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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名为阿青,是北狄皇室的嫡出公主,而这位男子,唤做措木,是北狄皇室最为勇猛的皇子。
阿青脸色一红,轻轻的摸了摸自己尚未显怀的肚子,轻轻的笑了笑,说道:“那又如何?我看那宋静书也算得上是用的顺手,哥哥您不是说过那火药大炮很是厉害嘛,为何不买来,一炮就炸掉那【创建和谐家园】烦人的城墙呢?”
话刚一落,措木下意识的敲了眼身旁走路的楚庄贤。
谁知楚庄贤丝毫不避讳,直直的迎上了措木那凌厉的视线,只见他目光坦然,直接说道:“我虽出生在大显皇室,但如今属于我的家人早已被当今的皇上绞杀殆尽,是阿青不介意我的身份,也是殿下您张开了您大度的胸怀,从而让我在这北狄又有了家庭。”
话说完,他的目光像是不自觉一般,温柔的瞧了眼阿青的肚子,嘴角轻轻的勾了勾。
措木心里的大石落了地,这才很自然的接过话头,朗声说道:“那可不一定,【创建和谐家园】女子多为那娇养的美人瓷,即便是做了下等的妓。女,也是整日里担惊受怕的,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
说着,随手将那封千里迢迢的信扔给了阿青,大刀阔斧的坐在毡房里的椅子上,闭口不言,若是仔细观察,他分明神色间是在注意着楚庄贤的
楚庄贤一脸的淡然和事不关己的模样,只顾着扶着阿青小心的坐下,又吩咐着仆人准备奶茶。
第45章 ·✐
阿青的目光下意识的瞧了眼楚庄贤,又看着哥哥,面色上带了些犹豫。
楚庄贤向来都是温柔的,他似是无意的起身,抬眸看着转头看过来的兄妹,说道:“我先出去瞧一瞧,你们兄妹先聊着。”
说罢,就走了出去。
他信步走到河边,而身后不知管家何时出现。
“主子,钉子一号说他确定那罗知府手里有炮火,还有有一个很像宋静嘉的女子出现在江南,那篡位的谋逆之人此刻怕是已经到了云海县。”
话语随风飘散,那管家说完就一如既往地退了下去,只留下这位大显曾经最为风光的皇子伫立在原地,久久为曾言语。
“看样子,这一趟江南行,孤可是下定了。”楚庄贤目光死死的盯着那被塞北的狂风掀起波澜的湖水,那张平静的脸因竟是变得有些癫狂。
宋静嘉的院落周围暗地里出现了很多陌生的探子,秋月有些担心。
宋静嘉倒是一派的淡然。
“咱们现在就去云海县吧,这淮扬的天怕是要变了。”她的声音似乎是说着什么漫不经心的事情一般。
第二日清晨走的时候,守在暗处的探子却没有瞧见依照往常应该出现的宋静嘉。
此刻的宋静嘉却早已通过暗道出了淮扬城,此刻已经乘着马车赶往了云海县的路上。
不过江南的官道却是不像北方那样,反而是有些湿滑,加上今日并未出太阳,而是阴雨绵延,练呼吸间都带着水汽。
宋静嘉穿着棉实的裙襦,万千的青丝梳了个简单的堕云发髻,发髻间斜斜的插着一支象牙梳,素白的脸未施粉黛,斜斜的依靠在马车上,随着轻微的颠簸,她昏昏沉沉的陷入了昏睡。
三日后,宋静嘉的马车终于是到了云海县。
在云海县的县丞曾受宋静嘉指点过文章的,早就接到了消息,此刻带着他的小侍站在官道上等着。
“倒是劳烦李县丞在此处等着我了。”宋静嘉的脸颊被骤然袭来的海风吹得略微有些发红。
不远处的海水被风卷起一浪又一浪。
李雷今日穿着天青色的素袍,外披着件春日里惯常穿着的披风。
海风掀起众人的衣诀,李雷解下自己的披风,递给秋月,目光温润的瞧着眼前的女子,说道:“宋姑娘,快些披上披风,咱们入城在客栈休息好了再谈也不迟。”
宋静嘉本欲拒绝递过来的披风,却被海风吹得脚底不稳。
李雷这下顾不得男女大大防,一把扶住向前颠簸了两步的女子。
只是一瞬,他便克制的松了手,接着劝说道:“赶快进城吧。”
