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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哑后》-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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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河有时也会帮他按,力道足够,却少了些细腻。

        林月芽虽说掌中粗糙了些,却有着女儿家独有的柔软,她手指轻柔,力度恰到好处,整个肩颈都能揉捏到位。

        李萧寒顿觉肩颈的酸痛得到缓解,他微合着眼,不知不觉起了困意。

        林月芽按了许久,最后实在没有力气,慢慢将手松开。

        屋内太过安静,只能听到李萧寒沉稳冗长的呼吸声。

        莫不是睡着了吧?

        林月芽带着疑惑偏过脸侧身看他。

        果真是睡了。

        她很是不解,为何李萧寒可以这般坐着睡着,上次在净室时,他坐在浴桶里也是如此,那日带她出府时,坐在马车里也能睡。

        他为何总是这么困呢?

        大理寺卿这样大的官职,连睡觉也顾不上么?

        这样看来,倒还不如府她们这样的婢女,从前她虽然日日做粗活,可是每顿都能吃饱,每夜也能睡足,哪里会困至如此。

        林月芽不知不觉盯着李萧寒看了一阵,待回过神来,目光下意识就落在了他微微蹙起的眉心上。

        李萧寒生得极美,可以说是她见过的人里,生得最美的,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如他的样貌。

        他好比一块儿精心雕琢的美玉,举手投足中都透着轩华与尊贵,若他神情不那么冰冷肃厉,便一点也不会叫人惧怕。

        她的目光落在李萧寒眉心的褶皱处,莫名想起一个词,美玉无痕。

        他蹙起的眉头,似乎正在破坏这张美玉。

        林月芽也不知怎么了,竟下意识抬起手,生出一种想要帮李萧寒抚平眉心的冲动。

        就在她即将触碰到李萧寒时,林月芽猛然一惊,立刻将手收了回去。

        她对自己方才生出的那抹冲动,感觉到无比的震惊与后怕。

        林月芽焦躁不安地立在李萧寒身后,等了一阵,见他还未醒来,便上前在他肩头轻推了一下。

        只这一下,李萧寒便倏然抬眼,他猛然回神,一把将林月芽还未落下的手紧紧握住。

        他眼白中充着血丝,目光隐含杀意地看了过来。

        见是林月芽,那股杀意才渐渐散去。

        林月芽亦是被他吓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就方才那一下,她的手腕便已红肿,她相信,若是李萧寒看到的不是她,又或者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瞬她便极有可能会死。

        李萧寒神色很快恢复,他转身坐正,问道:“我睡了多久?”

        林月芽略微沉吟,无声回答:约摸一刻钟。

        李萧寒将手掌摊开在她面前,声音沙哑地道:“我记得教过你,写下来。”

        林月芽面露犹豫,还未彻底从方才的惊惧中回神。

        “怎么,忘记了?”李萧寒抬眼看她。

        她眼底中的害怕太过明显,明显到李萧寒这次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他不由蹙眉,神色逐渐冰冷。

        他审案无数,那些人或惧他,或恨他,他从未觉得有何不妥。

        可每当他与林月芽一起,看到林月芽有意无意露出的惊惧时,都会心头不适。

        就如现在,林月芽顶着那张泛白的小脸,连看都不敢看他时,他就恨不得直接上去将她脸摆正,让她正视着他来回话。

        李萧寒缓缓转动着拇指上那枚玉扳指,面色冷得骇人。

        林月芽觉出气氛不对,便也不敢和他较劲,索性上前握住那张大手,用指尖写道:一刻钟。

        她一笔一划写得极慢,极轻,犹如一根羽毛在掌心搔弄。

        待写完,李萧寒立即握拳,将手收回。

        直到林月芽退下,整个寝房陷入熟悉的静默,他才又将那手掌摊开在面前,手中什么也没有,而那被羽毛骚弄的痒痒的感觉,似乎还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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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李萧寒一宿未眠,直到夜空东边的一角泛起淡淡光晕,他才睡去。

        这一夜,林月芽也未曾合眼,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见天亮了,索性直接爬起来洗漱。

        碧喜起来后,看到她顶着一双乌青的眉眼,忙劝她补觉。

        林月芽却摇摇头,连早膳都没用,揣着银子就往格兰院去。

        碧喜也顾不得吃,随手抓起个馒头就追了上去。

        格兰院守侧门的小厮老远看到林月芽,就笑着迎了出来。

        这次林月芽没与他废话,直接将准备好的碎银拿出。

        小厮收下银子,一刻也没耽误,转身就去找季嬷嬷。

        林月芽正在焦急等着,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猫叫。

        一只瘦小的黄猫正端坐在墙头,它眼睛微微眯起,望着墙下看过来的林月芽,看着看着,它又将脑袋一歪,轻柔地叫了一声:“喵。”

        晨起柔和的日光与这声酥软的叫声,让人心尖上顿觉酥酥麻麻。

        林月芽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摸,却被碧喜拦住,“哪里来的小猫,当心它咬你!”

