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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侯府主母-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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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的时候有些不自在,但现在也逐渐适应了。

        缓缓入睡后,头不自觉地往身旁的肩膀靠去。

        谢玦低头看了她一眼,随之陷入了睡梦之中。

        多日未入梦,今日又入了梦。

        梦中,他刚入营第一个月回府,忽闻妻子在他入了军中后便小产了,他听了来龙去脉后,站在屋外久久未进屋中。

        天色已暗,直到明月端了水过来,他才推开门进了屋中。

        进了屋中,他便看到妻子好似没有听到半点声音,失神憔悴地坐在梳妆台前,眼里蓄了泪,把手放在腹上。

        “阿妩。”他唤了一声。

        梳妆台前的妻子闻声,缓缓转头往他望来,在瞧见他的时候,那双曾经灵秀的眼中已然没了光亮,犹如一潭死水,没有半点的生气。

        她什么都没有说,起了身,然后上了床,把被衾盖上,把他隔绝在外。

        他沉默了半晌,转身去梳洗,然后回了屋中,躺在了榻上,与她说:“往后还会有孩子的。”

        一句话却是让里头的人身体紧绷,低声啜泣。

        他第二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几乎从未说过安慰人的话,说出来恐怕也是伤人的话。

        两个人几乎都没睡,大半宿过去了,她才睡了过去。

        等她似乎睡了过去,他才把被衾盖上,从屋中出来。

        站在院中的枇杷树下,面色如水,眸色犹如浓得化不开的墨一样深沉。

        下半夜雾浓,露水深重,不知站了多久,谢玦的衣服与黑发都已然微微湿润,就是黑睫上也是淡淡的露水。

        天色将明,下人也快起来了。

        院中的谢玦沉沉叹了一声,从院中离去后,面上已然又是平日那个让人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冷冰冰且不好惹的永宁侯了。

        作者有话说:

        有点小卡文,等我那天写得顺了,就把昨天请假的一章给补上。

        昨晚没能更新,留评红包补偿~

        *****感谢在2022-05-28 23:49:52~2022-05-30 22:23: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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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三章

        反省

        梦还未结束。

        梦中。

        在院中站了半宿, 谢玦梳洗后,便去了祖母的院中。

        老太太因自己作没了曾孙,原本发间还有些许的黑发, 却愣是全白了, 好些天都待在祠堂中不出来。

        听到孙儿来寻自己, 更是心虚愧疚得不敢见。

        谢玦从下人口中知道祖母在祠堂之中,便把旁人遣退了, 他在祠堂门外席地而坐, 手搭在了膝上。

        “祖母。”他幽幽地往屋中唤了一声。

        屋中没有任何的应声, 但谢玦依旧哑声说道:“莫要为难阿妩了,若非岳父,我早已泡烂在了河中, 这一点祖母是清楚的,人不能恩将仇报,这是为人准则。”

        话音一落, 屋中忽然传出东西跌落在地上的声音, 似乎是老太太手中佛串落地的声音。

        好半晌后, 才传出老太太苍老无力的声音:“玦哥儿, 你怨祖母吗?”

        屋外许久无声, 半晌后, 没听到孙儿怨不怨, 只听到孙儿幽幽的问:“父亲遇难,祖母得知消息的时候是何种心情?”

        屋中的祖母许久没有应声, 半晌后只隐隐传出哽咽声。

        谢玦没有再说什么, 起了身, 离开了老太太的院子。

        ……

        天至将明, 谢玦才从梦中醒来。

        这个梦, 是谢绝这段时日来做得最完整的一个梦。

        不仅完整,就是那种伤感情绪也能感受得到,好似亲身经历的一样。

        梦中自己站在枇杷树之下,谢玦明白自己什么都没有想,就只站着。

        便是如此,心情也沉沉闷闷,有一种无处宣泄的憋闷感。

        望着帐顶沉默,许久之后,看了眼身旁的妻子。

        或许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谢玦做了一回旁观者,看到了妻子的痛苦,看到了自己让她受了委屈。

        沉默了许久后,谢玦侧身,从后面轻揽住了妻子的小腹。

        梦中悲伤的感觉无比真实,丧子这一事就好似是他真的经历过的一样。

        但他只是好似经历过,可她却是真真切切的经历过了丧子之痛。

        当起了旁观者再瞧梦中的自己,谢玦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木讷之人。

        若无梦境预知到未来,更不知她受过的委屈,他会改变吗?

