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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干坏事会这么令人开心。”
段西珩看她的眼神不自觉柔和几分,问:“干了什么坏事?”
“我告诉家里的年轻后妈,我爸身边换了一个新的年轻貌美的秘书。现在他们正在吵架。”
阮苏茉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创建和谐家园】,“我爸出轨被发现之后,她就光明正大当小三,一点都不感到羞耻。最后因为怀孕被扶正,当了阮太太。看来人不能做亏心事,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草木皆兵。”
说到这,阮苏茉不由得看着段西珩,皱起眉头:
“段西珩,你的秘书是男是女?”
“……”
段西珩略显无奈,失笑道:“只有助理。你见过,男的,已婚。”
想了想姜助理的模样,阮苏茉微微点着头,很快又正色道:“你还记得我们签的婚前协议吧,离婚你是要净身出户的。你要是敢出轨,我就离婚,让你人财两失,你的东西都归我。”
夕阳烫人,黄澄澄的光笼罩着他们,像困在金色星球。
段西珩眸色很淡,唇边却似有笑意。
“不离婚,我的也都是你的。”
“包括我。”
……
阮苏茉心脏猛地一跳。
等反应过来,段西珩已经打开车后备箱,将旁边的纸箱搬进去。
阮苏茉悄悄用手背碰触自己的脸颊,果不其然,非常烫人。
她非常小心地呼一口气,安抚自己乱跳的心脏。
离婚的这个话题在路边终止。
上车之后,阮苏茉提议先去吃个晚饭,然后把这些打包的东西放到段西珩的住处,再去宠物中心接上茉莉回家。
段西珩没什么意见,车开到一半,车内突然安静。
等红灯的时候他侧头看过来,看到阮苏茉靠在侧窗睡着了。
丝丝冷气拂面,卷走夏日暑热,阮苏茉睡颜恬静,闭着眼,皮肤透白,似乎还留着一点不明显的红晕。
这让段西珩想起高三那年,他在她家的日日夜夜。
他们之间最近的距离,是每一天往返家与学校的途中。有时候,她也会这样睡着,偶尔,会不小心靠到他的肩头。
少年最激烈的悸动,藏在一动不敢动的身体里,胸腔心脏热烈跳动,手臂肩膀却僵硬克制。
他怕惊醒她,也怕惊扰这一路暧昧的窸窣。
……
晚餐是在附近一家日料店解决的,之后他们回了位于梁山区的别墅。
这是阮苏茉第二次过来,房子里所有的灯光打开,好似驱散了不少冷沉气息。
比第一次过来时的印象好了一些。
客厅后面,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上,透亮玻璃倒映着璀璨吊灯的光。
上次搬过来的钢琴静静放置在那里。
这架钢琴是纯手工制作,年代久远,桃花芯木色泽深沉纹理漂亮,雕花谱架和细节雕刻尽显19世纪末的优雅,古典韵味浓厚。
黎颂娴自小学琴,比阮苏茉有天分,可惜后来嫁人生子,放弃了自己的事业。
阮苏茉是她手把手教的,这架钢琴也是她煞费苦心花了不少财力物力从国外购得,是她送给女儿的礼物。
要是她知道钢琴被糟蹋过,她估计比阮苏茉还生气。
还好,现在钢琴看起来已经恢复原样。
阮苏茉没想到段西珩这么细心,会主动帮她修复这架钢琴。她停在钢琴边上,指尖随意点了两下,按出两个清脆的音。
段西珩从楼上收拾东西下来,阮苏茉已经坐在钢琴前弹琴。
她的很多情绪心情都能从音符中窥探一二,比如她郁闷烦躁的时候,会暴躁弹奏以此来发泄;心情好的时候,倒是会弹一些舒缓或者轻快的曲子,比如现在。
一小段的莫扎特奏鸣曲被弹得很利索,手指在琴键上轻快飞舞,很过瘾,也很开心。
等阮苏茉停下时,发觉段西珩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旁。
她回头看他,眸子里的笑意点缀着盈盈亮光,伸手,将他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
因为身高差距,两人坐在一块,阮苏茉得微微抬着头看段西珩,她笑着:“为了感谢你,免费给你上一堂阮老师的课。”
“……”
段西珩倒也没那么想学。
他问阮苏茉:“为什么总想教我?”
