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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今天我母仪天下了吗》-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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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后知后觉地明白薛殊买这罐盐是传递一个信号,且这信号八成和靖王有关。

        我留了个心眼,打算回去翻史书,不信看不到端倪。

        小皇帝摩挲着这罐盐,过一会儿,又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口气为靖王一家而叹。

        他是仁慈的。因为所有的脏事,全都由父亲做了。他下不去的手,薛殊替他下,他不想得罪的人,薛殊替他得罪。

        薛殊从来不介意当坏人。他还没驾崩,史书里对他的评价已经毁誉参半。

        他诛杀权臣,是刻薄寡恩;他攻打北延,是穷兵黩武;他不听劝谏,是独断专行。

        他亲征回京的那两年更是不理朝政,活脱脱一个骄傲自满的昏君。可他不在乎,谁的看法他都不在乎,他只要他想要的。

        他布局三年,究竟想要什么?

        我出宫之后,小皇帝对外宣称我得了传染病,宫里的所有下人全被遣散了,只留下团儿圆儿两人坚守。

        我刚踏进空荡荡的景和宫,在院子里的圆儿就扑了上来:“小姐!”

        她这一声叫得极为凄厉,吓得我缩了缩:“怎、怎么了?”

        她眼睛红肿,显然才大哭过,到了我跟前,激动得险些软倒。我赶忙将她扶住:“发生什么……”

        “老爷、老爷他……”她哭得说不出整话。

        此刻,团儿也从屋里冲了出来,哭着跑向我:“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我心里一沉:“老爷怎么了?”

        团儿自己悲痛,却先来安抚我:“小姐你先别急,你挺住。方才府上来人报信,老爷他昨夜突发急病,现在……”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我懵了。

        老天爷,我不配好好有个爹是吗?

        团儿见我愣住,擦干了眼泪,强自笑道:“小姐莫要心急,如今合宫的太医都在我们府上,说不定、说不定还能好呢。”

        “我要去见他一面。”

        林如珠将她的一切都交给了我,我要对她负责。

        圆儿闻言,双手抓住我的手臂乱摇:“是啊小姐,小姐你去求求皇上吧!再不行去求太……”

        “住嘴!”团儿断喝一声。

        “你们先别慌,”我关上宫门,压低声音道,“来报信的人可靠吗?具体都说了些什么?”

        “是露儿姐姐亲自来的,而且昨夜我们在宫里也听说了,”团儿忍着泪,“老爷夜里忽然头痛不止,四肢僵直,时而抽搐。府里连夜派人去太医院请人,不轮值的太医也都紧急去请了,他们说这病来得太急,一时不能寻到病灶。到了今晨,老爷就只剩一口气了。“

        这是什么症状?脑溢血?心源性猝死?还是……中毒?

        我爹现年五十岁,身子健朗,十步斩敌将也不过是三四年前的事,怎会突然病倒?此事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很难让人相信是意外。

        我拉起六神无主的圆儿:“走!”

        我们三人一路疾走到了勤政殿,路上宫女太监见我突然生龙活虎地出现,皆有些悚然,纷纷闪避。

        到了殿前,却见小皇帝也正和两个人在往出走,看服制,一个是武官,一个是内司的人。我赶忙迎上去跪在他面前:“皇上,臣妾恳请出宫探病!”

        武官和内司长官都随我跪下。

        小皇帝有些意外,但考虑片刻后,便道:“也好。你来。”

        看来他也听到了这消息,正准备亲自去国公府探望。

        “是。”我赶紧起身跟上。

        那位武将奇怪地看了我们三人好几眼,犹豫道:“微臣拜见……贤妃娘娘。”

        团儿连忙回拜:“见过李将军。”

        我跟着抄作业:“见过李将军。”

        李将军大约认识我,见我突然小了几个号,不免要疑惑,但他也没有问,毕竟大局要紧。

        小皇帝边走边问:“禁卫军那边安排好了吗?”

        “许将军已临时顶上了,正在加强守卫。”

        许将军是我爹的部下,也就是许美人的爹。

        我之前恶补过关于我爹的知识。他伴驾出征立下大功后,回京继续掌管禁卫军,负责皇城的安保,是京城禁军的总提领。

        禁军一共八万,平时驻守皇宫的有两万,西郊大营,南郊大营,东郊大营分别有两万。我爹亲自掌管的是驻守皇宫的两万。

        首领突然病倒,禁卫军难免要短暂地混乱一阵,别的不说,上层人事变动、争权等事就足以让军心不齐了。

        “靖王在何处?”小皇帝问。他显然也觉得此事不寻常。

        “回皇上,”内司长官答,“昨日下午已出城了,暂不知是否有诈。臣已命人去查。”

        “尽快。”

        “是。”

        “冯家军是否有动静?”

