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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公公有个黑月光》-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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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陆问行站着台下,看着她步步生莲从台上行到他面前,看着她轻甩水袖,银铃般笑声,声声都柔媚诱人。陆问行抓住那节作诡的水袖,抓稳,然后慢慢收紧。赵如意也顺着那节水袖,半推半就,最后依在他怀里,看着他红的通透的耳朵,恶作剧地吹了热气,唱完最后一段:

        “我就是那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貌。”

        “公公,仲夏难寻,良宵难得,如今良辰美景,如意今儿把自个儿献给你如何?”

        陆问行六神具乱,甚至不知自己该如何呼吸,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神志,想起自己的残缺,先前的喜悦如潮水般褪去,自卑和难堪让他几乎窒息。

        他偏头,深吸一口气,想推开怀里的人,却不想擦到她嘴上的唇脂,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她却不给他丝毫逃离的功夫,孤注一掷而又献祭一般握紧他单薄的肩膀,堵住他想说出口的一切可能,攻城略地、杀得他片甲不留。

        此夜,风凉月明,有情人人前唇枪舌剑,人后唇齿相依。

        此夜,不计前尘,沉浸在、沉浸在溺毙你我二人的弱水三千。

      第23章 入v三章合一!

        “亲上啦!”

        一声惊呼从墙头响起, 陆问行从唇齿间的湿热绵软中陡然清醒过来,神思依旧懵懵懂懂,好半晌瞳孔才聚焦, 然而却发现赵如意红艳的唇肉上都是一片水色......

        而且还都是他染上去的。

        这种认知让他又羞又怯,不知该如何面对赵如意。心里的甜蜜近乎把他溺死在蜜潭, 然而羞赫又让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怕一张口,他就言不由衷、说错了话,惊扰了赵如意,于是把矛头一转, 盯在那躲闪不及,趴在墙头的二人:

        “陆吉祥!含桃!是给你们的豹子胆让你们敢在这儿窥探本公公的?”

        陆吉祥如临大敌,只觉得自己命运多舛。这事儿怎么能怨他呢?他不足十岁就认了陆问行做干爹, 一路跟过来, 自然知道干爹是个心眼多么小的一个人。这种事儿...哪儿敢偷窥啊!

        都怪含桃,把干爹引进去后,就威逼利诱让自己陪她一起看戏。不过适才,陆吉祥也仔细瞧了瞧,也难怪干爹这么多年一直对赵如意念念不忘, 这女人在勾起人的时候当真谁都逃不过他的魔爪。

        因为被又羞又怒的陆问行抓了个现行,二人只得垂头丧气的爬下墙头, 要死不活的跪在陆问行面前。

        若是平日,陆问行定然得赏他们一顿好板子吃,可他坐在八仙椅上指责的话还没说一句,卸掉脸上油彩却依旧穿着繁重戏服的赵如意就说道:“他们还都小, 想看热闹不都是人之常情吗?”

        陆问行被她说得一哽。跪在地上二人见赵如意在吹耳边风,亮晶晶的双眼都紧盯着她。

        这人!自己还没唱.红脸呢,她就开始给他们求情, 那他以后禀笔大太监的威严要不要啦?

        刚要发难,狠狠地训斥她,让她别蹬鼻子上脸,肩头却一沉,赵如意柔弱无骨的手轻轻碰着他,轻声慢语:“咱们当年在宫里刚认识的时候,不是也经常藏在御花园瞧见过先皇和太后亲嘴儿么?先皇当年发现咱们都没生气,你气什么?”

        不提还好,一提更是火上浇油。

        对,先皇大气,他心眼小!可她有没有想过,先皇乃是人中龙凤,要什么有什么,而自己呢,只是一个残缺又阴阳怪气的太监,若是能囫囵完整,他必然比先皇更大气。

        心里怄的几欲要死,可还是没说半句让赵如意不开心的话。今儿夜里他也看了,布景还有学戏怕是都费了她不少时间和功夫,若此时自个儿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她心里指不定多难受。

        于是,尽数把委屈都吞咽下去,挥了挥手跪在地上的二人先起来。赵如意这才松了口气。

        好好的夜,好好的景,本想着让陆小四高兴高兴,没想到又差点儿碰了他的老虎屁.股。不过赵如意也能理解,陆小四本就心思细腻,也爱比旁人多想那么一点儿,以后啊,不管说话还是做事都得注意些。

        见陆小四就这么坐在八仙椅上,余光时不时地扫过来,赵如意自然懂他嫌刚才自己插嘴,让他没了威风,是以故意弯下身子,温声细语道:“陆公公,晚上的饭都备好了,您儿赏个脸去尝尝?”

