提到的永康侯世子侧室,云潋月, 永康侯府那对龙凤胎, 便是她生的。”
云莺不知殿下为何要这样问,但说起特别的好友, 那便只有云晴和云潋月了, 这两个都照顾她颇多之人, 若是她们遇到难题,她自然愿意豁出自个。
“云潋月?”裴烬忽然便明白了,是啊,她生了一堆龙凤胎,可不就是母子三人。
他曾记得,前世有一段时间, 永康侯府中的一个妾室失踪, 连带着两个孩子也不见了,那时不少人说是那个妾室带着孩子逃了, 太子死后,似乎又被永康侯府找回来了。
那一切便说得通了,前世太子用云潋月母子要挟了莺莺, 就是为了【创建和谐家园】他离京,为了保住云潋月母子性命,云莺不得不牺牲自个,委曲求全。
“是啊,她是对我照顾最多的一个姐姐,我也是前几日才晓得,原来她生了一堆龙凤胎,原本还想着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她,殿下说要带莺莺去永康侯府,莺莺可欣喜了。”
有殿下带她去,那便名正言顺就可以进入侯府,能见到潋月姐了。
裴烬闭了闭眼,眸中皆是悲戚,若是他前世早些察觉不对劲,莺莺便不会……
“殿下,您怎么了?您弄疼我了。”云莺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肩膀被他捏的好疼。
裴烬闻言连忙松手,“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似乎来的有些迟了。
云莺受宠若惊,“殿下您怎的了?莺莺无碍。”只是弄疼了一下而已,怎得殿下这般认真的致歉,不晓得的还以为是怎么她了呢。
“没事,只是忙了许久,有些累了,本在忙扬州私盐案,毫无头绪,晚膳后你说的庄子之事,点醒了我,这件案子差不多要结案了,莺莺帮了大忙,可要何奖励?”
罢了,前世之事不可追,他只能尽力在今生补偿她了。
“真的呀?”云莺有些惊喜,她还未想过能帮到殿下。
裴烬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真的,所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唔,殿下,莺莺能不能与您说说小瑜的事?”云莺现下似乎也没什么求的,药膳馆殿下答应了,银筝之事殿下也答应了,殿下还预备带她去永康侯府,除去裴瑜,她便再无烦心之事了。
“裴瑜何事?”
云莺大致与裴烬说了昨日上午的事,然后问他,“为何殿下不让小瑜练武,您不是也自幼习武吗?”
“他与我不同,这是他父亲的遗愿,不让他习武,只识文断字便好,做个文人墨客。”
云莺眨了眨卷翘的羽睫,有些不敢相信,“小瑜的父亲是谁啊?”
所以裴瑜不是殿下随便捡的孩子,殿下认识裴瑜的父亲。
“莺莺,这我暂时无法告知你,但他非寻常人。”有些事,裴烬能说,但有些事,即便是云莺,现下他也不能说,他答应了裴瑜的父亲。
“莺莺明白。”云莺点了点头,也不固执的追问,既然殿下说不能说,那必然有殿下的道理。
“可小瑜他现下不认真念书,只想习武,长此以往下去,小瑜怕是会文不成武不就,岂不是辜负了他父亲的托付。”
总不能把人家的孩子养成一个废人吧?
裴烬的喉结上下滚动,“你说的也在理,待我忙完这桩案子,再找他谈谈。”
可能血缘就是如此神奇,哪怕他百般阻拦裴瑜学武,可还是无法拦住,怕是要辜负他父亲所托。
“好,莺莺听殿下的。”
“睡吧,还有一个时辰天便要亮了,今日我还有事,午膳不回来用了。”
“好,殿下也快歇息,注意身子。”云莺听着殿下这样温柔的语气,真是有些不适应,也不知殿下是发生了何事,竟如此柔和,
次日云莺醒来裴烬已离开了,想想两个时辰前的事,云莺还有点不信,莫不是她做梦了吧?
在凝玉等人确认殿下是回来了,一大早又走了,她才信了。
用早膳时,云莺望着裴瑜,殿下口中的非寻常人,难不成他也是皇室之人?
