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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使夺过他手里的纸巾,擤着鼻涕告诉他:“刚才你手机响了。”
川尧急忙按亮屏幕,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
不等他解锁,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喂,怎么了?”
“没怎么。”
那头的许静尧说完沉默了半天,良久才出声:“就是想打了。”
川尧笑笑,“祝你快乐, 美丽的女士。”
“嗯,知道了。”
平时什么都能说, 谈到正经事儿许静尧反倒羞于表达了, 又或许每个妈妈都是这样。
有时宠你有时骂你, 唠叨得不行。
在家嫌你烦, 不回家嫌你心里没有家。
可一旦提到与自己孩子的情感,千言万语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只剩下一个没有声音的‘爱’字。
“晚安。”
但有时候话不需要说得太多,更不用太满。
许天使见他挂断电话,满脸好奇,“谁呀,让你说话这么肉麻。”
“能是谁,我妈。”
川尧言简意赅地把她的八卦之心打回去,紧接着聊了句更劲爆的:“很久以前我女朋友也误会过我和我妈的关系。”
许天使竖起耳朵:“嗯?”
“她以为我妈是【创建和谐家园】我的富婆。”
川尧“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是不是很有趣很可爱很天真?”
“......?”
他有病?
许天使应付道:“那你妈妈挺年轻的。”
随即她记起川尧的妈妈好像是她的长辈们特别喜欢的那种大明星,“你都不会因为别人因你是星二代忽视你的才华和努力而难过的吗?”
“当然不难过啊。”
川尧垂眸盯着短信界面说:“因为我不仅是星二代,我还是富三代。”
“......”
许天使翻个白眼,“你不该姓川,你该姓凡,名尔赛。”
川尧没抬头,“谁说不是呢。”
‘我们两个都有问题啊,的确。’
他看了眼发信息的时间,觉得谢慕意大概率发完就睡觉了。
怕打扰她休息,川尧没再回复。
他将手机揣进兜里,面朝孩子们:“去找节目组拿手机吧,都给你们家长打个电话去,不一定非要给妈妈打,给爸爸打也行。”
最后一句话他是为了白一补充的。
*
一星期为期限的录制很快只剩下两天的倒计时。
过完母亲节,不务正业的川老师也没停下他那颗找事儿的心,一早带着孩子们到附近花园的草地上野炊。
出门前还特地通知他们可以带上方便携带的乐器,当然多数带出来的都是吉他,其他的乐器不是很方便。
这样的天气正适合用来荒废大好光阴。
川尧本想放他们去撒欢儿,自己躺老爷椅上晒会儿太阳补一补钙,奈何孩子们非要黏着他,坐在他周围弹吉他。
川尧在心里暗骂了好几声,把墨镜往头上一别,“就你们这技术还好意思在我周围弹呐?去学校里追姑娘都得被宿管赶走吧。”
“不服你上,就会叭叭。”
许天使像个小大人似的摇头,“诶,多适合谈恋爱的季节啊,我却只能在这里无效浪费时间,太可悲了。”
“呵呵,那你说说什么叫有效浪费时间。”
川尧假装没发现她故意别到一边的头,不敢去看那个弹吉他的少年的脸。
诶,青春啊。
这样的举动他何尝没有过。
一遇到喜欢的人便情难自已,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生怕泄漏一丁点响亮的心跳。
许天使一脸认真地说:“在放着歌的房间里跟音乐节奏摇摆,最好是暗一点儿的房间,挂着满墙特赛博的那种霓虹彩灯,音效一定要3D循环的。”
“哦对,灯光也要跟着节奏闪。”
多好的姑娘,没步入社会呢先学会当社畜了,非得跟做歌沾边,老板最喜欢的类型。
川尧拿过少年的吉他,往许天使的方向扒拉了他两下,“一边儿去,哥给你们展示两手,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吉他手。”
“耶!我哥最棒!”李二狗永远是最捧场的那一个。
脏辫少年和YY满脸崇拜的表情。
白一则是捧着脸颊静静等待他弹出第一个音符。
还有许许多多的少年少女们不断发出欢呼声。
川尧坐直身,翘起二郎腿架好吉他,“oh~wow o~daladalada~”
李二狗手舞足蹈地用手打着节拍。
几个听出是什么歌的孩子待前奏一结束立马齐声进:“还记得多年前跟你手牵手 你都害羞得不敢抬头”
有人自觉担起唱和声的职责,有人从兜里掏出口琴配合吉他【创建和谐家园】。
甚至不用提前排练,音乐就是他们最好的默契,场面异常和谐。
没有比一群玩儿音乐的人聚在一起更棒的事情了。
先志同才能道合。
“不明白 不明白 为什么我不能放得开”
“舍不得 这个爱 你是一生一世不会了解”
......
“我只希望这所有能够让你欢喜 我才能放心走 oh~”
“我明白 我明白 在我心中你永远存在”
“或许你会有一天怀念 可是我已不在 oh no no~”
“我已不在~”
那天的车里她开窗吹风的场景尚且历历在目,可惜她的身影早已不在。
紧张到听见带着R&B元素的歌都会慌忙踩下加速的油门,他却明白,心跳并不是因为车子的速度,而是因为副驾上的女孩儿。
她那么美好,长发与风跳起一支舞蹈。
她白皙得让他不禁用天使女神像来形容,可她却说她是灰姑娘。
是被仙女教母施过魔法的灰姑娘吗?
不然怎么会拥有摄人心魄的漂亮。
不近人情的冷淡都让人着迷,得花好多时间去抑制住奔赴她怀抱的冲动,得费好多心思才能博取她轻轻扬起嘴角的淡然一笑。
不切实际的美好幻想都令人足够难忘。
时光荏苒,遗憾梦醒了。
只剩白T恤被阵阵微风带起。
十二点一过,那女孩儿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华丽退场。
重新升起的阳光依旧笼罩着他,只是那头杂乱的脏辫变成了干净飒爽的短发。
岁月对他的宠爱大概体现在没有往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比起大学,现在的他更像个大学生,仿佛是逆年龄生长。
一首歌结束,节目组背着川尧给了孩子们张任务卡:「让川老师陪你们玩儿个游戏,游戏方式不限,主题要与他的小镇姑娘有关,游戏结束前不能让他察觉这是任务。」
孩子们偷偷摸摸交头接耳一会儿,李二狗挺身打先锋:“尧哥,呆着多无聊啊,咱们来玩儿游戏吧!”
川尧将吉他还了回去,“玩儿什么?”
“我问你答。”李二狗说。
川尧瘫回他的老爷椅上,“为什么你问我我就要回答?自己翻十万个为什么去,别总麻烦别人。”
李二狗:“我靠,你是不是玩儿不起啊。”
“是。”川尧扒拉下墨镜,葛优躺。
出师不利。
许天使紧随其后:“啧啧啧,某些人不会心里有鬼吧?”
“我能有什么鬼?”
川尧拍拍胸脯,“哥们儿做人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不见得哦。”
许天使质疑:“昨天你失魂落魄地看谁的短信呢?”
“?”
也是那把老爷椅够配合,恰好同一时间挤出压在底部的石子,颠了川尧一下。
许天使见缝插针:“我赌你刚才唱《小镇姑娘》时心里想的就是昨天给你发短信的人,你敢不敢赌?赢的人提一个要求,说谎的人注孤生。”
YY凑上来附和:“你们聊什么【创建和谐家园】的话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