        谢玦自己也不清楚。

        或是会因她的改变而改变,但肯定是一个非常缓慢的过程。

        未做梦,未能预测未来的时候,谢玦只想稳住父亲交付到他手中的侯府,不能没落了,也好减轻心底对父亲的亏欠。

        父亲一手栽培他,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到了他的身上,可父亲在死之前那小半年,他从未与父亲好好说过话。

        当初他或许可表达强烈些对贵妾一事不愿的想法,也可让父亲改变主意,但他只是表达了不愿,在父亲第一次不赞同之后便作罢。

        他是悔的,也是说不出的愧。

        再者在父亲去后,人人都说永宁侯府要没落了。

        谢玦带着愧疚,以及欲让那些人看清楚他是如何撑起永宁侯府的想法,从此便把所有的情绪都藏了起来,把什么都往心头里放。

        更是在十七的年岁,旁的世家公子打马长街行,桌上高谈阔论之时,谢玦却是废寝忘食的钻研兵书,钻研行军打仗,更是日日刻苦练身手。

        十八岁之际,他有了官职后更是从未马虎,早出晚归,忙得有时一个月才去与祖母请一次安。

        可他这般宵衣旰食,勤于政务,一年如一日,终还是逃不过战死早逝,连血脉也没能留下的下场。

        他这么拼,为的又是什么?

        反倒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身边的人,值得吗?

        父亲,还有阿妩,甚至还有那越老越固执的祖母,他都有所亏欠。

        为臣他问心无愧,可为子,为夫,为孙他都做得不够好。

        在鸡啼之时,谢玦悠长的叹了一口气,轻缓的把手挪了开来。

        天色已亮。

        心事重重的谢玦在穿衣时与刚起来的妻子道:“我回来得匆忙,军务尚未交接,吃了早膳后,还得去一趟军中”

        翁璟妩点了头,正要从床上下来。

        那边还未穿好衣裳的谢玦见她要下床,便也放下了腰封,走上前扶她。

        翁璟妩心道自己也没有矫情到这个地步,但也没有说出来,让他把自己扶到了梳妆台前。

        谢玦转而穿衣,继续说道:“岳父这病应要养个数日,到时我再回来。”

        父亲在金都,还需得靠着谢玦的关系才能结交一些【创建和谐家园】贵胄,往后仕途也好走一些,所以她自是盼着他回来的,脸上的笑意也浓了些。

        但接着又听谢玦道:“若是有事,你让东墨或是西霖去军中与我说。”

        东墨,西霖是谢玦在府中的贴身小厮。

        成婚后,这院子都是女眷,所以这两个小厮平时都住在外院,只有在谢玦在府中的时候才回来褚玉苑听候差遣。

        翁璟妩也只当他这么一说,没怎么放在心上,梳发间轻声应了一声“好”

        谢玦看了她一眼,便知她没当一回事。

        想到梦中自己的孩子在没了一个月后才知道,也是整个侯府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心下顿时沉沉闷闷。

        谢玦束好了腰封,再次强调:“我让东墨,西霖有事便与我说,但有些事情他们也不知,你若是有事,便让他们来传。我在军中,有些事你不说,我不知道。”

        翁璟妩愣了一下,从镜中看了眼那面色严肃的谢玦,心里头感觉到有一丝怪异的感觉。

        他说:她不说,他不知道。

        是呀,她不说,他这块木头又怎会知晓?

        他一腔心思全放在了政务上,哪里懂半点女人家的事情?

        仔细回想,自己上辈子确实太憋着了。

        这辈子她自然不会重蹈覆辙。

        翁璟妩带着浅浅笑意转回头:“来了侯府后,夫君见我什么时候把事憋在心里了。”

        说这话的时候,谢玦那双黑眸静静的望了她半晌,然后才幽幽的道:“你与我说了,我也会听进去的。”

        谢玦知道她还是有许多事憋着心里。

        她经历过一回了,有很多事情都看开了,确实没有如梦中那般什么事都憋闷,但也有很多事隐瞒着他。

        不止是她,他何尝不是也瞒着她许多的事?

        比如知晓她的底细,还有那些预知的梦与忽然浮现的记忆。

        谢玦也想与她说明白,问问她在他战亡之后过的日子,再旁敲侧击她到底是否改嫁。

        但他现在不能。

        若是说开了,只怕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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