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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今天我母仪天下了吗》-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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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带我出来玩。今晚我很开心。特别特别开心。是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最开心的一晚。我会永远记得。”

        我们在狭窄的船舱里相对而坐,膝盖不时随着船的摇晃而一碰。月光透过仅有的一扇小窗照进来,无法驱散晦暗。我们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压低了,好像背着人幽会的一对小情人。

        薛殊不说话,应该是在看着我,不知是不是在笑。

        沉默中,我莫名心慌,想道,两千万分之一胜率的【创建和谐家园】也有人中,也许可能大概他会对我有一点动心吗?

        良久,他叹气般低低唤了声:“林如珠。”

        我答应了,他又不继续。

        船到了湖上,从一方荷丛中过。

        我把上下午没说完的话接上:“三愿,愿得一心人,”我提心吊胆,说得极轻极慢,几乎是一字一字将这句子吐了出来,薛殊微微倾身来听,本来半握拳放在膝盖上的右手伸展开,踟蹰着抬起,我不敢看他的脸,只垂眼盯着那只手瞧,艰难地把后半句补上,“白首不相离。”

        在我说出这句时,他的手重又落下了,握了起来,身子也直起。

        他沉默了半分钟,忽不再像先前那样压着声音,轻轻笑了一声:“那贤妃要多加努力。历代皇帝,鲜有一心之人,但我想令儿会喜欢你,”他顿了一顿,“他如今虽年幼,但过两三年便会长大。你好好辅佐他,为他诞下子嗣,自然恩宠无尽。”

        薛殊真的催我给他生孙子了!!!

        这不再是开心夜晚了,这是闹心夜晚。

        我双眼一闭,咬牙道:“借父皇吉言。”

        薛殊“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第39章 回京

      次日,薛殊上午和暗卫们出门办事,下午时分,他们和月儿一起回来,船已装好,她送我们到渡口。

        路上,月儿照样一直挽着我的胳膊,惹得暗卫纷纷对我投来嫉妒的目光。

        我昨夜刚在薛殊那里受到打击,此刻看见这个女人轻而易举俘获所有男人芳心,我酸了。

        “月儿,为什么男人都喜欢你啊?”

        “这个嘛……”她眼珠一转,掩唇而笑:“你知道京城垂柳街的九天娘娘庙吗?”

        王富贵老爷的府邸就在垂柳街,我从前坐马车去王宅的时候,好像确实曾路过一个小庙:“是那个门上涂了金漆的庙吗?”

        “没错。每当我想让一个人喜欢我,我便去那里求九天娘娘,百试百灵。”

        “你也太迷信了,”我本来想学点实用技巧,没想到她给我传播落后思想,“世上哪来的神神鬼鬼!”

        “姐姐不信,当我没说就是。不过,”她忽然露出一点促狭的笑容,“我看呢,此事我还要同姐姐请教,我可没有教你的……”

        “送到这里便可以。”身旁的薛殊抬起疲惫的眼打断她。

        “是,王老爷。”

        我和月儿就此别过。这次,我们中途不再停靠了,直接北上京城。

        大家上了船,英儿和玉如不住地拍胸口:“还好那狐狸精不跟来!”

        看她们追我们的CP追得真情实感,我感到了发糖的自觉:“不仅她不来,我还很快就要侍寝了呢。”还是三天不下床那种。

        英儿大喜:“二奶奶可算开窍了!”

        结果当天,薛殊说要和顾判睡。

        丫鬟们一片哀嚎:“失策了,防来防去,没有防住这个小妖精。”

        但她们也只为我惋惜了一天。很快,她们就抛弃我,去搞王顾CP去了。

        他,是金尊玉贵的公子哥,他,是出生底层的混小子。

        初逢时他被仇家刺杀,被他救下。

        他察觉他的好身手,便高高在上地要他当自己的护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桀骜不驯的他竟说了“好。”

        他一敛混不吝的性子,尽心地守护他,一直从普通的护卫爬到贴身保镖。

        公子的身旁莺莺燕燕不断,但他似乎从未付出真心。直到有一天,那个女人出现了。

        他动了心,甚至为她纵身跃下江水。黑夜茫茫,混小子毫不犹豫地跟他一起跳下。

        不能说出口的爱,就让我用性命告诉你。

        在刺骨的江水中,他紧紧地抱住他,用自己的背承受着嶙峋乱石的痛击。

        在那一刻,公子忽然察觉,谁才是世上最爱自己的人……

        ……也还挺带感?

        不是,你们也太三心二意了吧?!

        三天之内,船上有一个文学巨擘连夜写出了薛殊和顾判的同人本,玉如试图拉我入坑,被我坚定拒绝。

        我每天去找暗卫们练剑,从早练到晚。

        到了夜里,我望着月亮,呆呆地想:他故意疏远我,是因为那夜我对他的心意太过昭然若揭吗?

        我本来没有要他爱我,是他给我妄想。这怎么能怪我?

        薛殊醒来后,我没有去找他,想他的时候,就凭窗偷窥一下他在甲板上看书的背影,但再也不去找他说话了。我应该知趣一点,免得把他越推越远。

        十几天过去,我和薛殊相安无事。其间有一天顾判在路上碰见我,问我:“二奶奶怎么总不去跟老爷一起用餐?”

