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要是她家她做梦都能笑醒了。
也不一定。
谢慕意想要的是拥有个属于自己的小房子,不用这么大,住得舒服就行。
川尧拉开啤酒易拉罐的拉环,灌了半瓶下去,“怎么没拿葡萄汁?”
“白天喝了。”
她其实看见了,冰箱里摆了足足一层葡萄汁。
“喜欢喝就喝呗,白天喝跟现在喝有什么关系。”
川尧知道她喜欢,下午特地买了一箱回来。
她随口答应一句会来,他便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除去忘记准备拖鞋的确是个粗心的失误。
“说实话......”
酒精让人变得大胆,川尧深吸一口气,“我......刚才真的挺害怕的,我有黑暗恐惧症,所以开门才会慢。”
“嗯。”随即谢慕意怕他会想多,补上句,“没关系。”
虽然说没关系好像也挺别扭的就是了。
“没关系?”
川尧朝她的方向靠近了一点,“你不觉得我这样很丢人吗?”
谢慕意摇摇头,“有什么丢人的?”
“男生怕黑不丢人?”
“所以这就是你玩儿黑怕(hiphop)的理由?”
“......”
夭寿了,她非但不觉得他丢人,甚至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把事情轻描淡写地翻篇。
谢慕意侧头看他,眨眨眼睛,“每个人都有弱点,不仅人,动物也一样,都有天敌。更何况人是动物变的,有弱点有什么丢人的?”
那星星灯里的星星一定是照进她眼睛里了,不然川尧怎么会感觉她的眼睛在闪闪发光。
现在就算是把这些光源全部切断他也不会害怕了,因为最亮的光源此时就坐在他旁边,起码不会让他独自陷入黑暗。
“我......”
“你不用解释,川尧。”谢慕意喝了口水,“我完全明白,这不是刻意安慰你或者恭维的话,是我知道,小时候的很多事情都会直接影响一个人的一生。”
这是原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感同身受。
她之所以能感同身受,是因为她经历过,她也被那些往事影响着。
在每个午夜梦回里嘟囔“为什么不要我”,呜咽着醒来,眼泪打湿半个枕头。
她明白孤独感,明白没有人会来,明白哪怕一个人也得学会跌倒后拍拍膝盖上的沙子爬起来。
“怎么办。”
川尧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她旁边,“我好像爱上你了。”
他说得很小声,可声音却在夜的寂静里无限放大。
像是谁拿了个喇叭对着谢慕意耳朵循环播放。
彼时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可以形容当下他这种忽然之间萌生出的情感的词儿,比如晕轮效应,吊桥效应等一系列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解释人内心的理论。
他不过是把那些灯发出来的光芒误以为是她散发出来的罢了,当他发现那些光的来源不是她,他就会清醒了。
还是赶紧讲清楚为好。
她这么想着,可是她最终一个字都没有说,只用喝水作掩饰。
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告诉他这是错觉。
她同样不知道,爱情本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概念形容。
但她知道,他大概想靠近她,因为她也想再靠近一点点。
此时她已经不满足于友好距离了,她开始变得贪心了。
指尖传来温度,谢慕意猛地瞪大眼睛望向川尧。
手指空出来的缝隙被他的手指填补。
十指相扣,川尧没有像日剧韩剧里经常演得那样做出行动后一边害羞地用手挡在鼻息间,一边假装把视线飘向别处。
那不是他的作风。
他迎着她的视线,嬉皮笑脸地说:“我害怕。”
他攥得紧,甚至不容谢慕意欲盖弥彰地将手抽走。
“......”
她仿佛抓了一团火在手里,跳动的火苗渐渐将她这块冰融化。
“谢谢你,谢慕意。”
川尧的腿随意架到桌子上,“我是说谢谢你能来。”
“不用谢。”
谢慕意在心里嘀咕,不该客气的时候他倒是客气了。
“你要跟我去看心理医生吗?我约好了,明天。”
简短的话里包含着他所有的勇气。
有的话说出来并不像看或者写那么简单,跟告白一样难。
造物主起码在某些方面是相对公平的,告白对川尧来说不算难事儿,便把这些困难加到其他事情上去。
“嗯。”
她怎么会不懂呢?
至今,她小心守护的秘密依然守护得很好。
她没有他的勇敢和果断,更没胆量撕开伤疤给别人展露。
她也害怕。
当他的形象在她的内心无限放大时,她察觉到的只有愈加渺小的自己。
她害怕他不会像自己似的,像她接受他的全部那样平静地接受她的全部。
她不会要求他必须得这么做。
她可以对他感同身受,但他不一样,他是不可能跟她感同身受的,大部分人都不可能跟她感同身受。
她太特殊了,不是褒义的特殊。
川尧发觉她的指尖逐渐不敢触碰他的皮肤,“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呐?”
不是第一次了,明明和她靠得很近,却还是雾里看花,看不【创建和谐家园】实的她。
或许是夜晚太容易令人有倾诉的欲望了,谢慕意脱口而出:“我为什么跟别人不一样?格格不入,明明有极力伪装却依然到处都是破绽。”
“你别太自大了。”
川尧笑,“你跟别人哪儿不一样?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没什么不一样的。”
川尧这人有问题,他不否认。
她说自己与大多数一样时,他说她是不一样的。她说自己与别人不一样时,他又说她没什么不一样的。
他听出她的意思是在贬低自己,可他偏要扭转成她在夸奖自己与众不同。
“何况不一样怎么了?你怎么这么肯定没人宝贝你的凤毛麟角呢?”
人们如果想相爱,一百种借口都阻挡不来。
同理,一个人如果诚心想爱另一个人,他会一路披荆斩棘,为那一百种借口再找一百零一个理由反驳。
余下那一个留给她的下一个借口。
骑士要走的路总是困难重重的。
哪怕迎接他的是一位恶龙公主,总归他在出发前就虔诚地宣誓过“献上我忠贞的灵魂”。
作者有话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问题趣多多、cucumber 、小欧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长野初见. 15瓶;小欧 、Ls 10瓶; 58943446 、叶修是我老婆 9瓶;soft亲爹O-O 、一身皆是月 5瓶; 52943092 3瓶;卖凤爪的小龙女 5瓶;温柔 2瓶;NGC2237 1瓶~
◉ 26、长岛冰茶
26/长岛冰茶
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修好的电路是一件漫长的事情。
不, 与其说等电来,不如说所有与等待沾边的事情都很难熬。
川尧把手机塞到兜里,拉着她起身, 另一只手随便挑了一盏灯拿起来, “干坐着太无聊了,去看手办吧?”
谢慕意点点头, 他便拽着她往一个房间里走。
一面摆满手办的墙被微光照亮,最中间的格子却被空出来了。
谢慕意凑近看了看,落灰暗示着她这里曾摆放着一个拥有圆底座的手办。
“这里本来放的东西呢?”她问。
“啊, 坏了。”川尧说。
怕她再继续把这个话题问下去,他慌忙把灯靠近了其他手办, “这个我爱罗酷不酷?”
他指的是一个我爱罗站在沙子色的守鹤上的手办, 体积不小,价值不菲。
谢慕意最直接的观感却是:“颜色看起来脏脏的。”
“那再看看别的。”
川尧指了指另一个, “这个迪达拉呢?”
“......”谢慕意试图找一个对得起他兴高采烈的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