宋静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说道:“这便是云海县对我的最朴实的欢迎方式了。”
一句诙谐的话让两人相视一笑,倒是去了见面时的客气,宋静嘉任由秋月披上披风,跟随者李雷的脚步,进了云海县。
那海风一路席卷,直到胡乱的冲入山林间,这才消散不见。
楚策安站在林边,手里捏着杏色披风,身体犹如被定住,眼眸怔愣。
那笑容总是那样的动人,曾那双笑弯了的眼眸里倒映着的都是自己的身影,如今只要瞧见自己,除了冷漠,早已没有任何的欢喜。
楚策安的心猛地揪起,随即心下一空,那股季嫉妒的火焰似乎是要将他淹没。
他的脑海中不断被她当初的音容笑貌和冰冷的拒绝撕扯着。
明明他们才是夫妻,但此刻他却只能眼睁睁瞧着别的男人伴随在她的身旁,甚至不敢前去阻止。
他抬头仰着天,眸中尽是凄楚。
勒云目光扫过跟随在宋姑娘一旁的秋月,对着消沉的主子说道:“主子,楚庄贤出塞外,入边境线了。”
这早就在楚策安的意料之中,他微微颔首,那心中的疼痛不断地肆虐着,随后想到了什么,跟着便入了云海县。
秋月一行人走进李雷早就安排好的客栈,李雷便带着侍从先告辞了。
“宋姑娘连日赶路辛苦,李某就不多叨扰了,姑娘好好休息,我就住在衙内,姑娘到时随时派人唤我就是了。”
宋静嘉轻笑了声,语气早已恢复了往昔的熟稔,“李县丞还是一如既往的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等着李雷离开,宋静嘉依靠在凭栏上,目送着他走出客栈,刚打算转身进房门,目光却骤然瞧见了那客栈门口那一张冷峻着的脸。
楚策安眼睁睁的瞧见她那双原本含满了笑意的眼眸,在瞧见他的一瞬逐渐变得冷漠,甚至有些厌恶。
他走到宋静嘉的跟前,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你可还记得你我在玉泉寺所做的承诺?”楚策安心中破涛汹涌,更是丝毫的安奈不住心中席卷着的肆虐,他哑着嗓子说道。
宋静嘉手一僵,她的目光终于动了动,随之轻笑了声:“陛下,都过去了。”
楚策安却像是没听到她话中的凉薄一般,他声音嘶哑着说道:“姐姐,我知道...”
“请您不要说了,若是您说承诺,您还记得承诺之后我还说了句什么吗?”宋静嘉的声音格外的凉薄。
他嘴角猛地抿起,目光有些闪躲。
宋静嘉往昔最见不得他这副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但又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的可怜模样,如今却是理都懒得理他,直接说道:“我还说过,若是您负了我,那我将会弃了您。”
话已至此,宋静嘉瞧见他那凄惨绝望的模样,也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她随即转身离开。
而在场的所有人都瞧见了楚策安那灰白的神色,甚至勒云瞧见主子那灰暗的神色,摇摇欲坠的身子都以为主子经受不住打击快要昏过去了。
直到回到了他们暂住的客栈,进了门之后,楚策安瞬间收回了那凄惨的模样,大刀阔斧的坐在红木椅子上,那副模样,即便是穿着玄色衣袍,坐在堪称简陋的屋子里,却显得此处亦像是金碧辉煌的黄公一般。
楚策安目光微微合上,脑海间浮现的都是今日间她那副神色冰冷,神色带着点厌恶的模样,让他有多欢喜。
只要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眼睛里都是自己的模样,楚策安就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活过来了似的。
站在一旁的已经被陛下这一系列变脸惊呆了的勒云:“??”