        陆问行的脸上这才缓和了些,抬起手:“嗯!瞅你这得意的德行!咱家去看看!”

        赵如意的笑容差点儿没憋住,搀着他的手,然后往内一滑,和他十指相扣。

        被她五指绞得几乎窒息的陆问行像烫手一般,想把自己的手给抽回去。哪知道赵如意再就知道他想做什么,偏生不给他这个机会。

        身后的人都看着呢,他一个禀笔大太监威严何在?还要不要脸了啊?

        可赵如意一边牵着他的手,一边进屋,还大言不惭道:“公公,您是不是今儿还忘了一件事?”

        “什么?”陆问行一愣。

        赵如意叹了口气,说:“荔枝啊!公公不是答应了要给我喂荔枝吃的么?”

        “胡闹!”陆问行下意识就去反驳她...这喂荔枝,咳咳咳,一个不留神指腹就和她唇舌接触,她...她怎么能想得出来!还有...这么不靠谱的要求,他是怎么鬼迷心窍的答应了啊!

        “可是公公,您那日答应我了,怎么能突然反悔呢!”赵如意对他的出尔反尔简直无语,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她还在给他拼命谋福祉呢,他要扯劲儿撇开,怎么...怎么又他这么呆的人!

        “呵,你才知道?常言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咱家都不是男人,更别说是什么君子,说话的话想吃回去就吃回去,怎么着?”

        嘿!行!赵如意有些气闷。不成就拉倒吧,合着都是我赶着贴你!等你这个榆木脑袋想明白了,就算跪在地上求我,我都懒得再搭理你。

        好好地氛围,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菜鸡互啄,都弄得咋咋呼呼。连一向迟钝的陆问行也发现,自己好像不该那么逞强。仔细想想,他刚才好像做了一件蠢事。赵如意刚才那会儿是在勾引他吧?那他...那他干嘛逞一时的威风故意让她下不了台。

        二人就座,桌上一桌的好菜,都是赵如意张罗忙活的,也均是陆问行爱吃的。他的心酸酸麻麻,说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可赵如意这会儿怕是气着了,坐在他身边,明明瞧着他碗里干净到反光,也不给他布菜,反倒是一个人吃得乐呵。

        所以,陆问行咳了几声,又舔着脸皮凑出去,像做贼一样,轻声道:“如意,刚刚是我不对。”

        赵如意没吱声。

        陆问行咳得更大声了,然后说道:“你刚刚说...说想...想把自个儿...嗯...给我,是什么意思?”

        这话多少有些露骨,陆问行有些说不大出来。

        哪儿成想,赵如意把碗一搁,眼一瞪:“我刚刚说什么了啊?公公忘了,我是女子,又不是君子,自然做不到言出必行,反而是出尔反尔的事儿做的可顺溜了刚刚那话,我现在吃回去,不成么?”

        嘿!合着把同样的话拿来气他了!

        这...这赵如意怎么心气儿这么小!陆问行一口气憋得有些肝疼,伸手揉了揉,可还是疼。

        而且赵如意这回儿还不理他!他们二人就这么相对无言面对面地坐着,怎么都别扭、尴尬。

        陆问行向来不是一个吃亏的人。想了想,觉得这么尴尬的坐着,气氛一时半会儿缓和不了,于是起身,把院里的那二人叫了进来。

        桌上备有备用碗筷,陆问行让含桃还有陆吉祥别客气,坐在这儿一块吃。二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端着碗看着赵如意脸色不对,谁都不敢动筷子。

        陆问行一瞅他们这德行,脾气一下上来了:“吃!”

        二人连忙埋头刨饭,有了这俩饿死鬼衬托,桌上的气氛也不如先才那般尴尬了,陆问行扯出笑容,第一次向赵如意低头:“如意,尝尝这个,金钩银芽,这里面的河虾听说是从江南水乡进贡上来的。”

        赵如意也只是吓吓他,哪会给他下脸,于是顺台阶而下,哼了声:“那陆公公,你欠我的荔枝给不给?”

