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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今天我母仪天下了吗》-第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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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是有受虐狂倾向?

        我正思忖中间,薛殊、恭亲王和小皇帝到了。

        恭亲王上次被薛殊提醒要上进,现在他的确上进了,战略性改拍侄儿马屁。他弓腰低就小皇帝的身高,做出恭敬之态。薛殊在旁边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我偷眼看薛殊。好久不见,我们太上皇还是这么英俊!就是有点憔悴,显得落落寡欢。

        我们全体起身跪拜,薛殊淡淡地说:“无须拘礼。坐吧。”

        大家重又落座,恭亲王也被请去了主宾位。薛殊和小皇帝向自己的位子走去。

        看见娴妃在坐上,薛殊皱眉向小皇帝说了句什么。小皇帝一愕,随即脸上忽然涌起我没见过的万般委屈。

        他抿着嘴,把头扭了过去,小孩子闹脾气似地不看他。

        我认识小皇帝以来,还没有见过他脸上出现过孩子气的表情,不由感觉十分违和,恨不能把耳朵伸到他们中间听他们在说什么。

        但我很快就知道了。

        两父子落座之后,薛殊看了梗着脖子不理他的儿子一眼,忽道:“贤妃,你过来坐。”

        过来,指的是他旁边的位子。

        周太妃虽然保住一条命,但从此处于半禁足状态,赵霍两位太妃都不够格和他坐在一起,所以薛殊旁边是空的。

        小皇帝惊了。我也惊了。大家都斜眼向这边看,只有恭亲王试图做好表情管理,身板挺直,努力不往我们这边看,努力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我感到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赶紧直起身道:“父皇,臣妾不敢。”

        “来。”他不容我反抗。

        薛殊有毛病吧???

        我对小皇帝投以求助的目光。他根本不理我。薛殊却盯着我不放,我只得认命了,大方起身道:“谢父皇。”

        然后坐到他旁边去。

        理智上,我是应该考虑薛殊此举是不是会造成大家遐想,惹小皇帝不高兴,秋后找我算账。

        感情上:坐在第一名的位置上真的爽!我想当太后了!

        此时,我请的乐队走了进来,冲散了一点略显尴尬的气氛。大家放松下来,开始推杯换盏。在我旁边的薛殊并不看我,自己接受大家敬酒,和他们叙旧。我则和公主王妃等女眷们不冷不热地说些客气话。

        娴妃坐了上座,却没什么人理。听说前几天陆丞相上奏要告老还乡,现在小皇帝还没给他答复,因为他似乎和户部案有牵扯。这群王公贵族经过薛殊十五年前的血洗和最近勋亲王的倒台,政治嗅觉敏感着呢,谁会立于将倾之树的荫下?

        我有空就跟她说几句话,敬她杯酒什么的,一方面是为了讨好小皇帝,一方面也是看这小孩可怜。

        我端庄地和娴妃谈了几句养蚕技术,碰了杯收回胳膊的时候,手肘和薛殊一撞。

        我下意识地向他看去,他也瞧向我。

        我莫名心虚,转开眼,往旁边挪了一点,准备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继续和娴妃说话,那厢却不再移开目光,问道:“你近来可好?”

        薛殊被敬了许多杯酒,似乎有些醉了,颜色浅淡的瞳仁上如结雾霭。

        我笑了笑:“谢父皇关心。臣妾很好。”

        乐队在奏乐演唱。他仍然看着我,问:“这是什么歌?”

        “《太平调》。”

        “不好听,”他移开眼去,又变回清醒冷峻的模样,却低声说,“不如《采莲》。”

        哈,给你唱的时候你嫌轻浮,现在知道我的好了。

        我:“采莲是什么?”

        他转过身去跟别人说话,不再理我。

        宴会进行到一半,薛殊要出去醒酒,小皇帝起身扶他,两人都不让侍从跟着。我总感觉他们要出去说悄悄话,一时没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过了一阵,看没人注意,也假装去方便,独自默默地溜了出去。

      第58章 酒后

      果然,他们在宴会厅后头的小房间里吵架。

        小皇帝在说:“……我不懂事?只是一场小小的家宴,只是不值一提的座次,父皇就连这等小事也不肯她受半点委屈,为了这个跟我置气,还要说我不懂事吗?父皇也不曾因为顾及前朝而给哪个嫔妃荣宠,为何……”

        “林国公不一样。他不图荣华富贵,只要女儿好。林夫人更是如此。你不糊涂,为何屡次犯错?上次竟让她领兵出宫,你可曾想过,若她死了,等到叛党真的北上之时,靠谁替你带兵卖命?”

        我怔了一怔。心里刚才被那句《采莲》激起的粉红泡泡破碎了。

        当然了,难道他让我坐他旁边真是因为不肯让我受委屈吗?他听见我为他浴血死战,想的却是我若死了,我爹会不会继续为小皇帝卖命。他那天还说可以让我决定自己的人生,如果我决定要跟他,他真能舍得把我这个林家的软肋从儿子手里拿过来吗?