可皇室之人怎会沦落到外头去,还托付给了殿下,可殿下对裴瑜,似乎也不怎的关心。
“娘亲,你总看我做什么?”裴瑜都吃不下了,还以为自个哪又惹娘亲生气了。
“无碍,一会用了膳去写五十个大字,写完便可以去玩了。”
“哦,知道了。”裴瑜点了点头,愁眉苦脸,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头啊。
早膳后杨总管送来了王府库房的账目,她挑选了几件合适的贺礼,想到即将要见到潋月姐还有些兴奋。
不过她也怕被旁人认出她的身份,但潋月姐向来聪慧,只怕她的家世早已传遍上京,她应当不会莽撞,只要潋月姐不露出破绽,其余的人倒也不怕。
忙完这件事她就在梳理开药膳馆需要的东西,得好生布置一番。
*
一大早裴烬就和江浸月等人到了户部,要找密州往年的盐税账目,来的措手不及,范恩新得知时已是来不及了,只得急匆匆跑去东宫求救。
“殿下,您可要救救老臣啊,这好端端的,秦王他们为何要查密州盐税,其中必要蹊跷,怕是已被他们发觉扬州与密州之事啊。”
范恩新跪倒在地上,手脚都是冷的,谁都以为万无一失,秦王与荣宣伯也查了几日,毫无头绪,一切都在他与太子的掌握之中,谁知才一夜的功夫,竟被秦王等人察觉了。
“急什么,连个章程都没有,他们凭什么查密州的账目,你是户部尚书,连这点魄力也没有吗?”裴澄看一遇到事便急的如无头苍蝇似的范恩新,心里头也躁的很。
“殿下,秦王是什么性子,您比老臣清楚,他办事,哪需要什么章程,直接就闯了进去,拦都拦不住。”
存放往年账目的库房钥匙在范恩新这,可他还未出府,就被心腹告知秦王一行人闯入了库房,直接把门给踹了,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秦王敢如此嚣张跋扈了。
“那些账目都是做好了的,不会有岔子,你现下入宫,去向父皇禀告秦王搅乱户部,先治他个不按章程办事。”即便是假账,密州的账目也是仔细做了的,裴烬根本不擅长此事,应当不至于被发觉。
范恩新原是十分急切的,可是看太子镇定至此,又觉着是否是自个乱了阵脚,闻言领命去了。
于是泰和帝还在和苏贵妃用早膳,今日没有大朝会,难得有个清闲的早晨,才喝了几口粥,就被常前来禀告:“圣上,户部尚书范恩新求见,他说秦王殿下带人闯入户部,将户部库房的门给踹了,搅扰户部办事,将库房内的账目翻的一塌糊涂。”
“怎会如此?”苏贵妃一惊,看向泰和帝,“烬儿好端端的闯户部做什么?”
“我也不晓得,他并未【创建和谐家园】。”泰和帝放下玉碗,沉思了会,“想来是和扬州私盐案有关,可我记得扬州的账目已被江浸月全数搬走了,这又是闹什么?”
泰和帝糊涂了,但既然范恩新来了,总不能不见。
“你先用吧,我去瞧瞧。”泰和帝站了起来。
“我哪还用得下,我给你更衣。”苏贵妃皱了皱眉头,烬儿要夺嫡,怎能惹出这样的事,一旦传开,可不好收场。
泰和帝更衣之后去了紫宸宫,苏贵妃叹了口气,让人撤下早膳,吩咐道:“派人去前边盯着,一有消息就来报。”
*
“主子,范恩新从东宫出来去了紫宸宫。”方定从外边进来禀告。
“由着他去,闹的越大越好。”裴烬扔开一本账册,丝毫不在意道:“范恩新年纪大了,脚程倒快,就是不知父皇能信他几分。”
“方才那门可是殿下踹的,届时可别搭上下官。”江浸月靠在圈椅上,打了个哈欠,十分疲惫,昨夜睡的晚,今日起的早。
“和我也无关。”席瀚清放下手中的账册,揉了揉眼,昨日看了一下午的账册,现下又被裴烬从被窝里拽出来看账册,看的他眼睛酸痛。
裴烬扫了他们一眼,漫不经心道:“行,都与你们无关,得了父皇的赏赐,也与你们无关。”
江浸月和席瀚清立马站了起来,“回家,不干了。”
69. 第 69 章 【第一更】英雄难过美人……
“去吧。”裴烬毫不在意的抬了抬下巴, 就差做出请的手势了。
江浸月和席瀚清对视一眼,这人今天能这般好说话?