        “给!”陆问行咬牙,心道,这当真是个要命的妖精。

        赵如意这才高高兴兴道,贴在他耳边道:“那如意也愿意献给公公。”

        “啪!”陆问行筷子掉到桌上,脸上热得不行,欲盖弥彰地咳了声:“吃饭的时候,别说这种话。”顿了顿,又压低声音说:“这话在外人面前也不要说,羞不羞!”

        “不羞,有什么好羞的,一直都害羞的都是你陆小四!”

        含桃听见自家娘娘这般揶揄陆问行,刨着饭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发现自己越矩,忙要停下,却一口饭呛到气管,咳得要死要活。

        陆吉祥觉得,自己就是命苦。他一个小太监,在一个厅里,不仅要和脾气古怪的干爹一同吃饭,还得注意身边两个姑奶奶!

        你说这含桃吃饭就好好吃饭、认真点儿,干嘛把自己又给呛到了,待会儿赵如意和干爹又争嘴里,还不是把他们两个可怜虫拿来祭天。

        是以,秉着都是同伴的友爱,陆吉祥皱着眉毛、叹了口气给含桃顺背、递水。可这事儿落在陆问行眼里,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陆吉祥差不多是他看着长大的,为人老实、没什么花花肠子。从前宫里面也不是没有生的好的宫女想跟他对食,可都被他给婉拒了。什么时候心窍开了,开始学会照顾女人了?

        再说了,这含桃确实生的不错,能让陆吉祥这个榆木脑袋动心也不是不可能。陆问行观察了阵,又想了想,这辈子他和赵如意想明面上结成对食怕是没可能了,倒不如让他们身边各自亲近的人凑成好事儿,如此倒是能了却他们的遗憾。

        陆问行漫不经心地夹了口菜吃下,又在他们受宠若惊的目光中斟酒递给他们,道:“吉祥翻年就该满十五岁了吧?”

        陆吉祥手忙脚乱地捧着酒杯,不知干爹此时提这事是什么意思,却还是愣愣地点了点头。

        陆问行继续说:“十五岁也不小了,干爹替你求门亲事吧?”他脖子一扭,看向赵如意,温柔地说道:“看你身边的丫鬟也没良配,不如,就和【创建和谐家园】儿子凑一对。以后有什么事儿,都有我照料着,这小子定然不敢欺辱她!”

        含桃梗着脖子还不敢吱声,就见自家娘娘眉头一皱,言语有些激烈道:“含桃怎么能嫁给一个太监?”

        屋内气氛一下降至冰点。陆问行嘴角抿着的弧度慢慢回落,眸中的亮光也消失掉,细小的喉结滚了又滚,可没说话,站起来,端着一杯酒一饮而尽,冷眼盯着赵如意:“对,含桃怎么能嫁给一个太监?那你赵如意,既然瞧不起太监...又作甚么要来勾引一个太监!?”

        从刚才那句话脱口而出,赵如意便意识到不妥,她不是陆小四说得那个意思。只是当年含桃同她说过,等她过了二十二能出宫的年纪,便找个好人家,到时候等她生了孩子,她就做她孩子的干娘。是以,她怎么能嫁给一个太监?

        可陆问行却一头扎进了死胡同。他不是个完整的男人,在赵如意面前,本就容易自卑,只要她露出一丁点儿、一丁点儿对他轻蔑的眼神,他就难受的要死。

        更何况她这么大大咧咧地说含桃不能嫁给一个太监。

        这话明面上是说的含桃还有陆吉祥,实则是说给他听得吧?对,他一个太监,连一个走夫贩卒都不如,既不能给她幸福,又不能给她一个孩子,凭什么,凭什么要求她平等地看待自己、凭什么要求她对自己始终如一?

        陆问行越是这般想,心里越是难受的要死。好几次,鼻子都酸的脑门疼,可还是强忍着没在赵如意面前流泪。

        他就来就不是男人...被人说阴柔、阳刚气不足,如果还在她面前掉泪,那真的是面子、里子都掉了个干净。

        酒如愁肠,辣的他咳嗽不止。赵如意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太呛声,陆小四自然是误会了,起身刚要替他顺气,却被他的手“啪”得一下把自己的胳膊打开。

        “赵娘娘碰咱这阉人作甚么?不怕脏了您高贵的身子?”