阮苏茉抿一抿唇,心想着肯定不能说实话,以前想教他,那是为了创造独处的机会。
目光落在段西珩修长干净的手指上,她一笑:“你的手好看,适合弹琴。”
“我的手可能更适合做别的事。”
“做什么?”
阮苏茉没想太多,顺着话就问了。
重新看向段西珩,可能是因为在自己家,他姿态放松,衬衫领口松了几颗扣子,有点松散,锁骨隐约可见。
他反问:“你觉得?”
觉得什么?
手?
他的手还适合做什么?
等阮苏茉联系上下文把段西珩的这句话翻译过来后,想起在床上他的手都做过些什么,她耳边忽然轰一下子,不可名状的燥热将她紧紧包裹住,呼吸都在发烫。
段西珩动了动唇,好似想说什么,阮苏茉赶紧捂住他嘴巴,一本正经、义正言辞、又满脸羞红:“不可以涩涩!”
“……”
段西珩被她惹笑。
他好像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离得近,呼吸缭乱。
柔软手心碰触着他的唇,让他不由得低眸仔细看她的脸。
脸颊白里透红,睫毛纤长卷翘,在眼下皮肤落下一小片阴影。嘴唇微微抿着,神情又羞又认真。
其实她是个容易害臊的人,语言上义正言辞,可是稍微碰一下亲一下,就能羞得想找地方钻。
第一次的时候,她就是这样。
想的东西越来越多,段西珩无法忍住不意动,呼吸沉了点,心脏像怀揣着一捧水,稍一跳动,他就被无法克制的爱意淋湿。
他轻握住阮苏茉捂着自己嘴巴的手。
亲吻手心,亲咬指尖,再捉住,揽住她的腰贴向自己。
唇印上来,纯粹不过几次张合,而后便有些不知节制。
像小孩终于得到喜爱已久的糖果,缓慢拆开糖纸,想一口吞掉,又舍不得。就一点一点的品,一点一点的磨。
六年前,阮苏茉第一次让他坐在她身边,教他弹第一个音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吻她。
可看到她清澈明亮的眼睛,看到她稚气懵懂的脸,他硬生生压下少年悸动。
阮苏茉被吻得节节败退,不知所措,陷入一个朦胧迷幻的梦境,好像四周一切都软绵绵的。
她也软绵绵的,还好有人拥着她的腰,让她有了着力点。
可惜那只手的指尖很快便离开腰,隔着衣服轻浅抚过脊柱的每个骨节,在落在后颈,再轻而易举地扣紧。
好像是在预告随之而来的会是一个更深的吻。
不知是手臂还是什么,误触到钢琴琴键,突兀的声响让阮苏茉骤然回神。
段西珩适时停住,沉重的呼吸,暗沉的眼眸,叫阮苏茉紧张地与他鼻尖错开。
再亲下去可能就不止是亲亲了……
这可是客厅,不能做少儿不宜的事!
“我……我把东西搬去储物室,然后去接茉莉。”
她小脸绯红,耳垂也红透,惹人心痒。
段西珩沉默应允她离去,松开了她。
然后看着她快速跑到玄关那儿,抱起一个从车后备箱搬进来的纸箱。
阮苏茉只是想找个借口,没真想搬纸箱,以她的力气根本搬不动。
这个箱子里应该是书,看起来小小一个纸箱子,但是很重。
勉强抱住后,她又站在原地不动了。
“储物室在哪啊?”
段西珩走过来,没说储物室在哪,只停在阮苏茉身前,居高临下地看她,再看她红的快滴血的耳朵。
声音浅浅淡淡。
“不用这么害羞。”
阮苏茉一听,忙抬起头否认:“谁——谁害羞——”
段西珩没再说什么,唇角似有笑意,向阮苏茉伸手,想接过她怀中的纸箱。
但阮苏茉小脾气上来,抱着纸箱往边上一扭:“哼。”
段西珩无奈。
“很重,我来。”
“不用。”
僵持几秒,段西珩就故意妥协,指了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