        “臣密切监视。并无异象。”

        冯将军比我爹去北延去得更早,也立下了赫赫战功。三年前凯旋回京之后,他本家的将士留了四万在京城不远的滈关驻守,若他调此兵,三日可到京中。

        京城附近的兵力统共就这么多,禁军直属皇室,没有自己打自己老板的道理,冯将军的兵也没动,靖王此次来京也不可能带兵,否则在路上就被截杀了。

        那,如果有人要搞乱禁军,意图是什么?

        又或许,他的目标不是禁军,只是想趁着靖王事发,恭亲王又造反,户部案余波未平,民间又因税收不太平这样混乱的时候捅我爹一刀,趁机上位或铲除异己?

        小皇帝又和李将军二人安顿了一些军事上的部署,便到了殿门口停的马车处。

        李将军和内司长官转身,向他拜别。

        原来他并不亲自去。和我们走这一程,只是为了节省说话的时间。

        也是,万一是有人要引他出宫,在路上截杀,那他不是正中圈套吗?

        我也朝他拜别。小皇帝说:“你留在国公府侍疾吧。”

        “好。谢皇上。”

        我和团儿圆儿上了马车,本来要坐马车的两个男人便转而骑马了。

        我们这一行人带着不知多少守卫出了宫门。从皇宫到国公府这一路上,路全被封起,不管居民还是商贩都统统被驱散,道路两旁空空荡荡,死城一般。

      第43章 小迷局

      国公府气势磅礴,却并不显华贵,这里的建筑简单而整齐,少有遮遮掩掩的的影壁与曲折的回廊,视线极为开阔,可见一股利落的武将之风。

        我与李将军和内司长官一到,门口侍立的一个大腹便便的老仆和两个小厮立马过来拜见,大约已经接到了通报,专程等着。

        “沈大人,李将军,小……小姐。”老仆躬身展臂,将我们往进引。他明显被我的体重变化惊了一下,全靠团圆二人认出了我。

        我们向进疾走,我首先问道:“爹爹情况如何了?”

        “张太医说老爷的命暂时保住了,但……”老仆叹了口气。他满脸忧色,眼角尚有泪痕,头发也略有散乱,想必是操劳了一夜。

        李将军眉头紧皱:“吴管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查清了吗?”

        管家摇摇头:“现在府上的下人已经全都纠集起来,正一个个盘问,尚未查出结果。”

        院里果然无比萧索,偌大的地方,竟没人走动。

        沈大人淡淡道:“我从内司带来了些人,帮你们一把。”

        “如此,便感激不尽了。”

        说完这话,管家揩了把老泪,心疼地看着我:“小姐这些日子可还好吗?”

        “我好得很,你不必担心,”我问他,“我娘呢?她怎么样?”

        吴管家又抹了把泪,还没说话,圆儿就带着哭腔催问:“夫人怎么了?管家你快说呀!”

        团儿拉了她一把,管家忙道:“圆儿姑娘莫慌,老夫人身子无碍,只是伤心过度,躲在房里不肯见人,也不肯去老爷病床边。待会儿小姐去劝劝吧。”

        团圆二人的眼泪真是流也流不完,搞得我的心情也有点低落。但当下哭不是解决办法,我点头答了句“嗳”,就继续匆匆地往我爹的房间走。

        到了便看见里头太医站了一屋子,见了我,他们自发地分出一条道跪迎:“贤妃娘娘。”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床前,就看见一个又高又壮,膀大腰圆的将军仰卧着。他睡在这正常尺寸的床上,显得床很小。此刻,他双目紧闭,脸色涨得发紫,的确是只剩一口气的样子。

        没想到我第一次和他见面,竟然是在这种情形之下。

        大家都屏息看我们父女重逢的感人场面,有感情丰富的已经提前开始掉眼泪。万事俱备,只待我哭。

        ……我哭不出来。

        说实话,我跟我亲爸都没有感情,别说这个面都没见过的爹。上次他给我充三十万两银子的事我固然感激,但事到如今,我更多的不是哀恸,而是伤感。

        一个在沙场上万夫莫敌的将军,死在京城的勾心斗角里,实在太憋屈了。

        沈大人走上来,说:“娘娘,让一下。”

        我让开了。

        这个姓沈的是何方神圣,怎么这么高冷?难不成他就是顾判口中那个把月儿养大的内司现任特务头子?看年龄差不多。

        他蹲在床前,从怀中掏出个针线包,往我爹的喉咙上戳了一针,又□□看看。

        我扫视四周的太医,并没有人想要阻拦,都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我问他:“沈大人这是做什么?”

        “查验病因。”他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又往他腹部、脑门上扎了几针,每扎一针,就要若有所思地拿起针端详。

        在场的人都屏息看他操作,等着他给出个高明的结论。

        他扎了半天,在太医们热切的眼神中说:“大约是中毒吧。”

        忙活了一夜的医生们纷纷激动道:“沈大人有何高见?”

        他说:“我猜的。”

        众太医:???

        “哈?”我替大家提出了质疑。

        “我看不出。”他收起针线包,又站了起来。

        我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问管家道:“我爹昨天是和谁一起吃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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