        “李将军,徐将军,方将军,能领禁军的多的是!再说林国公忠心耿耿,远不至于因为他女儿在区区一场宴会上没坐上首而生怨,父皇别再拿我当孩子了,”他哽了哽,忽道,“母后才走了多久,你就忘了她。你明明说要为她断绝红尘的!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如今她变了一个人完全忘了你,你还……”

        “住口。”

        我有些【创建和谐家园】,这些话全从耳边滑过去了,没有心思听,再回神的时候,只听见小皇帝在哭。他抽泣道:“上次家宴上你身边坐的还是母后。我想母后。我好想母后啊。”

        我没心思再回去喝酒了,转身去外头散步。

        此次家宴是在御花园内的储芳楼里举办的,宴厅不远处有一方观景台,拾阶而上,可以望见远处御池里盈盈的水,我到了观景台上,在月光下踱步,拍打栏杆,一副哀怨沉思的样子,但其实我什么都没有想。

        一阵清风吹过来,拂起我的衣角。

        我想道:【创建和谐家园】冷。我要回去了。

        刚回头就看见薛殊正朝我走来。他往上走,我就从另一个方向往下。

        “站住。”他叫我。

        我只当没有听见,埋头走下台阶,然后绕过观景台向宴场去,结果刚绕到台前,就被他挡住。

        我暗暗捏了捏拳,谨记自己的小绵羊人设,抬头微笑道:“原来是父皇。”

        “为何躲我?”

        我沉默片刻,道:“臣妾以为,我们应当避嫌。”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说着,他仍慢步登上观景台。我只得跟着:“那陛下是想?”

        他不回答,径自在台上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我很想念她。”薛殊好像喝醉了。

        “谁?”我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说。

        “曾附在你身上那个人。”

        我没说话。其实现在这种情况,我最好是不说话,等他酒劲过了,自然会放我走的。

        但是,怎么说。我是属于那种会每天在微博上搜自己的名字(然后切小号骂说我坏话的人)的人。虽然我经常对狗媒体说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其实谁能不想知道别人怎么看自己呢?

        尤其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我终于还是没憋住,问他:“其实臣妾一直很困惑,她是怎样的人?”

        如果他像圆儿一样得出我是王八精的结论,我就头也不回地走人。

        薛殊沉默了很久。正当我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他望着远方开了口:“她……她很吵闹,很冲动,争强好胜,荒唐又狡猾,像只恼人的猴儿。”

        ……再见了您内!

        我刚抬腿打算撤退,却听他继续道:“她笑起来没眼睛,想装正经时,唇角总也摁不下去。还敢和我玩故作镇定的游戏,那天若不是我不想揭穿,她早就输了。

        她不爱好好走路,受了伤也要蹦蹦跳跳,牵动伤口,便咧一下嘴。

        她口无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到什么便去做,开心就大笑,生气就叉腰,伤心就放声嚎啕。气过哭过就忘了。碰了壁,揉揉伤处还能继续往前冲。

        没心肝。不会痛。

        怎么也击不败。”

        “她明亮,灼热。像是一朵,永不熄灭的烟花。”

        薛殊微微笑了。

        “她好像胆子很小,总被我吓得眼神怯怯。一心喜欢我,又不敢说,只能守我整夜,偷偷亲我一下。

        但为了救我,她又敢只身犯险,挺身与穷凶极恶之徒对抗。我总在想,她连把沾血的匕首都要怕,又是如何杀入重围,斩杀敌将?”

        “我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她,可以给她更好的,但事实并非如此。遇上危险,她会自己求生,想要什么,她会亲手去夺。

        即便爱上一个人,她也不属于他。她喜欢我,是将自愿将心给了我,随时可以收回。”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须臾,眼神暗了下来。

        “她是个好剑手。果断,决绝。决定离开,便不会回头。

        她做得对,没有我,她一定会快乐得多。”

        我垂着眼问他:“那她为何会离开?”

        “我不值得她留下。她想必对我失望之极。”

        薛殊这一席话,听得我心情复杂,几欲泪下。但比起感动,我更多的是不解。

        你自己不要和我在一起,搞得像我抛弃你一样,这是什么道理?

        他是不是后悔了?要是现在后悔的话,我也可以……

        不行。我又想起刚才他对小皇帝说的话,连忙将自己从心软的边缘生生拉了回来。

        他喝醉了,难免忆起旧情。我现在露了馅,他酒醒不认人,我找谁说理去?

        “怎会有人敢对父皇失望呢?一定是她知道自己无福与陛下修成正果,所以离去的吧,”我轻轻笑了一声,站起来,“父皇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必再怀想,无端伤了身子。斯人已去,请您留臣妾一个清白罢。”

        我朝他拜了拜,便要离去,却听他道:

        “林如珠,那天你说,我想要你好,却将你推给自己不爱的人。你说你想决定自己的人生,怪我不对你坦诚相待。现在,我可以对你坦白,我可以由你来选择……”

        “父皇,你醉了。”我径自往下走。

        他起身跟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停:“你想当皇后是吗?我可以为你重新登基,只要你想,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什么酒啊,劲儿这么大?

        “父皇,你醉了!”

        我略微一挣,他便松开手。

        “好,那就挑个清醒的日子来说。下次祈福,我去西殿找你。”

        “皇上祈福,我不会跟去的,”我再次朝他一拜,“我不是她,还请父皇自重。”

        说罢,便转身疾步离去。

      第59章 一步之遥

      不出我所料,陆丞相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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