        林月芽笑着冲她摆摆手:不会的。

        她知道猫咪若是冲人挤眼睛,那便是喜欢你的意思。

        幼时她养过一只猫。

        有一日她在院子里干活,一只狸花猫跳了进去。它毛发柔顺光亮,林月芽一见便觉得心里喜欢,回屋掰了半个馒头给它。

        自打这之后,那狸花猫便时不时来找她玩。它特别喜欢林月芽帮它挠下巴,有的时候日头好,她就抱着狸花猫坐在院里,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帮它抓身上的跳蚤。

        她在心里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小梨花。

        那日她抱着小梨花在院里晒太阳,祖母突然回来,见她没有干活,便开始狠狠责骂她,小梨花见到,冲着祖母炸毛,口中不断低吼。

        祖母一来气,拿起身旁的铁锹拼命往小梨花身上砸。

        林月芽大哭上前去拦,可她哪里有祖母力气大,祖母一把将她到地上,当她再抬眼时,小梨花已经奄奄一息,身下的黄土逐渐被血水染红。

        小梨花是林月芽儿时心里的一个痛点,如今再看到小猫,在怨恨祖母的同时,她还是会愧疚,愧疚她没有保护好它。

        林月芽冲小黄猫伸出双手,小黄猫倒是一点也不怕它,一下就跳进她怀中,一面在她身上蹭,一面发着咕噜咕噜的声音。

        碧喜见这小猫讨人喜,也的确没有伤人的意图,忍不住用手摸了两下,“月芽你要养它吗?”

        林月芽脸上的笑容僵住,儿时她保护不了小梨花,现在她有能力保护它么?

        恐怕还是不行。

        再说,她终究是要离开的,去哪儿还是未知数,她不能就这样带着小猫一起流离。

        林月芽蹲下,将小黄猫放到地上,小黄猫却不肯走,还在她裙边蹭来蹭去。

        林月芽终究还是没忍住,颊边蹦出两个小巧的梨涡,她蹲在地上,又与小黄猫玩了起来。

        季嬷嬷出来时,小猫已经离开了,三人寻了处无人的廊道,碧喜在廊口守着,林月芽简单将这几日和李萧寒发生的事表述了一遍。

        季嬷嬷连猜带看,清楚了个大概。

        她自是将喂糕点那样的事省去,可即便如此,季嬷嬷得知李萧寒让她近身伺候后,依旧惊愕不已。

        她紧蹙眉心,望着林月芽沉默了一阵。

        林月芽见她这副神情,心里更加惴惴,她轻轻拉了拉季嬷嬷衣袖。

        季嬷嬷回神叹道:“你莫要心急,且再等等,这两日我听到消息,下月莹盈郡主会来侯府,到时长公主会将侯爷亲事定下,一旦定下亲事,顾忌着郡主的身份,侯爷到时也自会想办法将你打发。”

        虽然时隔多年,但在侯府伺候的老人,基本都知晓这位郡主在侯府的地位。

        长公主宠她,李萧寒护她,这样一位主子倘若进门,林月芽铁定不能再留于侯府。

        林月芽对莹盈郡主不曾了解,她只关心若是李萧寒到时还不肯放她,该如何?

        季嬷嬷看出林月芽心有顾虑,宽慰地在她手背上拍了几下,对她道:“若只是普通贵眷,兴许侯爷还会留你,可郡主不同,详细的一时我与你说不清楚。总之,这些日子你在侯爷面前莫要失仪,引他不快。你到底也算有恩于他,到时只要婚事定下,他应当不会为难你。”

        打发人的法子有很多种,尤其是这样的高门贵户,让一个人彻底消失也并非难事。

        季嬷嬷知林月芽胆子小,便没将话说得过于直白,但林月芽骨子里是有韧劲儿的,季嬷嬷也是清楚的,只得不住叮咛林月芽,事事顺从,莫要强求。

        侯爷对林月芽是动了心思的,只是这个心思到底动了多少,她一时也猜测不出,可不管如何,莹盈郡主那边是不会容她的。

        若是动得浅,再念及一些情面,侯爷自会放她出府。若是动得深,也定不会留她在府邸被郡主欺辱。

        前者于林月芽而言是最好的结局,后者于她而言,便又是另外的一场磨难。

        分别时,望着那瘦瘦弱弱惹人怜爱的身影,季嬷嬷又叹一声。

        回到云腾院,林月芽看着桌上的早膳,还是没有胃口,她喝了半碗粥,便又坐在床上出神。

        碧喜进进出出好几躺,最后回屋休息时,已经接近晌午,她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没忍住,转身将门窗关好,连窗帘也给拉严实了,这才在林月芽身旁坐下,递去一杯水。

        “月芽,你是不是还存了出府的心思?”

        林月芽一口水含在口中,险些呛住,她缓了好半天,才惊讶地望着碧喜摇头。

        碧喜却是一脸不信地冲她扁嘴。

        起初,碧喜还真当林月芽是想通了,后来才发觉,她哪里是想通了,分明是在做样子。

        若是真的想通了,每次去见侯爷应当是高兴才对,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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