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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裴澄,裴烬便想起了云莺所说——温润如玉,的确,太子冰清玉润,语气温和,极具欺骗性,也正是这张看似温和无害的脸,前世害死了莺莺,害死了父皇,害死了母妃,裴烬的脸色越来越沉。
裴澄微微皱眉,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唉,也不知怎的就出了这样的事,好端端一条人命,孤正惋惜呢。”
“是嘛,死的可真巧。”扬州事发没几日,童管便死了,死无对证,扬州私盐一案,亦是难断。
“三弟这是何意?”裴澄满脸不解,扬州私盐案一事裴烬还未在朝堂上启奏,裴澄自然不该清楚。
裴烬却不想与他费口舌,“皇兄,我还有事,改日再叙。”
总归日后都是要撕破脸皮,已不想与他虚与委蛇,看见裴澄的脸一次,他便恶心一分。
裴澄还未来得及开口,裴烬便走了,连礼也未行,极其嚣张,裴澄面色冷了下来,却又无可奈何,谁让裴烬手握三十万兵权,还得父皇偏宠,他这个太子也要看裴烬的眼色。
他苦心经营了几年的扬州暗桩,是东宫最大的财力支撑,如今一朝断却,他做起事来难免束手束脚,这一切,都是因为裴烬,裴澄攥紧了手心,迟早有一日,他要裴烬偿还。
回到马车前,方定放下马凳,“主子,贵妃娘娘派兰叶姑姑前往王府给云庶妃送赏赐了。”
裴烬几步踏上马车,坐了进去,语气带着寒意道:“回府后传本王口谕,今夜云氏侍寝。”
28. 第一更 侍寝风波1
云莺方醒, 她睡的不安生,拔步床很软,也很大, 足够睡下四五人, 她一人躺在上头有些空荡荡, 总怕忽然钻出个什么东西来, 有些认床。
起身之后由凝珠服侍着洗漱更衣,换上了王府姬妾规制的衣裳,比在别院里为她备下的衣裳还要精良,用的上等云锦, 绣工精致, 她在云楼时做过一件,花费太多, 便没再做过, 谁知如今寻常便服都是云锦所制。
原想去后院莲花池走走, 可杨平急匆匆跑来,气息不匀:“主子,贵妃娘娘身旁的兰叶姑姑来送赏赐。”
云莺双眸微滞,贵妃娘娘身边之人,便是她婆母的人,可不敢怠慢。
她几步出了厅堂, 来到院子里, 兰叶正好进入院子,乍一瞧见云莺, 微微愣了下,好美的女子。
“奴婢见过云庶妃。”兰叶屈膝行了一礼。
云莺不敢受她的礼,连忙几步过去扶住了她, 笑着道:“姑姑莫要多礼,妾身不知姑姑要来,怠慢了姑姑,您莫见怪。”
瞧兰叶的年纪与义母一般,应当是贵妃的陪嫁丫鬟,跟着贵妃几十年,云莺可不敢拿乔。
云莺如今对京城的规矩一知半解,却晓得面对婆母之人,谨慎小心,做小伏低总不会有错。
“云庶妃折煞奴婢了。”兰叶站直了身子,细细打量云莺,面似粉桃,肤如凝脂,一双盈盈双眸,我见犹怜,怪不得能让殿下为她请封侧妃之位,可惜家世太低。
“奴婢奉贵妃娘娘之命前来送些赏赐,娘娘近日不得闲,改日再召见云庶妃。”这是秦王头一个想要的女子,兰叶倒也客气,她也盼着秦王能早日得个一儿半女,让贵妃娘娘安心。
云莺随她打量,软着嗓音道:“妾身谢过贵妃娘娘厚爱,原该妾身先行拜见贵妃娘娘,倒劳烦娘娘惦记妾身,是妾身的罪过,还请姑姑代为转达歉意,他日入宫,必定亲自向娘娘请罪。”
许是在殿下身旁待久了,习惯了殿下的气势,对兰叶,她倒不怕。
兰叶不动声色的点头,云氏瞧着乖觉,也不似那些无脑之人,若真能得秦王宠爱,贵妃娘娘想来也会喜欢。
两人各有心思,正在这时,方定走了进来,抱拳躬身行礼,“兰叶姑姑。”
“你怎的来了,殿下回府了?”兰叶看向方定。
方定点了点头,“殿下已回府,属下是来传殿下口谕,今夜芳菲苑掌灯。”
“可是真的?”问出这话的并非云莺,而是兰叶,她几步走到方定跟前,满脸惊喜,“你可别听错了。”
谁人不知,秦王殿下从未进过后院,也从未召谁侍寝过,如今云氏方入府,殿下便这样迫不及待?