楚策安突然睁开眼睛,有些带着探索意味的上下瞧了瞧勒云。
勒云猝不及防,被这眼神看的浑身发麻。
“主..主子?”
“你是如何追到秋月的?”楚策安的语气充满了疑惑。
勒云还以为陛下未曾注意过,如今骤然被揭穿,心下一慌张,说话也有些结巴:“什..什么?”
楚策安瞧着脸色逐渐涨成猪肝色的下属,颇有些意外,当初在最艰难的时候,这位下属堪称左膀右臂,手段狠辣,擅长潜伏。
如今倒是像恋爱的毛头小子。
“我也算是被秋月抚养长大的,”楚策安毫不庇护的说。
他的母亲诞下了他,在他幼年时期母亲去世后,便是宋静嘉和秋月这对主仆将自己养大。
勒云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这句话说得就像是自个儿以后和秋月成婚后要占了陛下便宜似的。
“秋月虽不像寄芙那样文采斐然,甚至堪称惊才绝艳,但也是饱读诗书的一个女子。你们一开始的见面就是我失忆之后,秋月对我的感官可以说是十分厌恶,你作为我的下属肯定也是不受待见的。”楚策安冷淡的说道。
勒云心想,可不是吗,如今咱家还没得秋月青眼呢。
作者有话要说:
h嘿嘿。
第46章 ·✐
楚策安最后斩钉截铁的问道:“你的情况不说朕如今面临的这样艰难,但也不轻松,所以,给朕说说你是如何做的。”
勒云整个人一惊,在他当内侍的第一天起,他就永远都不算是个完整的男人了,这他心知肚明,即便是并不会因此在他的心里失去作为一个男子的尊严。
即便是追求秋月时,他亦是将自己看作男子,堂堂正正。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和别人的男人聊自己如何讨好女人,这个男人还是大显嘴尊贵的男人。
他掩饰一般的咳嗽了一声,顶着自己主子目光如炬的视线说道:“那个,咱家也没做什么...”
楚策安眼神一凌,勒云立马改口,语气也不那么犹豫了。
“主要是送她喜欢的物件啊,花心思去了解她做喜欢的东西,接着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了她,但不要凸显自己,就给人那种默默无闻的感觉。”
楚策安:“。。。”
“滚吧。”
勒云:“是。”
云海县夜间是真的冷,宋静嘉泡了个热水澡之后,就盖着厚厚的被褥早早的歇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几十公里外的淮扬,今日的罗知府和宋静书却为了她差点掀翻了整个淮阳。
华丽的花船里,不同于楼下的热闹非凡,男女暧昧的嬉闹声被一扇木门隔绝在外,隐隐约约的听着这屋里甚至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往常宋静书此刻已开始身着华服和豪置千金的男人们聊天谈心了,可此时她素面朝天,甚至那发髻松散,几缕落在脸颊处,胡乱的跪坐在上。
那目光松散,神色从不可置信,逐渐慢慢的转换为不甘心和癫狂的仇恨。
那个将他们一家人弄得生不生,死不死的女人竟然在这淮扬活的好好的?
“呵...”宋静书突然冷笑将那丫鬟吓了一跳,接着,这屋子里传来一声又一声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声声嘶哑,格外的刺耳和疯狂。
良久,宋静书就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自个扶着绣凳起身,说道:“上天既然不怜悯我们宋家,那就让本小姐自己亲自动手吧!”
说罢,宋静书竟是撩开头发,对着站在一旁的丫鬟说道:“来,收拾收拾,咱们去会一会那罗知府。”
那丫鬟一抖,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来了那日小姐明明很惊恐的回来,今日却...
宋静书却是不管自己的丫鬟在想什么,她熟梳洗完毕之后,从一个小匣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之后,轻笑了声,随即起身离开。
三日后,云海县。
宋静嘉还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惦记着她,大清早的时候,她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