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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人家被娱乐圈大染缸染得五颜六色,她有什么立场指责?
她当什么道德小标兵?
所谓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纷纷消失在对方的人生里,最好永世不要露头。
要么就干脆狠一点儿,把他的破事儿全捅出来。
可惜这两条谢慕意都做不到。
其一做不到是因为川尧像个大赖子一样,四年多都不肯销声匿迹还她的世界一片安宁。
其二做不到是因为曝出去也会被公关,可以但没必要用冤家路窄彻底取代曾经的相看两不厌。
问就是爱过,他不要脸她要,她脸皮薄。
真不如当个傻子给自己【创建和谐家园】吃亏是福。
反正只要他足够海,根本轮不到她曝,迟早翻车。
正义可以迟到但不会缺席。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年不知道是川尧斥巨资找了公关团队还是怎么着了,谢慕意倒从没听过他有什么不检点的新闻。
黑粉是什么?得着机会就两眼一闭向前冲,抓着小尾巴就开始借题发挥。
然而……今天这位x姓女星暂且不提,多数捕风捉影的恋爱消息也就停留在捕风捉影阶段,再没有更进一步的时候。
要不她也不用跟人对喷时说他们零溢事件了。
……等等。
难不成真分手以后换性向了??
这也太【创建和谐家园】了吧。
*
谢慕意提前到了酒吧一个点儿,没想到程方已经早早开工了,站在吧台前热情地跟她打着招呼:“来啦谢姐。”
谢慕意颔首回应,“最近店里的生意如何?”
程方现在是她店里的调酒师兼店长,也是挺巧的,没料到这世界上没梦想的人居然这么多。
酒吧开业前刚好赶上程方实习期,看到谢慕意发的朋友圈后,程方在微信联系到她,说想过来跟着她干。
程方算是半个她带出来的徒弟,手艺她最清楚,人品有保障,不用担心太多有的没的。
两人一拍即合,这事儿没超过十分钟就敲定了,跟闹着玩儿似的,结果一干就按年计算。
“贼好,赚的钱都够再开俩店了。”
程方往她的方向凑了凑,“我说谢姐,你真不打算开分店啊?就你这商业头脑,拘泥于这一亩三分地儿太浪费了,咱不如打造个谢氏酒吧一条街吧。”
“何必那么有野心呢?咱们现在是赚得盆满钵满不假,但这兜里的钱往外掏出去可就不一定能收回来了。”
谢慕意走进吧台给自己调了杯酒,调完端着酒杯坐到高椅上,“那钱又没写名字,不是叫一声就能回来的东西。”
她口渴,一口气干了半杯,“做什么行业都有风险,胆子大的人是有机会出人头地,那是因为人家敢于承担风险,有大理想抱负,活该出人头地。人家跟咱们这种得过且过的人不一样。”
“我觉得知足常乐挺好,我没那种世俗的欲望。”
谢慕意的手指在吧台上有节奏地敲打,“反正不管赚多少钱迟早有归于尘土的那天,有开分店的时间不如寻思怎么能让自己死得有意义一点儿,活不惊人起码死得精彩。”
“牛逼。”
程方将一杯调好的半透明蓝色酒推到她面前,“一杯蓝鸟,敬自由和死亡。”
谢慕意敲了敲杯壁:“从你工资里扣啊。”
“......”
