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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知道云镜好看,可她穿婚纱的样子,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惊艳不已。
她的头发只是简单扎了个丸子头,没戴任何珠宝配饰,可她整个人都在发光,像误入凡间的仙女。
“岑先生。”那位中年女士走过来,递给岑惊澜一个珠宝盒子,“您帮夫人戴上吧,婚纱要配珠宝才更好看。”
岑惊澜稍稍回神,拿起里面的钻石项链,走到云镜面前,低头为她戴上。
他没帮人戴过项链,手法略笨拙,花了好一阵才戴好。
两人距离太近,闻着他身上的松木香,云镜白皙的耳朵一点点染上红色,脸颊也带了点粉。
岑惊澜退开一些,低头端详,本来只是想看看项链有没有戴歪,结果又挪不开眼了。
因为害羞,她的皮肤白里透着粉,比任何腮红都更自然漂亮。在钻石光芒的映衬下,她的脸像刷了一层上好的釉质,莹润明亮。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已经够漂亮,腰臀曲线却更诱人。
岑惊澜一边想这项链上的钻石小了点,不太配这套衣服;一边又觉得,这衣服实在太好看了一点,他不想让她穿给那么多人看。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看吗?”云镜被岑惊澜直白又炽热的眼神看得面红耳赤,出声打断他的出神。
“好看……等一下。”岑惊澜忽然掏出手机,对着云镜拍了好几张照片。
万一之后不选这套,至少他可以留下照片欣赏。
工作人员误会了他的意思,称赞道:“这个办法不错,拍下来等下再选,也让夫人自己看看效果。”
有了这个理由,云镜将岑惊澜选出来的婚纱几乎试了个遍,从上午一直试*T到下午,岑惊澜本来空空如也的手机相册也塞满了照片。
好在辛苦没有白费,最后他们初步选定了婚纱。
按照岑惊澜的意思,早上接亲穿一套、外景一套、迎宾一套、仪式一套、送客一套,敬酒服和晚上的活动另算,婚纱至少要五套。因为婚礼细节还有待调整,怕五套不够,加上应付突发意外备用的,总共选了八套婚纱定下来,改尺寸,以及定制岑惊澜配套的西装。
最先试的那套鱼尾的;还有两套短款的,方便出门穿;一套甜美的范儿;一套端庄范儿;一套经典款;一套拖尾十几米长的;还有一套浅蓝色的。
云镜都傻了。
知道办婚礼麻烦,可也没想到会这么麻烦,婚纱还只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个环节。
她忽然有点后悔,那天就不该脱口而出说“婚礼要盛大一点”。她随随便便一句话,岑惊澜不知道要多费多少心思。
“会不会太麻烦啊?”回去的车上,云镜问岑惊澜,又解释说,“其实我当时就是开个玩笑,婚礼简单点也可以。”
“是不是今天试婚纱太累了?”岑惊澜明显理解岔了,他自己是不爱试衣服的,看云镜试了一天,都替她觉得累。
“不是,我什么都没干,有什么累的。”云镜想到他俩第一次约会时对彼此的误解,干脆说得直白一点,“我是觉得你太辛苦,工作上已经那么多事了,还要筹备婚礼,我好像又帮不上什么忙……”
岑惊澜想了想,说:“那以后婚礼的细节,我们一起商量,你也帮我拿拿主意?你是学设计的,审美在线,能帮上忙的地方有很多。”
岑惊澜毕竟是晋市名人,他的婚礼从某种程度来说,并非他俩的私事。云镜也担心自己给他丢脸,见他坚持,便不再多说:“好。”
两人回到家,才想起还没吃晚饭。
岑惊澜想打电话叫雷吉安过来,云镜摆摆手拒绝了:“我记得之前李叔好像包了饺子,还没吃完,要不我们吃饺子吧?不折腾了。”
说着就跑向厨房外的步入式冰箱,打开寻找。
还真找到一些手工饺子,云镜拿出来,得意地举给岑惊澜看。
“也好。”岑惊澜看她似乎不怎么喜欢雷吉安做的饭菜,便也不坚持。
云镜拿着饺子进了厨房,忽然发现自己不会煮。
她扭头一看,岑惊澜上楼换衣服去了,于是掏出手机给李叔打了个视频。
李叔这次是被岑惊澜以帮忙建设食堂的名义调走的,这会儿正在食堂看电视,见到镜头前是云镜,本就挺直的脊背顿时挺得更直,非常郑重地打了个招呼:“夫人,晚上好。”
“都说叫镜子就好了……”云镜有点无奈,“李叔,这些饺子是您包的吗?还能不能吃?”
李叔有点担忧:“是的,吃倒是还可以吃。但是,夫人怎么这么晚还没吃饭?”
“那不重要。”云镜也懒得跟他计较称呼的事*T了,“您能不能告诉我,要怎么煮?”
李叔顿了顿才问:“夫人想吃煮的、蒸的、还是煎的?”
