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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儿明白孙悟空为什么逃不出五指山了。
伴随着台上的“I love you baby,and if it's quite all right……”谢慕意愤愤地拿起冰锥给他凿冰球。
如果把冰球想象成川尧,那这冰球凿得还挺爽的。
不多时,谢慕意把调好的酒推至他面前。
经过stir的琥铂色液体围绕着杯中透明冰球旋转,川尧拿起抿了一口,“谈谈。”
谢慕意瞥他一眼。
昨天在车上没谈够,今天还要谈?
吧台前又来了位客人,谢慕意拒绝道:“如你所见,我很忙。”
话音未落,程方凑上去了。
平时不见他这么积极。
“我见你好像不是很忙的样子。”
川尧用手指敲了敲酒杯,“挺能说会道的,也不是没长嘴,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不会问?什么癖好啊,喜欢cosplay小哑巴?”
“我没什么可问的。”
长是长了,就是一张开便把他拒之千里。
川尧的火气又一次被钩了上来,“不是,我就不明白了,怎么你对别人就笑盈盈的,对我就时冷时热?我也是个人啊。”
说得颇有她把他当鱼钓的意思。
谢慕意赶忙打住:“我什么时候对你热了?”
他反问:“火锅不热?”
“......”
要是这个热,那没什么毛病。
“说不过你。”她确实不该跟用嘴赚钱的人斗嘴,“所以你想怎么样?”
川尧再次拿起酒抿一口,“我想你对我有什么意见直说。”
“可以啊,但你要说到意见,你对我难道就没意见了?”川尧和她之间似乎有一种生来就不对付的魔咒。
他像个抽水机似的把她这原本平静的一汪死水搅得大乱,然后抽水机还要质问她:怎样?你有意见?
这不他妈废话么?
他怎么不去问问水里面的水藻对他有没有意见啊?
“我对你有什么意见?”川尧问。
“一天冰割威士忌,一天拉莫斯金菲士,前天答应我不为难我,我寻思良心发现了呢,搞半天跑别的地方演出去了。”
谢慕意越说越气,“今天让我手凿个冰球,你可是没意见了,全人类都找不出比你还对我没意见的了。”
川尧沉默地盯了她半天,乐了。
“你这不是挺能说的?”
蛮奇怪的,她这样发一顿火,川尧不仅不生气,反倒还挺高兴她能把憋着的事儿一股脑讲出来。
“......”
谢慕意也发现了自己与往日的不同,便不继续往下说了。
可川尧这人就是蹬鼻子上脸的典型:“多说点儿,我乐意听。”
“你是不是欠儿的。”
“是啊。”他笑嘻嘻把酒递到嘴边,“昨天那女的是......”
“哈喽啊谢慕意。”
赵羽拉着陈秋池坐到川尧旁边,“跟顾客吵架呢?我们是不是来得不巧呀。”
“没有。”谢慕意看清来人后整理好表情,“想喝什么?”
“不喝了,我们就来跟你打声招呼。”
赵羽打了个酒嗝,“话说你怎么在这儿打工啊?你缺钱吗?我记得你不缺啊。”
“赵羽。”
陈秋池蹙着眉头拽他,对谢慕意抱歉地点点头,“他喝多了。”
是喝得有点多,定下晚上要来酒吧后非拽着陈秋池去买几瓶啤酒,美名其约先练练酒量。
“你才喝多了。”
赵羽抽出手,“对啊,我看你不像缺钱的啊,那在酒吧打工干嘛?钓男人?要我说,不如把目光放咱们系里看看呗女神,外面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这次不等陈秋池道歉,川尧用手里的酒泼了他一脸,“你这张狗嘴在对着别人女朋友说什么呢啊?”
作者有话说:
stir:搅拌(调酒手法)
15、斗牛士
015/斗牛士
没来得及融化的冰球直接给赵羽砸醒酒了。
“你刚说什么?”
川尧扯过他衣领,“我刚才说,你这张狗嘴在对着别人女朋友说什么呢啊?”
赵羽抹了把脸,“谁女朋友?”
“我的。”
“你什么?”
“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谁?”
川尧索性把音量提高了几个度在他耳边吼:“谢慕意——”
一个人的复述,四个人的沉默。
赵羽看着陈秋池,陈秋池看着谢慕意,谢慕意看着川尧,程方看着他们。
最终,程方出声打破了沉默:“我靠,我怎么不知道你搞对象了啊谢姐?”
“好巧,我也是刚知道的。”谢慕意说。
“他是你男朋友?”陈秋池问。
谢慕意怀疑他没长耳朵,“我觉得你不如直接问他。”
川尧松开赵羽,隔着吧台拉住谢慕意的手,“跟我走?”
说得是问句,实际上他压根儿没征求她的意见,因为他这么扯着,谢慕意没办法不跟他走。
剩下干瞪眼的三人不知所措.jpg。
到底程方敬业,先回过神扯出个假笑,“二位想喝什么?”
陈秋池阴着脸往外走,赵羽在后面追:“兄弟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有什么可解释的?”
陈秋池暗恋变失恋,心里憋着火没处发。
“我没想到事情能发展成这样啊,我是真想帮你......”
赵羽的声音越说越小。
“你要真想帮我就不会对她有偏见,都什么年代了,来酒吧就不是好女孩儿了?人家清纯不清纯也不跟你谈。”
甩下这么一句,陈秋池便不再搭理他了,大步往外走。
“不是,主要我女朋友跟我说她就是装清高,老是独来独往的,私下里不知道玩儿多花,我怕你吃亏啊。”
陈秋池终是没忍住回他一嘴:“趁早分吧你。”
*
川尧一路拉着谢慕意到路灯很亮的马路边才松手。
谢慕意揉着手腕问:“你有事儿吗?”
“昨天那女的是我妈。”
“。”
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尴尬,“是你妈就是你妈呗,跟我解释干嘛。”
“不干嘛,我想解释罢了。”
川尧说,“第一次点冰割威士忌,是我觉得你那杯血腥玛丽是故意的,所以我就回去查了‘什么酒最费调酒师’。”
“第二次点拉莫斯金菲士,是我觉得你对我的职业有偏见。我......爸就对我的职业整日出入酒吧有偏见,他觉得我丢他的人,没出息,所以我对这些敏感。”
“今天的冰球是气你故意躲着我,有事儿不直接来问我,自己瞎猜。至于昨儿晚上跟你发微信问你需不需要特殊服务......”
川尧别过脸,“还有什么我没解释到的?你说,我继续给你解释。以后有事儿跟我直说,我不喜欢猜。”
还真没了。
他这一通解释太有理,谢慕意竟无法反驳。
“那你现在的意思是要跟我和解?”
“是吧,不对,不全是。”
川尧点了根烟,白雾徐徐升起,“你是不是还有件事情没问我?”
“嗯?”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说你是我女朋友?”
“这有什么好问的。”
谢慕意站累了,坐到马路牙子上,“你在帮我解围呗。”
“对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