酒吧今天来的驻唱是一个唱民谣的小伙子,年轻且谦逊,唱出来的歌词淡淡地诉说着生活,给人一种不争不抢的感觉。
没唱几首,咋咋呼呼的向涵儿来了。
跟程方打了个招呼后直奔谢慕意所在的桌子,“喝闷酒呢谢老板。”
“我这叫适当享受生活。”
酒吧人手充足,谢慕意经常找一个小角落的桌子猫着品酒,这种氛围环境有利于她调配一些独家的鸡尾酒。
闲着也是闲着,瞎捣鼓着玩儿呗。
向涵儿拿起她面前的一小杯酒尝了尝,“酒味儿忒淡,不醉人啊。”
谢慕意将那杯酒挪回来,“废话,我难道开个酒吧为了让自己有地方喝闷酒啊?我又不是酒蒙子。”
向涵儿的目光直线盯着她身后的驻唱,“这小伙子长得挺帅啊,啧啧啧,年轻就是好。”
谢慕意笑她:“省省吧,都要订婚的人了,嘴里还没个正形呢?我明儿就给你哥告状去。”
要说有钱人是麻烦,订婚还得专门摆一桌,听向涵儿的意思还不止一桌,准备办一堆大大小小的party。
不过也确实该多庆祝庆祝,当初谁想过这日子过得鸡飞狗跳的俩人能修成正果啊。
谢慕意曾问过向涵儿怎么想的,那会儿的向涵儿回答她:“这就是江湖,都是哥们儿。”
“我说真的。”
向涵儿认真道:“诚心后悔,以前怎么没找个唱民谣的,找了个唱rap的,民谣多浪漫啊,rap差点事儿。”
谢慕意头没动,抬眼看她一瞥:“就你,找完唱民谣的隔天看见搞乐队的没准儿又想找个弹贝斯的,觉得弹贝斯的多疯狂啊,咔咔甩头发。”
“那你可太了解我了。”
向涵儿嬉皮笑脸地掏出一张票给她:“去不去玩玩?盲盒型livehouse,根本不知道会看到什么,就问你敢不敢赌。”
谢慕意接都没接那张票,“望你知,你上次喊我去livehouse看到的是我前男友。”
是的,她现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了。
现在她赞同那句鸡汤一半,时间做不到彻底遗忘,但可以抹平不合时宜的心跳。
“你净说些屁话,他妈现在的音乐人那么多,你想碰到人家也不问问人家有没有空碰到你。”
向涵儿白她一眼,“Livehouse赚的钱又不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前男友那个咖位早就不用出现在livehouse里了,人家接商演嗷嗷捞金不香嘛?”
“来livehouse图点儿啥啊?图门票几百块?图音效设备比录音棚好?”
“......”
鬼使神差地,谢慕意拿起了那张票。
时间没给她机会去好好琢磨琢磨前几次鬼使神差的背后都发生了什么。
“对了。”
谢慕意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看着向涵儿:“你说几年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的性取向么?大概……四年多吧,我帮我朋友问的。”
向涵儿瞳孔地震,“你有病?”
“这玩意儿是说变就变的?”
“你哪个朋友?我认识么?”
“……”
谢慕意喝了口酒,“你可能不太认识,我跟她不怎么熟,普通朋友。”
大概就是萍水相逢二十多年的、时不时会争夺身体所有权的共体关系罢了,真不熟。
◉ 49、尼古拉斯
049/尼古拉斯
“您对于自己的一夜爆红怎么看?”
一夜爆红是个好词儿吗?
是的, 人人都想一夜爆红,爆红代表着钞票房子跑车接踵而来,这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有欲望是人之常情。
不是, 把一夜爆红四个字抠开来看,夹在字缝里的分明是忽略掉全部努力的‘运气’。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人没有名说什么都是错的,人出名了放个屁都有旁人认领。
你失败了,有人说:“我就说了吧, 这事儿肯定不行。”
他们喜欢否定你的一切,喜欢提醒你想做的事情是不对的, 这条路行不通, 是条死路。
你成功了,有人说:“我就说了吧, 这事儿肯定能行。”
他们喜欢往自己头上扣帽子,喜欢邀功“我老早就看好你是个干大事儿的,还是我有眼光。”
但成名也不是万能的,依旧有许多话不能随心所欲地说出来。
比如不红的人谈艰辛,那叫有感而发。
红的人谈艰辛,那叫无病【创建和谐家园】。
就像从前他在那条河边跟谢慕意谈及自己穷。
川尧看着面前的访谈节目主持人,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这问题问得讨巧,对于自己的一夜爆红怎么看, 字里行间隐去了所有奋斗成分。
人人都知道你一夜爆红,自然没人去看那些籍籍无名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大多数关注结果, 小部分才知道过程。
知道归知道, 那一小部分在不在乎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里是地上, 是采访, 是节目。
地下的荣誉早就从站在太阳下的那一刻起烟消云散了。
所以没有人去挖掘他虽然没体会过那种贫民窟的穷日子,但他多少年废寝忘食地写歌作曲,哪怕结果是石沉大海他也没一句抱怨。
不过说到穷日子,川尧也是短暂体会过一段时间的。
与许静尧撂下狠话后,他可谓是破釜沉舟。
依旧没日没夜地跑演出,可演出费却再不能承担得起他的高消费。
那段时间川尧才真正体会到大多数创作者的痛苦。
一台电脑,一个小房间,一个Ableton Live(编曲软件)就能度过一天。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人头地,每天对着窗外的晴天阴天发呆。
真正用心做出来的音乐拿去演出,台下观众的欢呼声却不是为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