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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最新的电子设备。
要一个华丽包装的外壳。
要调酒师的工资支付不起的面子。
这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向涵儿曾经也这样认为过,她早就习惯被误会了。
她正想说得确切点,被川尧打断,“不啊,我就单纯觉得你穿着挺好看的。”
倒像是她多虑了。
川尧稳稳当当地站在风里,两手依旧揣着兜,“再说了,你的钱,你想怎么穿怎么穿,想怎么用怎么用,在乎我的看法干嘛?”
她明白他的意思,不只不必在乎他的看法,更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
别人眼中‘来路不明’的奢侈品,被他简简单单的一句‘你的钱’概括。
感动没超过三秒,他笑呵呵地补上句:“难不成是爱上我了?”
谢慕意白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酒吧离学校不远,她更倾向于走回去,当散散步。
“我今晚唱得好听么?”川尧看出她的想法,压根儿没提开车这茬。
谢慕意理直气壮:“没听。”
“比起上次那个驻唱呢?”
“都说了没听我怎么比。”
他今晚唱得都是舒缓的melody,一改凶狠的flow,腔调变得温温柔柔。
情歌配甜酒,在初秋的季节里心照不宣。
一场秋风将枯黄落叶吹起,铺在他们走过的路上。
眨眼间到了学校门口,谢慕意莫名感觉今天的路程好像比平时短了些。
川尧与她道别,“晚安。”
“我就站在这儿目送你,你一回头就能看见我。”
“不会回头的。”谢慕意说。
“听听,多绝情啊。”
事实她的确没有回头,可脚步却走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
这不叫绝情,这叫有了底气。
知道哪怕坐到赌桌上输光了还有人在背后给她兜着底儿,再没有之前那样害怕赌不起了。
相比之下,川尧就没她这么潇洒了。
当她走出他的视线范围之后,他立马掏出手机给王之维发了个地址。
【YAO】:「大门口灯底下,速度。」
【V】:「??」
【YAO】:「送人没开车,酒吧附近有条黑路没灯,今天忘了,没进停车场,停那条路上了。」
【V】:「得,来了。」
王之维有川尧车的备用钥匙,从收到消息到开车过来没用多长时间。
车停到川尧面前“嘀”了两声降下窗户,川尧走过去,见他没有从驾驶座上下来的意思,便绕一圈打开副驾门上车,“没开你车?”
“嗯,打车来的。”
王之维一脚踩上油门,“这不你学校那条道儿吗,我都记得有几处灯还没修好,你怎么回事儿啊?”
跟自己不一样,川尧是实打实的音乐学院学生,从小受许静尧影响精通各种乐器,好多乐理知识都是川尧教他的。
他经常打趣川尧AKA说唱圈学历天花板。
“妈的,烦死了,大老爷们怕一个人走夜路。”
川尧点燃根烟咂了两口,顺着开着的车窗弹烟灰。
“der”王之维用舌头在口腔里弹了一下上膛,“什么罩杯?”
“?”川尧疑惑地看着他,“莫名其妙。”
“啧,前任攻略。”
王之维提醒道,随后看一眼车速表,“A?”
“烂梗。”
川尧把座椅背调到合适的角度,闭上眼,“好好思考一下为什么自己没对象。”
“这还不简单,”
王之维大言不惭,“因为你没对象啊。”
川尧:“请你学会独立行走。”
“你又不是不知道,打小儿我学走路就比别人慢。”
王之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边控制方向盘边乐,“不过话说回来,你居然会忘了哪儿没灯?挺稀奇的。”
川尧的眼睫轻颤,“哪天帮我约个心理医生吧。”
王之维忽然踩了刹车,轮胎和地面摩擦的刺耳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好在这个点儿路上基本没车。
身体被力的作用带动,前倾了一秒后重重摔回座椅。
川尧摸着后颈,“【创建和谐家园】疯了。”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你疯了。”
王之维深呼吸了几口,再次发动车子,“你这毛病是今天才有的?我劝了你多少年去看看,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就算有病也该是川亦尘有病,该他去看医生,而不是你。”
生活在这个时代里的每个人都有病,或大或小。
抑郁、焦虑、暴躁、偏执、自卑......
可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有病,好像这是一件多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说出来便会被当作异类。
川尧也不愿承认,又或许他不愿承认的是川亦尘的某些行为对他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
心结随着年龄的成长不但没有淡化,反而越埋越深。
“不是吧哥,你爱上她了?”
王之维说的是问句,在川尧听来却是肯定句。
他侧过头吹着从车窗外钻进来的风,“是啊。”
“牛逼。”
“你觉得她怎么样?”
男人和女人都一样,有了喜欢的对象就想把与周围人的聊天话题都换成有关于TA的。
“我觉得啊。”
王之维点了根烟,知道接下来肯定逃不过长篇大论,“说实话,一开始听你灰姑娘那个抽象的形容,我觉得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儿罢了。”
“然后呢?”
“然后见了面觉得漂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不是不能懂你。”
“......”
川尧白他一眼,“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得,怪我废话说多了行吧。”
王之维腾出一只手把烟暗灭在车内烟灰缸里,“说实话,挺好的。本以为是跟长相一样的高冷挂,没成想说话做事挺稳当,属于不会瞎找事儿那类型的吧。”
思索半分钟后他继续做补充:“跟人交往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冒犯也不生疏,应该挺难追的。”
川尧按了按太阳穴,“用他妈你说。”
“那你问我嘛,我说了你又不用我说,你想怎么着啊?”
王之维见他又把眼睛闭上了,便自己嘟囔:“什么灰姑娘呀,我看人家不比你差哪儿。”
“嗯,对,我是穷小子,是得赶紧赚钱养媳妇儿了。”
川尧懒得把谢慕意身上纠结的小秘密告诉别人,眼睛没睁,自顾自说着,“赶紧多接点演出,跟着我一起当劳模。”
没什么可告诉的,哪天她想说就聊聊,不想说拉倒,他不在乎那些,毕竟谁都有不想旁人知道的秘密。
“嘿,追都没追到就要养人家。”
王之维说,“巧了不是,马上7千里开赛,Battle King给我露两手?”
“行。”
“还有个音乐节,但是跟你专业课撞了,我正犹豫接不接呢。”
“接,逃了。”
“......”
王之维瞪着大眼眨巴两下,怀疑自己幻听了。
他他妈居然会逃专业课?
“对了。”川尧叉着手,陷在座椅里,“聊得如何?”
“周末一起吃个饭呗?”
川尧的声音渐渐沉下去:“行,知道了。”
隧道两侧投进车内的强光被挡光板隔绝,只剩下车内氛围灯打在正浅眠的川尧脸侧。
王之维无声地摇摇头,把帽子摘下来轻盖到他头上。
没什么可劝的,坠入爱河的人连睡个觉嘴角都是扬起的。
手机响了两声,王之维慌忙调成静音。
匆匆看了一眼,是向涵儿发来的微信。
【XHEr】:「干嘛呢大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