        “陆小四...”赵如意手脚无措地站在原地,一向油嘴滑舌的她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他。

        陆问行一下声音嘶哑道:“赵娘娘别陆小四、陆小四的叫!咱家嫌恶心!咱家没大名吗?咱家叫陆问行,是皇上给咱家取得名字,比那像狗儿一样的破烂名儿好了不知多少倍!不知娘娘是不是总觉得咱家无论爬的再高,在您心里还是那个一文不值的太监。”

        憋了许久的火气就在这个夜里全都发泄出来。陆问行总觉得这些美好的时日都是他偷来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要全数归还走。他格外珍惜同赵如意相处的每一刻。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白日里笑着、乐呵着,夜里却常常惊醒。也是太过在意赵如意,陆问行对赵如意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要翻来覆去咀嚼个遍。寻到一丝半抹的糖就能高兴很久,如果吃到点儿苦头,心里就一直难受、难受得快要死掉!

        “陆公公。”赵如意察觉到他的情绪走到极端,有些担心,刚凑近一步,就被突然惊醒的陆问行惶恐地看着。

        他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退到门槛,步子才停下来。他把自己的情绪憋回去,眼眶通红,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扯高唇角:“夜深了,凌波殿留不下娘娘这座大佛,吉祥,待会儿让张耀宗送她们回自己宫。”

        陆吉祥叹了口气,自然知道干爹气糊涂了,可干爹既然说了便也只能照做。

        赵如意这下明白了,刚才她无心的话怕是真的伤到了陆小四。可是,她的话没别的意思,她是她,含桃是含桃。她喜欢太监,觉得和太监在一起好,不一定别人也喜欢太监,觉得太监好。再说了,含桃一直向往出宫嫁人,如果她这下不阻拦着,到时候她和陆吉祥组成一对怨偶,不是害了两个人吗?

        她想了想,总觉得让陆问行自个儿静一会儿、想一想也好,便点了点头,戏服都没换,跟着陆吉祥就出了门。

        而这边,陆问行就站在她身后一直盯着她。他想,自己便是很生气、很生气,但是这股气终归有消失的时候。

        只要她还愿意死皮赖脸地骗他、哄他,他就觉得...自己可以装疯卖傻,活在那个虚假却绮丽的美梦里。

        哪成想,那赵如意当真是铁石心肠!竟然敢就这么头都不回的就走了!陆问行越想越气,越气越怄。把屋里的杯盏具稀里哗啦摔了个干净。

        屋内一片狼藉,他心神具累,疲倦地拖着身子躺回自己的大床,床帐上面绣着鸳鸯戏水,一公一母,成双成对,陆问行只觉得连绣品都在笑他!于是,翻了个身,靠着枕头闭上眼,继而脊背给床垫下的东西搁得一疼。

        他起身,坐起来,掀开床单,只见一本小册子藏在下面。

        厚厚一本深蓝色的小册子,打开第一页是一只狸花猫公公,陆问行皱着眉,约莫猜到这是赵如意故意藏在这儿的,却不知是什么。恰好窗口吹来一阵夜风,哗哗啦啦的吹动书页。

        于是书里的故事活了过来:狸花猫公公走啊走,走到了一座墙头下,墙头上趴着一个玳瑁小野猫,它勾了勾自己的爪子,狸花猫公公就开始翻墙,可惜狸花猫公公实在太笨了,怎么也跳不上来,所以玳瑁小野猫就跳下墙头,和狸花猫公公一起走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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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的最后一页,写着一行清秀的字迹:陆小四和我。

        陆问行看的眼泪婆娑,抬起手,用衣袖揩了揩自己湿润的眼眶。

        这赵如意...怎么能让人又恨又爱、讨喜的时候恨不得把她揉到心坎里去,讨嫌的时候恨不得掐死她了事。

        陆问行看了又看,把自己仪容整理好了,又站在窗口前想了会儿,这才察觉到自己刚才的事儿是有些做得不妥。

        先不提含桃愿不愿意跟一个太监对食,他的干儿子心里有没有人他也不大了解。若是囫囵让他们凑在一起,到时候相看两厌,暗地里指不定怎么埋怨他们。

        可话也说了,事也做了,当初赵如意不能婉转点儿说吗?非但那般言辞激烈,这下好了,她现在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上去,不是让凌波殿的里里外外都看笑话吗?

        等明天吧。明儿他找个机会把他私库里的钥匙送给她...这样她大概会高兴吧?

        刚出院,陆吉祥走在赵如意前面,三人都没话,月色寂寥地披在他们身上。在寂静之中,赵如意这才察觉自己刚才无心之话伤害了另个人,是以她咳了一声,喊道陆吉祥:“小陆公公,先才我说的话...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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