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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问住她了,可能是有次家长会正好赶上她生日吧。
但是向一南知道跟他不知道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谢慕意压根儿就没往吃醋那方面想,毕竟这角度太离谱了,在她眼里就是谁会吃女儿和她爸爸的醋。
“诶,算了。”
看她这茫然的样子川尧也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上车。”
车子开到半道,下雨了。
几乎每年她生日这天都会下一场闷热的雨,好像昭示着她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注定是个悲剧一样。
对此,谢慕意已经习惯了。
雨滴敲打着车窗,水珠向着车子行驶的反方向流动,一层雾气蔓上玻璃。
她伸出根手指在玻璃上写下Happy Birthday的字样。
“你倒是把名字写上,不然谁知道你要生日快乐。”
川尧将沉默的气氛打破。
“你脾气太差了。”谢慕意说。
说完想起,川尧貌似不需要特地去照顾别人的感受,一直是这样的。
脾气好不好对他来说不会有任何影响,谁让他永远是众星捧着的月亮。
“嗯,是,我脾气差,不像你。”
虽然川尧的语气还是很冷,但他的火气已然被这场雨浇灭,“写上名字,愿望能实现。”
“在车窗上写就是因为一会儿就消失了。”
谢慕意说,“我从小就不相信过生日许愿能实现。”
川尧看她一眼,“这就是你不吃蛋糕不过生日的原因?”
谢慕意点头。
“那这样,”川尧把车停到路边,“你把愿望讲出来。”
“那些相信的人不是都信讲出来就不灵了嘛?”他经常过生日,肯定听过这个说法。
“我说能实现就能实现。”
川尧摇下车窗,小雨打进车里,热风里夹杂着丁点寒气,“你讲出来,以后你每年的生日愿望我给你实现。”
谢慕意借着车内的氛围光望向他,他眼里只有确定二字。
又是那种不容置喙的自信。
随后她竟真的开始思索,“愿望啊......”
“不如你给我唱首歌吧。”
先从小的开始,倘若实现了,便是个好兆头。
人的迷信何尝不是一种寄托。
在每年开始时祈祷新年快乐,在步入婚姻时祈祷新婚快乐。
可那些在新年不快乐的人们是因为没对自己说新年快乐吗?走进民政局离婚的人们是因为没在教堂里祷告新婚快乐吗?
万事胜意本就是不存在的,可川尧却说得跟真的一样。
或许我们有时更愿意活在一场漂亮谎言里,不断给自己【创建和谐家园】这不是一场谎言,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你真完蛋。”
川尧边说边连上车内蓝牙,翻出一首伴奏,“帮我唱hook。”
是《靠近》的伴奏。
伴随着爱情公寓的大火,几乎很少有人没听过这首歌。
“Shout out to 谢慕意。”
“独一无二的,只属于你的独家改编。”
川尧用手指扣着车窗打节拍,雨声是他最好的【创建和谐家园】。
“遇见你在一个不同凡响的夜晚”
“秋风阵阵把你吹到我的心间塞满”
“我们一起度过很多长夜漫漫”
“有你再也不用体验没有光的黑暗”
“希望有天给你署名签上一笔baby mine”
“给你写歌都不需要特地去想punchline”
“想你盛装出席我的每一场表演”
“站在第一排我抬头就看到你侧脸”
“能不能跟我开始一个爱情游戏”
“我迫切想与你进行一次情侣博弈”
“或者我们牵手一起淋过一场大雨”
“我把筹码全部押进你的赌局里”
他挑眉给谢慕意一个眼神,她轻轻地唱起:“我猜你也想靠近吧……”
“直到……”
“直到秋过半,冬月寒。”
“直到……”
“直到开端变成单曲循环。”
她唱出的歌词完全沦为给他的rap作配角了。
到第二段,川尧开门下车,“这个verse2我有别的设计。”
雨滴沿着他分明的下颚流淌,他走到副驾的位置将车门打开,弯腰鞠躬做出邀请的手势,“额外赠送您一支舞蹈。”
“神经病。”
“这不是神经病,是浪漫。”他说。
谢慕意不由自主地将手搭上他的手臂。
“教你和雨跳华尔兹。”
川尧俯身到她耳边,“谢慕意,这里没有人看你,人们都回家躲雨了,所以你不必担心出糗。”
作者有话说:
歌放vb,粉见
◉ 34、醉汉
034/醉汉
川尧绅士地后退半步, 一手与她相扣,一手放到她背后。
“要怎么跳?”谢慕意问。
“跟着我就行。”川尧说。
三步舞不算难,但谢慕意依旧不负众望地, 每一步都踩在川尧的鞋上, 不管前进后退还是横移并脚,亏他一点都不在乎这双鞋是不是新买的。
在一声声“抱歉”里, 她逐渐应付自如。
因为她发现只要把脑袋放空,跟着川尧的力去行动就好了。
随着他放在后背的手前进或后退,时而靠近, 时而远离。
一会儿像两个彼此耳语着悄悄话的情人,一会儿像即将在火车站前阔别的老友。
雨的味道充斥在鼻腔, 整个世界都悄然褪色。
音乐逐渐抵达尾声, 川尧低头,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脖颈上,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温热吐息在两人之间泛起雾气。
耳鬓厮磨,视线交汇。
“跳得挺好。”
川尧松开手,“快上车擦擦,不然明天感冒了。”
然后谢慕意被他推回到副驾驶座上。
其实如果真的担心感冒,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该下车去淋这场雨的,不过谢慕意懒得去想感不感冒了。
她头一次发现,阴雨天是个好天气, 哪儿是什么悲剧的前兆。
“弄脏你车了。”
“我都不在乎AJ脏不脏,你觉得我会在乎车脏不脏?”
川尧用余光扫她一眼, 把外套脱下, 毫不顾忌地在车上拧出衣服渗的水。
随后他打开暖风, 从后座上翻找了几分钟, 揪出一块毛巾给她,“把外套脱了。”
“你车上怎么什么都有......”谢慕意接过毛巾擦头发。
“有时候去打球,备的新毛巾。”
川尧说,“还有你的皮卡丘和小火龙,我后座可是百宝箱,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拿不出来的。”
“你会魔法吗?”
谢慕意脱口而出一个愚蠢的问题。
“会。”
川尧笑着点火开车,“除了让你爱上我的魔法,其他都会。”
“......”
谢慕意往窗外望着,路灯打出的光被斜雨切割开来,行人颜色各异的伞像是在雨中盛开的一朵朵鲜花。
明明在阴天里,却看不到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