可就在两人走出两步时。
裴烬懒洋洋的喊了一声,“玄凌”
“属下在。”玄凌一身黑衣, 抱着剑站在门边, 宛如一尊阎王爷手底索命的恶鬼。
“咳咳。”席瀚清麻溜的脚底拐弯回去继续看账目了, 玄凌这个人, 他可惹不起。
“怎的,裴修炎你还打算以武力让咱们屈服?”江浸月偏要往外走。
玄凌双手抱拳,“冒犯了,伯爷。”
下一瞬, 利刃出鞘, 横在江浸月跟前。
江浸月:“……”
裴烬勾了勾唇,“江莽, 你的武功似乎还不能在玄凌手底下过个百招吧?”
江浸月横了裴烬一眼, 被迫坐了回去。
的确, 玄凌的武功深不可测,是泰和帝送到裴烬身边的,两人一同长大,两个人的武功都不弱,可到底无人知道裴烬的武功底子在哪,也用不着他出手, 一个玄凌, 已足以让上京城畏惧。
席瀚清是个文人,日后是要走文臣之路的, 而江浸月虽会武功,却也比不上自幼被当作杀手培养的玄凌。
泰和帝也是忒偏心,什么好东西都往裴烬身边送。
“你也就只知道欺负欺负我和瀚清, 等云川得空,也和你讨教几招。”江浸月从腰间抽出折扇,扇扇火气。
“过几日不是他一双儿女的周岁礼,届时便能见着。”裴烬漫不经心的倒了一杯茶水,既然发觉了是密州有问题,那有席瀚清一人查账足以。
原本还不能完全确定是密州出了问题,可范恩新着急忙慌的进了东宫,这已足够证明了,心里没鬼跑这般快做什么。
“你会去?”江浸月挑了挑眉,“你不是向来不爱去人多热闹的场合。”
大概是裴烬见多了人多热闹的场合——战场,所以回京,几乎甚少出门,参加一个宫宴便不错了,今年倒是转了性子。
裴烬端起茶碗抿了口,皱了皱眉,户部的茶也太难喝了。
“带本王的人出去露个面,免得日后有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她。”
云莺开办食肆,日后出府的机会多,她的容貌又着实出色,不免有些不长眼的,索性带出去让大家都认识,谁敢再多看一眼,便挖了他的眼珠子。
江浸月打量了他一眼,看他不似在说虚话,感叹了一句,“这般宠爱,日后你的王妃该如何是好,你莫不是要宠妾灭妻吧?”
不过是个庶妃,可如今看这情况,怕是当成了心肝疼着,还真是难得。
“她便是。”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江浸月却听懂了,瞬间沉默了,继而笑了笑,“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谁能想到不近女色的裴烬甫一动情,便是要与天下作对。
云莺那般身份,怕是做庶妃都是圣上与苏贵妃看在裴烬久不进后院给急的,若是按照选秀的流程走,云莺顶了天也只是侍妾,可如今裴烬却想将她放到王妃的位置上去,谁听了不说一句裴烬疯了。
“找到了。”席瀚清忽然来了一句,“这老王八做的账也不怎么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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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老臣有罪,耽误了秦王殿下办差,老臣忐忑难安啊,还请圣上降罪。”范恩新一瞧见泰和帝就开始哭天喊地,不知道的还当是死了爹娘。
泰和帝皱了皱眉,“范卿,有何事便仔细说,朕可没空听你号丧。”
朝堂之上,又不是谁的声音大便听谁的,也不是谁会号丧谁的能力就强。
裴烬是什么性子泰和帝还是了解的,那是自个手把手带出来的儿子,怎会无缘无故做下这样的事。
泰和帝这一句话让范恩新的哭嚎顿时卡在了喉咙里,知晓圣上是不耐烦了,可是以往圣上都是极好说话的,这一次怎就如此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