方定有些无奈,挠了挠头,“姑姑,我哪敢骗您,真的。”
方定倒是镇定,他是晓得殿下有多心仪云莺姑娘,能忍到回京,方定都要叹一句殿下真能忍,非得等云姑娘有个名分才肯,可见看重云姑娘。
“好,好,”兰叶舒心的笑了,转头对着云莺笑意更深,“那奴婢就不打扰云庶妃了,奴婢先行回去复命,庶妃好好准备着。”
说完,兰叶又上前几步,拉着云莺的手小声道:“殿下是个重情义的,多顺着他,必要时哭一哭,殿下便心软了,庶妃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不怪兰叶和云莺说几句体己话,实则是圣上与娘娘盼殿下的孩子已盼了好些年,东宫所出的大皇孙已三岁,殿下也该有个孩子了,眼下瞧着,这位云氏便是最有机会为殿下诞育子嗣之人,兰叶如何能不喜。
唯独云莺有些愣住,殿下要与她同房,兰叶姑姑就这般高兴?瞧着比她还高兴,可真是奇怪。
送走兰叶姑姑,院子里一众人等都恭贺云莺,她着实不解,侍寝是一件如此值得欣喜之事吗?她既是殿下的妾室,侍寝应是寻常事才对。
进了屋,云莺便问凝玉缘由,凝玉笑了笑,“主子不知,殿下虽从前已有二庶妃四侍妾,却从不入后院,至今无人侍寝过。”
自家主子可是头一个,这些个侍从都是王府里的老人,自然晓得其中利害,能不高兴吗?今日云庶妃侍寝后,王府后院里头,就该以云庶妃为尊了,毕竟有殿下的恩宠在身。
云莺的面容微僵,难以置信,“你是说,殿下从未与其他女子同房过?”
怎会呢,殿下这般年纪,寻常人家,孩子已有几个了,他怎会连……云莺如何也想不到缘由。
“奴婢不知殿下在西疆如何,可殿下的确未召幸过后院姬妾,因殿下五年前去了西疆,之后少在京中,偶尔回京,也总是待在前院,从不踏足后院,后院的庶妃侍妾,皆是圣上与贵妃娘娘张罗,殿下从未放在心上,主子您是头一个。”
云莺的脑中有些懵,她原以为入了王府,要与其他妾室争个你死我活,尔虞我诈,只为殿下能多看自个一眼,只求殿下能有一丝偏袒,如今瞧着,怎觉着殿下的偏袒尽在她这?
她站了起来,有些焦急的走了几步,“凝玉,我、我该如何做?”
既她得了先机,那自然得把握住,一想到她头个与殿下同房,心头那层枷锁便放了下来,若是她有能耐留住殿下,她在上京应能站稳脚跟吧?
以她的家世,无法成为王妃,那便争一争殿下的心,成为殿下的宠妾,亦能无忧。
*
兰叶回到长乐宫,眉开眼笑的来到苏贵妃跟前。
“笑的像朵花似的,捡到银子了?”苏贵妃低头打着一枚如意络。
“娘娘,比有件喜事比捡到银子更值得高兴。”
兰叶神神秘秘的表情让苏贵妃放下手中的络子,“你见着云氏了?长的如何?”
“绝无仅有的美人,比之沉鱼落雁也不差,比敏安县主还要美上三分,性子也不错,瞧着是个懂事的。”
“比敏安还美?”苏贵妃闻言来了兴致,敏安自小就是美人胚子,上京里出了名的美人。
兰叶颔首,“美倒也罢了,规矩也算得体,更重要的,殿下传了她今夜侍寝。”
“当真?”苏贵妃满脸诧异,听到这话可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要令人震惊。
“千真万确,方定来传的口谕,娘娘大喜,可算是盼着殿下进后院了。”兰叶就晓得贵妃娘娘一定高兴。
“云氏到底有何特殊之处,让烬儿转了性子。”苏贵妃又惊又喜,愿意进后院,那她的孙儿也就不远了。
“这奴婢倒不知,除去绝世容貌,也不知还有甚手段,能让殿下如此挂心。”若说容貌,殿下瞧着也不像是贪恋美色之人。
“罢了,不论她有何手段,只要能让烬儿多进后院就有赏,这些年为烬儿张罗多少女子,个个貌美如花,他一个也瞧不上,如今可算是开窍了,你再去一趟,送些东西给云氏。”
苏贵妃说做便要做,从箱子里翻出了她的宝贝,从前她出嫁时母亲给的避火图,如今正好给云氏,两个都是初经人事,可莫要闹了笑话。
兰叶见她如此兴奋开口劝道:“娘娘,奴婢方才已去过了,再去是否不妥,殿下必然猜得到是奴婢给您通风报信,殿下若是羞恼了,可莫要弄巧成拙。”
苏贵妃顿了顿,心中思忖,“说的也是,万一那个臭小子恼了,又不去了,那我的孙儿又没影了。”
可不送这些东西去,他们两个什么也不懂,身边也没个老嬷嬷,她自然希望儿子能有个完美的初次,这才能食髓知味,让她早些抱孙儿。
两人正愁着呢,泰和帝一步跨了进来,瞧见这屋子乱的,笑了笑,“夕阳西下,你莫不是要翻出压箱底的宝贝来晒月亮。”
“咦,对了,”苏贵妃瞧见泰和帝,忽然便有了想法,柔若无骨似的蹭了过去,“圣上,妾身求您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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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说。”再考虑能不能答应。
当听到苏贵妃说让他派人去送避火图给云氏,当即泰和帝的脸色就变了,“不行,那是儿子的妾室,我是公爹,怎能送这东西去,你派人送去不就得了?”