        我说:“因为我在备孕。”

        “啊?”

        “王老爷想让我生孩子。这想要怀孕,最好早早地开始调理,我现在吃的都是健康的备孕餐,跟你家老爷吃不到一块,所以我不去找他了,请他见谅。”

        顾判满头问号,说了句:“哦……”然后,忽然身子防备地朝后仰了仰,“为何这样看我?最近大家的眼神都怪怪的。”

        我露出了暧昧的微笑:“给你看个好东西。”

        我把话本给了顾判。接下来的三四天,他看见女人就躲着走。

        又过了几天,我在甲板上无人的角落里一边压腿,一边拿着纸笔涂画,嘴里哼着《卡门》: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不过是大家自己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身后忽传来一声:“林如珠,你在唱什么?”

        我搭在船舷上的腿差点拉伤了。

        站定,便见薛殊面带愠色地看着我。

        “一、一首我们那儿的流行歌曲。”我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见他,虽然知道他接下来就要骂我,内心仍然有点雀跃。但我生怕他嫌弃,于是把马上要浮现的笑容敛起,退了一步,离他远了些。

        我退,他却进一步:“男人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

        “歌词就这么写的嘛,”我连忙摆手,“我可不这么想啊,我对我夫君可是很认真的!你看,”我举起毛笔,“我还在给他设计一个可以画在瓶子上的图样呢。盐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我想在罐子上亲手画幅画,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希望他会喜欢。”

        他居然问我:“你在生我的气?”

        “没有啊,我怎么敢生你的气?你对我这样好,上次睡着的时候还免了我作陪。所以最近我决定,不再去打扰陛下清修,我自己找暗卫练剑就可以。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没有,好极了。”他看不出喜怒,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我“噢”了一声,问他:“你找我有事吗?”

        “只是路过,”他将目光投向我的纸,又皱起眉,“这又是什么?”

        “哦,这是远古的一种生物,霸王龙。”

        我本来是想画龙袍上的那种龙,但是实在太难了,就退而求其次。霸王龙也是龙嘛。

        他拿起那张纸:“荒谬。”

        “你别不信,真实的龙它就长这样,”我放下笔,凑过去看那副画,“霸气又不失可爱,和我夫君很是相合。”

        薛殊扔下纸,扭头走了。

        ?男人的心思真难猜。

        这次航行风平浪静,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的事件。临岸的风景愈来愈熟悉,南方的湿润不见了,树木越来越稀疏、低矮,笔直。夏天已经过去,不再有雨。

        我知道,轻松的日子就要结束,接下来才是前朝的风波真正涌起的时候。要当皇后,一定要过好这一关。

        行船第二十八日午后,我们抵达了离京城最近的港口,日暮时分,回到王宅。

        天色已晚,我们要先歇息一夜,明日晨起再离开。

        晚饭过后,我歪在床上胡思乱想。

        月儿说她每次被人喜欢都是她从附近那个破庙里面求来的,这未免也太离谱了。竟然还有人信这种鬼东西。

        她一定是随便编个理由糊弄我吧,毕竟这种技巧也不好真的传授。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嘛。

        更有可能的是,人家不好意思直说她受欢迎的真正原因:就是又美又强罢了。绝色容颜,魔鬼身材,武功高强,手段又了得,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唉,其实我根本就不该问她那个问题,难不成要她告诉我:你去整个容吧?

        总之,千想万想,也不会是这个破庙的功劳。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我绝对不会相信这种愚昧的东西。

        绝对不会!

        ……

        两个小时后,我披着斗篷,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九天娘娘庙前。

        我安慰自己:不亲自试试,怎么证明它的愚昧?

        入夜时分,庙已经关门。我打听过了,这九天娘娘并不是九天玄女,也不知道是什么非主流神仙。她的信奉者不多,香火并不旺,所以庙宇又小又破,年久失修,也没人看守。

        我轻松地翻墙进去,乘着月色摸进小神殿,果然有一个潦草的女人半身像供在那里。

        我从怀里掏出一些鲜果和糕点,恭恭敬敬地放在她身前,又拿出一大把之前下人们买来供“老夫人”的香,用火折子点着,插在了香炉上,随后在蒲团上跪下,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在心里说道:

        九天娘娘,我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其实,让他也爱我,实在没有道理,算是妄求。我已经嫁作人妇,有当皇后的人生抱负需要实现,还有家族需要考虑,和他注定不会有结果。

        是而,我不求长相厮守,但求遥遥相望。

        他不必很喜欢我,不必像我这样满心都是他。我只要他心里的一点点位置,让我在这陌生的世上,有些许宽慰罢了。

        九天娘娘,妈妈去世之后,没人再爱过我。我的骨肉血亲不在意我,世人皆嘲弄我。

        这一世,请你给我一点点甜头吧。

        我深深地朝她扣了扣头。

        这话说完,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起身原路翻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我边走边想,希望九天娘娘是一个会被卖惨打动的神!

        我哼着歌回到府上,穿过前院,到了我们住的院子,刚踏进月门,立马又闪身而出,躲在墙后。

        薛殊大晚上的在院子里看什么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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