云镜:“……”
“我倒是不挑……”云镜认真想了想,“不过,澜哥好像喜欢吃蒸的,那就蒸吧。”
李叔欲言又止,像是家长出门在外,看到家里的傻孩子什么都不会,担心他们会把自己饿死,但又无可奈何。
“家里还有厨师,我就是……想给澜哥做顿饭。”云镜生怕他连夜买机票跑回来,急忙解释说,“您快告诉我怎么弄吧,他这会儿不在,别让他发现我跟您求助了。”
李叔表情顿时就柔和下来,急忙指挥她:“你打开左手边的柜子,看里面有个带蒸格的锅……”
云镜虽然几乎没进过厨房,但好在人还算机灵。
在李叔一步一步的指挥下,虽然手忙脚乱,倒也将饺子蒸上了。
忙完一切,累得汗都快出来了。
云镜回头看岑惊澜还没下来,松了口气,莫名觉得挺有成就感。
她怕自己把厨房炸了,没敢离开,就一直在旁边守着,等到了李叔说的时间,才去揭开锅盖。
刚拿到锅盖,下意识要往前凑,一只手忽然伸过来,将她往后一拽。
云镜猝不及防,跌进一个结实的怀抱,这时候蒸锅里的热气才“腾”一下冒出来。
岑惊澜的手挡在她眼前,云镜也明白了他拽开自己的用意。
“你的手没事吧?”云镜急忙丢开锅盖,去看岑惊澜的手。
“没事。”岑惊澜低头去看她的脸,确定她没被热气喷到,才放下心来,“我来捡饺子,你去拿筷子。”
云镜答应一声,从消毒柜里拿出筷子,想到刚才他出现的时间刚刚好,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一直在外边看着啊?”
岑惊澜没有否认,低头认真捡饺子。
烟雾缭绕中,他唇角分明是上扬的,云镜想起自己刚才跟李叔说的话,以及手忙脚乱的样子,有点尴尬,嘟囔道:“你偷听。”
“我只是想吃你做的饭。”岑惊澜浅笑着道。
云镜自暴自弃:“这根本就不是我做的,是李叔做的。”
“我看到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岑惊澜捡完饺子,又熟练地调了两碟蘸料,“为了谢谢你给我做饭,吃完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云镜好奇他说的好地方,暂时抛开尴尬,坐下来认真吃东西。
李叔包的饺子很好吃,岑惊澜调的料味道也赞。
两人很快吃完,云镜眼巴巴望着岑惊澜。
岑惊澜将碗筷收进洗碗机,拉着云镜朝楼上走。
“好地方在楼上吗?”云镜问。
“你是不是还没上过三楼?”岑惊澜反问。
他一提醒云镜才想到,住过来一周了,她天天忙得要命,居然只在一二楼活动过。
“三楼有什么好东西?”云镜好奇不已。
不用岑惊澜回答,他们一爬上楼就看到了。
三楼种了好多花草,特别漂亮,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跟平平无奇的一二楼*T不同,三楼被岑惊澜分成了两半。
一半很平常;另一半却是全透明的,通过遥控,还能让屋顶完全打开。全透明的这半边,全部打通,连成了一个超大的房间。
房间只有一排书架和一架钢琴,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
可云镜一眼看着并不觉得空,她想象着躺在地毯上看星空的样子,只觉得好惬意。
“要试试吗?”岑惊澜拉着她躺下来,今天刚好是农历15,月亮又大又圆,屋子里没开灯,皎洁的月光洒在屋顶上,特别漂亮。
这跟直接躺在野地里看夜空完全不一样的,因为是自己家,舒服程度成倍增加。
而且,这里不仅能看月亮、看星星,也可以看雨看雪……但云镜真的没想到,岑惊澜会做这样的事情。
在她之前的想象里,岑惊澜应该是非常板正严肃、对这种小浪漫不屑一顾的人。
虽然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发现他其实没那么木,但她还是很难想象,他会设计这种房子。
“你怎么会想到把房子设计成这样?”云镜忍不住扭头问他,这不可能是最近才设计的,所以也不会是为了她,是他自己喜欢。
“最初只是想要一个单独的、没有任何意义的地方用来独处。”岑惊澜说,“其实也没怎么设计……你看看喜欢什么,可以再改造一下,放点别的东西进来。”
“我觉得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我也很喜欢这种感觉。”云镜爬起来,绕着空空的屋子里走了一圈,莫名有一种既空旷又温馨的矛盾感。
她真的好喜欢这个地方。
岑惊澜怕她看不清,将灯打开。
这个房间只有一盏灯,很柔和,开了灯也还能看到天上的月亮。
“你很喜欢弹钢琴吗?”云镜最后在那架钢琴前面停下来。
岑惊澜微微皱了下眉,说:“谈不上喜欢。”
“那你为什么独独把它放在这里?”云镜不解,但不等他回答,她就发现这是一架旧钢琴,心里一动,“这是岑爷爷给你买的那架钢琴?”
岑爷爷喜欢弹琴,特别想培养疼爱的小孙子成为一个钢琴家。
小时候在乡下,岑惊澜就常常会练琴。
“嗯。”岑惊澜点点头,却又很快摇头道,“可惜我弹不好。”
“怎么会?”云镜记得自己小时候听过他弹琴,“你弹琴明明很厉害。”
岑惊澜在琴凳上坐下来,随手弹了一段《卡农变奏曲》。
他弹得非常流畅,指法娴熟,技巧高超,云镜赞道:“就是很厉害啊!这还叫弹得不好?”
“可是,厉害不等于好听。”岑惊澜看着她说,“对吗?”
云镜顿了下。
她不得不承认,以她对钢琴浅薄的理解,岑惊澜的琴声更像一个嗓音条件特别好、高音特别高,但是只有技巧、没有感情的人在唱歌。
厉害是厉害,也不能说难听,就是总感觉缺点什么。
她忽然想起来,小时候岑爷爷好像也说过岑惊澜弹琴没有感情。
那时候*T她还小,也在跟着学钢琴,但比起岑惊澜差远了,她不太理解岑爷爷的意思,就觉得岑惊澜很棒、超级厉害。
现在想来,岑惊澜某些时候在感情方面,好像确实天然地有些淡薄。
他后来没走艺术这条路,就是因为这个吗?不知道岑爷爷会不会失望?岑惊澜是不是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