让他堂堂一个皇帝,给儿子的妾室送避火图,普天之下也只有苏贵妃能开得了口。
“哎呀,我这不是才让人去过一趟,再去担心烬儿多心,你随便赏赐些绫罗绸缎,将避火图夹在其中不就好了,没人会晓得。”
“不行不行,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泰和帝摆手不依,这若是传扬出去,他这个皇帝的脸面往哪搁。
“烬儿都多大了,怎会不晓得敦伦之事,你莫要操心了,当初我像他年纪这般大时,孩子都满地跑了……”说着说着,泰和帝忽然觉得后背一凉,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最后无声。
他咬了咬牙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端端的怎又提到过去之事了。
“说啊,接着说,怎么不说了?”苏贵妃哼了一声,“是啊,圣上多英明神武,孩子这样多,你是不急烬儿,”说着,苏贵妃装模作样的哭了起来,“唉,是我不好,没为烬儿选到合心意的女子,太子的大皇孙三岁了,烬儿连孩子影都没有,呜呜呜……”
泰和帝一听便急了,“蓉儿,你别哭,我说错话了,我即刻令人去送。”
唉,明知她是假哭,泰和帝还是不忍心。
“真的?”苏贵妃扁着小嘴望着他。
泰和帝点了点头,“真的,即刻便去。”
唉,这都什么事,堂堂一国之君,给儿子的妾室送避火图,可千万不能传扬出去,他这张老脸得丢尽。
29. 第二更 侍寝风波2
云莺收到圣上赏赐来的一堆绫罗绸缎, 送走内侍后不安的咽了口口水,这般架势,看着像是要上断头台的最后一顿晚膳, 大鱼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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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玉将避火图呈上时,云莺的表情可真是精彩万分,一下子脸涨了个通红,比冬日枝头的柿子还要艳丽, 圣上怎会赏赐这东西……
方才云莺便在看避火图, 她自个有,且从前便学过, 身为风月女子, 若是连如何取悦主君也不晓得, 那她真是白活许多年了,可即便如此,她也是忐忑万分的拉上幔帐偷偷地的看,如今圣上却赏赐避火图,云莺要羞死了。
“主子,想来是圣上和娘娘关怀殿下, 这才赏赐, 主子不必羞赧,这正说明圣上和娘娘对主子的看重, 您若是能抢先有喜,必定能荣升侧妃。”
凝玉是极喜悦的,连圣上都挂心主子, 可不就是好事,得了圣上与娘娘看重,日后在王府,谁还敢小瞧了去。
云莺笑容勉强,她现下可不敢想侧妃之事,能让她早些在王府站稳脚跟便好。
她想着这是御赐之物,还是妥善保管为好,可凝玉却非得塞给她,“主子莫要害羞,女子都要经历这一步,加油!”
说完凝玉招呼着其他人都退下,独留云莺在屋子里,让她好好“钻研”避火图。
云莺嘴角抽搐,可真是贴心的丫头,她抿了抿唇,望着御赐的避火图,深吸一口气,也罢,义母曾说男人在床笫之间最好说话,枕头风自古以来便有。
那她便再精进一些,云莺单手托腮翻开了避火图。
*
“父皇派人来送赏赐?”裴烬放下狼毫,将才写好的奏折摊开晾干。
“是,是常总管的徒弟明公公,现下已回宫复命。”
“送了何物?”
“就一些绫罗绸缎,不过……”方定欲言又止,看了秦王一眼,不好说出口。
裴烬微皱眉头,“说。”
“还送了一份避火图。”说完方定挺直脊背装死,其实挺想笑的,但他不敢。
“……”
裴烬的眉头死死的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扔下奏折,不必想都晓得这是母妃的主意,父皇竟也任由母妃胡来,父皇堂堂一国之君,怎能拉下这个脸?
可想了想,心中了然,母妃想做之事,父皇何时拦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